《[综英美]死亡获取超能力》爱吃鱼的月汐

11、和你一样

　　［小河边、废弃仓库、黑夜……啧啧，这些元素搞事情的标配啊。］奥罗拉跟系统念叨着，尽管她清楚系统大多数时间不会回答。
　　她身着黑色潜行服，盘起头发，带着标志性的面具，还带着蝙蝠侠提供的小道具，灵巧地从窗户翻了进来，然后趴在横梁上，安静地看着底下人的交易。动作全程行云流水，仿佛干过不知多少次一样。

　　下面的人一边隶属于黑面具，另一边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帮派。

　　“货准备好了吗？”黑面具的一个人问，语气很是不耐烦。
　　不知名帮派的人说话带着奇怪的口音，似乎不是美国人：“当然，我们很守信誉。”
　　黑面具的人冷哼一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眼看着他们要交易完成，奥罗拉便打算跳到地面上破坏，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结果她刚从房梁上起身就听见“噗”的一声，似乎是电线被破坏而短路了，灯光瞬间消失，仓库彻底暗了下来。
　　尽管有些许月光和码头的灯火照明，但那太微弱，仓库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虽然夜视仪女孩携带了，但换上得费一番时间，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可不行。

　　是谁？是谁捷足先登？
　　奥罗拉立刻警惕起来，像只炸毛的猫，打量四周，试图发现蛛丝马迹。
　　不可能是蝙蝠侠，因为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而且如果他们对此有计划她不会不知道。

　　听着下面的枪响和人怪异的叫喊，奥罗拉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这些人被攻击了只会骂，也不说对方的信息提醒她……好吧，可能他们也没怎么看清。
　　所以，究竟谁有这个能力还有这个闲心呢？

　　奥罗拉打算静观其变一会儿。可惜老天不眷顾，她爬着房梁由于很久没有修理过忽地发出了“吱呀”的声响，灰尘扑扑地掉下，引起地面上的人的注意。

　　“谁？”红头罩干掉最后一个人——让其失去行动能力后立刻警惕地拿着枪对准声音来源处问。
　　见自己被发现了奥罗拉只能跳下来，举起一只手：“好吧好吧，我没有恶意。”

　　距离变近奥罗拉也看清了对面的人的脸。

　　“红头罩？”/“守夜人？”
　　两者同时惊讶地喊出对方的代号。

　　“你来这里做什么？”红头罩先行发问。
　　这段时间他没有回过韦恩庄园，也没有和蝙蝠侠的人接触过，所以只了解新的被公众得知的信息。

　　杰森并不清楚守夜人为何突然出现，为何又被划入了蝙蝠系的范围。但这些事情在此刻也不重要，重点是守夜人和蝙蝠侠有关系。他并不希望自己的行动被蝙蝠侠关注，毕竟清除□□所用的方法不可能平和。
　　争吵这种东西，即使永不消失也别经常冒出。他讨厌蝙蝠侠，也乐得他生气，但不代表他喜欢和他吵架，眼不见心为静。

　　奥罗拉看得出来红头罩的疑惑，她不想触碰到他的痛点，所以委婉地回答：“和你一样。”
　　在红头罩开口之前她又迅速说道：“我们是一路人，刀剑相向不好，还容易被人抓住空子偷袭——”
　　“谁跟你是一路人。”杰森冷哼一声，打断了奥罗拉。
　　从离开法外者小队后他就一直单打独斗。再者而言，一路人，说的好听，这个女孩一看就跟他不是一路人，她经历过多少啊？

　　奥罗拉叹息一声，语气仍然温和：“我只是想让你相信。”
　　杰森不置可否：“在哥谭谈相信未免有些好笑，尤其是你从事的是这个职业。”
　　至少他就因为相信受过教训，他付出了信任，一次、两次，可对方回报给他的又是什么呢？他要求的多吗？过分吗？

　　“我知道很多信息。”
　　好不容易碰到了杰森奥罗拉自然要努力让关系稳定下来，至少相比蝙蝠系的其他人而言杰森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更高，而且也行踪不定。她可不希望杰森半路再死一次，哪个世界复活都不会常见。
　　“你可以问我以便验证。”

　　杰森露出狐疑的神色。守夜人话说到这里足以证明一些东西，可问题同样在于这个：她为什么急于获得他的信任？他不信其他人没有跟守夜人说过关于他的事情。不过她这么快能获得蝙蝠侠的信任也不简单……

　　“我最恨的人是谁？”思考了良久杰森选择问出这个问题。
　　“小丑。”奥罗拉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么？”
　　“你真的想听我说吗？”奥罗拉反问，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激烈很快又软下来，“这对你来说是，嗯，揭露伤疤的事情吧。”

　　杰森：……
　　杰森：“直接说。”

　　奥罗拉叹了口气，杰森都直接要求了她也不好再说拒绝的话：“他残忍地伤害了你，在一个仓库里。”
　　女孩没有继续往下说，杰森也没有继续往下问，空气就这样维持静默了一段时间。

　　“够了。”杰森半天后又说。结果比他想的还好，他不只验证了他想验证的，反而他明白奥罗拉知道的东西远超于正常人可能知道的范围。希望不要因她有什么麻烦，尽管多少次的经历告诉他这个可能性比较小。
　　“既然你想合作那我们就合作，别拖后腿。”

　　奥罗拉笑了笑：“那是自然，我有超能力。”
　　“什么超能力？”
　　“就是——”

　　奥罗拉刚想回答，震耳欲聋的响声打断了她。

　　这个仓库有炸丨弹！
　　在热浪袭来前奥罗拉的脑海里跳出这样一个信息，然后她立刻想到杰森可是没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迅速调转躲闪方向，飞扑向杰森，用能量罩保护住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硝烟散去，奥罗拉咳嗽了几声，扩大了防护罩——建筑碎料砸在了上面，不让它们掉下去她与杰森无法离开。

　　“这就是很好的例子了。”奥罗拉在杰森站起来后说起冷笑话，随手揉揉自己的腰。
　　尽管有防护罩但躲闪得太着急她仍然有些难受。

　　杰森紧皱着眉头，捡起掉落在地面的武器，环视早就看不出原样的断壁残垣，淡淡地感叹了一句：“是啊，这的确是个很好的例子，让我印象深刻。”

　　两人沉默地走出仓库的范围。

　　看见倒在地上被灰尘和鲜血沾满了的尸体，奥罗拉默念一声阿们。
　　她只是略微心痛了一下，出于对生命的尊重。这些人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做了多少，如果能救下的话她会救，但如果不能——他们又不是她的责任。她又没有动手杀他们，怎么会有无用的愧疚呢？

　　奥罗拉跟着杰森走到了码头边。仓库的爆炸吸引了警察，现在若是仔细听都能听见警笛声。像他们这种人，还是尽量不要跟官方警察扯上关系。

　　“谢谢。”杰森盯了半天漆黑一片的海洋，突然转头对奥罗拉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奥罗拉立刻说，露出微笑，似乎他们刚刚经历的不是爆炸而是郊游，“帮助你们，确保你们的安全是我的任务。”
　　“任务？”杰森疑惑地重复。

　　奥罗拉低头用脚踢了小石子，石子飞跃到半空，在水面上轻点几下，激出几圈波纹，然后沉到了水底，不见踪影。

　　“我从一个秘密实验室里逃出来……”奥罗拉讲述起了她的设定。
　　实际上她并不清楚她的设定，但关键就在于谁都不清楚。调查出来的和她说的有出入有什么关系呢？众所周知记忆错乱在这种情况下非常常见，准确才不常见。

　　听了奥罗拉的解释杰森只觉得自己会有麻烦的可能性更大了——好吧，只要他不管麻烦就是老头子们的。
　　只可惜杰森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可以毫不犹豫置之不理的人，同时，留着谜团在身边也有危险，所以他选择了继续询问。

　　“你跟他们都说了？”
　　“他们事先调查过。”奥罗拉回答。
　　“除了和他们行动外你都做些什么？”
　　“卖橘子。”

　　杰森：……
　　你不觉得这个答案突兀的就像一群白猫里混入了一个黑猫吗？

　　一提起橘子杰森就想起了另一件事：“他们说你跟橘子有点特别联系？”
　　“啊，是这样的，我的能力除了能量防护罩外还有变橘子。”奥罗拉说着就在掌心变出了个鲜艳欲滴的橘子，“所以我也会卖橘子，这样能更好利用自己的能力。”

　　杰森忍住自己扶额的冲动，奥罗拉一说橘子气氛变会崩坏，完全不像个正经谈话。
　　她有两个完全不相关的能力就一定不是变种人，异人更不可能。这年头异人激发能力的泰瑞根只有黑蝠王的“领地”有，而且比起变种人来说他们更愿意抱团聚集在一起。
　　超能力者大多有奇遇，而实验室出来的超能力者能力自然是实验出来的。问题是哪家实验室给超能力者会让自家实验体有变橘子这么个赔本技能？他们可是资本家，需要的是利润。

　　奥罗拉不会让沉默持续太久，见杰森不说话她便继续说道：“我的能力不是固定的，它可以刷新。”
　　杰森也忽地叹了一口气：“你不用说这么多，这应该是你保留的底牌之一。”
　　“可我是对你说的。”奥罗拉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懵懂地眨起蓝色双眼，“对待其他人我也不会这样。”

　　杰森突然有了和蝙蝠侠一样的想法，他认真地观察起守夜人。
　　黑色的头发被盘起，黑白两色的面具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十分专业的黑色潜行服——哦，有个蝙蝠标志，很好，是蝙蝠侠提供的。
　　这些只是表面的东西，更深层的呢？更深层次的是探寻窗口，是那双并未被完全遮挡住的眼眸。

　　注视着这双如同无垠深海的蓝色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杰森看清了更多东西，更多难以简单形容的东西。
　　由于某些事情他从一位侦探那里学会了一些演绎推理的技巧。人们总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从一个人的眼神能看出来很多，守夜人的眼神表现出的是更为纯粹的相信，不是经过抉择的相信，是本能的相信。
　　布鲁斯肯定他们有和自己相同的疑惑。秘密实验室可不会这么好心，他们制作出一个好人是为了什么？拯救世界吗？得了吧，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拯救世界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

　　所以显然奥罗拉会有自己的“思想”，这就让事情变得有趣。那些疯狂的科学家们一定在想为什么按照规则制作出的东西会有这样的异变……
　　真相可能很简单，只是没人敢相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