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桃花运][宗详/架空袁哲]袁哲故事》鼠口夺食

49、不需要

　　一拳打在棉花上，滋味也不算好受。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关祥要做饭烧菜，他不愿意喷香水，偶尔用一点，也是我买给他的古龙水。
　　可是我在他身上闻到玫瑰香，和夏瓴的如出一辙。他们又是彼此陌路，能联系起来他们两个的，只有五叔。
　　关祥似乎不在意，也许是习惯成自然。看惯了我，连带对五叔也宽容了。
　　我下床，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几罐啤酒，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过了午夜大部分就是购物广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演电影的频道。我拉开一罐，大口大口地吞咽，冰凉的液体，泛着苦意。
　　我回头看一眼，关祥的房门紧闭，不知道他可曾和我一样，夜不能寐。

　　早上关祥叫我的时候，我就躺在客厅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摆着空酒罐。
　　他冰冷的手附在我额头，过了一会儿连他自己的头也贴过来。
　　“还好，应该没着凉。”
　　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淡粉色的嘴唇尽在眼前。我抱住他，摸着他的头轻吻他的嘴唇。
　　“好久没见你这么笑了。”
　　“是吗？”
　　关祥摸摸嘴角，双手撑在我耳边。他收起了笑，轻声说”吃早饭了。”
　　我到卫生间洗漱过，坐在餐桌前。关祥已经摆好了早点，熬得浓稠的米粥，香味四溢。还有拌好的小菜，玲珑剔透的小包子。
　　我端起碗，喝一口粥。
　　“我说，出去工作怎么样？”
　　“嗯？”
　　“你不是想开私房菜馆，我投资，你去做经理做大厨，怎么样？天天在家也无聊吧！“
　　关祥摇了摇头。
　　“不用了。”
　　他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沉默。
　　我心里更加不安，有些事情，已经远远不是苗头了。但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所以，我也跟着沉默。
　　接下来的几天，我照常上班。关祥在家，他开始研究菜谱，每天都要做上满满一桌，有的异常美味，有的味道十分古怪。
　　这样平和的日子维持了不到一周，我下班回家，远远地看见一辆奔驰房车停在我家楼下。我又扫一眼车牌，看了不如不看。
　　在我踌躇着要不要上楼的时间里，看见我妈从楼上下来。我一直等到我妈上车然后车被开走，这才走到电梯处。
　　上楼，进房间，关祥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舔舔嘴唇，喉咙干涩得快要说不出话。
　　“我妈刚才来过了？”
　　“是啊！”
　　关祥回过神，他手指划过双膝间的一张纸。我眯起眼睛，看清楚那是张支票。
　　我走过去，揽着他的肩膀。
　　“我妈给你的？”
　　“只要我不和你在一起，添多少都可以。她说让我好好考虑，过几天给我盖章。”
　　关祥说得平淡，我拿过支票，淡绿的颜色，上面干干净净。
　　“你怎么想？”
　　“明天我就要搬走了。”
　　关祥弹一下支票，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
　　“和你妈说吧，我不需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