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桃花运][宗详/架空袁哲]袁哲故事》鼠口夺食

45、同床共枕？

　　这一天我就看人来人往，吊唁的络绎不绝。关祥接人待客的没时间理会我，关丹也去帮忙，剩下我一个人实在无事可做，抱着崔玲玲在村子里一圈一圈的转悠。
　　村子不算大，转上一圈也就半小时的时间。我凭着记忆走，当初我是和关祥一起，说看看他长大的地方。我抱着崔玲玲去鱼塘，一丛丛的芦苇翠生生的绿。关祥跟我说过，他小时候就喜欢和他爸来这里捞鱼，一个罐头瓶子，找来结实的棉线绕上几圈，就做成了提手。他晃悠悠地拎着，每次都能大丰收，回家把鱼放在炉子上烤，加点盐巴，留着给他家的猫拌饭吃。
　　他也就是崔玲玲这样大的年纪，我看过他的照片，白嫩嫩的包子脸，笑起来鼻子皱皱的，露出一口小白牙。
　　“宗叔叔，我要吃糖。”崔玲玲扭着身体，她倒是不认生，没多久就不拿我当外人。这一路上，我已经给她买了一瓶饮料，三根雪糕，一袋奶糖外加一盒橡皮泥。
　　“好。”我弯腰放她下来，打开拎着的塑料袋，抓了一把奶糖给她放衣兜里。
　　“玲玲，我们回家不？”
　　崔玲玲摇摇头“我想捞鱼，我要找姥爷。”她突然哭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眼泪一串串地流下来。
　　我把她抱起来，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哄她。
　　“玲玲不哭，不哭……”
　　我是完全不在状况，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哭起来了。她嘴里又含着糖，我担心她卡到喉咙，但哄孩子实在不是我的强项。没一会儿，我已经满头是汗。
　　她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含糊地喊着姥爷姥爷，我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抱着她往回走。天已经暗下去，也看不到太阳，云彩染着金红色，令我想起四个字，残阳如血。
　　到了晚上，雇来的一个女人开始对着麦克哭号，嗓音尖细锐利得像跟针，刺着人的耳膜。她一边哭还一边唱，我听得心烦，四处转悠着找关祥。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一群男人喝酒吃菜，从上面吊下来一个大灯泡，晕黄的晃来晃去，映着人一个个人脸蜡黄。我在满是酒气的人群中寻找着关祥的踪迹，仍然一无所获。低头看，还有零星的几条小狗在人腿间穿来穿去，
　　最后，我在棺材前面看到他。
　　关祥直挺挺地跪在那里，我故意放出脚步声，他没有回头。
　　“回去休息吧！”
　　我左右看看，确定没什么人注意我们，这才上手摸了摸他的衣服，薄薄的一层。夜晚起风，空气也是阴冷的，我担心他就此病了。
　　关祥无声地摇摇头，我站在他背后，再一次的说“我们进去吧！”
　　“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待会儿。”
　　“那你也多穿点。”
　　“没事的。”
　　“你们俩个都进去吧！”
　　不知何时，关丹站在我们背后。
　　我摸摸鼻子，她知道我和关祥的事情，但被她撞见，被关祥的姐姐撞见，我还是不自在。
　　“姐，玲玲呢？”
　　“睡了。天也晚了，你们也赶紧去休息，明天还有那么多事呢！”
　　关丹说完转身就走。
　　关祥拉着我的手站起来，他的手冰凉，一直能冷到人心里去。他是跪得太久，一个踉跄跌进我怀里，我搂着他的腰舍不得松手。
　　关祥推开我，就往上次我们住的地方走。我跟在后面，想了想关祥这次应该不会和我睡一起，可不知道我要被安排到哪去。
　　“你睡这里，我去隔壁。”我上上下下打量，确定这就是我和关祥上次睡的那个房间。关丹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手里拿着块抹布。
　　“这好些日子没收拾过了，肯定都是灰。不然，你俩在一起凑合凑合？”
　　我琢磨琢磨关丹的话，再一次确定，我真听不出她是有心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