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桃花运][宗详/架空袁哲]袁哲故事》鼠口夺食

43、丧父

　　“宗扬……”刘玥的声音很迟疑。
　　“是我。”我走到电梯里，按下键子。
　　“分手吧！”
　　我一愣，彷佛有些解脱的如释重负，看着电梯上投影出的自己的脸，竟然带上了笑意。刘玥是看不到，但心里也觉得不太好，手指抚过嘴角，把笑意抚下去。
　　“你很高兴是不是？”
　　“你多想了。”
　　“宗扬，我看不开，但是放弃了。你心里那个人，我比不过，现在是这样，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转。其实分手是你一直想说的吧，如今我替你说了，你家应该不会太为难你了。”
　　我轻咳一声，话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别解释了，我不是傻子。”那边刘玥笑着说。
　　“现在说对不起，是不是晚了？”我仰头数着楼层，不愿去看自己的表情。
　　那边只是沉默。
　　“还是朋友？”
　　“宗扬，你真是假得跟新闻联播一样。我在你面前那么难堪，和你做朋友，你是让我别忘掉我曾经有多丢人吗？”
　　“不是……”我现在说什么，也不过是粉饰，既然已经分手，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再说谎的好。
　　“就这样，真希望以后别再看见你了。”
　　接下来，就是忙音。我对着电话哑然失笑，心底反倒有一丝的不舍和失落。
　　进了房间，我摸着墙壁打开客厅的大灯。关祥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紧挨着他坐下，他的手潮湿冰冷。
　　“怎么不开灯？”
　　关祥眨眨眼睛，他的瞳孔里，清晰的映出我的脸。
　　“你怎么不问我这些天都去了哪？”他开头，嗓子又沙又哑。我现在才发现，他眼圈又红又肿，整个人瘦得脱了形。我心里一时转过许多念头，却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的。
　　看我不问，关祥抽动嘴角笑了一下，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我踯躅着，期期艾艾地说“我是想，你没问过我。”
　　关祥合上眼睛，头向后仰去。我不解地看他，手抚摸上他的脸，那每一处我都亲吻过。可从今以后，也许就不再属于我了。
　　“我爸死了。”他说得那么轻，我快要以为是幻听。
　　“你说……怎么可能？？？”
　　“是五天前送过来的，听说是在家摔了一跤，可不知道怎么就扛不过去。”
　　他说得平静，我听着却很心疼。
　　“现在，现在……怎么样了？”
　　“我妈被我姐接到她家去了，我要回家一趟，把事情办了。”关祥侧过头，他眼角渗出一点泪水。我用手指给他抹下眼泪，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关祥乖乖任由我抱着，我一遍遍地摸着他的头，本来想说的我和刘玥分手的事情也说不出口。与这件事相比，我的那点琐碎又算得了什么呢！
　　晚上关祥在房间里睡觉，我担心他，偷偷摸摸进去。
　　“宗扬？”
　　“是我。”夜里是照例的凉，关祥盖了个薄被。我揭开一角钻进去，他是照例的裸睡，我搂着他，手摸着他光洁紧致的皮肤，不免心猿意马。
　　“有事吗？”关祥往我怀里凑了凑，我亲了亲他额头。
　　“你明天回去，我也去吧？”
　　关祥贴着我胸口的脑袋摇了摇，他大概还对我们去过的那一次心有余悸。可看他这样，我又真的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