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不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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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见了吧？”
关祥先我一步开口，他看起来面无表情，
我试图表现自己的毫不在乎，很随意的回答道“差不多吧，你知道我多少，我就知道你多少。”
关祥走到我身边，我闻到不属于关祥也不属于我的味道，那是五叔身上的雪茄味。关祥看着贴在我身上的林聪，她嘻嘻的笑，就是不说话。
“林聪，我们上楼吧！”
“好。”林聪踉踉跄跄推开我，她被关祥搂在怀里，他们姿态亲密，亲密得像还没有分手的时候。
林聪喜欢关祥，有多喜欢，我定义不了。林聪双手勾着关祥的脖子，迫得关祥不得不低下头，他的嘴唇眼看就要碰到林聪的额头。
关祥搂住林聪的腰，他抬眼看我，轻轻地问“要上去吗？”那样子，疏离得好像我是个外人。
我们一行三人上了楼，回到包间，一女二男，多准言情的故事，可惜现实永远比人的想象更狗血。
林聪给自己满上又给关祥满上，头枕着他的肩膀说“我敬你。”说完也不管关祥喝不喝，她一口喝干，亮了亮杯底。
关祥浅浅地呷一口，慢悠悠地说“我还要开车，不能喝多。”
“我开车就好了。”我给他夹了个墨鱼仔，稍微沾了点芥末。每次吃日本料理关祥都会点这个，不过他不能吃太辣的。
“你也吃点，你现在瘦得要脱形了。”
关祥顺着我的筷子把墨鱼仔吞下去，“不是，五叔今天没用司机，他有点喝多了，我去送他。”
我捏着酒杯，恨不得就此攥碎。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关祥，这样做没意思。”
关祥低下头，他又喝了一小口，这才说“你想多了，宗扬。”
我想多了，我哑然失笑，究竟是我想得太多还是他想得太少。这样的时间，去五叔的家里，如果五叔没有意思那才真是出鬼了。我喜欢关祥这样单纯，不会想太多，但是仅限于对我，对别人，我巴不得他七窍玲珑别被人占了便宜。这就和其他男人对自己老婆和别人老婆的态度一样，希望自己老婆玉洁冰清守身如玉，却盼着别人的老婆水性杨花。可现在，我不能说不让他去，这不公平，如果关祥提起刘玥，我又拿什么反驳他？
林聪合上眼睛，看样子快要睡过去了。关祥看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扶住她不让她滑下去。
“一会儿麻烦你送下林聪了。”
我点点头，笑着说“你开车小心点。”
“你也是。”我们彼此虚伪地客套，我吃了一块生鱼片，沾了许多芥末，已经有点温，吃在嘴里是绵软的肉，还有辛辣的味道，呛得鼻子发酸，泪眼朦胧。
关祥递过湿巾给我，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他瘦得快到了皮下面就是骨头的地步。他的手，干燥微凉，我摸着他的骨节，不想放手。
关祥垂下眼睛，手指勾着我的掌心，挠的我痒得想笑。林聪挽着关祥的手臂，叽叽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我一只腿跪在榻榻米上，向着关祥的方向挪动了一下，我拉着他的手腕，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灯光迷离，映在他的眼睛里，荡漾成一池春水，我忍不住敲开他的牙齿，舌头伸进去，与他的就此纠缠。他不推拒，又向着我这边倾斜身体，我捧起他的脸，悄声笑着问“像不像偷情？”顺便看一眼已经迷迷糊糊的林聪。
关祥无声地摇头。
我恋恋不舍地再一次碰上他的嘴唇，柔软的带着梅子酒的酸甜气息。
“我爱你，一直都是。”
关祥不说话，当我松开手，他坐回原位，一点一点掰开林聪的手。
“我得去看五叔。”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酸难抑。
那一晚，我没睡，也没见关祥回来。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不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