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桃花运][宗详/架空袁哲]袁哲故事》鼠口夺食

33、梦魇

　　我拍着他的后背，安静地等待他平静下来。然后我拉着他的手给他涂双氧水，碰到伤口它滋滋冒泡。
　　关祥对这个显示出极大的兴趣，他露出手背上那块伤口，直接倒了半瓶在上面。他的脸发白，应该是因为疼痛。
　　那些半透明的小泡泡争先恐后地喧嚣着冒出来，我用力捏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关祥看着我，声音软绵绵的快要掐出水，宗扬，我疼。
　　我再说不出话，身心俱疲，甚至想，如果就此分手是不是对彼此都好，或者，关祥死去，那么他就永远属于我，不会出轨不会背叛。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居然会希望关祥死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和关祥同床共枕。我伸出胳膊环住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同样没有睡，
　　我们都避免说话，不然都不知道对方会说出怎样的话。
　　也许我们可能就此和解，但更有可能关系进一步恶化。墨菲定理就是这样说的，如果有两种选择，其中一种将导致灾难，则必定有人会作出这种选择。
　　既然不能说话，做些事情消磨时间也好。

　　关祥在浴室里冲澡，水流声哗啦啦的响起，我搓搓脸，最近总会在经意不经意间想起五叔。可一想到关祥，他想起我和刘玥又会什么心情呢？
　　洗发液是清新的苹果味，甜中带涩，像初恋的味道。我取出吹风机给关祥吹头发，他的头发软软的，毛茸茸的像动物的毛，撩起来就会有扑鼻的苹果味。
　　睡吧！我拍拍关祥的后背，他嗯了一声，合上眼睛。
　　那是快要天亮的时候，我被吵醒。其实不是很大的声音，只是离得近。那是关祥在呜咽，小动物受伤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我试图安慰他，可是他似乎被梦魇住了，我不得只能叫醒他。
　　关祥，我叫着他的名字推他。
　　嗯？他的嗓音嘶哑，迷蒙地看着我，看样子他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我搂住他，尽力地温柔，你做噩梦了？
　　哦。关祥乖乖地点头，抬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
　　什么梦？我继续问。
　　关祥眨巴眨巴眼睛，看样子清醒了许多。
　　我家的，很久没做过了这个梦了。就是，我爸妈从前经常动手，其实那也不奇怪，很多人家都是这样。可是我还是怕，非常怕，他们一动手我就哭，可是没有用。我还记得，我爸抓着我妈的头发往墙上撞，我妈就伸手挠着我爸的脸，挠到开花。
　　说到这里，关祥自嘲似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