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桃花运][宗详/架空袁哲]袁哲故事》鼠口夺食

18、花生猪蹄

　　人常说吃哪补哪，我就买了一堆猪蹄变着花样做给关祥，卤的、炸的、炖的、煎的……我发现关祥对花生猪蹄比较有好感，于是天天做，我家里也飘散着肉香花生香。
　　有天我去菜市场买花生猪蹄回来，我妈扯着我把我拉到屋子里。
　　妈，有什么事？我盯着我妈，有点心虚。
　　儿子，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我妈对着我手里拎的一袋猪蹄笑啊笑，笑得我发毛。
　　我能干什么事，你儿子你还不知道，遵纪守法良好市民……正当我打算滔滔不绝，我妈一巴掌拍我头上。
　　贫什么，说吧，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我都惊到了，我妈怎么开放到这程度了，难道她也是传说中的腐女？
　　我倒是想，国家也不让啊！
　　有什么不让的，男婚女嫁天经地义的。赶紧说吧，再不然孩子出来就晚了。我妈拉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摸，语重心长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当初我还想，我怕是死了也抱不到孙子了，没想到你动作倒快。
　　孩子？孙子？？生子得转边缘的不是，没想到我妈年纪虽然大，口味还是挺重的。我回忆了一下，关祥应该不是雌雄同体，我也没听说他长子宫，至于现在的科技也没发达到随便给男人安子宫啊！
　　妈，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
　　我妈乐呵呵眯着眼睛说，还要听谁说？你看你这孩子，你那些同学，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就你婚也没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老大不小的了，妈能理解，能理解。
　　我也希望您能理解，可不是这个啊，我在心里说。
　　妈，其实……我是给关祥送的，他被车撞了住院了。
　　什么？我妈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他不是说他要回家吗？你俩怎么又见面了。我给你介绍的姑娘呢？
　　说实话，这还是我回来以后，头一次见我妈生气，平时都是我爸唱白脸，我妈唱红脸。如今看我妈这么生气，我心里还真有点打怵。
　　妈，我和那女的不合适，我和关祥挺好的，真挺好的。
　　不合适？不合适我能给你再介绍，你就铁了心跟个男人好怎么的，是不是你过了两天舒服日子就又难受，你爸不把你两条腿打断你就难受是吧？她嗓门越来越高，尖锐的刺耳，我皱着眉，嗫嚅着喊，妈，妈……
　　我妈推开我，头也不回往外走。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会到这一步。装着猪蹄的口袋肋得我手疼，我木木然地站着，彼时阳光正好，流金满地，旖旎温暖。
　　我站了一会儿，还是去厨房。洗净猪蹄，褪毛，放在锅里煮，几分钟后，锅就扑扑向外冒着白气，连带着猪肉的香气。
　　猪蹄煮好了，洒了把冰糖在锅里，加上水，看着原本白色的糖渐渐融化成一团金黄的糖浆，淡淡的甜味渗入空气。
　　我突然想起和关祥在乡下的日子，他又该是个什么滋味。
　　猪蹄滚着糖浆，金黄油亮，我倒进各种调料还有花生，连着翻滚了几下，然后盖上锅盖。我拉了椅子坐下，今天我妈这么一闹，我爸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也许我又要卷铺盖走人。不过也不算什么，走就走，我再搬回去，等关祥出院了我好吃好喝地伺候他。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那我就拿钱到乡下买房买地，在后院养一群猪，守着关祥安安分分过日子。
　　最近天气回暖，屋檐滴滴答答地落下水珠，我抱着保温瓶走在街上。风吹过来也不会觉得冷冽，路过一家花店，看着上面用红玫瑰贴出一颗心，还喷上红玫瑰订购的字样，我抬腕看看表，已经是临近情人节的日子了。
　　不知不觉，我也和关祥在一起快两年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