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桃花运][宗详/架空袁哲]袁哲故事》鼠口夺食

10、分手

　　那是一个清晨，村子里漂浮着湿乎乎的雾气，衣服黏在身上，像泡在水里。吴哲悄悄地爬起来，穿上衣服和裤子，这是袁朗的建议，他觉得有家有室的人就不要打扮的招蜂引蝶。
　　袁朗睡眼朦胧地睁开眼问，干什么起这么早？
　　吴哲正扣扣子，很多的扣子，有蜈蚣脚那么多，他说这样比较有情趣。他撩了撩润得发黑粘在额头上的头发，轻声说，这蚊子太多，我去再找几颗天竺葵。
　　袁朗嗯了一声又慢慢合上眼睛。
　　吴哲就这样一去不回。袁朗急得团团转，随即他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他对吴哲一无所知。也许挖天竺葵只是个借口，吴哲趁机和人私奔也是大有可能。
　　由此袁朗联想到，吴哲没事就和着他们家隔壁的拓永刚眉来眼去。
　　袁朗应该是夸大事实，吴哲也许和拓永刚说话谈天，但眉来眼去还算不上。怎么说书名也是袁哲不是拓哲，爱情使人头脑发热，就是英明如袁朗也不例外。
　　我在那边待到初四就回来了，倒也不是待不下去，就是想着关祥，想回家来等他。在那边也还行，除了我刚进门我爸那句你还有脸回来，几天来他在我耳边的冷哼，把这些都抛开我还算过得惬意。跟着我妈学了两手厨艺，一个南瓜粥一个南瓜猪肝汤。
　　从前有关祥在倒不觉得，突然没了他，房间空荡荡的。我连刷小粉红都没了兴趣，整天窝在关祥房间，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不知道哪个是他的破夏利。
　　晚上有人放烟火，明亮的或红或绿或黄或紫的颜色，在天空中爆开，好像开了一大朵花。细细碎碎的亮光慢慢落下去，我站在窗前用手机一张一张拍下来。
　　关祥走了快十天了，别说电话，连条短信也没有，中间倒是我妈和小美来了几个电话。我挑了最好看的一张给他传过去，又发了条短信过去。
　　我就在你房间里看烟火，挺好看，就是你不在，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他很快回了消息给我，言简意赅三个字，分手吧！
　　难道他回去看到自己指腹为婚青梅竹马的对象于是喜新厌旧决定甩了我？我反复看了又看，不确定他是不是开玩笑，这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好了？
　　我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拿着从林聪那要来的关祥家住址。倒不是我直接去林聪那要的，中间我还通过了一个小美。
　　坐上出租车我心情忐忑，他要真是和我分手我可怎么办呢？
　　到了村子里我一打听，很快就找到关祥家了。他家大门敞开着，远远就听见一群猪此起彼伏地哼哼，跟奏交响乐似的。
　　我走到门口，关祥正弯腰给猪喂食，他穿着件大红的羽绒服，脸好像比走的时候还憔悴。
　　关祥。我就站在门口喊他。
　　他手一抖，剩下那些猪食全扣槽子里了。那猪乐得直哼哼，我觉得它应该感激感激我。
　　你怎么来了？他问我，脸上有惊没喜的。
　　想你了。我捧着他的手，凉的跟冰块似的，我哈着气给他搓手。
　　他飞快地甩开我的手，看看左右没人才稍微放下心。
　　别闹，有话进屋说。
　　哦。我跟他进屋了，他家也不小，大致看了下大概有四五个房间。他领我进了其中一个，屋子里热气腾腾的。他脱下羽绒服，里面穿着薄毛衣，他真是瘦了，我握着他的手腕都觉得咯得慌。
　　其实我挺想问他分手的事，又怕他真是和我分手，于是我还是决定先不问了，什么时候他愿意说再说吧！
　　可还没等他和我说话，就有电灯泡闯进来，嗓门还挺大。
　　关祥，走，打牌去。
　　关祥看了我一眼，我赶紧表明立场。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