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绯炎录》霜天暮雪

4、野兽

　　叶诚没有再问话，而是动作幅度很大，身前的少年的叫声也随着他的动作渐渐声嘶力竭。药物的作用成倍的放大了他的快感，他不想再忍耐了，他甚至想中断思考，整个案情，大三时候的征召，一年多的忍辱负重。他想报复，想杀了出卖他的同事，杀了Doctor J。甚至，他想杀了身前这个满嘴谎言的卖春少年。
　　（此处省略800字）
　　‘他还要折磨我多久。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在他身体里被无限放慢。仿佛这辈子都很难逃出魔掌一般。’小绯心想。
　　“不...不要...”小绯用尽最后的力气哀求着。
　　叶诚沉浸在激爽中，完全没有听到这少年的声音。终于，他释放在他身体最深处。
　　陆小少爷体力不支，瞬间倒在地板上，昏了过去。叶诚看着他摇了摇头，调整了一下水温，转身抱起少年，把他放到浴缸里，拿着花洒，帮他清洗身体。
　　“喂，布鲁耐艹，醒醒，不至于吧，这么娇贵？哥付双倍给你。别装死了。”叶诚用温水冲了冲少年的脸颊，正常人，感到窒息，一定会挣扎一下的。可是这少年完全没有反应。不会吧，真的被我弄死了？叶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这不会是传说中小零们第一次的出柜烧？他真的没经验吗？不可能吧，叫的这么职业，求饶都求的这么勾火。我是不是装的太过分了？我可是牺牲色相保家卫国的准.人民警察啊。哎，算了，小爷勉为其难的伺候你一下下吧。
　　叶诚把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裹了浴巾擦干净，抱到床上。豪华套房有自备的医药箱。叶诚给他喂了点药，又用酒精棉轻轻的擦拭他身上磕磕碰碰细小的伤痕。在处理额角的一点青紫时，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叶诚不由得呆住了。他的睫毛很长，浓密，眼线细长，鼻梁挺拔，五官非常精致...他的嘴唇，好像很柔软。回想起镜子里看到的他羞红的表情，含水的眼神，隐忍的被咬住的下唇...叶诚微微一笑，俯身吻了上去。这是一个绵长的，透着复杂心情的吻。
　　凌晨四点，警队收队，灯光渐远，叶诚离开了酒店。

　　晨曦微露，一夜折腾，叶诚回到出租房，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丹魄受到惊吓，一蹦三尺高：“ 喵了个咪的，你想把老子压成猫饼吗？”
　　“闭嘴死猫，我失身了。而且是给了一只小鸭子。被出卖了，而且是被亲学姐出卖。做准人民警察牺牲太大了，让我自己悲伤十小时，非死勿扰。”
　　“什么？你给我爬起来，立刻！”丹魄伸出肉嘟嘟的猫爪，亮出了锋利的指甲，举到叶诚眼前。杀气横出！胡子拉碴满眼血丝的坏大叔瞬间正坐，“汇报情况！”
　　“我叫叶熙诚，男，22岁，公大在读，大三下学期被刑侦支队副队长沈琦发掘并征召，作为国彬集团特大地下赌博案卧底调查员，伪装辍学，实则实习，潜入集团内部，并在一年内顺利晋升至CFO李国萍私人保镖兼秘书，获取大量集团内部信息，帮助调查迅速进行，并于两周前锁定地下赌场账册并派手下虎斑神猫成功窃取副本。前天晚上22:10分将案件进展汇报给直属上司沈琦，并申请收网行动。昨天晚上九点三十分，以李国彬私下会见案件外方总控Doctor J 为由诱使李国萍到达行动地点BG酒吧。从她言语中判断她买凶杀人，欲登顶国彬集团，我担心行动受阻，欲借口离场通知行动组，疏忽导致误使用酒吧替换过的涂有兴奋作用药物的酒杯。同时误饮的还有酒保。李国彬出现后，李国萍雇佣的杀手第一时间开枪。而另一名杀手以红外线瞄准了酒保，不，是瞄准了我。并以消音子弹开枪射击。我火速携酒保逃至23楼房间。药力发作，他以为我是“自由职业者”，并主动发出交易要求。我...我没把持住。初步判断，瞄准我们的杀手应为沈琦安插在行动组中的内线，而李国萍应该已经死亡。我的身份是否暴露未知。但是沈琦的身份非常明显。报告完毕。”
　　丹魄听完，舔了舔爪子，长喵了一声：“人类的欲望还真是深不见底。这次，也是我大意了。李国彬是我送到现场的。打乱了她的计划。如果沈琦是犯罪分子的内应，那么他们选择你，一个学校在读菜鸟来做卧底调查员就完全说得过去了。她，根本就不想破案。你一年来的表现逼的她们要换人了。是我，太贸进了。”猫儿难得收起趾高气昂的态度，“现在。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上层水太深了，账册副本不能交出去。只能完全否认它的存在。假装撒谎，贪功冒进，暴露身份，故意退出案子，申请进入保护流程。如果你的学姐，肯高抬贵手放过你的话。。。”丹魄在沙发前来回转圈，“他曾经说过，对待纷争的办法，只有交易和杀戮。看来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啊。”
　　“他？他是谁？你们猫界的大哲？”
　　“他，呵呵，他曾经是要成为九天主君的存在啊。人鬼伏首，妖畜显形，神魔退避.....我，我只是一只猫罢了。”丹魄喃喃道念叨着，扬了扬爪子，叶诚眉间铭文浮现，竟然是赤红色，濒临崩坏！“你昨晚到底干了什么？！”锁灵封损毁严重，马上就要失效了，他会想起一切的。丹魄瞬间慌了神。
　　叶诚没有察觉自己脸上的变化，困的睁不开眼睛，边打哈欠，边回答道：“先是差点中弹身亡，再是被春药折腾了一宿，差点精尽人亡。破了处，还损失了两个月工资。让我睡一下吧猫爷，我实在.....”他竟然坐着睡着了。
　　丹魄双爪高举，试图重新加固锁灵封，但是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一夜没合眼，沈琦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如果J要杀叶诚，却没有支会她，那这显然是一次警告。自己一念之差妇人之仁放过了他，现在最棘手的问题也是他。李氏兄妹已经处理了，酒吧枪击案也可以想办法处理掉。还是尽快处理叶诚，以免后患无穷，沈琦终于在矛盾中下定决心。
　　一小时后，J派出的杀手出现在了出租公寓的阳台上，轻轻的推开了玻璃移门。客厅里非常干净整洁，完全不像有单身男子居住过，垃圾桶里没有任何零碎。杀手放下红外目镜，卧室里有热源，一个人躺在床上。应该是目标，他在睡觉。应该还有一只猫，没有检索到在哪里。杀手摘下目镜，轻手轻脚的来到卧室门口。忽然一翻白眼，倒了下去。
　　“真是脆弱的人类！”丹魄舔舔爪子，不屑一顾。“喂，懒鬼，起床。保命要紧！”
　　“不急，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了。”叶诚冷冷的看着倒在卧室门口的蒙面男子，轻描淡写的说。从醒来以后，他讲话的语气就有明显的变化，或者说，从昨晚回来，他就在变化，眼神变得凌厉，情绪变得沉稳冷静，不像一个22岁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好像一夜之间态度老成了许多。丹魄心里很清楚，必须尽快修复锁灵封，他已经开始变了。猫儿一跳，扒开门锁，自己出去了。
　　叶诚甚至没有问它去哪，淡定的走到厨房，开始慢悠悠的做起了手工咖啡。是的，对着地板上躺着的杀手，淡定的做、咖、啡！不消片刻，浓浓的香气充斥着整套公寓，他单手持杯，坐在电脑前。电脑屏幕完全呈现纯代码状态。

　　叶诚早上醒来已经过去三小时。
　　7点10分，满地的账册资料依然像地毯一般摊在那里，他慢条斯理一张一张的收起整理到一个文件夹里，丹魄注意到到他的目光在其中一页上停留稍长了3秒钟。这小子要干什么？他淡定的把文件夹收拾好，然后做了三件事：一、刮干净了胡子，洗漱打扮整理清爽。二、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包括烹制了精致的猫食。三、打开电脑花了15分钟敲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代码。然后用冰冷的语气对猫儿下了一道命令：“还需要2小时左右，第一只鱼已经来了，我去里面休息一下，你搞定他。”
　　上午11:53分，许多上班族正在打开手机研究午饭吃什么，或者刷两下朋友圈看看新帖子。许多学生刚冲到食堂正在举着手机打发排队时间。一条关于著名的ERP运营商MMC的新闻忽然跳上热搜榜。这家公司的官网邮箱将一份文件抄送给了所有与该公司有邮件往来的账号。而这份文件，竟然是一份疑似地下赌场资金往来的账目。正是其最大客户国彬集团的数据。
　　12:30分MMC公司官方微博发文澄清，称是由于系统病毒原因造成数据泄露，但是并没有否认数据真实性！也就是官方证明了这份数据就是国彬集团内部涉嫌经营地下赌场的私帐！
　　12:40分MMC宣布暂停云服务，清理系统病毒。并锁死了国彬集团的所有服务器。
　　12:45分，沈琦接到Doctor J 的直接指示，放弃所有国彬集团相关的业务。将清理任务的目标转为两名高层领导人。直接壮士断腕。“沈，下层区域的清理已经毫无意义，把蜜枣扔给他们吧，这样才能争取时间把根部处理好。一栋房子着了火，我不希望烧到隔壁的房子。处理纷争的办法，这次已经不能使用交易的手段了，希望杀戮可以终止一切。”
　　12:48分，一支精锐的杀手小组接到命令，退出了叶诚居住的小区。随即他接到沈琦的电话：“小叶，睡醒了吗？昨天按计划撤退的吧？早上怎么没来办公室报道啊？”
　　“喝多了，起的晚。”叶诚淡定的回答。
　　“哎哟，辛苦你了，李氏兄妹昨晚行动中拒捕，已经被击毙了。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恭喜你！”沈琦反而对于不用动手杀这个亲学弟抱有谢天谢地，庆幸不已的心情，“今天晚上给你接风，姐请客，队里报销！”
　　“谢谢，我一定到。”叶诚丝毫没有兴奋，声音依旧冰冷。
　　“好了，你休息吧，明天再回来报道。”

　　与此同时，陆羽绯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总台提示退房时间为一小时后。今天的起床气格外猛烈，“给老子直接续订一晚，记在陆承江的账上！”他没好气的冲着前台说道，“会员卡号00001，密码007798。”
　　“是的陆先生！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请问需要客房服务吗？”前台的声音明显紧张起来。
　　“不用了。不要来打扰我。”陆羽绯挂了电话。混身酸疼，完全无法起身。被子下的自己是。。。。。腰背僵直，后面...疼...巨疼。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有叫服务吗？记不清楚了。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这个感觉，应该是被，被人干了才对吧。难道是往事不堪回首，少爷我直接断片儿了？不会吧....陆羽绯捏了捏眉心，开始整理思路，手腕上明显的勒痕已经变得青紫。
　　沈梁，大学同学，他在给他姐姐做兼职线人，BG楼下的酒吧。晚上来喝酒的客人，那个粉红色的中年少女，她让我喝酒，对的，酒....还有，一个男人，他长的什么样子？记不清了。他喝多了，翻过吧台撞倒了我，然后我被他拉到这里.....然后，混乱，记不得了，那是个做鸭子的吧？天啊，难道我被他？！陆羽绯一阵惶恐，忽然摸到枕头边，一叠软妹币......他的脸登时僵住了：“艹，老子后面可是第一次，就值这几张？！”
　　下午一点，陆羽绯在悔恨交加中起了床，发现除了扯掉扣子的衬衫，酒保制服裤子整整齐齐叠在床脚，他没有别的衣服了。于是饥寒交迫的陆大少爷再次拿起了电话：“喂，林晔，是我。需要帮个忙。。。”
　　三十分钟后，门铃响起，一个身高一米八八的斯文少年穿着Polo衫，牛仔裤，青春洋溢的站在门口。陆羽绯裹着浴袍，额角淤青，嘴唇红肿，接过衣服时手腕上的紫色勒痕，以及走路颤颤巍巍的样子，林晔看在眼里，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扣进肉里，忍住一腔怒火，硬是没有问出口。五秒钟后，故作淡定的说：“还好昨天没有查房，你要是不回来，也要请个假啊。”
　　陆羽绯转身回到床边，也不避讳林晔，换起了衣服。那是他的室友，也是他表哥，两人之间从来没有秘密，也从来没有顾忌。陆羽绯除掉浴袍，被对着他，按照男孩子的习惯，先穿牛仔裤。
　　他背上的吻痕触目惊心，林晔目测那些青青紫紫，约有二三十处，简直是体无完肤！朝夕相处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表弟竟然一夜之间弯了，而且还是下面的那个！打击之大，天可怜见。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昨天喝多了，叫了只老鸭子，一不小心玩过了头，都断片儿了。那老鸭子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你别误会。”
　　“哦？是吗？你是付了他万元大钞吗？他还给你找零这么多？”林晔朝着床上散落的软妹币，翻了个白眼，奚落他。
　　“不是，这是我给他的，他没收！可能是看到本少爷丰神俊朗，宁可倒贴的吧。”陆羽绯慌了，两颊绯红。
　　林晔心中怒火稍稍平息，看着他死要面子的样子，心头最嫩的肉仿佛被掐了一把。酸疼酸疼的。
　　昨晚那家伙，肯定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