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莲花在一起的日子》为姬友卖命

41、第 41 章

　　且不论王小虎心中对杜娟的感情如何升华，三人的话题又转回了杜清绝的心魔上，俗话说的好，心病还得心药医，跟几个小辈能探讨出个什么所以然？
　　所以这喝罢了灵酒，杜清绝就开始撵人：“你们三个自回浮屠山吧，我还有事，这就不陪你们几个玩耍了。”
　　杜娟手里把玩着黄澄澄的灵果，道：“叔，你这是要往哪去啊？”
　　杜清绝想了想道：“先去一趟魔界吧。”
　　杜娟鹿眼圆瞪：“您果然是要投奔魔界去了吗？”
　　话音刚落，杜清绝隔空弹她个脑瓜崩：“魔界乃是我心魔所系之地，我此番只是去看看，说什么投奔不投奔的，你叔叔我像是会堕入魔道那种人吗？”
　　杜娟脑补了一下一身黑衣头上生角双眼赤红的杜真君，莫名觉得还挺合适，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说了就是脑瓜崩。
　　她赶紧摇头道：“不像不像，不过，既然是您老人家心魔所系之地，您就这么孤身前往，总觉得很不妥当啊，其实您也知道小侄女我有一手红莲业火，专烧心魔·····”
　　杜娟换上一副谄媚的脸接着道：“不如您就把心魔分离出来，我一把火给他灭了，这多简单，毕竟这些年您可没少得罪魔界的人，真去了人家的地盘上，别再被仇家认出来把您往死里揍····”
　　瑟瑟发抖的心魔：你别以为我听不见，少拿红莲业火吓唬人啊！
　　杜清绝抬手又是一个脑瓜崩，弹的杜娟泪眼汪汪，舒服了。
　　收回凌空的手指敲了敲石桌，他道：“小娟所言的确有理······”
　　“有理你还打我？！”杜娟揉着额头委屈巴巴。
　　杜真君一派云淡风轻道：“是心魔作祟。”
　　锅从天来的心魔：你敢不敢告诉你小侄女实话？你就是觉得弹她脑门比敲石板手感好，所以才来了那么一下！
　　杜娟右手一托，一团红色火焰自掌心升起，只听她咬牙切齿道：“叔叔！动手吧！你把心魔放出来！”
　　杜清绝轻轻摇头道：“此心魔与我道心相连，我道心有瑕，你便是烧它一次，它亦会卷土重来，故而我此番要去一次魔界，为的就是了此心结，心结一了心魔自灭。”
　　杜娟收起手中火焰，这回听明白了，就是要去魔界一游巩固道心，对付心魔治标又治本呗 。
　　莲寂一听杜清绝打算去魔界，心里头拍手叫好，嘴上赞同道：“杜真君所言极是，只不过小娟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杜真君你在魔界树敌颇多，只身前往唯恐不妥，不如让在下相随，也好与你有个照应。”
　　王小虎一听这话，心道心机男果然会装好人啊！他也不能示弱，立马跟着表示杜真君待自己有知遇之恩，形同半师，此去他理应同往方不负道义。
　　杜清绝哪能同意几个小辈掺和此事？如小侄女所言，自己在魔界树敌颇多，一朝不慎暴露行迹引来仇家，可不就平白连累了他人？
　　他是不同意，奈何拗不过杜娟和莲寂双双亮剑，叔叔，你瞧，我们有神剑护身，稳妥极了~
　　他只好转脸去看王小虎，道：“他俩有神剑，你呢？”
　　王小虎在莲寂似笑非笑的表情下脸不红心不跳的掏出镇魂宝盏降魔伏虎杵。
　　杜清绝自他手中取过来一瞧，惊讶道：“这个杵我认得，这不是妄语小师傅那个法器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王小虎没藏住眼里的辛灾乐祸，拿手一指莲寂：“他给我的。”
　　莲寂一点没在怕的：“是在下偶然得之，见青云兄法器被夺，我心中不忍，便将此物赠与青云兄护身。”
　　闻言杜清绝没再追究来历，只是细细打量手中的降魔伏虎杵颇感怀念道：“果真是妄语之物，真没想到如今竟落到了你们手中。”
　　他把降魔伏虎杵递还给王小虎道：“如此圣物既落在你手，青云呀，你当要好好珍惜才是······”
　　王小虎：？？？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不该是顺着妄语入魔接着往下问吗？说不定这司徒逸真是什么魔界细作之类的呢？这就掀过不谈了？？
　　莲寂又趁大家不注意时，向告黑状不成的王小虎递过去一个冷笑。
　　嗬！你还嘲笑我？！我就知道你个司徒逸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边王小虎暗暗不平，那边杜清绝一拍大腿，决定了，这次就到魔界找妄语小师傅去!
　　既然决定好了，四个人便不再耽搁，当下乘三元白塔自寒蝉山一路飞至魔界边境。
　　自三元白塔中走出，四个人顶着魔族标志性犄角，杜娟和莲寂换上了水蓝色银丝裹边长袍，杜清绝则是一身深蓝色金丝裹边长袍，阳光所照之处朵朵祥云若隐若现，一看就是件高阶法衣。
　　至于王小虎，则是一身暗色素服肩上一条黑灰杂毛野狼皮自上披到下，腰间两把短刀，一副野蛮人的打扮。
　　你们个个穿的倒是体面，怎么轮我就成这穷酸样了？
　　对于王小虎的不满，莲寂的解释是“我与小娟多次来往魔界，皆是扮作贵族，忽而落魄恐引人注意，杜真君辈分在此，扮作我二人长辈合情合理，至于青云兄你，扮作贴身侍卫最是合适不过了。”
　　话都到这份上了，他王小虎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只是这狼皮上的那股子骚味哪来的你真不打算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能从压箱底找出来这么件有“味道”的衣服，咱们魔主大人也是不容易呢。
　　四个人小团队就这样带着“我不好惹”的气质顺利进去魔界。
　　王小虎力求表现，一到了安全的地方就自告奋勇道：“就由我联络阿枫，向他打探一下妄语禅师的消息吧。”
　　杜清绝眉毛一抬：“这位阿枫是？”
　　不妙！立功心切就忘了这位杜真君最是嫉恶如仇，我能当他面说出阿枫是我魔界好友这种话吗？肯定不能！
　　他不说话有人替他回答，只听莲寂道：“杜真君有所不知，这位阿枫乃是青云兄于魔界结交的知己好友。”
　　杜清绝闻言眉头一皱：“魔界好友？莫非也是魔族中人？”
　　莲寂笑道：“正是。”
　　“还有此事？！”杜清绝很惊讶啊，这闭关也没多久啊，怎么感觉这世界都不太一样了呢？
　　生怕引起误会，王小虎赶紧解释：“阿枫是魔族没错，但他是个好人······”
　　这熟悉的话杜清绝这些年来没少听人说过，他叹口气道：“终究是年轻气盛，你又怎知他是好人？”
　　王小虎道：“我之前在魔界潜伏数月扮作魔族，阿枫对我颇为照顾·····”
　　“打住，”杜清绝轻轻摇头道：“你是以魔族身份与他共处，他自然对你颇为照拂，若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呢？有道是仙魔不两立，你自己还是多些思量罢。”
　　王小虎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把气撒在多嘴多舌的莲寂身上，对这位心机白莲花的仇恨是更上一层楼。
　　杜娟想安慰他安慰他，刚开口道：“小虎······”杜清绝就一个白眼甩了过来。
　　她连忙改口：“青云，且不论你这位好友为人如何，只怕他万一认出我叔叔来了，那可怎么好？”
　　打击是一连番的，小娟妹妹都不叫我小虎了，好友可能会跟我翻脸了，又让这心机男得意了······
　　莲寂适时开口道：“不如让在下在去一次闻声楼，定能查明妄语所在。”
　　杜清绝笑道：“不必”而后伸手自怀中取出一串南红珠，施了道法诀，喝一声“引路！”
　　只见那串南红珠化作一个八九岁小沙弥的模样，抬头看他一眼道：“二百四十年了，你终于舍得用我了，我还当此生再无重见天日之可能呢！”
　　而后小沙弥扫了一眼众人，闭目片刻，手指西方，道：“以此向前，快些出发吧！”
　　莲寂取出一只傀儡鸟，放大数倍道：“此物乃魔界盛产的飞行法器，诸位随我上来吧”
　　杜娟不是第一回用了，王小虎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又忍不住嘟囔一句：“这魔界的东西，司徒兄倒是知道的不少·····”
　　这话说的阴阳怪调，连杜清绝都忍不住看他一眼，莲寂却一点也不生气，还含笑回道：“多谢青云兄夸奖，青云兄在魔界足待了三月有余，想必了解的不必我少，啊，青云兄就不要自谦了，毕竟你连女魔的身材都·····”
　　王小虎崩不住了，出手就要揍他，杜娟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王小虎，你又闹什么脾气呢？！这是你耍威风的时候吗？”
　　与莲寂并排坐在前端的小沙弥也转过头好奇的瞧着他，身后事杜清绝的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再看看眼前怒目圆瞪的杜娟，他心底猛地一凉。
　　王小虎放下悔恨的手：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暴脾气老受不得这心机男的激呢？遥想当初杜娟没遇上司徒逸这厮之前，何曾对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就这么下去，我和杜娟这多年情谊早晚得败光！
　　越想越委屈，他再也不去看莲寂，只对杜娟道：“我错了。”
　　“知错就改，老这样谁还乐意跟你当朋友？”杜娟是苦口婆心。
　　却不知王小虎心里想的是：谁要跟这狗心机男做朋友！反正有他就没我！！
　　一场小纷争悄然结束，莲寂驾着傀儡鸟一路飞驰。
　　站的高就望的远，上一回与莲寂去闻声楼她还没注意过，原来魔界内部如今已经重获新生了吗？
　　这地上一片片整齐的植物园，碧蓝的湖泊河川，以往的荒山已经被附上了黄绿色，仔细瞧瞧这魔界天气也是大变样，天空中淡淡的灰色如薄纱柔化了本该刺眼的金色光线，再不是那阴沉沉的天了。
　　听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这魔界现在可真好看。”
　　听到杜娟由衷的赞美，莲寂心里不免得意，不枉他费这一番功夫。
　　杜清绝也感叹道：“这魔界五气交织已有千年，不知是何人能人竟能净化这整个魔域。”
　　王小虎一听，这事我门清啊，便开口道：“据说是魔主一人之力。”
　　闻言杜清绝眉间升起一股担忧：“若是如此，魔主此人修为定已臻至魔帝之境，恐难对付。”
　　实际是魔尊境的莲寂：对付我？？？
　　杜娟也是一愣：“叔，您跟这位魔主有仇吗？要是真有仇咱们不如掉头回去吧······”
　　此言一出果然又换来不轻不重一个脑瓜崩。
　　杜清绝道：“无冤无仇，你且放心吧，就是真有仇家上门，叔叔我也定会护你周全。”
　　杜娟揉揉脑门：“没仇没怨的，您干嘛提他难对付，我还当您这回寻仇来了，活活吓死我。”
　　杜清绝就笑了：“你这胆量倒是一如往常，你这小辈哪里懂得魔仙之争？自古正魔不两立，如今魔界崛起，这便是正道衰落之象。”
　　杜娟倒觉得魔界未必会对修仙界怎么样，毕竟人家这才刚过温饱线，不过这种带世仇的事也说不准。
　　她感慨道：“好好修行不好吗？老这么打来打去的有什么意思？人妖两族怎么就不打了，魔族就不能学学妖族，咱们三族和平共处来个世界大团圆？”
　　杜清绝笑她还小，不懂得这其中利害关系，就算是人妖两族的和平契约，那背后都是有故事的，当年天道降下恩泽，无数人得仙器为辅，修炼一日千里，飞升仙界轻而易举。
　　然好景不常在，天降恩泽终有尽头，后虽千年无人飞升，但今人还在热衷于寻仙器，人妖两族各自划地为营，说白了就是我的地盘找到的东西就算我的，你不能来抢。
　　就这个条件双方达成一致，两族才不打架了，都在自己地盘上玩寻宝吧，谁找到谁走运，关系好的说不定还能带你一起飞升仙界呢。
　　你道为何没人带魔界玩？那是因为继天道恩泽之后，魔界就多出个阴界之门，将魔界祸害的一团乱。
　　即便是飞升仙人，也不能无视天道随意连通两界，故而此阴门被视为天道降罚，是要灭绝魔族于世，有天罚在前，魔界又怎么可能还有仙器？
　　所以这魔界就被孤立了出去，无人关心其死活了。
　　杜娟听到这也有了自己的看法：“所以魔界想入侵修仙界，也是想给自己求一线生机？”
　　王小虎道：“也不是全为一线生机，魔界虽苦寒，却不至于活不下去，只不过于一般魔族而言这魔气浑浊，若想得道长生唯有在修仙界另寻奇遇罢了。”
　　杜清绝道：“于上任魔主琅邪而言，他是想彻底将修仙界化为己有，一统两界享万人之尊。”
　　“啊？他这是脑子不好使吧，都当上大魔王了还不好好修行？当神仙不比当皇帝强？”
　　杜娟是真没想到，这琅邪还有这等雄心壮志。
　　莲寂笑了笑，道：“许是从无名小卒混到魔主，这心就大了吧。”
　　杜娟点点头，心道没错，这心态真是膨胀的不得了。
　　几人一路闲聊，很快便到了一处村落。
　　村口竖着石碑，上书魔文，对不起，杜娟看不懂。
　　她扯扯莲寂衣袖，道：“这写的什么意思啊？”
　　莲寂顺势拉着她的小手道：“写的是永安二字。”
　　王小虎看着两人心里别扭，心道不就是会个魔文吗？显摆个什么玩意啊？！我下回就去找阿枫学去！!
　　小沙弥走在头里，蹦蹦跳跳的催促几人再快些。
　　这永安村家家户户都石砌的小楼，楼顶还是平的，也是难为盖房子的了，这小楼通体红岩，还硬给砌出浑圆的窗户来，这乍看之下还颇有一番红砖房的味道。
　　这村子里也不是没有魔族，恰恰相反还有很多，只不过大街上多是女魔带着孩子，见了几个陌生人也不怕，嘻嘻哈哈的绕过他们，独独是对小沙弥多看了几眼。
　　有个头戴黄花的女魔甚至叫住了小沙弥，问他是谁。
　　小沙弥嘴一撇道：“我找妄语，他是我父，我知道他就在这，你莫要拦我了。”
　　那女魔闻言咧嘴就笑：“我就说你跟他像的厉害，走,我带你去！”
　　小沙弥不肯，奈不过人家劲大，挣了几下没挣开，求救似的回头望一眼众人，却看见杜娟在那捂着嘴偷笑，而杜清绝几人根本无动于衷。
　　得！这帮子没爱心的，那我就跟着走吧。
　　妄语所住的石楼可谓十分的大了，红岩石围起高高的墙，那里面三座小楼并排盖着，那女魔门也不敲，只吆喝一声“妄语师傅，我带人来看你啦！”
　　说罢抬腿就进，杜娟几人随后跟上，只见院子里整整齐齐的晒满了各类草药，有绿有红的，杜娟是一个也不认识。
　　院子的拐角处立着一个面容俊朗眉清目秀的和尚，听到女魔那一声吼，放下了手中正在整理的草药。
　　小沙弥一见着他便挣开了女魔的手，飞奔了过去。
　　“你是怎么当人父亲的？！你知不知道自你走后，那姓杜的混蛋就把我扔在了芥子空间，坐牢似的关了二百四十年啊！！”
　　小沙弥越想越委屈，最后哇哇大哭起来。
　　这是什么亲情家催泪大戏，杜娟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望向杜清绝，满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的惊讶。
　　杜清绝瞧着人多，不然准得弹她个脑瓜崩。
　　他气道：“你那是什么眼神？那小沙弥那是他的精血造物又并非他的亲身骨肉，你叔叔我像是强夺人子那种人吗？”
　　杜娟闻言又换上了“那也说不定啊”的眼神。
　　杜清绝惯用的手指一蜷，好了，决定了，待四下无人时，弹她！
　　一旁支着耳朵的女魔闻言却是十分失落，扶了扶头上黄花的位置，又冲妄语喊道：“大师，你们父子团圆我就不打扰了，但我领人过来，这人情你不能不还，这人情债嘛~我晚上过来~跟你讨~~”
　　这语末明显的媚意使妄语大师身子一僵，也不说话，只对她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女魔满意了，临走时还不忘对着妄语眉目传情，小嘴微嘟，隔空送上一枚香吻。
　　就这么三两下，杜娟就瞧出了奸情的味道。
　　待女魔走后，她悄声提醒杜清绝道：“叔，见着人了，你还不去聊两句？这大老远跑一趟就为了给人家送儿子的吗？”
　　妄语这时也牵着正在抹眼泪的小沙弥走了过来，他深深看一眼杜清绝，道：“你最后还是来寻我了，走吧，去屋内详谈。”
　　杜清绝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屋里的八仙桌边坐下，莲寂也不客气，牵着杜娟就坐，王小虎一看都坐下了，那我也别站着了吧。
　　妄语给几人沏上一壶灵茶，道：“寒舍简陋，还望诸位不弃。”
　　杜娟想了想，怎么说也是入魔大佬沏的茶哪还敢嫌弃，忙道“好茶好茶~茶汤清澈，回味甘甜,实在是好~”
　　其实就是很常见的月牙尖茶，瞧她一副视若珍宝的没出息样莲寂就觉得好笑。
　　不过经她这一打岔，屋内的气氛倒是活跃了许多。
　　妄语道：“清绝，不介绍一下几位客人吗？”
　　杜清绝一一介绍过去：“这是我小侄女，这位是司徒逸，这位是王青云。”
　　妄语点点头：“竟不知你如今也有侄女了，你大哥如今何在？”
　　杜清绝微微叹息道：“他人已故去，如今或早已转世为人了吧。”
　　妄语一愣：“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说罢，你如今又有何事寻我？”
　　杜清绝手指轻敲桌面，道：“你为何入魔？”
　　妄语闻言，嘴角微扬笑道：“莫非你忘记了？不过再说一次也无妨，甘露山一事后我大彻大悟，佛说众生皆平等，但这众生里却不包括魔族，可这魔族究竟有何错？只因身份不同便被人妖两族所不容，寻根究底，也只不过是因魔族以魔气修炼，修灵者才不容他们罢了。”
　　这是什么理由？？杜娟扭过头去看莲寂。
　　莲寂向她解释道：“因修灵气者若被魔气缠身，因两者相斥身体痛苦不堪不说还极易滋生心魔，所以这修仙者最怕对上魔修，怕的不是打不过，而是若因魔气侵体勾出了心魔，断了这修行大道岂不可惜？”
　　杜娟赶紧去瞧王小虎的脸色，那魔界三个月，他可没少被魔气折磨。
　　杜清绝此时道：“可魔族作恶多端，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尽的？”
　　妄语又道：“那甘露山上魔族又作了何方恶？”他忆起往事，似十分后悔，闭上双眼接着道：“一百二十八条生命，皆是老弱妇孺，守一方魔眼只为苟活而已·····”
　　杜清绝似不认同：“魔类终是魔类，一日不除，待来日为祸一方岂不晚矣？”
　　杜娟简直听不下去了，开口道：“我说叔叔，你还干过屠害生灵这种事啊？！”
　　杜清绝抬手一个脑瓜崩：“休得胡言，你叔叔我是为民除害！”
　　杜娟捂着额头气道：“说不过你就打我！明明就是滥杀无辜，说人家将来为祸一方，你怎么不看看你当时就把人给祸祸了，怪不得人家魔族后来还要追杀你呢······”
　　杜清绝闻此言，犹如被利箭穿心，那心魔在耳边咯咯直笑，趁他愣神的档口占据了他的身体。
　　杜清绝双眼赤红，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得意之色，站起身来闪身至院中，对着杜娟笑道：“不愧是我的好侄女，能激得他心境不稳，这幅肉身，我可是垂涎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