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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堵得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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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认真请求,秦风反倒笑出了声。他伸手将饭菜摆放好。“不就是放了我一次鸽子。回去再补上就是了。你怎么还要死要活的。”
白戎雅惊讶于他的大度,同时也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裙摆。“白..秦公子,我想先前说的话,的确是我欠考虑。我与你真的真的不能在一起。”
他优雅的动作停住了,转头红着眼问她。“我同你郎才女貌,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行吧,终于问到这个地方了...白戎雅低头斟酌了一下语句。“秦风,你失去了先前的记忆对不对。”
“是。”他点头。
“这件事与你失去的记忆有关。我和你,有违伦常。”
“你是我的什么人?”他直接的开口叫白戎雅反倒心虚。
“是有血缘亲人?”
白戎雅迟疑了一会儿,摇头。
“既然不是,那为什么不能。”他理直气壮的反问。
“因为....”白戎雅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因为我不是你的亲人,却胜似你的亲人。”
“那成为我真正的亲人吧...”秦风双眼媚如潮水,似乎动了什么歪念头。白戎雅心里害怕,便挪着凳子远了两步。
“你和我不能这样。否则你我终将会受天下人的耻笑。”白戎雅尝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天下哪儿有与自己师傅成亲的道理?
“谁敢反对,我便割了他的舌头。”秦风讨好的望着她,仿佛只要为了她,什么都肯做,那感觉就是像是白戎雅最衷心的傀儡。
“你当真不必如此。”白戎雅承受不住他的热情,于是侧头躲着视线。“千错万错都是...额...”
白戎雅一瞬间脸涨的通红。怎么回事?这嗝像是泉眼一样,到了关键时候就打个不停,她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全部淹没在一声接一声的嗝中。
秦风被她逗笑了。先前的不快都变成现在的暖意。
“是...额...你...额...额...干的...额?”白戎雅捂住自己的心口好叫自己不要再这样丢脸。可这身体实在不受自己控制。
“娘子说什么?”秦风打趣道。“我真是听不清楚。”
白戎雅横了他一眼,连忙提起酒瓶连喝了好几口。这嗝确实不打了,但脸上却如火烧一样火辣。
“秦风...”她突然跑过去,双手无赖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像是粘人的猫咪。迷离的眼波将空气点燃。
“怎么了?”秦风也被她这样的主动吓了一跳,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双手向上,不敢多动,平日里偷个香已叫他心痒难耐,此刻的投怀送抱无异于叫他浑身难受。只是...两人尚未成亲,如何能做出这样有辱姑娘名声之事。
伪君子说的大抵就是秦风这样的人,若是得不到,他恨不能强硬点逼她,但真到了情投意合的时候,他又端起架子做个正人君子。
“你说的喜欢我是不是真的?”她媚态横生,他从未想到能在她这样清冷的眉眼中能有这样溺人的情感。
“自然是真的。”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做梦都逃不开你。”
“那你为什么不抱抱我。”她委屈的声音叫秦风承受不住。恍惚间想起今早她朋友说的话。“本来今晚就该是他的妻,本来今晚就该是他们洞房花烛夜之时...形式后补就是了,倒不如今晚先彻彻底底留住她。”
这样大胆的想法逐渐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
“我岂止想抱你,我想亲吻你,想与你彻彻底底的在一起。”秦风低头吻住了她,双手托住她娇软的身子。虽然今晚的白戎雅确实很奇怪,但起码奇怪在好的地方,他若不把握今晚的机会还是人嘛?
于是他抱着她坐在凳子上。本就火热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唯有对面的人能给予一点支撑。
正在情浓之时,白戎雅猛然推开他。
秦风被推得莫名其妙,委屈异常,便掐了她腰一把。“为什么推开我?”
白戎雅深呼吸几口气,她还有自己的意识,她知道刚刚做的这些事情统统不对,头脑清晰,奈何动作语言却像脱离了自我控制而那样羞耻。
“你会不会辜负我?”
不,她明明不是想说这句话。
“我大你这么多岁,你会不会日后厌倦我?”
天啊,她是想断个清楚的,为什么说出的话与她的心意丝毫不一样?
“要是你以后后悔了呢?要是你以后找了其他女人呢?你看啊,你现在才十几岁,我都快三十了。再过十年,风华不再,你要如何看待我?你要叫旁人如何看待我?你总说喜欢我,可也不为我想想。我不想失望,我也不想恨你...要不我们就算了吧?”白戎雅觉得这些话说的倒还是不错,只是下一句又让她大受惊吓。“就是可惜了你这幅好皮囊,不能为我享用,嘿嘿。”
白戎雅恨不能一掌拍死自己,这样说着胡话,倒不如干脆死了,免得在人世间还要遭受这样的羞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平日里喝酒也不会醉成这样,更加不至于口无遮拦撒泼打滚做这样毫无礼义廉耻之事。
怎么办,怎么办?她想要呼救起码也得张得开口。
“你不知道,其实我真的想过和你一起,但是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让我不敢和你在一起。我即恨你,却又知道都怪我自己狠不下心来。”说着,她忍不住掉下眼泪。她觉得自己现在掉眼泪很是应该,因为她很着急,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说出这样听上去太像是告白的话语,所以她其实是急哭的。
“不若你与我只是场露水情缘,也别许什么一生的誓言。这样也许我能更安心一些。”
那本想重重扇在自己的脸上的巴掌不受控制的在秦风脸上细细的摩挲着。像是情人之间的亲昵动作。她眼见着秦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她幻想着自己可以因祸得福,彻彻底底打断他的念想,顺便叫他误认为自己并非什么良家妇女而放过自己一马。但很显然,她想的太美了。
换来的是疾风骤雨,并且粗暴的亲吻。她承受不住只能偏过头去,偏偏秦风不准叫她逃避,握着她的脑袋要她正视着自己的爱意。白戎雅觉得自己今天大抵是完了,想要咬舌自尽吧,偏偏这舌头现在不属于自己。想要震碎心脉吧,内力是半点儿也提不起来。
她觉得这酒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身子腾空,又挨着床被。白戎雅万念俱灰...今晚过后恐怕再也回不了头了。只恨自己心思单纯,喝酒误事,将自己推至这万劫不复的地步。
心里痛苦的不行,偏偏动作又缠人又亲密。似是要成为一条蛇牢牢缠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乖。”他哄着,咬破了她的手指头,滴下几滴血来。虫子攀着白戎雅的手指允了一口血,又快速爬到秦风的手腕处扎根下去,潜入他的身子里消失不见。
白戎雅完全崩溃,她不能理解白尽为什么会随身将情蛊带在身上!有心想要抓住他的手腕查个清楚,却被更快一步制住手腕。
“这样你就会相信我了么?师傅。”
她震惊的瞳孔一缩,但显然白尽并没有给她继续震惊的机会。在浮浮沉沉中她无力的应和着,最终疲惫入睡。
这觉睡的并不踏实,原因无他,就是白尽这一句师傅,本来躺平的心思又开始挣扎。他不知道,她还可以自欺欺人,他知道了,她就又方寸大乱。意乱情迷和知错不改可就是两个概念了。她不想醒,也不想面对第二天难堪的局面,更不想认自己的徒弟做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