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主攻]跟神谈恋爱》问月seyo

6、感情值

　　“明茵？”柳淑闵瞪大了眼睛，有点惊讶，“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你哥在的学校吧？齐耀，真看不出来你原来是个恋兄的人。”她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听了她的话，齐耀眉头一皱:“瞎说什么。”
　　瞎说什么大实话，是吧？
　　柳淑闵暗自吐槽。
　　“好吧好吧，你也不用狡辩了，我都懂。”柳淑闵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其实承认自己恋兄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正常人都会对这么温柔又稳重的人抱有一定依赖的。”字里行间都是对齐木辰的崇拜与仰慕，她是齐木辰名副其实的头号粉丝。
　　齐耀一阵头疼，却不想再解释什么了，越说越黑。他的根本目的其实真的只是想去那个人在的地方，好正大光明地超过对方而已。
　　柳淑闵见他不太高兴的样子，换了个话题:“我记得明茵的分数收得很高吧。这可不是我要故意打击你。以你现在的样子，想考上明茵确实有点困难。”
　　“不要小瞧我的决心。”齐耀挑眉，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像是盛着浓墨一般黝黑深邃，一波一漾间尽是风发的意气。少年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气势如虹。
　　.....

　　柳淑闵虽然对自己这个外甥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但她不得不承认，此刻的齐耀看起来如同神明一样，闪耀着迷人的光辉，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原以为改变什么的只是这个骄傲的小少爷随口说的而已，但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
　　原来齐耀认真的样子居然这么耀眼夺目。

　　小外甥，真的变了。
　　……

　　几天后，齐木辰拆了绷带，出院了。
　　他坐了朱祺的车去学校上课，一路上两人聊了很多，气氛很轻松。
　　朱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突然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瞧我这脑袋，现在才想起来王翎今天早上让我转告你一件事。”王翎，外号王二，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二。是记忆里原主为数不多的，比较聊得来的朋友。
　　“什么事？”齐木辰问。
　　朱祺回答说:“他要出国留学了，让我代他向你道个别。”
　　齐木辰深色一暗，他记得王翎出国留学确实是在这个时间点发生的，然后就是女主周雯语在因特网上和他成为笔友的剧情。没想到，光屏说的剧情居然真的存在，齐木辰小小得惊讶了一把，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说道:“他怎么不自己过来给我说？”
　　“他说不想看到你哭鼻子。”朱祺直言不讳。
　　齐木辰觉得有些好笑，不管是自己还是原主都不可能这样做吧？于是笑着骂道:“滚他丫的，我会哭鼻子？他哪只眼睛看到过我哭鼻子。我倒觉得应该是他被家里的老妈关在家里不能出来才没过来。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家伙了。”

　　“嘿嘿，说的也是。这样吧，我把他电话号码给你，你好好和他叙叙旧。”朱祺掏出手机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顺便骂骂他。这小子一声不响地就要跑美国去了，都快走了才告诉我们，真是不厚道。”
　　齐木辰划开屏保:“你念吧，我存在手机上。”
　　朱祺点点头，念出一串数字。
　　车又开了几分钟，来到了明茵大学。又进了校门，终于停在了停车场的一个角落。
　　齐木辰下车，和朱祺告别。他们两个不是一个系的，自然不可能一起走。
　　现在是午休时间，校园里走动的学生不是很多，比较多的是来欣赏校园风景的外来人。
　　进去后没多远就有一条小路，小路边中了一片樱花树，汇聚成林，在春光的吹拂下显出靓丽的粉色，偶有几片花瓣落下，看起来就像下了一场雨，营造出了一种浪漫的气氛。其中杂植着一些其他花花草草，相得益彰，这里是女孩子们心目中的约会圣地，也是明茵大学的招牌风景，每年都会吸引不少人前来观赏游玩。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传来，游客们的脸上都是赞叹的神色。
　　看到这些，齐木辰笑了笑，他走的这条路旁边只种了些杨树之类不长花的树木，看起来没有那么美丽，但是很清净，一路上都没看到过几个人。而且这种地方，很适合用来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呢。
　　齐木辰一本正经地想着。
　　以前，齐木辰在监狱塔里只能看见同性，还基本都是大丑逼，那群牲口们又天天在他耳边说外面的美人有多么多么的妩媚多情，然后装出一副看似同情实则嘲笑的表情安慰他。这种听得到，看不到，更摸不到的柳下惠般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所以，齐木辰决定，既然来到了这个符合他审美的世界，那他一定不会辜负这次机会，他要好好体验一把。

　　齐木辰没有思想道德上的束缚，他的骨子里还是那个性情乖张的监狱塔头号罪犯。虽然在他空白一片的记忆里找不到他过去的一切，但这种潇洒不羁的天性却好像是刻在了灵魂深处似的，跟记忆的有无没有一丝关联。

　　树下，青年一笑，眉眼间尽是风流。

　　又在学校里逛了一圈，等到快上课的时间，齐木辰才慢悠悠地晃进了教室。
　　他坐在最后一排，讲课的是一个有一半头发都白了的老教授，讲话很慢，也不太管学生，于是齐木辰就利用这个时间，在脑海里想了一遍住院这些天了解到的剧情。
　　从现在开始看，身为男主的王翎出国后，机缘巧合之下和女主在网上成为笔友。这段时间里，男女主双方都对彼此有了一些了解以及一定的好感。几年之后，男主学成归来，男女主面基，好感更上一层楼。经历一些事件后，两人正式确定关系。在经过渣男求复合，未婚妻挡道，公婆为难的重重磨难后，女主终于成功和男主达成happy ending。

　　而女主的前世渣男友齐耀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抱憾终身，无儿无女，孤独终老。剧情里的齐木辰，担任的是一个龙套角色，人设是个弟控，负责在齐耀的作死大路上阻拦他，然后被各种误会，接着心灰意冷。但即便如此，在剧情结束的时候，他还是选择陪在了齐耀身边。在今后的生活里，任劳任怨地照顾着这个断了腿的弟弟。

　　这种圣母一样的设定让齐木辰宛如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他的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心里很唾弃原主。
　　要是他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扇那个臭小子两巴掌，哪里会这么卑躬屈膝。这小子，明显就是那种给糖不吃非要讨打的性格，这种人，你越给他脸他越得意。
　　齐木辰是这样想的。
　　在监狱塔里，这种人多了去了，一开始都是各种高贵冷艳，但之后不还是得乖乖给他认怂？没有例外。

　　回忆过一遍剧情后，齐木辰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一个关于如何让齐耀产生巨大感情波动的想法。

　　【契约者是打算将对待监狱塔犯人的方法来对待齐耀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这个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有些像合成音，但字与字的连接又没有合成音那种僵硬的转折，只是带着些机械的质感。
　　齐木辰一惊，看了一眼周围，他们都在安安静静地听课。
　　下一刻，他恍然大悟，肯定又是那个破光屏在刷存在感。
　　“你还可以说话，怎么不早说？”齐木辰在心里自言自语，感觉有点郁闷，这个东西也太不着调了。要是它早说的话，自己这几天也没必要每次都要把意识放空才能进去那个未知空间了。
　　【因为没必要。】光屏的回答十分干脆。
　　呵呵。
　　齐木辰忍住怒气，他没必要跟这种连人都不是的东西置气。
　　他转念一想，突然想到了之前光屏问的问题，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桌子，抿了抿唇，侧着头说道:“当然……摧毁一个人的身体，意志，所有的一切，让他被无限的恨意包裹吞噬，如同被蛛网紧缚，喘不过气。这样的话，他不可能不会产生最强烈的感情波动。”
　　他的语气十分自信。
　　因为在齐木辰的印象中，恨是最深刻的感情，监狱塔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恨意，罪犯们因为它疯狂，犯下滔天罪行，最后在监狱塔里悔恨终生。恨能让人扭曲，能让人发狂，所以，在齐木辰看来，让齐耀产生强烈憎恨的情绪，是完成任务的一个可行办法。

　　光屏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这个某些方面十分“单纯”的契约者。
　　【契约者请不要用自己的主观臆断来看待事情，据资料显示，这么做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败了。很少有成功的。】说到最后，冰冷的电子音里带了些劝解的意味。
　　它没有说谎，曾经确实有很多人选择了这种方法，但遗憾的是，在花了大力气之后，他们却只能看到世界在剧情结束的那一天又开始继续重演，而自己的灵魂也慢慢消亡了。

　　多少次血与泪的教训。

　　虽然任务失败对光屏没有任何好处或坏处，任务成功也与它无关，它只是负责指引契约者的工具罢了，本没有必要提醒这么多，但这次它突然按捺不住了，因为它想早点结束这场枯燥且没有尽头的旅途。

　　它说:【契约者，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这么好心提醒的人。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好吧……”齐木辰撇撇嘴，暂时放弃了那个在他看来十分可行然而实际效果却完全相反的想法。只有傻子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给我具体讲讲吧，这个办法不可行的原因。”

　　【……因为如果这么做的话，契约者只会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伤害神明化身一分一毫。冥冥之中有世界意识在保护着他。凡人，不可胜天。】
　　“就像是棋手和旗子之间的关系是吧？”齐木辰推敲了一番，说道，“世界意识是棋手，它拥有控制棋子的权力。而它最喜爱的棋子，就是剧情中的主角们……我们这些外来者一旦进入这个虚幻的世界，就会受到世界意识的束缚，成为任它摆布的棋子。”
　　虽然不知道那个神明是因为什么缘由才会进入这个世界，但他被困在这里应该是受到了这个规则的束缚。
　　齐木辰顿时就想通了这个让他感到疑惑的地方，但还需要求证一些东西。于是他在心里问:“困在这些虚拟世界里的‘神’应该不止一个吧？如果真的不止一个的话，之前选择这条路的那些契约者们总不可能没有一个成功过吧？”他其实隐隐有所怀疑，猜测那六件事情应该是同一性质的事情。

　　电子音回答说:【失败的当然不会是全部。比如我的第二百六十九位契约者，一个惊才绝艳的女性契约者，她就曾经将神明化身的憎恨值刷到了百分之八十，然后成功地激发了任务目标的灵魂，完成了任务。】
　　想到那个人，光屏不禁有了些感慨。

　　时间的流逝真的太快了。原来不知不觉间，就只剩六个世界了。而那些逝去的人或物，全部都模糊在了数不清的岁月里。

　　“憎恨值？”
　　【当契约者确定一个任务方向后，已激发的感情波动会以数值的形式显示出来。】光屏解释了一句。
　　“她是怎么做到的？”
　　【据资料库记载，她选择的是爱情这条路线。而后爱情值因爱生恨转变成了憎恨值。】
　　听到光屏的话，齐木辰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于是他继续抽丝剥茧地分析:“我们不妨做一个猜测——世界意识应该有一种规则，在规则允许范围内，我们无论对剧情主角们做什么，都不会受到什么阻碍……”
　　“而这个规则，就是剧情主角们本身的判定。”
　　说完这段话，齐木辰一瞬间豁然开朗，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
　　“所以，只要让世界意识想要保护的人认为我是无害的，规则就不可能阻碍我。”
　　齐木辰意识到了这个真相的同时，也踏上了成功的第一步阶梯。

　　电子音突然发出滋滋的声音，几秒之后恢复了正常，只听它说:【恭喜契约者成功触发感情数值化功能，成为第五百五十三位真正契约者。】
　　【请选择——①爱情路线②憎恨路线③友情路线④亲情路线⑤混合路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居然还有这种设定……

　　齐木辰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那么……

　　“我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