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端倪 ...
-
他孙阳一定是上辈子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欠了齐木辰这家伙，才会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最糟糕的是，这家伙居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回应了……
孙阳想着想着，眼眶里有了酸意。
齐木辰笑出声来，揉了揉孙阳的头发，语气无奈：“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孙阳抬起头来，拽住齐木辰的衣领 ，一脸凶悍，“你只要回答我，你是什么态度就行了。”
求爱都这么嚣张，天下估计独此一人了。齐木辰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我的回答？”他掰开孙阳的手指，喃喃重复一句，“嗯……”
想了一会儿，齐木辰的表情认真了几分，眼中盛满亮眼的光彩，他难得好心地提醒道：“不要喜欢我——会后悔。”
“喜欢你是我的事 ，后不后悔也是我的事！”孙阳故作镇定，试图以此掩饰下不甘的情绪。
“那你还问我的态度？”齐木辰乐了，摸了摸他的脸。光滑，触感良好。
孙阳冷哼一声，没接话。为什么？
因为心中仍存有一线希望。
齐木辰用手擦过孙阳的眼角，注视着后者那双偏棕色的眼睛，里面是涌动的深刻感情。
齐木辰在心里慨叹一声。
这样的人，真实得一点也不像一串虚拟世界的数据啊……
“轮攸。”
【？】
“我完成了任务之后，这个世界会毁掉吧？”
【是的。】
“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会消失吧？”
【是的。契约者会感到遗憾吗？】
“可能稍微会有一点吧。”齐木辰无所谓地答道。类似于有点喜欢的宠物死掉了的那种感觉。
想着，手上不自觉地摩挲起孙阳的脸，力道很轻，温柔缠.绵。
孙阳屏住呼吸，透过齐木辰近在咫尺的眼眸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他一定是中了毒，而齐木辰是唯一的解药。
市郊的某个破房子里。
房子里面没有开灯，阴森冷暗。屋内陈设十分简单，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废弃的家具上盖上一层又一层白色蛛网，窗子被打破掉，外头的冷风呼啸着灌进来，寒冷刺骨。湿滑的水里地上落满了烟头。
齐耀穿着一件黑色大衣，一条同色长裤，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他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是触目惊心的红色未接来电标识，足足有十几个。
“铃铃铃”的，又是一个电话打来。
齐耀按下接通键，放在耳边。
一接通，柳淑闵的声音就清晰传来：“齐耀！大事不好了！”她大概是在跑步，声音气喘吁吁，更添几分焦急的味道。
齐耀没问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只是静静地听她讲下去。
柳淑闵接着道：“你看新闻了吗？有人拍了你和木辰哥的照片，晒在网上造谣你们的关系！现在网上那些人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不过我相信这肯定不是事实。我已经请了水军在刷你们的正面言论了，你要记得听你爸的安排，快点出面解释清楚。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找到照片的源头，我觉得那个爆料的人肯定不仅仅是为了针对你们，他一定还会有其他动作……”
之后需要操作的还有很多，因为这件事情牵扯了太多，涉及到公司利益问题的话，那些齐氏的竞争对手保不准会落井下石。还有很多很多其他方面的问题……这些柳淑闵都没有告诉齐耀。
她太清楚自己这个外甥的性子了。要是告诉他，他肯定会想要自己一个人解决这件事。
真是个多事之秋。
柳淑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那个账号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虽然暂时还没有明确的消息，不过你先不要着急，很快就能……”
“谢谢你，淑闵。”齐耀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道，“照片的源头，我可能有点线索了。”
他的脚边蜷缩着一个中等微胖，面容普通的青年男子，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团废纸，此时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脸上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有一点线索了也好。你那边先查着，我们这边也会同时查下去。”
“嗯，好。”齐耀又应了几声，跟柳淑闵说明情况后，把手机收回口袋里。他偏过头去，眼神很冷地看向地上的男子，整个人像是与冰冷的空气融为一体，森冷得令人害怕。
地上的男子感觉到压力，慌张地一阵呜呜乱叫。
这个人叫作丁浩，明茵表演系大四生，曾和齐木辰有过节。
那个发照片的账号齐耀也去看过了，第一张照片绝对是在明茵拍的，时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联谊会那天。这样一来，范围就缩小了，他派人问了一圈学校里的人，终于从一个小混混口中得知是丁浩的。齐耀昨天又得到手下人的消息，说这个家伙最近经常出现在附近，看起来好像是在跟踪他。
和他哥有过节，又是账号的主人，还跟踪过他，几者结合起来，拍照片的人肯定是这家伙。于是齐耀就找了个机会，把他弄到了这个偏僻的小角落审问。
但是齐耀明白，真正的幕后黑手肯定另有其人。毕竟丁浩一个普通人，哪来的力量让网络舆论一边倒？
事情好像有些棘手了。那些太远的事情不要暂时去管，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先弄清楚现在是谁在用那个账号。
齐耀戴着手套取出废纸团，一得到说话的自由，丁浩难受地狠狠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齐耀冷着脸，问道：“照片是你拍的吗？”
丁浩慌了神，以为齐耀误会了他，觉得是他把照片发在网上的，就急急忙忙地解释道：“照片是我拍的，这我承认。可是我只是把它放在了一个小网站上，还打了码，纯粹就为了出一口恶气，绝没有抹黑你们的意思！只是后来有个人找到我，说要用一万块买下我的账号和那些照片……那些照片都是他发在博客上的，我只是做了个买卖，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报复也不应该找我啊，你难道不应该去找他啊！”胖子越说越急，说到最后，情绪很激动，甚至开始大喘气起来。
齐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话，如果丁浩说的是真的，那有一个地方十分可疑 ……
想罢，他直接问了出来：“那个人为什么要买你的账号，只要买下照片，然后用自己的账号发不就好了？”
“这……这我怎么知道啊……或许是有钱没处花？”丁浩哭着一张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表情不像作假，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齐耀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又问道：“那他是通过什么途径支付你这一万块的？”
丁浩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语气抱怨，道：“……哪来的一万块！我被这家伙骗了！他和我说好的在19号那天就把钱给我，现在只有两天了，可我打他电话居然停机了！”
齐耀语气不耐，重复一遍：“我问的是，他打算怎么给你？”
“现金。交易地点就在三川工地，晚上十八点……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傻，居然信这种话……”丁浩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在一起，脸上又挤着肥肉，看起来难看的很。
齐耀横他一眼：“不许吵。”
丁浩果然被吓得安静下来，没了声响。
齐耀托着下巴，在心里思量。
两天后，三川工地么……
第二天一早，柳淑闵又打来电话，给他说了一些事情。
“那个账号已经开始爆料齐叔叔当年创业的黑料了，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这个你要注意，尽量往和齐叔叔同辈的那些人查……”
齐耀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