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鬼》杨佩茹

5、踏足风月

　　苏觉听着听着愣是听出一个商机来。“瑟目，你自己做那些手工赚不了多少钱的，我这有份活，试试看？”瑟目一抬眼，撇撇嘴，“这肯定是坑人的活计，要不然就是见不得光的。不然你找我这个下三滥干什么？”苏觉微微一笑，“聪明。我是夜店里的酒保，近来店里缺几个年轻小姑娘，要十三四岁的。只用来招客，并不包括上床服务。招一个人去，只要过了眼，200。有这200块钱，再打个十天的工，咱俩的学杂费就出来了，既然是短活计，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去看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巧舌如簧，遇到闹事的，可不是你先跑了？你比我聪明，估计我被卖了还在替你数钱。”“我要是先跑，你大可把我当酒保的事抖出来。”作为一名说客，苏觉游刃有余。所以看起来瑟目漫不经心地把玩自己的指甲，但很明显有些动心了。毕竟得罪了贪婪班主任不是玩的。“成交。200一人一半。学杂费凑出来就一刀两断。时间？”“今晚。”
　　二人走在灯红酒绿的夜店一条街，店内陈设酷似十里洋场。酒吧的名字叫白狐。一推大门，酒气混合着烟草气扑面而来，暖意迅速将冻结的血液融化。等你真正踏足，你才发现，意乱神摇，金迷纸醉中，暗藏了太多罪恶，他们披着华丽的外衣，叫嚣着堕落，叫嚣着腐烂，被蛆虫啃食得只剩一个华丽的空壳。
　　瑟目很别扭，难以融入其中，苏觉却已习惯这份喧嚣。娴熟地的招呼一声，“沈姐，这是我妹妹！”然后就听见一阵高跟鞋踩着楼梯的咯吱咯吱声，一个约有二十五六岁的少妇步履翩翩地走下来，吐着烟气，如一支迷人的蕙兰。饱满鲜润的红唇别样诱人。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韵波流转，妩媚至极。肩膀如象牙雕琢一般，在暖色灯光下幽幽闪着光芒。“今天这个妹妹真好看，小觉，名字叫什么？”苏觉不动声色，应了一句小寒。“Hi，寒妹妹，学生场费一天50。因为呢，学生都是跑夜场，两夜算一天。看你是小觉他妹妹，这可是高的。”沈姐笑着，抬手去抚瑟目的脸蛋。瑟目一皱眉，躲了过去。沈姐也不恼，“真犟，姐姐喜欢，有个性。小觉，带你妹妹换衣服去。”沈姐一走，瑟目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出言相讽，“喂，你不会天天出来鬼混吧，和大家认识里那个温文尔雅，纯洁高尚，忠心耿耿的苏觉可不像一个人啊。不会是把学杂费花光了又怕你老爹骂你，才出来搞钱吧？”苏觉笑起来，强压下眼底的苦涩，“你还真说对了，我就喜欢没事儿出去鬼混，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