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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本来听了秦深的话,袁浅还有些紧张,可是,等袁浅洗漱完回到房间的时候,秦深已经躺在床上的一侧闭上眼休息了,床上还留着大大的空间。袁浅想了想,轻轻躺在了另一侧。两个人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关系,秦深给了她所有的尊重,她实在不好意思跑去睡沙发。
      秦深被手机铃声吵醒,本来有些不耐烦,可是察觉到手臂上的异样感后,不由地笑了。袁浅大概是寻着热源自动靠过来的,脸颊贴着秦深的肩膀睡的正熟,长发披盖在秦深的胳膊上。客厅的手机还在不厌其烦的响着,担心吵醒袁浅,秦深轻手轻脚地下床。
      电话一接通,林美莲的声音就传来:“深深,今天周六了,你出差还没回来,要不要我跟你爸去接浅浅回老宅?”
      “我已经回来了。”
      “什么?深深,你在哪里啊?怎么说话这么小声?”
      “我说我已经回来了。”秦深不得不提高了些音量,“浅浅还睡着,妈,我们下午回去。”
      林美莲一听,瞬间喜笑颜开,“好好好,那妈不打扰你们睡觉了。”挂了电话,林美莲对秦文民说:“哎呀,儿子结婚了,以后不能随便打电话了。”语气里倒是一点遗憾也听不出。从秦文民手里接过茶杯,林美莲喝了一小口,说:“老公,你看看养儿子有什么用,昨天吃晚饭的时候给深深打电话,还说在外地,今天这么早就在家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并不需要回答,林美莲接着说:“这说明他是连夜赶回来的。想想前年我生日的时候,他都没说连夜赶回来。”
      秦文民拍了拍老婆的手:“儿子没回来,我不是包机赶回来了嘛。我记得你可是说过,要当好婆婆的。”
      林美莲瞪了一眼,“我又没说什么。我巴不得他们感情好呢,让我赶紧抱上大孙子,不用天天眼馋。”

      秦深挂了电话回房,发现袁浅正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趴在床上。
      因为生物钟作怪,就算昨晚睡的晚,袁浅还是醒来了。醒来就听见秦深在客厅讲话的声音,一惊才想起自己是在哪里,再一看,自己明显睡在秦深那边了,一边责怪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睡的这么沉,连秦深起床都不知道,一边往自己昨晚躺下的地方挪动,也不管秦深已经看见自己睡过去了。做着掩耳盗铃的举动,听见开门的声音,袁浅瞬间僵硬。
      秦深大概猜到袁浅是在做什么,笑着走到床边,躺上去,“其实我身材还可以,这边的空间还睡的下,只是被子是不是可以分给我一点。”
      袁浅想假装睡着没听见,可是被抓了现行,这个姿势根本不可能是睡觉的姿势。袁浅慢慢把伸长的右手收回,再把蹬在后面的左脚收回,然后举着被子把头一点一点地露出来,扭头看秦深。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以及眼前的这个人,对秦深来说实在是考验。秦深努力压制了内心里的冲动,伸手连人带被的拉到自己身边,“躺下。”
      “我,我睡好了。”袁浅觉得秦深现在的眼神有点奇怪,把被子盖到秦深身上就要下床。
      秦深拉住袁浅的胳膊,“陪我一会。”
      也许是秦深的语气太过温柔,袁浅乖乖躺下。
      早晨还是微凉,秦深把被子给两人盖好。
      两人并不靠的很近,但是也不远,袁浅能感觉到秦深身上沾染上的凉气。明知双方都醒着,这样干躺着也怪怪的,袁浅开口:“你刚刚在跟谁讲话?”
      秦深刚才心绪所动,可是袁浅躺下了,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听到袁浅主动开口,秦深说:“妈妈打电话提醒我们今天是周六。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本来就习惯了这个时间起来跑步的。”
      “那今天不跑了,好不好?”
      “哦。”袁浅轻声应允。心里默默想现在被你拉着又躺下了,当然是不跑了。
      安静了片刻。
      袁浅昨晚睡的晚,现在秦深身上的凉意消退,被子里暖呼呼的,床也软软的,袁浅的睡意渐渐袭来。突然秦深开口:“把手给我。”
      秦深在被子里握住袁浅伸过来的手,才发现袁浅这么听话的原因是她已经进入半睡眠的状态了。
      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乘人之危的秦深又开口:“叫老公。”
      “老公。”柔柔软软地吐出两个字。
      本来只是做个实验的秦深忍不住满脸笑意。

      方舒被拆墙声吵醒,披了外衣刚打开房门就被一股烟灰呛得满脸,低声咳嗽起来。拆迁的人大概没有料到屋里有人,一时停住了动作。方舒刚要开口,就听见方伊的声音传来:“怎么停了?”
      拆迁的人犹豫的开口:“方小姐,这边屋子里有人。”
      方伊穿着高定的服装画着精致的妆容踩着高跟鞋从刚打的洞走过来,差点绊倒,幸好被一边的工人扶了一把。站稳后看向方舒,虽然方舒穿着睡衣,未施粉黛,可是方伊还是觉得自己瞬间没了光彩,就像两人在一起的每一个场合。面对这样的状况,方舒竟然还是一脸淡定。方伊压下内心的愤怒,对拆迁的人说:“没事,这是借住在我家的人,你们继续。”
      拆迁的人看了看方舒,又看了看方伊,竟然一时不好判断要不要听雇主的话。
      方舒终于开口:“请你们先离开。”
      方伊说:“是我花钱请你们来的,我让你们继续,没听见吗?”
      方舒转身拿了名片出来,递给为首的拆迁工人:“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看清名片上的律师,拆迁的人忙点头,边往外走边对方伊说:“方小姐,我们先回去,如果您还有需要再来找我们。”
      房子里只剩两人了,看着一片狼藉,方舒皱眉:“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方伊说:“这房子的房本上可是写的我妈的名字,我想怎样就怎样,需要给你解释吗?”
      方舒说:“这房子是怎么来的,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爸受贿来的呗,这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方舒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她的一切都毁在了这两个字上。
      方舒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姑父知道你这么做吗?”
      方伊说:“当然。我说想换个大点的房子,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后来想到把这相邻的两套改成一套就刚好,跟我爸一说,我爸就同意了。”
      方舒懒得去想方经幡为什么会同意这件事,她冷淡开口:“你要是还想安稳的住在隔壁,就请你在我下班回来之前把这里恢复原样,否则就别怪我去投匿名信,你自己也说了,这是受贿得来的房子。”
      “你,你不敢。”方伊说的底气不足。
      方舒说:“我有什么不敢,就像你说的,这些都在你妈的名下,本来就不是我的,还不如让他们去到该去的地方。我爸当年还有哪些没查出来的,我可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回去问问你爸,他舍得吗?”说完不去看方伊的脸色,转身回到房间关上门。

      方经幡在听到方伊的转述之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方伊仍旧不服气:“都怪您,当年您要是不救她,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方经幡也是气恼,但是被女儿这样说,便觉得驳了面子:“你懂什么,当时她可是几乎已经算半只脚踏进秦家的人,我怎么知道她一清醒就让我帮她弄个假死。你真的确定她跟秦家彻底没戏了?”
      方伊轻哼一声,也懒得去看父亲的那副面孔。
      回到楼上去看望母亲,方琪柔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但平静,容颜间依稀还有着美人的样子。比起方伊,方舒长的与方琪柔更像。方伊有时候也会埋怨母亲,没有将这样的好容颜遗传给自己,让自己从一开始就输给了方舒。可是看着只能依靠冰冷的仪器支撑生命的母亲,方伊又舍不得埋怨她。想到给了自己另一半血缘的父亲,方伊万分感谢睿智的外公,在方琪柔被方经幡的甜言蜜语哄骗的时候,方伊的外公早看出这个说着同姓自愿入赘的女婿并不像表现的那么淳朴,提前签订了一份承诺书,如果方琪柔先去世,或者方经幡有了非方琪柔所生的孩子,那么方经幡将自动放弃他所有的财产。如果不是这份承诺书,方伊不确定现在还能不能握着母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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