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 悲伤逆流成河]》睡不着和醒不来

19、校服

　　“齐铭、许暖你们两个落下个一个星期的课，回去问同学们借一下笔记，不懂的再拿到办公室问老师。”早自习一下课，班主任就把齐铭和许暖叫到了办公室，“不管数学竞赛成绩怎么样，平时课业也不能落下，知道吗？”
　　“好的，谢谢老师。”
　　许暖回教室之后，拿出英语课本，看着让人头大的句型和语法，轻轻戳戳易遥的背。“易遥，你上星期的英语课有写笔记吗？我有些地方不是很懂，想借你笔记看一下。”
　　易遥轻轻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没记。”上星期的自己光忙着找诊所，担心唐小米会做的事，哪有心思上课，“抱歉。”
　　“没事，我找老师问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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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后女生被留了下来。因为要量新的校服尺寸。中午男生们已经全部量过了。今天轮到女生了。
　　所有男生们呼啸着冲出教室，当然也没忘记对留在教室里的那些女生做出幸灾乐祸的鬼脸。
　　当然也不是全部。
　　走廊里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坐在长椅上的男生，翻书或者听MP3，借以打发掉时间等教室里某个女孩子的时间。
　　比如，齐铭；比如，顾森西。
　　阳光照耀在他们厚厚的外套上，把头□□得亮亮的。
　　齐铭翻着一本《时间浮游》，不时眯起眼睛，顺着光线看进教室里去。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翻开屏幕，是易遥发来的短信。
　　“不用等我。你先走。我放学还有事。”
　　齐铭合上手机，站起来走近窗边。易遥低着头拿着一根借来的皮尺，量着自己的腰围。她低着头读数字的样子被下午的光线投影进齐铭的视线里。
　　齐铭把放进书包，转身下楼拿车去了。
　　顾森西戴着耳机听着MP3，时不时地嘴里哼唱两句，偶尔在二班窗口看看，偶尔又在一班后门口探探头，冲着正排队量尺寸的顾森湘和许暖嬉皮笑脸。
　　易遥把校服尺寸表格交给副班长的时候，易遥清楚得看到副班长转过身在自己的表上迅速地改了几笔。
　　易遥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手中的笔被她拧开，又旋上。再拧开，再旋上。
　　如果目光可以化成匕首，易遥一定会用力朝着她的后背捅过去。
　　易遥不知道的是，除了她自己，许暖也看到了。
　　许暖量好了自己的尺寸，从副班长手上接过表格，把自己的数据填上去。
　　填完后，把目光移向易遥的尺寸数据，上面有明显改动地痕迹。现在的尺寸大的不像话，明显不符合一个正常女生应有的体型。许暖努力地去看清之前的笔迹，有些微小数据上看不清的许暖就以自己为标准估计着写上去。
　　再确认一遍之后把表格递给副班长，副班长顺手接过之后也没细看。
　　许暖拿上自己的书包找到外面的顾森西，“听什么呢？”
　　“随便听听，好像是哪个歌手新出的歌，你要听吗？”
　　“不用了。我听一下英语的磁带，这星期落下的课太多了，森湘还没出来，我再看一下书。”
　　“许小暖，你也太无趣了吧。”
　　许暖不理他，拿出MP3听着英语的听力。
　　头顶是初冬早早暗下的天空。
　　大朵大朵的云，橘红色的轮廓慢慢浮动在天空上。
　　顾森湘终于统计完了班里所有人的数据，和许暖他们会合。刚一走出了教室，就听见顾森西的抱怨，“姐，你快说说许小暖，都一个星期没见我了，刚刚都不和我聊天，就在那听她的英语听力，你评评理。”
　　“森西，你别老闹暖暖，到时候要是她排名掉了，你不也着急？”
　　“是我疏忽了，那明天我给你们带我自己做的小蛋糕，当做补偿好不好？森西不生气了好不好？”许暖看着顾森西，说出口的话，像是在哄他，又像是在撒娇。
　　“许小暖，你还会做蛋糕啊？”
　　“会的，只是不常做。”
　　“那好，那明天我就期待着咯！”
　　“好好好，只要你不闹脾气，都听你的。”许暖挽着顾森湘的胳膊，趁着顾森西没注意，转过头向顾森湘露出一个无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