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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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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派人查了,小君下午去罪役司的时候,被一个宫女误认为是容贵君,才动了手!”
“哪个宫女?”南宫泠脚步一顿。
“是千萍!”于承允观察了一下南宫泠的脸色,才继续道:“出来的路上,墨贤人好像是听说了山城的事。”
南宫泠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陛下驾到!”
墨意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见这句话,吓得手一撑床,一下就坐了起了,结果忘了手上的伤,条件反射的向右侧一歪,却直接滚下了床,摔在了地上。
“啊!”
南宫泠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墨意一声惨叫,脸色微微一变,连忙快走几步进了屋,结果就发现墨意身上的寝依胡乱的套在身上,裹着被子坐在地上,右手不停的揉着左手,精致的小脸疼的发白。
一时间,南宫泠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笨?”
“陛下……臣侍参见陛下!”墨意委屈的看了一眼南宫泠,随即挣扎着跪了起来,向南宫泠行了个礼。
结果叩头的时候,一张脸直接埋入了身前的被子里。
南宫泠差点被墨意狼狈的样子逗笑,走上前连人带被子一起报上了床。
墨意将自己整个塞在被子里,被南宫泠看到这么丢人的一面,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什么样子朕没看见过?装什么鸵鸟!”南宫泠将墨意从被子中扒了出来,伸手覆上墨意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南宫泠给墨意捋了捋凌乱的长发,问道:“你去勤政堂找朕,有什么事吗?”
墨意身子一僵,怯怯地看了南宫泠一眼,咬了咬唇,还是开口问道:“陛下,山城的……”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南宫泠沉下脸,冷声打断墨意:“后宫不得干政!墨意,你不要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墨意低头苦笑,你何时宠过我?
也许曾经有吧,但是终究抵不过你的猜忌和不信任!
墨意慢慢跪起身子,低声哀求道:“陛下,臣侍不敢干政,只是想知道山城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了,山城对臣侍真的很重要!”
“据朕所知,你不是山城的人,怎么对山城的事如此上心?”南宫泠挑起墨意的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意:“所以,你到底是哪的人呢?”
“陛下!那里有臣侍亲手建立的忘忧书院,有臣侍的弟子们……”墨意好像没有听到南宫泠的问话,眼中染了一丝红色:“求陛下,告知臣侍实情,求陛下,求陛下……”
那里,还有我,永远不敢言明愿望……
话未说完,墨意的眼泪的一颗接一颗的掉了下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种熟悉且让南宫泠迷恋的脸在面前哭泣,南宫泠终究还是软了心,将墨意拉入自己怀中抱着,像哄小孩一样轻拍着墨意的后背:“阿意,山城,破了!”
墨意身子一顿,突然安静了下来,南宫泠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墨意,就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一滴滴热泪打湿。
“阿意……”南宫泠心中一痛,抱紧怀中颤抖的人。
墨意先是无声的哭泣,然后发出了低微的泣音,最后抱紧南宫泠,嚎啕大哭起来。
“阿意乖,不哭!”南宫泠抱着墨意,任由墨意毫无礼节的跨坐在他身上,哭的像个孩子。
“陛下……”好一会,墨意才停止了哭泣,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们还那么小,他们还说,将来要为国效力,他们……”
“阿意……”南宫泠轻轻地扶起瘫软在他身上的墨意,捏了捏他带着忧伤的小脸:“放心,他们没事。”
“陛下,他们的尸身……嗯?”墨意惊愕地抬头南宫泠,犹疑地道:“陛下,您……您说什么?”
南宫泠给墨意擦了擦眼泪,拉着墨意坐在自己的腿上:“山城被围困的时候,朕就让人护送他们离开了,山城虽破,但是忘忧书院的人都没事。”
“真的吗?”墨意一下就瞪圆了眼睛:“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
“君无戏言!”南宫泠戳了戳墨意左手上的伤处:“所以,别哭鼻子。”
“啊!”墨意先是痛呼了一声,随即咬着下唇,幽怨的看着南宫泠,发起无声的控诉。
南宫泠被墨意看的一愣:“怎么了?”
“陛下,何苦戏弄臣侍?”墨意有点委屈又有点生气地道:“害得……害得臣侍……”
“害得你什么?”南宫泠挑挑眉:“害得你哭的像个鼻涕虫?”
“陛下,您……”墨意被南宫泠说的小脸一鼓,可是又不敢冲南宫泠发火,只能气鼓鼓地轻哼了一声,从南宫泠身上下来,整个人钻进被子里,闷声道:“臣侍累了,要睡了!”
“墨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南宫泠的声音阴恻恻的想起,一把掀开了墨意的被子,眼睛时不时的往墨意床头的戒尺上瞄。
“啊!”墨意脸色一苦,他突然想到他还没有擦药酒,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南宫泠的衣服:“陛下,别打,好不好?”
“哼!”南宫泠表面冷哼一声,其实心中对墨意撒娇的小模样十分受用,拿起药酒倒入自己的手中:“趴好!”
墨意虽然对上次擦药酒的惨痛经历记忆犹新,但是他真的是被昨天的戒尺打怕了。
虽然动作磨磨蹭蹭,但是墨意还是乖乖地趴在了床上,绷紧了身子,紧张的不行。
“啪!”
南宫泠见此,伸手在墨意还泛着青紫的左手掌心上拍了一巴掌:“放松!”
“唔~”墨意痛呼了一声,但是还是听话的放松了身子。
墨意体内寒气颇重,又久未上药,寒气早已在体内生根,这次擦药酒的痛楚竟然比第一次要强烈的多,等南宫泠收起药酒的时候,墨意已经生生地疼晕了过去。
南宫泠把墨意被疼出来的冷汗浸湿的头发拨到一边,摸了摸墨意的脸,抚平墨意皱紧的眉头,才在墨意身边躺下。
第二日清晨,于承允来报。
“陛下查出来了!”于承允轻声道:“墨贤人是听宁贵妃宫中的两名宫女雪兰和雪晴说的。”
“宁贵妃?”南宫泠皱了皱眉:“她想做什么?”
“陛下!这事还真和宁贵妃没关系!”于承允垂首道:“是罗充衣仗着是宁贵妃的妹妹,让这两个宫女去做的!”
“又是她!”南宫泠的眉间浮现几分厌恶:“传旨,充衣罗氏,不尊圣令,扰乱后宫,着杖责三十!至于那两个宫女,一人打四十杖,如果还活着,就赶出宫去!”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