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往事如风般飘过》碰碰

32、第3章

　　【身体的空虚可以填补，可，心呢？内心的空虚如何填补。】

　　那双明亮的眼慢慢暗淡下去，失去了光泽。放于身侧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床单。
　　任山本继续说着什么，紫宸都没有反映，他只是深深低沉着头，冷汗从颊边滑落。
　　疼痛感是如此牵动着他，再加上屋内队长级别的人们有意无意释放的灵压，所有一切都迫使着他。他的脸色渐渐转为苍白，汗水沁湿了他的衣服，眼眶发热，有丝丝鲜血顺着流淌了下来滴落在那洁白的被褥上。捂着双眼的左手在颤抖，右手覆上却连带着一起颤抖。疼痛是如此刺激着他的神经，每一个骨骼都在无声的叫喧着。
　　他知道，虚圈的萌香又在实验了，而此时的他却无力做些什么，他只能咬着牙硬挺着一波接一波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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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的空虚可以填补，可，心呢？内心的空虚如何填补。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已不知过了多久，正如同不知何时昏过去一样。
　　只是黑暗来的是那么的快，让人来不及准备就陷入其中。

　　床前的山本端坐着看向紫宸，几乎在紫宸醒来的同时，他便开口。
　　“紫宸大人，您的身体……”他听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也行再慎重的找着合适的词汇，也许他也不清楚要如何问。总之，这一刻，他踌躇了。
　　紫宸自嘲的勾起嘴角，接过山本的话。
　　“啊，就如你所想的那样。这个躯体已经到极限了，随时都可能停止。”
　　他偏过头，视线透过众人停留在窗外。树梢上最后一朵花蕾任寒风如何吹仍是不肯掉落。
　　“紫宸大人……”一声‘大人’唤在每个人的心头，那语气让人听了悲伤，有着太多感慨。
　　紫宸看向夜一，他咽下口中涌上的腥甜，露出淡淡的笑容。
　　只是那眼中的悲伤与不舍让人难以忽视，这表情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却浑然不知自己也湿了眼眶。
　　“别这样，夜一。现在这样我很满足。”
　　轻轻的叹息落入每个人的心底。
　　再次抬起的头看向山本，他的表情是那么从容。
　　“山本总队长，又什么要问的便说吧。”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但，我仍然不会背叛蓝染先生。”
　　看向紫宸的目光一瞬间变得犀利。
　　“紫宸大人与蓝染惣右介是什么关系？”
　　一瞬间，屋内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面对山本犀利的目光，紫宸忽然沉默了。
　　不是不能回答，而是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的他和他还是单纯的师生关系么？不是！是恋人么？也不是！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这场游戏，他输得彻底。
　　“紫宸大人…”
　　轻声的呼唤打断了思路，大脑一瞬间又变得空白。
　　“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么？”
　　“不，只是在想该怎么说，一时间我也理不清。”
　　室内又陷入了沉默，只能听见紫宸浅浅的呼吸声。
　　“蓝染惣右介…”只是光叫出名字而已，紫宸都觉得浑身一颤，不自觉的抓紧了手边的床单。
　　“他…是我所爱的人，是我追随的人。”紫色的眸子中映着温柔，那是只对那一个人的温柔，只是很快的被悲伤掩盖。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很久很久以前，再我还未当祭祀之前，再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
　　“那是的蓝染，他再做什么？”
　　“他？呵呵，再培育我成为接替他的下任祭祀，却没有人知道他是开国祭祀。”紫宸闭上眼，淡淡的笑，只有他知道，那面纱后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
　　“蓝染惣右介，他是我所爱的人，是我追随的人，是我的恩师，是尸魂界创始的‘开国大祭祀’。”一字一字的从口中淡淡的说出。
　　屋内的众人因那一句‘开国大祭祀’而惊讶了，这也许是他们从未想过的结果。
　　也是一瞬间，那熟悉的灵压让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
　　紫宸看向窗外，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他喃喃自语。
　　“早知道这一天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紫宸起身，不顾众人的阻挡，推门而出。

　　前面的五道人影是那么刺眼。
　　紫宸看着面前的人们，笑开了“只为了取我的命，便如此兴师动众。”
　　胸口一紧，蓝染不自觉的皱眉，他不明白刚刚的感觉是什么，他也不需要明白。
　　紫宸接着又向前走了几步，只是仅仅几步，便足以让他满身大汗，他咬牙直起了身子。现在还不能倒下，他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倒下。
　　他看向蓝染，眼中有着太多苦涩，他无视那霸道的灵压，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只差一点点，就一点点，看着离自己不远的人，紫宸强迫自己迈动脚步。
　　终于，他抓住了眼前的人，紧紧的抱住。
　　久违的温度一瞬间温暖了蓝染空旷的心，他眯起眼，享受这最后的温柔。
　　身前的人从他沉重的喘息道颤抖的身躯都无疑表明了他此时的虚弱。
　　紫宸的状况蓝染清楚的知道，但他并未刻意收敛灵压，他只是任由紫宸抱着自己，听着他在耳边的细语。

　　他说：“介，如果你要我的命，你说，我给你。”
　　他说：“介，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不带我一起走？”
　　他说：“介，我不懂你到底追求什么，想要什么？”
　　他说：“介，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说：“介，我爱你。”

　　耳边的声音渐渐小了去。
　　蓝染将那下滑的身躯接住，紧紧搂在怀中。
　　当斩魄刀刺入胸膛那一刻，没有很痛。怀中的紫宸只是微微睁大了双眼，随后便恢复了正常。
　　他笑了，鲜血从嘴角淌出，他却笑得温柔。
　　刺入，贯穿，拔出，只是一瞬间的事。
　　蓝染却觉得这个过程慢的仿佛一个世纪，手中的身躯渐渐失了力气，没了温度，他却固执的不肯放手。
　　单手将他紧紧搂在怀中，紧紧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拿着刀的右手在不自觉的颤抖。
　　在分离这一刻，他胆怯了，只是他倔强的不愿承认。
　　只是单纯的抱着，不想放手，不愿放手，仿佛只是这一放开，便是永远不会相见了。

　　意识渐渐远离，他费尽所有力气抬起头，蠕动的嘴唇道最后仍是未发出任何声音，血流入地上连着雨水混成了一条小河，他最终闭上了眼。

　　远处的树梢，那抹粉红的花蕾，最终还是抵不过寒风的侵蚀，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