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不正经》滑溜的鱼儿

15、第 15 章

　　“MD，谁这么缺德啊？”
　　“就是，谁特么甩的墨水，给老子滚出来！”
　　“艹，老子的白色球衣，第一次穿就特么毁了，干！”
　　曹子菁身后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骂声，几个人高马大穿着篮球服的男生正在骂街。
　　原因无他。
　　先前奇形怪状五小只在曹子菁身后甩墨水，想让她的衣服染上杂乱的墨水，用来恶心她。
　　结果很不巧，三个穿着篮球服的少年风风火火的跑向操场，准备趁着最后十分钟打回篮球过把瘾，正好从曹子菁身后冲过……
　　就是这么巧，他们奇迹般的接过了五小只甩出的红蓝黑三色墨水，替她挡了灾。
　　“嗯？”
　　曹子菁听到声音，停下脚步。
　　她原本以为五小只不敢明面上找她麻烦，所以在她身后比划小动作，寻求精神上的满足和快乐。
　　但事实并非如此。
　　这五个家伙居然敢用甩墨水在别人衣服上，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恶心人，尤其是恶心她，她这就不能忍了。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别人弄脏或者弄坏她的衣服。
　　因为奶奶会在暗淡的灯光下给她补衣服，意味着她要穿打补丁的衣服，让人嘲笑。
　　稍微长大后，她懂事了，知道爷爷奶奶的艰辛，知道心疼爷爷奶奶的困难，知道感恩和理解。
　　所以尤其痛恨别人弄脏弄破她的衣服。
　　因为奶奶担心她被人嘲笑，已经不给她缝补衣服，衣服坏了就给她买新的。
　　哪怕曹子菁已经不介意穿补丁衣服，不再觉得丢人。
　　一件新衣服，爷爷和奶奶需要清扫多少街道，需要捡多少废品才能换回来？
　　哪怕是地摊上的便宜货？
　　曹子菁心疼衣服，更心疼年事已高还要辛苦求生的爷爷奶奶。
　　穿越后，她的生活没有前世那么艰难，但是心疼衣服的习惯却不可能那么快转变。
　　更何况，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朱慕兰亲手裁剪制作的。
　　对她来说，这远比买来的衣服更有意义。
　　曹子菁看了看还在骂街的篮球少年三人组，眼帘垂了垂，朝他们走了过去。
　　“喂。”
　　篮球少年三人组应声看向曹子菁，穿白色球衣的大男生看了她一眼，甩了甩头发，故作潇洒的问道：“同学，你有什么事？”
　　“我刚才听见，你们的衣服被人甩了墨水？”
　　“啊对，真倒霉，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
　　“应该不是一个人吧，几种颜色的墨水呢。真特么的，别让我抓住了，抓住后弄死他们。”
　　曹子菁暗自点头，对的，要的就是你们这种态度。
　　更满意的是这三个篮球少年的身高和体型，没一个低于一米八，身材都很壮硕。
　　“我看到了。”她回答道。
　　“是吗同学？”平头男生连忙问道：“是谁？”
　　“五个人，我知道其中一个叫张方强，另外四个和他是一伙儿的，都是高二年级十二班的。”
　　“卧槽，是他们？奇形怪状五人组？”
　　“靠，竟然敢惹我们特长班，张癞子飘了呀。”
　　曹子菁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几个家伙名气还挺大啊。
　　她哪里知道，五人名气这么大，完全是拜她所赐。
　　“一哥，弄吗？”
　　穿白球衣的男生骂了一句：“废话，不弄留着过年吗？”
　　说完，他又看了曹子菁一眼，再次确认般问道：“曹子菁，你确定吗？”
　　“咦，你认识我？”曹子菁讶然。
　　白球衣男生“啧”了一声：“拜托，你好歹从高一开始，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名。咱们高二年级的，就算不认识年级主任，也不能不认识你啊。”
　　还有一点，白球衣男生没好意思说。
　　曹子菁虽然是学霸，但性格孤僻内向胆小怕事也是有名的，还有曹老鼠的雅号。
　　永远的第一名和曹老鼠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身份合二为一，无疑让她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额。”
　　曹子菁汗颜，这就是真正学霸的名气吗？
　　“过奖，过奖。”
　　“另外，我确实是看到了，也确信没有认错，至于你们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了。”
　　曹子菁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就走。
　　片刻后，她又停了下来，回头道：“对了，我看到他们去了小卖部。”
　　说完回过身，朝教室走去。
　　……
　　中午放学后，曹子菁和徐诗雨一起去食堂吃饭。
　　徐诗雨吃的少，只在面食窗口排队买了一份米线。
　　曹子菁感觉很饿，排队在饭菜窗口打了一大份米饭，又买了木耳肉片、回锅肉和炝炒小白菜。
　　徐诗雨在食堂靠窗处占好了座位，朝她招了招手。
　　曹子菁走过去，放下托盘开始吃饭。
　　徐诗雨夹着一根米线，一点点的吸进嘴里，吃相及其斯文，就是有点像厌食症患者。
　　曹子菁去一口菜一口饭吃的香甜，速度很快。
　　自从成为异能者后，她发现自己的食量大增，尤其是使用能力后，饿的特别快。
　　徐诗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下箸如飞。
　　曹子菁注意到后，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道：“你不吃了？”
　　说完，看了一眼她碗里还剩下的一半米线。
　　徐诗雨摇摇头：“我在控制食欲，最近我的大腿又长粗了，不能吃太多。”
　　曹子菁：“……”
　　说实话，她不是很能理解减肥的高中女生。
　　明明课业那么重，体力和精力消耗大，明明正是发育长身体的时候，却为了所谓的美而控制食欲，这不是傻吗？
　　但她不评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无论是好是坏，与旁人无关。
　　“你最近胃口挺好，我认识你那么久，第一次见你吃那么多。”
　　徐诗雨心道，明明平时她比自己吃的还少。
　　曹子菁随口道：“我在长身体嘛。”
　　徐诗雨又说道：“我刚才打米线的时候，听到排队的女生们说，张方强他们五个被打了，据说是被特长班打的。”
　　曹子菁头也不抬，继续吃着饭，在夹菜的间隙问道：“打的惨吗？”
　　徐诗雨神色有些不忍：“听说挺惨的，眼青脸肿流鼻血，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曹子菁笑了笑，没说话。
　　徐诗雨笑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暂时他们没空来找你麻烦。”
　　曹子菁咕哝道：“最好如此，不然他们会很麻烦。”
　　“啊？你说什么？”徐诗雨没听清。
　　曹子菁抬头，神色认真的说道：“我说，我这个人很小气的。”
　　徐诗雨噗嗤一声笑了。
　　她觉得此时的曹子菁很可爱，有一种小猫咪张牙舞爪，一副“我超凶”的样子。
　　“对了，我妈妈让我问一下你的衣服尺寸。如果你不清楚，可以去我家，她帮你量一下。”曹子菁说道。
　　徐诗雨奇道：“阿姨问我衣服尺寸做什么？”
　　曹子菁回道：“她想给你做一身衣服，感谢你来医院探望我。”
　　徐诗雨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们是朋友啊。”
　　“正因为是朋友，才要礼尚往来。如果因为是朋友就觉得什么事都理所当然，朋友关系是处不长的。”
　　曹子菁放下碗筷，认真的说道。
　　徐诗雨见她说的认真，想了想道：“也行，我挺喜欢你妈妈做的衣服。明天是周日，我有事情，下周一我去你家里吧。”
　　“好。”
　　曹子菁自无不可。
　　今天是周六，走读班不上晚自习。
　　下午放学后，曹子菁和徐诗雨一起出了校门，准备结伴回家。
　　徐诗雨手机响了，拿起来看了一眼信息，突然面带羞红，用为难的眼神看曹子菁。
　　“怎么了？”
　　曹子菁问道。
　　徐诗雨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手机，犹豫道：“我有点事情……曹子菁，你自己先回家吧。”
　　“哦，好啊，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曹子菁也不问她有什么事，爽快的答应下来。
　　其实不用问，只看徐诗雨一脸少女怀春的模样，都能猜到大概。
　　“曹子菁，我们下周一起回家。”
　　说好了一起回家，现在又爽约，徐诗雨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你有事你先忙，我家又不远。”
　　曹子菁没放在心上，她估计，徐诗雨下周也未必能和她一起回家。
　　毕竟谈恋爱这种事情，很忙的。
　　“好，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
　　曹子菁朝她摆摆手，便朝家里走去。
　　“明天周日不用上学，正好去九九健身房看看。”
　　路上，她正想着明天的安排，陡然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怒吼：“曹老鼠。”
　　曹子菁抬头一看，顿时笑了。
　　只见前方奇形怪状五人组拦在她身前，个个脸上挂彩，鼻青脸肿，颇为喜感。
　　“癞子头。”
　　曹子菁毫不客气的招呼道。
　　张方强差点气晕，眼睛顿时就红了。
　　“你特么再叫一声？”
　　“癞子头，癞子头，癞子头。”
　　曹子菁从善如流，还奉送了两声。
　　“你……”
　　曹子菁不等他吼完，便淡淡的问道：“你们筹够钱了？”
　　五人一愣，兴师问罪的节奏都打乱了。
　　其中脑袋有点方，名叫谭春秋的男生问道：“什么钱？”
　　“我的几十万医药费呀，不然你们哪来的勇气跑来准备打我？”
　　曹子菁理所当然的说道：“嗯，可能还需要加上后续的赔偿什么的……”
　　五人神色一滞，本来汹汹的气势莫名的偃旗息鼓了。
　　过了一会儿，张方强再度吼道：“是不是你告诉王千一，我们甩了他们一身墨水？”
　　曹子菁反问道：“那墨水是你们甩的吗？”
　　五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