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安能圆》大麦粥粥

5、第 5 章

　　次日，午休时。
　　吴文钺心里其实直打鼓，他不知道见了那女生应该说什么，林璋则告诉他保管顺利，万事有他。
　　学校在午间有20分钟的休息时间，但一般不会有人来器材室这。
　　四月的春光还未流尽，就迎来了连绵的阴雨天，空气中都泛着浓重的潮气。
　　吴文钺跟着林璋穿过重重走廊，来到当初遇到双马尾女生的器材室附近，林璋则让两个人暂时躲到墙后。
　　“怎么回事跟做贼似的？”
　　林璋靠着墙，像似浑不在意，又带了几分恶作剧的笑意，“等下你就知道了。”
　　还不等吴文钺开口问，有阵低沉夹带几分微弱的喘息声传来，他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开始觉得不对劲。但林璋扯着他，手劲颇大地强迫吴文钺蹲在窗台下观望。而器材室内的场景让吴文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让吴文钺几乎魂牵梦绕的可爱女孩正和一个男生搂抱成一团，做着他做梦都不会去想的事，吴文钺几乎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移开了目光，只觉得心胸都快被撑开了。一旁的林璋瞧到吴文钺失魂落魄的样子后，反而继续观赏着室内的春光。
　　吴文钺难以置信地瞪向林璋，低声说：“你居然……”
　　明明是白天，吴文钺却感觉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林璋此刻也蹲坐到地上，将手覆上吴文钺的肩膀，悄声说道：“你还要继续看吗？”
　　吴文钺望着眼前的男生，那一瞬间觉得他好陌生，他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在他的眼皮底下，林璋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脑海中一瞬间迸发出的种种想法，令吴文钺无从开口，他实在无法再面对心仪的女孩。
　　林璋回视着吴文钺几乎杀人的视线，却无比从容，白白净净的脸上却流露出不符合年纪的阴沉，只说：“你还想接着看吗？”
　　器材室里的好戏似乎也演到了尾声，呻吟声也带了几分尖锐和刺激。
　　吴文钺像是惊醒般，没有回林璋的话，只是慢慢从地上爬起想离开。但林璋拉住了他。
　　后来，依然是林璋和吴文钺一起回的教室。
　　但整整一个下午，吴文钺都魂不守舍，也不和林璋说话，当他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林璋也有些不太自然，吴文钺的反应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料。
　　晚饭去食堂时，林璋依然和吴文钺坐在一起吃饭，但吴文钺却完全当他是空气般，不理不睬。
　　吴文钺，还从来没这么对待他林璋呢。
　　林璋知道自己可能做错事了，也顾不上面子，直跟吴文钺道歉：“蚊子你跟我说句话，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呀！”
　　但吴文钺仿若未闻。
　　周围几个一起玩着的同学都凑上来问怎么回事时，吴文钺却回着说没事。就连谢凡想跟吴文钺套磁时，也被三言两语带过。
　　熄灯后，林璋照旧趁黑想蹭进吴文钺被窝，被吴文钺当前的一脚直踹到了胸口上。
　　林璋没料着这一脚，被踹下了床，当即大怒：“你好样的！居然敢踹我！”
　　隔壁上铺的男生听声拉开了日光灯。
　　而吴文钺已被林璋扯下了床，两人撕打在一起。
　　旁边的男生见这阵仗，都先呆住了，从来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睡一张床的两人怎么好端端地动起手。
　　林璋被刚才吴文钺的一脚踹的结实，人四仰八叉地朝天躺着，但一想到吴文钺脚下的力道就觉得火气直蹿，竟生生将吴文钺从上铺扯了下来。
　　吴文钺一时不察，输了几分力气，被林璋扔地上硬是被踢了好几脚。他积攒了一下午的委屈和愤怒一时间全爆发了出来，对于林璋的出手不落下风。两人在旁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打了数个来回。
　　可林璋打惯了群架，自是要稍稍占了上风，提腿往吴文钺屁股上招呼了一记。
　　吴文钺脚下打滑，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床头一边倒去，肋下正怼着床头的把手。他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便再也起不来身了，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林璋见势还想再踹，但被同舍男生团团扯住。
　　此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门内的，你们在干什么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