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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我琢磨不透我这身体的长姐朝暮也就是如今嘉善王朝的女皇,女皇也琢磨不透如今她妹身体里的我。
她坐在我殿里,摸着脑门沉溺地道:“朝暮啊.....朝暮啊......我说你如何是好,你若没这痴病,我身下这皇位就是你的,华国苏相我们嘉善也根本不会看在眼里,长驱直入,摊平华国也不是难事,省得受这60多年的憋屈。哎......可惜现如今这痴病都累及你性命,前半日薰愿来报你醒过来,我着实开心。”
我气血上涌,坐在她脚下毛毯上,听着她絮絮叨叨犹如皇奶奶一般的碎念,盯着门外假山。
苏蕴好样的,居然还活着。
去弄死他!
嘉玲有些气恼,生气地唤我名讳。我转过头,盯着她道:“阿姐我在听。”
嘉玲道:“目光游离,典型心不在焉。”
我一笑,弯着嘉玲的手问道:“阿姐,华国苏相可还活着?”
“活着,活的比我们母后还健朗。嗯?你问他干嘛?”她愤恨地道,眼里愤恨之情,感情若是苏蕴隔在她面前,她都要往苏蕴脸上涂两口唾沫星子解气。
我以手拍地,嘉玲被我这突然夹着怒气的一掌给吓得有些发蒙,结结巴巴地道:“朝暮苏相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我幽怨地盯着她道:“他还活着我就不爽,那混账玩意。”
嘉玲:“......”
“阿姐,现在华国谁为帝?”
嘉玲沉思,摸着我脑袋道:“今儿你一醒过来,怎么老是问华国的事。60年前,我们嘉善就与华国关系淡了,今日听人说,华国前任皇帝驾崩了,前皇帝第二子接替了皇位,你今儿这么一问我,我倒一下子说不上来,明日我去问问,再来告诉你。”
我疑惑,“嘉善虽然多金,但地广人稀,女多男少,兵力多依仗华国,如今.......”
阿姐眼神深深,摸着脑袋道:“阿暮这一次死里逃生,可忘了好多事,连我们为何与华国关系淡了的缘由都忘了。华国苏相不想与我们过多交往,我们嘉善虽弱,也犯不着的热脸去贴冷屁股。”
我思来想去,我生前霄霜并没有做出任何武逆苏蕴的事,苏蕴这坏胚子为何要和这么个小姑娘置气。
“霄霜?苏蕴?朝暮你在胡说什么?提先祖名讳干什么?这可是大不敬。”嘉玲问我。
我心中所想化作只言片语,被嘉玲听去,“没说什么,只是想起今日在茶楼里听的折子,甚是有趣。刚刚忆起,便学着说上两句。”
“哪个茶楼有胆子拿皇家之事做谈资,我让人把这茶楼给封了?”
我浅浅一笑,把今日听书的那个茶楼报给嘉玲。嘉玲眉头一皱,默念那茶楼名字,然后恶狠狠地道:“明日就把它给关了,敢嚼舌根。”
嘉玲招手让门外宫女进来,她从宫女手中拿过一个锦囊,递到我手上。“这两年,我寻思找个机会把晋安这厮绑到你床上,可惜你身子不好,我怕把你折腾到,如今御医都说你身子已好,我也不用干把晋安绑你床上的事,不若这药......两人都舒坦。”
我盯着这药,心中已知道个七八分,将药推回去道:“阿姐,我已不再思慕晋安。”
嘉玲眼神一变,突然站起,将我甩在地上结实地滚了一圈。“为何?”
“晋安这堵墙,我撞的委实的疼,不想再撞了。”我道,“晋安守疆之将,末为了我,把将才给屈了都不好。”
嘉玲是个心疼妹妹的姐姐,她坐到我身边,将我圈在怀里。“阿暮终于走回正道了,你这一醒来让阿姐委实心疼,他日我给你寻个乘龙快婿,不知道要比他晋安好上多少倍。
我点点头,将头缩进嘉玲的宽袖中,眼泪水不住地往下流,我知晋安绝非他,但内心还是有小小的期待,期盼着晋安或许就是苏蕴的转世,若是苏蕴的转世,我可以趁机整死他,但苏蕴从人背后靠近喜欢抚些花草,发出细微声音,他怕惊吓到前方的人,即使到最后我俩成为互相怨怼的夫妻,他还是依旧保持着这习惯。我涂抹眼泪,哑着嗓子求嘉玲:“阿姐,我想出去散散心。”三分真心,七分假意。我在这嘉善人生地不熟,穿帮可能性极大,还不如早早远离,等过个五六年,家书一封,说自己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不愿意回宫,从此便能和我这身体所有事情一刀两断,开启我九华新的人生篇章,想到这里,呜咽声装得更加急促。
“好好好......阿姐答应你。”嘉玲受不了我的哭泣,连声答应。
躲在衣袖里,我嘴角一带,这装哭卖惨的本领到哪都能用到。
嘉玲哄我入睡一直哄到半夜,才回自己殿中。
隔天一早起床,收拾几件前日宫女给我提来的那几件衣服,包了一包黄白之物,趁天未亮去了趟嘉玲的宫殿,敲宫门和她道别,嘉玲从我那回来后,又忙着批奏折,凌晨方才入睡,出来见我的是她的内侍,我瞅着这内侍,瞅着瞅着竟也能在他面皮上找到苏蕴的影子,我心里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真真的没出息。
“朝暮殿下。”他低着眼底的青晕,弓背弯腰请安。
“昨夜,我便于阿姐说了我离宫之事,待她醒来,你同她说一说便可,再替我传一句话,天高地阔,不忘金兰。”说完,就背着行囊走。
皇家王族,是非之地还是尽快远离,不然落的和前世一般结局,这一世委实不值当。
我不想有人跟着我,于是故意挑了个凌晨四时出宫,我一笑,今早去嘉玲的殿里,敲了半天的门,内侍才从里面走出来,眼底带着青晕,那内侍心中诸多不悦,还是循礼给我请安。
天未亮,公鸡还没有打鸣,就出城门关,父皇一直告诫我,外面人心险恶,豺狼虎豹,鱼龙混杂,我一个弱女子易吃亏,每次出去都带上苏蕴,护你左右。父皇没有料到苏蕴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豺狼虎豹。
如今我身边没有一个人,倒是落的十分舒畅。对于我这个死了60年的孤鬼,复生第一件事当然是归故里,探亲人。
华国首都,闹市,人挤人。
“听说了吗?相府最近闹鬼,可怜苏相高龄,这几日每晚都睡不好,夜夜有一女声入耳,让他还命。”
“今早我看苏相上马车的步伐都甚是虚,这几日不好过。”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事上鬼事皆人事,我估摸着这事是有人故意想害苏相。”
“可别让人害了苏相,苏相一倒,我们华国就得乱上几年,我们还能在这里安心吃上几口面?”
面摊子上的议论这几日相府发生的怪事,我嘴角上扬,的确当真有一人说的对,所有鬼事都是人事,相府这几日的鬼不是他人,就是我。
父皇被苏蕴安葬在皇陵,我到华国一个月,也没想到有什么法子能进皇宫。死前,我未找到父皇的尸首,死后,没机会去父皇坟上上炷香,重生后,还是没办法去看父皇。我这一怒,便把怒气全部发到了还活在人世的苏蕴身上,从嘉善赶路,一路上听到了无数百姓对苏相的拥戴之声,让我更加生气,这一生气我就跑到相府,翻墙随便找了一个窗户,攀着窗户反复呢喃,念一念死的痛苦,说一说我这几年在地下过得有多不舒坦,吓一吓这七老八十的苏蕴,宽一宽我这受伤的小心灵。
说来也奇怪,自从我第一次潜进相府对窗念叨后,相府这警卫越来越松。
路人闲谈中,我得知相府闹鬼,下人们都用各种理由告假回家。
来了几次,这相府也摸熟了,今日也直接去了苏蕴房间。
昨日我来,苏蕴房门前已经撤去值夜的人,门前换上了两张驱邪的红符,昨日我看着嫌扎眼,便撕去,今日夜里过来,门板上又贴两张。
苏蕴何时变得如此迷信?
我轻手轻脚走进房屋,年过七八十,老得一塌糊涂的苏蕴阖眼安然躺在榻上,衣物还如从前一般,折成豆腐块平整地躺在一边,我走到他身边,摸着他的鼻尖。
“没想到你能活这么久?苏子安。”我看着他干涸皮肤上的棕色老年斑,讥讽地说道,“没想到,我一醒来,你变得如此苍老,我还如此年轻,我一公主,父皇常教导我胸怀若谷、上善若水,我一直不听他教导,这一次,我便听他教导,胸怀若谷。”
我本想潜进苏蕴府里,手起刀落斩了这个乱臣贼子,让他去地府找我父皇谢罪去,可走到他榻前,看见他衰老的样子,始终下不了手。
我从苏蕴鼻前抽手,他眼皮耸动,有醒过来的趋势。我接着道:“苏蕴,我不再记恨于你,从此我们路归路,桥归桥。”
“鬼啊!”年老的苏蕴早没了年轻时那种万事皆不是事的气度,将我一个大活人看成了鬼,缩着背,往床角落哆嗦躲去。
我:“......”
我靠近一分,苏蕴身上哆嗦幅度越大。
我气不过他这怂包样,也气不过他居然把我这个被他玩弄于股掌时间的人给忘了,我一手将他从床里扯了出来,拎起他的袖子,恶狠狠地道:“你这混账玩意,居然也会怕鬼,当年叛变围宫那一日,怎么就没想到今日。”
苏蕴浑身颤抖,紧闭着双眼,声音哭丧,“公主,你听我解释,你背后......来人啊!快去喊三皇子来!”
“苏蕴,你这无耻小人,年少爱装柔弱,老了依旧,只是这胆子越发的小。”我咬牙,用力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闭眼怕什么!公主,你身后有黑影!”
一把锃亮锃亮的长剑穿透窗纸,门应声而破,穿着黑衣的人脚踢木门,飞身而入,剑冲我来,我连忙拉着苏蕴翻身跳下榻,按着袖中匕首。
摆弄朝暮宫中值钱东西时,在床头发现了这把匕首,我甚是开心。
我看来人一眼,左手攀着被划破的衣服。“我进京以来,多听闻苏相两袖清风、高风亮节,从不结党营私,没想到也有宵小惦记着。”
我护住苏蕴,这几日被我吓得相府里几乎没人,也不知道多久才会有人赶过来。
黑衣人毫无顾忌,没有一丝犹豫,与我纠缠起来,我正眼含怒,道:“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今日有我在,你休想杀苏相。”
刺客的双眼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嘴角一笑,架在我肩上的剑更加用力。
我:“.......”
我用匕首阻挡着剑刃,却有一丝困难。
“公主可有什么遗言?”黑衣人嘴边挂着冷笑。
“来人啊!有刺客!”
我身后的苏蕴一直紧张高喊,又看到我手臂上的血,说完一个“血”字,晕了过去。苏蕴这东西老了,还真是没用至极。
黑衣人也因为这一声高喊,手上的剑失去了几分力,我连忙以手泄力,回身踢他腰下软肋,本是一招绝对能脱身的招术。
我脚踢到硬物,牙齿疼得颤抖,跳几步,直接跪坐在地上。
黑衣人被我踢了一脚,后退到窗前兰花处,稳住身形,拿着剑甩了一个剑花,指着我鼻尖。“主子说公主突然善武,让我多加小心,我就多穿了一件硬甲。”
我咬着疼,想着这身子还没捂热,又得死,真是不值当。
一个月白色衣衫男子从窗户外飞身而入,护住我身后的苏蕴。
“苏相!”
月白色衣衫男子提起剑,气呼呼用剑:“你既然敢伤他?”他剑法凌厉,直冲黑衣人门面,似乎不把眼前这黑衣人捅成个筛子,绝不罢休。
黑衣人在少年杂乱无章的剑法里,也跟着渐渐失去章法,失去力气,最后被华衣少年一剑,横在脖颈处。
少年眼神里空空荡荡,冷声道:“说,谁派你暗杀苏相的?”
黑衣人看我一眼,咬牙,吐毒血而亡。
我前世见过无数人死,一个不相干的人死在我面前并不会让我感到多大害怕。可这一世我却不能活得如此奇葩,想着寻常女子若是见了人死会是如何模样。
“啊!死人了!”我高喊着跑出门,却被那少年拦在门前,少年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上还握着把带着血的剑。
“你又是谁?”他问。
我望着着他双眼,立即装作吓得吓傻的模样,跪在地上,想着那黑衣人的话这男子估计也没听到什么。
“小......的......尧都卖酒女.......今夜贪财,见相府后门大开,便溜了进来,想弄些黄白之物出去。”说着我将从嘉善带来的一些财物拿出袖子,放在地上。
少年冰着脸,“相府守卫,何时如此松散,连你个......”
他没说下去,因为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晕血倒在一边的苏蕴。
“苏相。”
他着急地放开我,扶起“苏蕴”,掐苏相人中。
真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侍卫。
苏蕴这么一晕,就没清醒过来,我被相府的人请到柴房里呆了几天。
终于有人想起我来,把我提到前院审问当晚情况。
一个带着瑁玳双绣发带老太,拿着一根托龙木杖坐在堂中高椅上。那夜晚上所见的华衣男子也在前院,他皱着眉,似有心思地坐在凳椅上。
我被身后人一推,直接摔跪在地上。
“嘶......”我按住一直没机会处理的伤口,皱着眉。
高椅上的人问道:“三皇子,那日见到的可是这名女子。”
原来是个皇子。
三皇子“嗯”了一声。
这几日低烧,脑子烧得有些糊涂,我都想不清以前父皇说过的话,树大招风,皇子与重臣关系过密,社稷崩之前兆。
我头昏脑花,头一重,这跪着的姿势就不是很好看,头一半磕在地上,一半眉眼又露在外面,咬着下唇不愿喊出身体难受。
三皇子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抱起我。
老人大惊,“三皇子。”
这个三皇子应该是我小辈,我与小辈搂搂抱抱的确不符合我的做派,我用手撑开三皇子的怀抱。
三皇子发现我的小动作,手遮住我的双眼,轻声对我说:“别动,伤了胸骨,好得更慢。”
我觉得这厮说的很有道理,加上他身上染着我最爱的迭香,又复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
“苏相未醒,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处置人,会伤了苏相名声。”
“混账!”老人拐杖用力敲击地板,震起一圈灰尘。“心儿是我们苏氏唯一留存的血脉,大人看三皇子与世无争,无心朝政,才放心将心儿交托于您,让她不会身陷党阀之难中,没成想却大人有眼无珠,三皇子的确与世无争,但却是个色中饿鬼,三皇子为了你自己名声赶快松手。”老太太将松手两字重音,双眼逼迫我身边的三皇子。
原来还是丞相孙女婿。
我盯着面前的男子,脸色不善。“夫人不要再提心儿,苏相应该和你提及过,我和心儿姑娘之间的婚约本就是避祸之举,只等皇兄处理好登基之事,就会发告文,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你们一个个,气死我了,心儿这个死心眼为了拒婚躲寺庙,你这厮更甚,活蹦乱跳,晃我眼睛。”
我心想,这三皇子又不是丞相的孙女婿。果然一旦多子,皇家关系就乱如麻。父皇果然明智,只生了我与皇兄二人。
我看着三皇子淡然神色,再看看自顾自发火的老太太,心想苏蕴这眼光委实差,居然找了这么一个老婆做续弦。
若我比她长几岁,真想开导她几句,\'强扭的瓜不甜。儿孙自有儿孙福\'........
“醒了,夫人,老爷醒了。”
院子里跑来一个奴仆喊道。老太太坐回位置,低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走走走,去看看。”
她招呼身边奴婢和她一同去看苏蕴。走到院子,看到依旧抱着我的三皇子。
“三皇子,不随老身一同去看看苏相?”她阴阳怪气地问道。
三皇子盯着我不愿意转眼,良久,转开视线,跟着去看望转醒的苏相。
老太太转身,又阴阳怪气地道:“看牢了,别让这欲谋害丞相的人跑了。”
相府里两个干瘦的小奴站在我旁边,三皇子那群人去的已经有一段时间。
“诶哟。”我侧身倒在地上,两个小奴紧张地围到我身边。“姑娘?”
我反手扬起尘沙,两个小奴捂眼,我趁着慌乱,踏上房梁,越上房顶。
苏蕴一醒,不把我这几日装神弄鬼之事全说出来,到时候被当作邪门歪道烧了也不无可能。
之前漏发了好几章,赶紧补起来,果然发完还是得看看的,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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