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乱》深蓝如雪

12、片段十二

　　“可恶。”傅振华用力擦着嘴，试图擦掉唇齿间残留的那种触感。擦了几遍几乎将嘴擦出血来，疼痛的感觉让傅振华停下手，又实在忍不住的低咒了一声。
　　“你怎么了？”酒保阿KEN见傅振华这样，捏着盘子走近傅振华所坐的位子。
　　“没什么，碰到了脏东西罢了。有消息吗？”傅振华决定先忘记刚才的事，谈正事要紧，这个阿KEN是警方同自己的接线人。通常有空傅振华都会到这间酒吧来坐坐，而阿KEN只有在有任务的时候才会主动和傅振华打招呼。所以这会儿阿KEN主动过来傅振华就知道上面有任务。
　　“真是的，难道我就不能关心你嘛？”阿KEN一副严重受伤的样子，让傅振华的不由一乐，心里好过的了许多。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眼中除了你这些酒，就是钱。”
　　“哦~~你是真的伤了我的心。”阿KEN笑道，手里拿着盘子不能用手，阿KAN就用自己的头去顶傅振华，这模样在别人看来他们两就像是关系极好的朋友在打闹。
　　“上头说，小鱼已经逃不掉了。可以放线抓大鱼了。”阿KEN在靠近傅振华的时候小声地说出上头的安排。
　　傅振华心头一滞，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改盯陆雨？不知为何傅振华不想接下这个任务。
　　“为什么？不是说小鱼的事完了就让我回去吗？”傅振华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
　　“这是上面的安排。”阿KEN也算是卧底自然知道傅振华渴望回去的心情。但是在警校他们所学到的一件事就是服从命令。
　　“非我不可？”
　　“非你不可。”阿KEN叹息到。看着傅振华那看似没有表情的脸。傅振华捏了捏拳头犹豫着。他心里也清楚，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完全是意外。当初接近陈威的时候根本没有算到陆雨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有算到陆雨会将自己提拔成他的下属。上头觉得让自己去也是可以理解，只是……
　　“上头有没有说若是大鱼游走了，该怎么处理。”
　　“……”阿KEN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有渔夫参与？”傅振华立刻明白了，像陆雨这样的角色怎么会没有国际刑警跟着。这次变动多半和国际刑警的介入有关。
　　阿KEN没有说话，傅振华却已经得到了答案。抓过刚进店时点的酒。傅振华一声不吭的直接整杯灌了下去。
　　那可是高度白酒。阿KEN阻止不及一大杯酒就那么灌下去了。
　　一会儿醉了可怎么得了……
　　“再拿杯来。”酒穿过喉间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让傅振华觉得舒服了点。心头的烦躁也舒缓了些。不由得想再喝点。
　　再拿杯……你当着是白开水阿？阿KEN黑线的看着傅振华。不过阿KEN 还是去吧台调了点比较低度数的酒给傅振华送了去。
　　傅振华有些自弃的灌着酒，卧底的生涯是真的过够了。若是当初……傅振华甩了甩头抛开不该有的想法。
　　傅振华整理着情绪，这酒吧里虽人多混杂，倒也清静。
　　不过今天估计傅振华的运气不好，老天连最后一点的清静也不留给他。阿KEN 送来的酒还没有喝完，麻烦就来了。
　　“一个人喝闷酒啊？让哥们来陪你怎么样？”一阵讪笑，傅振华的桌前来了几个客人。几个穿着过时花格衬衫的男人大刺刺的站在桌前。
　　傅振华看了看这几人，没打算理他们。正要继续喝酒，手中的杯子被人夺了去，夺杯的是那几个男人中的一个，梳着一头五彩鸡公头，嚼着口香糖。
　　“怎么不给面子？”
　　……傅振华叹了口气，暗骂道：MD,今天出门忘记烧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