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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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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圣诞节，夏尔维亚终于久违的过上了一次普通人的生活。
一个星期前，当她提交出辞职信的时候，尼克·弗瑞看起来并不感到意外，而且他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反而看起来相当的赞成。
可能在内心里他也对之前夏尔维亚在九头蛇所经历的一切感到十分抱歉，毕竟他答应过夏尔维亚的父母要照顾夏尔维亚，现在却拿夏尔维亚去跟以元宝石交易。
当然这一切都只有以元宝石和尼克·弗瑞知道而已，夏尔维亚十分精明的没有去询问这些黑暗的细节和真相。
毕竟作为凯瑟琳，她已经解决了这么久以来一直的执念。
但作为夏尔维亚，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那之后夏尔维亚就搬出了托尼送的顶层豪华公寓，在布鲁克林一个热闹的十字路口找到了一间便宜出租的单身公寓。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夏尔维亚还觉得稀罕，这种地段和装修都极好的公寓怎么可能会这么便宜，她甚至还觉得是尼克·弗瑞或者托尼在暗中帮了忙。
但住了不久，夏尔维亚就发现了这个公寓如此便宜的原因了——这是个凶宅。
用她那古怪的邻居卡库里夫人的话来说就是：
“丽贝卡（公寓的前住户）的尸体还没来得及在火化台上热乎就有一个新住户搬进来了。”
夏尔维亚承认刚开始她是有些恼怒，但都是因为这该死的房东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与这是凶宅没有半毛钱关系。
事实上如果可以，夏尔维亚还挺有兴趣看看美国的鬼是什么样子的，毕竟上一次她在任务世界里和英国霍格沃茨的幽灵皮皮鬼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抛开这些日常流水账不说，平安夜那天，夏尔维亚往斯塔克大厦跑了一趟，去看望巴基。
他还是老样子。
看起来神盾局对于洗脑的破解还没有显著的进展。不过好消息是，经过了史蒂夫不懈的努力，政府取消了对冬日战士的永久监禁。
现在巴基在斯塔克大厦里非敌非友，只有恢复记忆才能有机会改善这种尴尬的情况。
这个圣诞节的早上夏尔维亚是被冷醒的，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可怜巴巴的缩在大床的中间，弯曲的身体活像一只冷藏的虾米，而被子已经不知何时被她残忍的踢到了地上。
“shit!”
这是夏尔维亚在圣诞节的第一句话。
窗外雪花纷飞，冰霜凝在玻璃窗上勾勒出了一个朦胧的世界。
布鲁克林的圣诞气氛十分浓郁，街道上的每一间商店早早的就都摆弄上了圣诞装饰，几乎每一间商店都在播放着圣诞颂歌。
夏尔维亚拿起手机解锁，俨然就显示着娜塔莎就在ins上的留言：
“圣诞节快乐！夏尔维亚，我还是希望今晚你能来跟我们一起过圣诞！”
然后还配上了一张大家在帮忙准备圣诞节的照片，夏尔维亚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悠哉的看着杂志的托尼·斯塔克。
“我才不要帮忙去准备，我可是托尼·斯塔克！”托尼骚气且阴阳怪气的画面生动形象的在夏尔维亚脑海里一闪而过。
夏尔维亚忍俊不禁，而后却又细细的看着娜塔莎发来的图片好长一段时间才关上手机。
厨房里放着前几天就准备好了的烤鸡材料，这个圣诞节夏尔维亚可不是一个人，她早已有计划，也正是因为这个计划她才推掉了复仇者联盟的圣诞节派对。
“让我想想……烤鸡是怎么做的……”
夏尔维亚兴致勃勃的在厨房里操作着，所幸不停走动的原因，在等待烤箱里的烤鸡时，她发现自己全身都热乎了起来。
看向手机，已经是下午两点了，ins里还有娜塔莎在这几个小时断断续续的几条信息。
夏尔维亚随手打开，便看到了复仇者各位成员的丑照，都是出自娜塔莎之手。
不过看了一圈之后，还是史蒂夫那张闻到芹菜的照片能惹得夏尔维亚忍不住笑出声来。
“LOL，史蒂夫那张卖出去应该能赚大钱。”夏尔维亚在ins上回复道，电视上严肃英俊的美国精神美国队长因为芹菜露出这种便秘般的表情真的能让人大笑很长一段时间。
娜塔莎马上就回复道：“你的思想很危险，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我还有很多克林顿的丑照，下次我再偷偷发给你。”
“叮”“叮咚”这时烤箱和门铃同时响了起来。
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夏尔维亚这个圣诞节的客人了。
夏尔维亚顺手关上烤箱的开关，然后走向玄关开门。
“圣诞节快乐！布里斯夫人。”一开门卡尼尔女士那笑盈盈的脸庞就像朝阳的向日葵一样探出来。
安妮牵着卡尼尔女士的手，不安的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注视着夏尔维亚。
“圣诞节快乐，快进来吧。”夏尔维亚笑着点了点头，招呼两人进了屋。
卡尼尔女士走进来的时候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屋里怎么比外面还冷，不过她还是什么也没说，拉着安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烤鸡的香味从厨房传了出来，安妮吸了吸鼻子，肚子忍不住咕噜咕噜的响，她已经有两天没吃过饭了，这是卡尼尔女士的惩罚，虽然安妮也不知道缘故。
“布里斯先生不在吗？”卡尼尔女士挑着眉，意有所指的问道，“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布里斯先生是去出差了吗？”
夏尔维亚拿着杯子的手一顿，施密特死去的模样在脑海一闪而过。
“他去世了。”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夏尔维亚坐在了卡尼尔女士和安妮的对面。
卡尼尔女士眉头一皱，神情古怪的看着夏尔维亚，不过一瞬就换成了遗憾的表情。
“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这对于你来说一定很不容易。”卡尼尔女士说道。
“确实很不容易，不过我相信时间会消磨一切的。”夏尔维亚说着，温柔的笑着看向安妮，“安妮你说对吧？”
安妮盯着夏尔维亚看，但是却没有说话。
卡尼尔女士摸了摸安妮的头，看向夏尔维亚说道：“我有事先离开，小安妮就交给你了布里斯夫人，明天早上我会过来接她回孤儿院。”
送走了卡尼尔女士之后，夏尔维亚才松了一口气，坐到了安妮的旁边。
桌子上的两倍咖啡还是原样，卡尼尔女士一点都没喝过，安妮也是。
“你在害怕对吗？”夏尔维亚扬了扬嘴唇，希望能用柔和的表情来减缓安妮的不安。
“我没有害怕，布里斯夫人。”安妮盯着地板回应道。
“卡尼尔女士已经离开了，在我面前你可以放心的说出你的真实想法，安妮。”夏尔维亚又朝安妮的位置靠近了一点，她一眼就能看穿安妮拙劣的演技。
可是安妮给予的回应只是沉默，夏尔维亚也不急燥，便静静地等待着安妮的回应。
过了很久，安妮才慢慢的抬起了头，纯然的眼睛里仿佛带着无言的指责。
“你说过你每个星期都会来找我，可是我等了你好几个星期，你都没来。”安妮扁着嘴巴看着夏尔维亚，“你是个骗子，和其他人一样。”
夏尔维亚无奈的笑着：“听着，我很抱歉我失约了。但那都是因为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失约了，你这次能不能就原谅我？安妮。”
安妮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你保证吗？”
“我保证！绝对不骗你。”
得到了回应，安妮这才缓缓的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你在孤儿院的日子并不好，安妮，但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帮助你的。”夏尔维亚伸出手拉住了安妮软绵绵的小手掌，“就当是我在赎罪。”
傍晚的时候，夏尔维亚带着吃饱喝足的安妮来到了街道上凑热闹。
行道上的积雪厚得几乎要把安妮的小腿都给埋进去，但这一点也没削减安妮的热情，路上行人成双成对，雪树上缠绕着闪闪发光的星星灯不时变换着色彩为节日增添了几份味道。
饱食后的满足和节日的气氛让安妮逐渐放开了手脚，不再那么局促。夏尔维亚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与安妮相握的手掌更加的紧连温热，这使得夏尔维亚心中悄然欣慰。
慢慢的，安妮活跃的步伐逐渐慢了下来。
“怎么了？安妮。”夏尔维亚问道。
这时她便注意到了安妮落在一间不远处的糖果店的视线，那是十分赤裸裸的来自一个孩子的渴求。
“走，我们去吃糖果。”夏尔维亚一边说着一边走领着安妮走向糖果店。
这一次夏尔维亚没有去询问安妮的想法，她知道安妮一定不会那么轻松的就点头说想要吃糖，与其磨磨蹭蹭的让安妮说出真正的意愿还不如夏尔维亚干脆直接带她去。
糖果店里满溢的暖气在夏尔维亚和安妮进来的一瞬间就将她们身上寒气驱赶了，满屋子甜蜜的气味让夏尔维亚一瞬间有些不习惯。
“你们好，想要些什么？”糖果店的招待人员马上就笑盈盈的来到了夏尔维亚面前。
“想要什么就拿，就当做是我违约的赔礼。”夏尔维亚笑着对着安妮眨了眨眼睛，然后松开了安妮的手，将安妮往满屋子的糖果柜子推了推。
安妮怯怯的环视了店里的东西一遍，两只小手在肚皮前持续着小动作，过了半分钟却依旧没有动身半步。
出乎意料的是糖果店的招待人员十分有耐心，这使得半分钟的沉默显得没那么尴尬。
“小姑娘如果拿不定主意的话，我们店里有几个招牌塑像水晶糖。”招待人员看了看夏尔维亚，有将满含笑意的眼神落在安妮的身上，“这几款水晶糖在全球的糖果店都卖得很好，我相信你也会喜欢的。”
“请稍等片刻。”这么说着，招待人员就走到了店中央的糖果柜上拿出了几个不同颜色的小盒子。
安妮好奇的盯着招待人员手上的盒子，很快，在招待人员从各个盒子里分别拿出做工精致的超级英雄水晶糖之后，安妮满脸的好奇就变成了惊喜。
趁着这会儿功夫，招待人员朝着夏尔维亚挑了挑眉，那表情看起来就像在说“我就知道这孩子会喜欢！”一样得意洋洋，这可把夏尔维亚给逗得忍不住笑了笑。
“钢铁侠，绿巨人，美国队长，黑寡妇，鹰眼，你要哪个呢？”
五个超级英雄的塑像水晶糖一列摆在安妮的面前，像一个美好而痛苦的重大抉择。当然不管安妮怎么选择，夏尔维亚还是会全帮她买下来，现在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下夏尔维亚的一点“无聊”的恶趣味而已。
然而想象中的“好戏”并没有上演，安妮完全是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美国队长。
这真是夏尔维亚意料之外的。
“我要这个。”安妮紧紧的握着美国队长的塑像水晶糖，眼神里已尽是满足。
“我帮你全买下来吧，回去可以慢慢吃。”夏尔维亚说道。
没想到安妮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的举了举手中的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客气，而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招待人员可惜的耸了耸肩：“美国队长固然是不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钢铁侠。”
当然，谁会不喜欢钢铁侠呢？
直到夏尔维亚揽着安妮转身准备离开，依旧能听见招待人员在嘟囔着：“长得帅已经是那么好了，他还是富二代……”
夏尔维亚与安妮站在拥挤的广场上，在直冲云霄的倒计时欢呼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年，教堂的钟声也在一片火热的气氛当中被渐渐隐去。
也许是得来不易的快乐让一个孩子终于短暂的得到了满足，在回家的路上安妮看起来不再那么局促了。
“谢谢你，布里斯夫人。”在睡觉之前，安妮笑着看向夏尔维亚说道，“这一天是我在爸爸去世之后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床头的壁灯发着微弱的灯光，静静地落在安妮弯弯的眼角旁，照亮了她整个放松的脸庞。
这一刻夏尔维亚才仿佛见到了安妮被藏起来的一面的冰山一角，而不是晦暗瞳孔表面翻涌的警觉惊恐。
夏尔维亚点着头笑了笑，扶着安妮的后背送进温暖的被窝里：“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今后不要叫我布里斯夫人了，直呼我的名字夏尔维亚就好。”
安妮没有马上应下，而是皱着眉问起了为什么，不过很快就给夏尔维亚搪塞了过去。熄了灯后，夏尔维亚拿着备用的被子睡在了沙发上。
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画面上显示的是未接电话——史蒂夫。
拿起了手机，夏尔维亚这才想起来手机在今天中午的时候为了不打扰和安妮的相处被设置成了静音模式，除了史蒂夫的未接电话之外，还有娜塔莎和尼克·弗瑞的留言信息。
就在夏尔维亚正打算回个电话过去的时候，史蒂夫就发来了信息：
“圣诞节快乐！夏尔维亚。娜塔莎刚教会我发送信息，我就想着给你顺便发一条，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当然不会，圣诞节快乐！史蒂夫。”夏尔维亚摁着字母输入，然后发送。
至于娜塔莎那几十条复仇者圣诞节实况记录夏尔维亚是有心无力去回复了，只好等到明天再去细细观赏，说不定还有不少人的丑照。
这些天隐隐压抑的心在安妮的陪伴和这些伙伴们的关怀下逐渐舒缓，保持着这种对一切都带着希望的心，说不定巴基的事也就没那么的让人担忧了。
夏尔维亚扬着嘴唇愉悦的想着，放下手机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天的疲倦让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斯塔克大厦的一处仍满溢着欢愉，干净的落地窗里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桌子上原本满满的美食已剩残墟，摇曳的红酒杯几乎将每个人的脸都染上了一层美丽的红晕，这是不可多得的平静。
“今天轮到谁来打扫？”窝在沙发上的娜塔莎懒洋洋的从手机上抬起头来问道。
“班纳博士输了猜拳。”巴顿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边缘的番茄酱，然后又朝着娜塔莎的方向挪了挪，“老规矩，输了就打扫垃圾。”
“又欺负班纳老实，今天明明就轮到你打扫卫生，巴顿。”托尼直嚷嚷道。
巴顿挑了挑眉，嘴边荡漾着坏笑：“噢？这么说你愿意替我们的班纳博士打扫卫生了？”
托尼顿时一滞，焦糖色的漂亮眼睛不自然的转动着将视线移向了地板上。
“愿赌服输是优良品质，班纳，加油。”托尼扭了扭身子，在沙发上找了个好位置睡了下来，同时还小小声的说着。
娜塔莎顿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一转头刚好就看到了班纳对于托尼不义气行为的无奈表情，还有巴顿满脸写着的“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最后还是班纳慢悠悠的打扫了起来，其实也就是把碗收到水槽里，然后再擦擦桌子而已，每天晚上都会有员工来打扫卫生。
史蒂夫自坐在靠窗边的小沙发上之后就沉默了很久，手中拿着手机，蔚蓝如海的眼睛则深深地印在了手机屏幕的光芒之下。
这时坐在吧台边上的尼克·弗瑞站了起来。
“我先回去了。”尼克·弗瑞一边说着，一边顺手穿上了放在椅子边上的大衣，“希尔跟我走。”
落下这句话，尼克·弗瑞便利索的与希尔一前一后的离开，带着一贯我行我素的作风。
此时行道上空无一人，这个时间段留在斯塔克大厦的特工和员工都不会上来这一层，这也使得留在这里的空气都变得阴冷了起来。
“研究得怎么样了？”尼克·弗瑞问道。
“还差一点，不过很快就能得到结果。” 希尔一边回答着，一边将iPad上的资料显示出来，“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得到的。”
“很好，看管好他。”尼克·弗瑞点了点头。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