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
-
“喂，你听说了吗？”
“什么？”
“哥谭遭大殃了！”
纽约郊区公路边坐落的一间小餐馆一大早就热闹了起来，路过的人们纷纷落脚，点了一些饮料之后就坐在了餐桌上紧盯着墙壁上挂着的电视。
电视的拍摄镜头摇摇晃晃，在里面的记者也不停地移动着脚步说着话。
电视里的哥谭时不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和爆炸声，哥谭市民混乱的带着家人四处逃窜。
昔日繁华的城市在军火的轰炸之下已经变成了战后废墟，在九头蛇和小丑这两大恐怖组织的袭击之下整个城市已经奄奄一息，哥谭政府的统治也濒临瓦解。
这一切从开始到现在竟不过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我还以为九头蛇这个组织在二战结束之后就解散了，没想到过了半个世纪之后它竟然卷土重来了。”一个老人萎缩着身子站在门口自言自语的说着，他一边失望的摇着头，一边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注视着电视里纷乱的画面。
可是在嘈杂的餐馆里，每个人都在事不关己的八卦着哥谭的悲剧，没有任何人去在意一个过百老人的自言自语。
在施密特和他的合作伙伴进行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圣革命”之际，夏尔维亚独一一人被施密特派去了做个人任务。
“记住，快速完成，不能拖沓。”施密特的警告在夏尔维亚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夏尔维亚从紫烟雾中落脚，一座残旧的废弃监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不远处接连传来的爆炸声表示着他们的任务已经在进行当中了，而夏尔维亚首先要做的任务虽然不必杀人却说得上是这个任务中最核心的一个环节。
夏尔维亚加快脚步走进监狱大厅，几个守在旁边的九头蛇马上警惕的拿起枪戒备，在看清来者面目之后皆又暗暗的松了口气。
只见一个银色的冰冻舱竖立着漂浮在半空之中，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线连接在冰冻舱的四周通向地底，一个美丽的红发女人被冰封在冰冻舱之中，她雪白的脸颊上都结起了冰霜，紧闭着眼睛像个死人一样无声无息的沉睡在冰冻舱内。
夏尔维亚努力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凝神将魔力凝聚在手心之中，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以此来放松心情。
紫色的电流从夏尔维亚的手心而出，一路蜿蜒在空中连接冰冻舱，几乎是在接触到夏尔维亚的能量的一瞬间，冰冻舱里的女人猛然睁开眼睛，在浮动的红色发丝之间，夏尔维亚可以清楚的看到女人那黄色琥珀般的眼睛像花朵一样绽放延伸，不过一瞬，女人就又闭上了眼睛。
然后就再也没睁开过。
只是在接下来接触到夏尔维亚魔力的时候控制不住的颤动着身体，然后利用身体传递能量给那些蜿蜒曲折的线。
夏尔维亚的魔力马上就得以呈现，整个哥谭都被淡紫色的电罩包围，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真正意义上的阻断了复仇者们的即将到来的支援。
在外面行动的施密特同时也注意到了电罩的出现，他一脚踹开腿上求饶的青年，一边慢条斯理的戴上了他一惯佩戴的白色手套，优雅得像是在吃晚餐一样。
“如果蝙蝠侠出现，马上通知我。”按住蓝牙耳机边缘，施密特放下命令。
今天的阳光出奇的灿烂，虽然天空之中依旧飘荡着冰冷的雪花，这样明媚的天气在这种时候降临在哥谭却是有些不合时宜。
就好像连上帝都在迎合这场恐怖行动。
刀刃伴随着涌出的温暖血液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小丑女一把抹开挡着眼睛的头发，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吸了毒的毒瘾患者。
被刀刺穿的女人以着一种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瞪大的眼睛里似乎还凝聚着被定格的恐惧。
小丑女已经忘记这是她杀的第几个人了，当然她也不在乎，这是小丑的指令，她只需要遵从就好了。杀的人越多，蝙蝠侠出现的速度就会越快，而蝙蝠侠出现得越快，胜利来临的时候就越快。
佐格和小丑一左一右的站在小丑女的身旁，佐格手上的加特林就没停过，每一颗金属子弹壳从枪身掉落几乎都等于一个生命的逝去，而这神圣的生命的消逝，却在小丑女和小丑愉悦的笑声中显得像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喜剧电影。
冬日战士虽然和小丑施密特等人同为一队，但他保有着一向独往的态度站在了和小丑等人不远不近的地方执行任务。
一家冰淇淋店的店身一半都被炮火轰毁了，最完整的应该只剩下还依旧坚强的挂在门墙上的招牌。
冬日战士的脚步在冰淇淋店的门口停了下来，微风浮动着挂在门口的风铃，清脆悦耳的铃响荡漾飘动。
皮肤黝黑的青年哆嗦着将身躯藏在橱柜之下，悠悠的风铃声将他压抑的呼吸声悄悄隐去。
冬日战士冰冷的视线一滑而过，然后又继续慢慢的前行离开了。
几乎是在冬日战士离开的那一瞬间，青年将紧捂着嘴巴的手松了松，急促的喘息声以及苦涩的泪水同时爆发，看着店内不远处的半具尸体，青年紧咬下唇压抑着哭声，颤抖着双手按下了警局的电话。
然而电话那边传来的却只有如同深渊一般的忙音。
夏尔维亚没多在监狱里多费心神，看到电罩已经成功出现之后，她快速的向着冬日战士所在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都是逃窜的人，尖叫声哭喊声充斥在夏尔维亚的耳朵里，九头蛇们拿着武器像鬼魂一样游走在街道上，见到一个平民就开枪，鲜血像是要铺满整个哥谭土地一样蔓延，偌大的哥谭市在血腥味和尖叫声中逐渐沉寂。
“冬日战士在哪里？”夏尔维亚拉住了一个正在路上寻找猎物的九头蛇。
这个九头蛇男人显然是杀红了眼，就连精神都有些错乱了，在看到夏尔维亚这个没穿九头蛇制服的大活人的时候他差点就将枪头对准了夏尔维亚的胸口，但很快他就认出了这是他们九头蛇的女巫，与此同时他的眼神也变得澄清了不少。
“抱……歉！”男人收起了手中的枪，挺直了身板，严肃的说道，“冬日战士此时正在和施密特先生等人在哥谭中心城区进行任务。”
“我知道了。”夏尔维亚落下这句话，没有去计较这个九头蛇的失礼，便又匆匆赶往中心城区。
任务开始到现在都没动手染过血的施密特不耐烦的从车上走了下来，雪花落在他黑色的西装上格外显眼，他看着街道上的眼神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屠杀持续了那么久，动乱持续了那么久，蝙蝠侠还不打算出来吗？
哥谭市的守护者……？呵，居然是个胆小鬼吗？
施密特露出了森白的牙齿扬起了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诡异的笑容，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是对蝙蝠侠的嘲讽。
这时，一个九头蛇成员从小队里冲了出来，直奔施密特而去。
施密特当做是报告情况的下属，便没有在意的侧着身子看向别处，甚至没给他一个眼神。
这个九头蛇成员跑步的速度快得像是一阵风一样诡异，跑动的时候身体还在滑稽的颤抖，可是施密特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一来到施密特跟前，这个九头蛇就马上开口了。
“你的手段还是这么的高明不是吗？一滴血都不用沾就坐享渔翁之利。”九头蛇的身子向前探了探，凑到了施密特的耳边说道。
施密特一愣，紧接着便皱起了眉头快速的与这个九头蛇拉开了距离。
“你是谁？”
这个九头蛇发出了干干的笑声，又动了动身体一步步向施密特靠近。
“你的计划可要快点实行，复仇者们很快就会带着怒火来将你和你那些可怜的合作伙伴一网打尽了。”这个九头蛇又笑着嘲弄道。
施密特眯着眼睛愤怒的将这个九头蛇的头盔掀开，另一只手则快速的将枪抵在了这个九头蛇的额头上。
当九头蛇浑浊空洞的眼睛展现在施密特眼前时，施密特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个九头蛇是被控制住了。
“你是谁？显出你的真身！”施密特拿着枪的手又用力了不少，抵在九头蛇的额头上几乎都要留下个枪口印子。
这个被控制的九头蛇成员面无表情的看着施密特，但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内在控制者的形象宛如就在眼前：“我可真是伤心，明明三个月前你还是和我为了这个美好的世界达成了美好共识的同伴呢。”
这个九头蛇话音刚落，施密特谨慎的神色才顿时松懈了下来。
“是你！”
施密特将抵在九头蛇额头上的枪放了下来，表情变得极为兴奋：“你看，计划已经进入尾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以元宝石的下落告诉我？”
“你放心，等夏尔维亚的记忆恢复过来，就是你知道以元宝石下落的时候。”九头蛇说道。
大概是施密特的耐心随着这么多年的等待已经逐渐消失，又或者是这个九头蛇的语气太过于悠哉，施密特兴奋的神色很快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先是让我纵容冬日战士和夏尔维亚在眼皮底下谈情说爱，然后又让我同意小丑小丑女这些荒诞的请求。”施密特不满的盯着九头蛇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这双空洞的眼睛将深埋其中的操控者给拉出来，“如果这次不能如我愿，下一次你再来找我的时候剩给你的只会是夏尔维亚冰冷的尸体，呵……她的价值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不要去玩弄我的仁慈！”施密特狠狠地说道，然后就朝着九头蛇用力的甩下一巴掌。
九头蛇被施密特的巴掌打得整个人几乎都要站不稳，可是当他转过头来看着施密特的时候，空洞的双眼已经变回了正常的样子，并对施密特的责罚显得十分惊恐。
“施……施密特先生！对不起！不知道……”这个九头蛇惊慌的跪了下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挽救一下这个连他本人都不知道错在哪里的错。
控制了这个九头蛇的那个人的离开让施密特像是被抽出了灵魂似的。
施密特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疲倦，他摆了摆手示意九头蛇离开，然后就又回到了车里面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