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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鱼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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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本名刘记,他握紧了拳头,低下头去,说:“其实,他特别像之前把我毁容的人,所以我才……可我不可能因为像就杀人啊!”
江汣思索了一下,认为有道理,但不能全信,说:“好,希望你在案件解决前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的好的。”
江汣跟林谭离开流浪汉所在的公园,一边往回走,一边整理案情。
林谭见江汣的眉头紧皱,问:“你是不是在怀疑刘记的话?”
“当然,看他神色变来变去,就知道一定有事瞒着我们。”
林谭点头,说:“你说他能顺走一块西瓜是不是也能顺走其他什么东西?”
“去四处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在附近的商店都问了个遍,走的江汣脚都疼了,见他一脸不愉,林谭非常自然地将他抱起来,江汣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位置,任他抱着,说:“你力气又变大了?”
“嗯,前段时间一直在健身房锻炼身体。”
江汣看看林谭健壮的肌肉,再看看自己白斩鸡般的身体,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经过他们的不懈努力,终于在一家离公园不远的便利店问到了蛛丝马迹提示
林谭问:“老板,你们28号或者之前几天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我这小店几乎每天都要丢东西,毕竟这个小区太老旧了,根本没几家店。”老板边说边翻着本子,“28号到是没丢,不过28号之前几天丢了一把折叠刀,一卷鱼线,还有几支笔。”
“鱼线?”
林谭听了,忽然想起江汣曾说过,绷直的线可以杀人,莫非……
“那老板有没有见过一个脸被毁容的流浪汉?”
“哦,刘记啊,他每天都到我这边买点吃的或水,我还送过他几次吃的呢,不过他没有要就是了,他这个人还是蛮老实的,要是偷东西,他是做不出来的。”
“是吗?谢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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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在为这起无头尸案忙的焦头烂额,查了半天都毫无头绪,宗格无奈之下又来侦探社串门。
一进门,就收到了副社长林谭地热情询问:“宗警官你好,有什么发现吗?”
宗格这次来也不是全无收获,将这几天的调查结果尽数托出:“有,我们沿着潘章走的路到了他下车的地方,那里是专门卖早点的。我们问了这边所有的店家有没有看到一个神色慌张带着黑色旅行箱的人,可由于那天早上人实在是太多了,店家和顾客都说没注意。”
君婷失望地说“这算什么发现?”
宗格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别急啊,之后我们前往机场,一路上问了很多人,终于一个经常在那拾垃圾的老人告诉我们他去了一个一般人不知道的小道。老人带我们去了那个小道,我们发现,那个小道就是进入ax小区的另一条路,并且没有监控。果不其然,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块好像被松动过的土地,挖出来后,发现了一件沾血的衣服,一把刀和一根沾血的鱼线。”
君婷说:“看来这次凶手有可能是潘章咯。”
江汣并没有否定君婷的说法,而是说:“有可能,不过我认为出现刀简直多此一举,毕竟鱼线沾了血,再加上那天潘贺是骑摩托车回家,锋利的鱼线足够让他尸首分离了。”
景峰博说:“也许是他怕鱼线不能将其杀死而留下来备用的呢?”
林谭说:“现在还没找到潘章,我们什么都确认不了。”
君婷说:“他这算是畏罪潜逃吗?”
江汣道:“…这种时候就不要开这么无聊的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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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宋警员说:“金先生,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老金没想到今早又有一大波警察拿着搜查令来到他的酒吧,他们的突然出现让他措手不及,结结巴巴地说:“可……可以。”
宋警员说:“金先生为什么回答地这么勉强?是因为潘贺被你间接害死而害怕吗?”
“不,不是!我没有把他摩托车弄坏!”
“哦?”宋警员微微一笑,像只猎物终于中了圈套的猎人,轻飘飘地说,“我有说潘贺的摩托车被弄坏了吗?”
老金话一顿,脸色煞白。
宋警员说:“金先生,我们劝你最好如实交代呢。”
老金低着头,说:“那天晚上我本来是听张丛的吩咐去弄坏潘贺的摩托车,可是去之前我听到张丛说:‘这次过后,我看他还能不能…’我怕真搞出人命就没有按他说的做…”
“那之前呢?”
“之前是我在想潘贺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没有立刻回答。”
宋警员翻出上次来时老金和张丛的笔录,说:“张先生有提到过每晚都会在楼上的房间休息,那能不能请金先生带我们去楼上的房间看看呢?”
老金擦了下额头滚下的豆大的汗珠,心想张丛这下可别怪我无情无义,我是真的保不了你了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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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君婷跟景峰博也赶到了酒吧,跟着宋警员一块上了楼。
他们打开房间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君婷捏着鼻子说:“这地方真难闻。”
景峰博捂住鼻子,说:“先找找看可能有重要的线索被这气味盖住。你要是觉着难闻就站在门外,我在这里面就行了。”
“怎么,嫌弃我?”
“不是,只是怕你闻着不舒服。”
“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景峰博:“……”
“真累,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君婷翻着累了,靠在床边的墙上,突然墙移动了,君婷也跟着向后倒。
“小心!”
“后门?”君婷从景峰博怀中出来,看着眼前的楼梯说道。
“去看看。”
两人顺着楼梯走下去,“b路?我记得这条路与a路有交叉的地方。”
他们叫来了张丛问这后门是什么情况,张丛看了眼老金,老金躲在宋警员的身后,再也没勇气看他,张丛心里骂了一顿老金,咬着牙说:“本来就是有一扇门方便我出去。”
君婷眯起了眼睛:“哦?那天晚上你出去了吗?”
“没有!不可能!”像是被人戳中了要点一样,张丛说话的音量突然变大,他知道他的反应太大了,是个人都发现他在说谎,可没办法,不能说出事实。
“那天晚上本想睡觉的,结果接到朋友电话叫我去他那里嗨,然后我就从后门过去了。”
张丛带着君婷和景峰博沿着b路直走,经过与a路交叉的路口后继续向前左拐一直到一个没有任何监控的小路,小路尽头是一个小酒吧:“就是那里。”
他们问了酒吧的老板也就是张丛的朋友,那天晚上张丛确实是在这里嗨了一夜然后睡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去。
说完酒吧老板还悄悄地瞪了张丛一眼,张丛抱歉的笑笑。
看到这一幕,景峰博问君婷:“你说他朋友是不是在说谎,其实那天晚上张丛根本没有过来。”
“不知道,不过这里的人看上去都病怏怏的,精神都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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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半天,终于快要结案了,基本上就能确定凶手是在外出差的潘章,以出差为由畏罪潜逃,还真是让君婷给说中了。
收拾资料时,林谭多嘴地问了一句:“宗警官,现场还有发现吗?”
“我们发现公园路两旁有两棵树上有被人用线绑过的痕迹。”
“是吗?看来凶器很可能就是鱼线了。”
既然如此,出现在潘章证物中的鱼线表示作案工具。
潘章是潘贺的弟弟,依然是知道他每天下班回家都会选择超近路穿过公园,由于家庭的原因,两人因为分家产的事情一直在争吵。
潘章难以相信父母将房子以外的所有东西都捐了出去,而潘贺却得到了房子。
潘章怀恨在心,多次理论未果,便起了杀心,在潘贺每日必经之路上用鱼线杀死他,而刀,是补刀工具。
整理完案情,林谭见江汣专注地盯着尸体现场的拍摄照片,好奇地问:“江汣,你在看什么呢?”
“我看苍蝇。”
“苍蝇?”
“就是死者死时脚部那块有好多苍蝇,苍蝇难道还跟蚊子一样吸血吗?”
“咦?”林谭跟宗格都凑过去看,还真是。
宗格不明白,问:“这……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凶手另有其人?”
江汣把手里的照片往桌子上一扔,说:“这,就需要更聪明的人来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