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侠传奇》云逸灵

2、遇难清风寨

　　由于时间充足，不必急着赶路，所以萧然和小宝一路游山玩水，十分悠闲。
　　这日，他们来到一个山口，两边山高林密，地势十分险峻。
　　小宝四下打量了一番道：“二少爷，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像这种地方一定经常有强人出没，万一遇上就麻烦了。”
　　话刚说完，突然有一群人从林中窜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后面还抬了一顶轿子。
　　萧然无奈地耸了耸肩道：“小宝，你说的太迟了，已经来不及了。”
　　小宝闪身挡在萧然面前道：“你们想做什么？”
　　一个健壮的大汉道：“我们只要钱，不要命，识相的就赶快将所有的金银珠宝都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否则……”
　　小宝毫不畏惧地道：“否则怎么样？”
　　一个独眼人道：“如果你们活得不耐烦了，我们兄弟也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小宝鄙夷地看了独眼人一眼，不屑地道：“嗬，好大的口气啊！想要我们的命，这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不过呢，依我看你的本事也高不到哪里去，不然又怎么会被人弄瞎了眼睛呢？”
　　独眼人气的七窍生烟，怒道：“你……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们是敬酒也不想吃，罚酒也不想吃，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你……”
　　“老大，别跟他们多说废话了，我看干脆把他们做了算了。”
　　“不行，寨主不准我们随便乱杀无辜的，要不然我跟他们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那让我来吓一吓他们，他们肯定就会乖乖地交出来了。”
　　“也好，不过，千万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不然，寨主不会饶了你的。”
　　“我知道。”说完，便提着刀向两人走来，对萧然道：“喂，你算什么男人啊？竟然要一个小孩子来保护你，你不觉得羞愧吗？”
　　小宝道：“住口，不准你这么说我们二少爷。”
　　“你还是先顾顾你自己吧。”说完，一刀向小宝砍来。
　　萧然刚才一直冷眼旁观，任凭小宝胡闹，这时见他们真要动手，急忙喊道：“且慢。”
　　那人得意地收住刀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准备拿银子了？现在要拿还来得及，等人头落地可就迟了。”
　　萧然摇了摇头道：“我们没有银子。”
　　那人刚要发作，萧然笑了笑，接着道：“不过，我们有金子。”边说边向小宝使了个眼色。
　　众人听了，都是眼睛一亮。
　　有人问道：“在哪里？快拿出来。”
　　“书中自有黄金屋……”
　　独眼人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道：“你少在这里咬文嚼字了，有就赶快拿出来，不然……”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们不相信吗？”
　　“鬼才会相信你的话。我们如果相信你的鬼话的话，那不就变成傻子……”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呆住了，其他人也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因为小宝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一张一张地往外拿金叶子呢。
　　强盗们全都被那些金叶子吸引住了，谁也没有注意到萧然正用脚在拨弄着地上的石块。其实，即使他们看到了，也不会在意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几块石头可以把他们怎么样的。就在小宝拿出第十三张金叶子的时候，两个人突然凭空消失了，就好象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见鬼了，他们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
　　“我们上当了，刚才应该先抓住他们再说的。”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他们是不是会什么妖术啊？”
　　……
　　萧然和小宝在阵中听着众人的议论，暗笑不已。
　　突然，轿子里的人喊道：“你们全都给我退下。”
　　“是，小姐。”
　　一个年方二九的美丽少女掀开轿帘走了出来，对着萧然站立的地方施了一礼，微笑着道：“他们都是粗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公子见谅。”
　　众人都觉得奇怪：小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对着空气说话呢？
　　正想着，突然传来了萧然的声音：“姑娘太客气了，在下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无名小卒？如果连萧二少爷都只能算是无名小卒的话，那我们又算什么呢？”
　　萧然略显惊讶地道：“姑娘认识在下？”
　　“如此风度翩翩，又能在瞬间布阵御敌的，天下间除了萧二少爷之外，还有谁呢？二少爷虽然很少涉足江湖，但令尊和令兄却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侠，而二少爷的博学多才也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像二少爷这样的人物，小女子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是吗？想不到在下一个无用的书生竟然也成了名人了。”
　　“二少爷过谦了。小女子久仰二少爷大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有幸相遇，不知可否出阵一见？”
　　“我看还是不必了吧。”
　　“为什么？二少爷不愿见小女子吗？”
　　“不是，因为我在阵中也一样可以看到姑娘，所以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可是小女子看不到二少爷啊，你不觉得这样有点不公平吗？”
　　“不觉得。姑娘已经知道在下的身份了，而在下却对姑娘一无所知，我们正好扯平了，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少女笑了笑道：“二少爷真是风趣。小女子薛白华，是‘清风寨’的寨主。现在二少爷已经知道小女子的身份了，可否出来一叙呢？”
　　“还是不必了，在下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好。”
　　“为什么？”
　　小宝道：“我们二少爷是怕你见了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他……”
　　萧然喝止道：“小宝，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小宝听了，吐了吐舌头，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萧然对薛白华道：“姑娘，小宝不懂事，请不要见怪。”
　　“哪里，童言无忌嘛。不过，二少爷到底是为什么不愿见小女子呢？”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我初次相间，在下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安全。请姑娘见谅。”
　　有人小声道：“小姐，跟他们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我们干脆直接冲进去算了。”
　　“你懂什么？萧二少爷布的阵是这么容易破的吗？你活得不耐烦了？”
　　“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阵就可以困得住我们，大不了我们一把火把这里烧了，看他们出不出来。”
　　“在这里放火？你是不是想连我们都一起烧死啊？更何况，凭萧二少爷的才智，他会怕你放火吗？到时候别害人不成反害自身。”
　　萧然道：“薛姑娘过奖了，在下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啊？这个阵也只不过是用来自保而已，伤不了人的。”
　　那人道：“小姐，你看，他自己都这么说了，我们赶快冲进去捉住他们吧。”
　　薛白华无奈地骂道：“你这个白痴，人家只是在谦虚而已，你就当真了？即使这个阵真的伤不了人，凭你能闯得进去吗？即使你进去了，但是出不来，困也把你给困死了。”
　　“我……”
　　薛白华瞪了他一眼，对萧然道：“既然二少爷不肯出来相见，那小女子也就不强求了。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二少爷不要再避而不见才好。告辞了。”
　　“请。”
　　那帮人走远之后，萧然道：“这位姑娘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下次遇见了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小宝，我们走吧。”
　　突然，他看到小宝双颊通红，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扶小宝坐下，问道：“小宝，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啊，只是有点热而已。二少爷，我们继续赶路吧。”
　　“小宝，你赶快运气护住心脉，不要乱动，我去去就来。”
　　“二少爷，你要去哪里啊？小宝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中了毒，不能随便乱动，否则毒气攻心就没得救了。我到清风寨去要解药，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行，二少爷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小宝不放心，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二少爷，我求求你了。”
　　“你中的毒很厉害，再不赶快运气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能够救得了你。”
　　“可是，我也不能让二少爷一个人去冒险啊。万一你有什么闪失，让我怎么跟老爷和大少爷交代的啊？二少爷，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说着就要起身。
　　萧然突然伸指封住了他的几处穴道。
　　小宝一惊道：“二少爷，你……你不是不会武功的吗？怎么……”
　　“我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但武功秘籍却看了不少，点穴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小宝，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小宝带着哭腔道：“二少爷，你不要把小宝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求求你了……”
　　萧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很快就会把解药带回来的。”说完，转身离开了，身后传来了小宝的叫喊声。

　　清风寨位于蒙山一座独立的山头上，地势险峻，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易守难攻，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萧然刚走到半山腰，便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萧然向来人施了一礼道：“这位兄台，麻烦通报薛姑娘一声，就说萧然求见。”
　　那人将萧然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武林中人，疑惑地问道：“公子认识我家小姐？”
　　“是的，我们不久前才刚见过的。你只要说出我的名字，你家小姐自然会知道的。”
　　“请公子稍候，在下马上去通知小姐。”
　　“有劳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出来对萧然道：“让公子久等了，小姐有请公子到客厅一叙，公子请。”
　　“多谢了。”
　　萧然随那人来到客厅，薛白华见萧然虽略显疲态，但仍然难掩俊美的容颜和高贵的气质，心中暗暗倾慕不已。
　　萧然抱拳行礼道：“薛姑娘，在下突然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薛白华回礼道：“萧二少爷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刚才二少爷不肯出阵相见，现在却又突然登门拜访，不知有何贵干啊？”
　　“这个姑娘应该心里有数吧？我们与姑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否请姑娘网开一面，将解药交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如果我不给呢？”
　　“小宝年纪尚幼，又从未涉足江湖，姑娘又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呢？”
　　“那孩子聪明伶俐，小女子也是喜欢的很，怎么会故意为难他呢？更何况，他还是二少爷的人，小女子就更加不会与他过不去了。”
　　“那姑娘是答应将解药交给在下了？”
　　“解药当然是可以交给二少爷了，只不过，在这之前，希望二少爷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二少爷为什么会没有中毒呢？”
　　“在下曾在无意中服食了一枚朱果，所以不惧任何毒物。即使姑娘是‘毒王’薛天理的后人，你的毒对我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原来如此。这种奇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二少爷实在是好福气啊！不过，二少爷又是如何得知小女子是‘毒王’后人的呢？”
　　“天下除了‘毒王’的后人之外，还有什么人用毒的手段可以达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呢？而且，姑娘又刚好姓薛，在下便大胆猜测了。”
　　“二少爷不但博学多才，而且心思缜密，实在是令人佩服。”
　　“姑娘过奖了。在下不懂武功，要想在江湖上安然行走，就不得不比别人格外小心一些了。”
　　“二少爷过谦了。”
　　“救人如救火，姑娘现在可以将解药交给在下了吗？”
　　“当然了，既然是二少爷开口，小女子岂有不给之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粉红色的药丸交给萧然道：“这就是解药，服下一个时辰后就可以恢复了。”
　　萧然接过药丸放入怀中，道：“多谢姑娘，在下告辞了。”说完便向外走去。
　　薛白华急忙喊道：“等一下。”
　　萧然停下脚步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们……以后还可以再见面吗？”
　　“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为什么？”
　　“虽然在下不畏剧毒，可也不希望身边再有人中毒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薛白华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可以留得住的。

　　薛白华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准备坐下梳妆，突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人。她大吃一惊：这个人竟然可以毫不费力地通过清风寨的重重戒备，无声无息地来到自己身后，其身手实在是莫测高深。如果他想暗算自己的话，那自己现在恐怕……
　　就在她考虑该如何脱身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开口道：“姑娘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我敢保证在下的剑一定比你的手快，希望姑娘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薛白华镇定了一下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你是如何进来的？”
　　白衣人平静地吐出两个字：“萧进。”
　　薛白华惊喜地道：“你就是江湖上人称‘逍遥剑’的萧进萧大侠？”
　　“不敢，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了。”
　　“萧大侠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姑娘想必知道在下跟然儿的关系吧？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
　　“这么说，箫大侠是为刚才的事来找小女子算账来了？”
　　“算账倒是说不上，在下知道姑娘并没有什么恶意的，而且然儿他百毒不侵，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那箫大侠来这里是……”
　　“在下看得出姑娘对然儿他颇有好感，但你们两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希望姑娘不要再来招惹然儿了，以免惹祸上身。”
　　“为什么？箫大侠是觉得小女子相貌丑陋，配不上二少爷，还是出身低贱，有辱萧家门楣呢？”
　　“姑娘天生丽质，无论什么人都不会觉得姑娘丑陋的。至于门户问题，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然儿他早已有了婚约，我不希望他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箫大侠对二少爷可真是爱护有加啊，二少爷有你这样的哥哥，实在是好福气啊。”
　　萧进暗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我倒是希望我们不是兄弟。”
　　薛白华没有听清，疑惑地问道：“箫大侠，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
　　“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有这个好福气，可以与二少爷婚配呢？”
　　“这个姑娘无需知道，你只要记住在下的话就行了。”说完，便如一阵清风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萧然没有内力，所以小宝被封的穴道不一会儿便解开了，只是没有萧然的指点，无法从阵中出去，只能暗自着急而已。
　　看到萧然回来，小宝松了口气，高兴地道：“二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萧然微笑不语，把解药喂小宝服下，问道：“好些了吗？”
　　“嗯，没事了。二少爷，你是怎么把解药要到手的？他们没有为难你吗？”
　　萧然微笑着道：“没有啊。”
　　小宝疑惑地道：“为什么呢？她既然给我们下毒，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解药给你呢？”
　　萧然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笑骂道：“这我怎么知道？难道你非要看到我受刁难才开心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可是，这没道理啊……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小宝得意地道：“我知道她为什么没有为难你了。”
　　“哦？为什么？”
　　“她一定是看二少爷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才不忍心刁难你的。二少爷，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
　　“有你个头啦。她要是真看上了我，为什么还要给我们下毒呢？”
　　“也对哦。也许，她只是想逼二少爷跟她见一面吧。对，一定是这样的，二少爷不是一去找她就顺利地将解药带回来了吗？……哎，二少爷，你要去哪儿啊？”
　　“我看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在这儿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也该走了，要不然天黑前就找不到客栈了。”
　　“哦。对了，二少爷，当时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你怎么会没有中毒的？”
　　“我曾吃过一枚朱果，所以不怕毒。”
　　“真的？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难道我有什么事都要告诉你吗？”
　　“不是啦，我只是关心你嘛。”
　　他们正说着，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两匹马并行而来，马上是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而其中年纪较小的一个竟然是与萧然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柳玉。
　　两人都大吃一惊，小宝疑惑地道：“他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萧然拉着小宝从阵中走出来，马上两人见凭空冒出来两个人，都大吃一惊，急忙勒住马，凝神戒备。
　　等看清是萧然后，柳玉惊喜地道：“二少爷，是你们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萧然道：“我们要到岭南去，途经此地，因时间尚早，所以来这里游玩的，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柳兄，实在是太巧了。柳兄，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我们也是路过此地。二少爷，恕小弟直言，刚才这里明明没有人的，你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萧然用脚踢动石块破了阵法道：“是这样子的，我们路经此地，遇到了清风寨的一帮强盗，在下手无缚鸡之力，小宝年纪又小，所以在下只好在此布了一个阵来躲避他们了。那帮强盗走之后，我们本来打算离开此地的，但听到马蹄声，以为是那帮强盗又回来了，所以又躲了起来，直到看清是柳兄才敢出来相见呢。”
　　“原来如此。二少爷，你出门怎么不多带几个随从呢？萧前辈他们放心让你一个人出门吗？”
　　“在下是奉家父之命到岭南去拜寿的。你们别看小宝他年纪小，他可是从小就跟着我大哥习武的，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了，只不过是对方人太多了，小宝双拳难敌四手，又怕伤到我，所以我才布阵来躲避的。”
　　柳玉心想：连几个强盗都对付不了，恐怕身手也高不到哪里去吧？
　　柳玉旁边的少年突然道：“以二少爷的资质，不练武实在是太可惜了。”
　　萧然道：“在下失礼，忘了请教这位兄台的尊姓大名了。”
　　柳玉道：“他是我的大师兄西门鸿。”
　　萧然抱拳道：“原来是西门兄，幸会，幸会。”
　　“二少爷客气了。二少爷出身武林世家，为何却没有习武呢？是不喜欢练武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萧然苦笑着道：“其实在下也想习武的，即使成不了绝世高手，至少也足以自保，用不着处处都要靠别人保护。可惜，在下从小体弱多病，家母临终遗命不许我学武，所以家父和大哥他们都不肯教我武功，只是从小请先生教我琴棋书画之类的。”
　　“原来如此。不过，以二少爷的才智，世上也很少有人能伤到你的。”
　　“西门兄过奖了。不知二位意欲何往？”
　　柳玉道：“我们也正好要到岭南去，如果二少爷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同行如何？这样也可以相互有个照应啊。”
　　“在下也正有此意。有二位同行，在下便不必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二少爷客气了，即使没有我们，以你的才智也足够应付路上的一切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