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系夫君追妻记[聊斋]》月出月出

32、第 32 章

　　*

　　“请蔓姐姐，你怎么了？”棣棠每次见清蔓，她都是笑吟吟的，今日不知怎么了，神色很差，怪怪的。

　　清蔓嘴角上扬，笑得很牵强，那股对她担心的苦涩，还一直留在心里。

　　“我没事儿。”

　　棣棠看着很难受，她明明状态很差，还故作牵强。“到底有什么事儿啦，你跟我说说呗！我帮你解决。”

　　她亲昵挽上清蔓的手，这么多年，她只有这么一个小姐妹，所以格外珍惜这段友情。她在乎清蔓所有的一切，她的开心与不开心。

　　“我真的没事，就是来之前，想起以前的故友，有些伤感罢了。”清蔓又挤出一个笑容，神色依旧疲惫，“我缓一缓就好，你别担心了。”

　　她抓紧棣棠纤细的双手，“你知道吗，你和她很像。”

　　“真的吗？那我一定要每天开开心心的。”棣棠灿烂一笑，眼里闪着天真，“这样，你看见我就想起她，我开开心心的，她也就开开心心的。这样你也能开开心心的对吗？”

　　她说完咯咯一笑，白皙的脸蛋现出绯红，“嘻嘻，我真不要脸。你不要生气哦。”

　　不过这样的安慰好像没用。

　　清蔓眼角划过一滴泪，刚刚棣棠甜甜笑得时候，仿若又回到百年前。回到那些与她在乱坟岗生活的日子，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你怎么哭了呀？”棣棠急了，眸子满含愧疚，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冒犯她了。”

　　“没有。”清蔓突然一笑，眉目悲伤，“你真的好像她，每一个动作，一颦一笑都像。”

　　她憋住肆意的悲伤，话题转开，“那个新来的师弟，你还讨厌他吗？”

　　“嗯。”清蔓一个月她见一两次面，棣棠有些诧异她还能记得杜仲，沉思许久，认真说出近来的感受，“他最近真的变了很多，没有那么任性无礼了，也不再保持公子哥的高高在上，能和大家混成一片。而且他也能为大家着想了！现在大家都挺喜欢他的。”她说的时候眼里闪着新奇，从来不曾见过变得这么快的人。

　　“嗯？那你呢？”

　　“我不知道，我好像不再那么讨厌他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碰到他做的的每件事，都自然地往最坏的方向想。我好奇怪，他明明对我挺好的，但我却本能的一直对他有偏见。”

　　棣棠讲的时候，仔细反思，眉头皱紧。真的是有的人天生八字不合，相冲吗？

　　“而且，他好像……”她顿了一下，摇摇头，把接下来的话吞回肚子。不确定的事情还是不要瞎猜测了。

　　“好像喜欢你。”

　　清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棣棠惊讶看她，她的意思有那么明显吗？

　　下一刻面上不自然，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也跟师弟们一样，瞎起哄。”

　　她低头抿嘴，摆弄衣角。好像全世界都在瞎传这个谣言，如今连清蔓都知道了。

　　“那你呢？”见她这样，清蔓追问。

　　希望棣棠，不要说出，她怕的那一个答案。

　　“哎呦~你问过一遍了。”棣棠脸愈发的红了，甩开她手嗔怪道，“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入眼，怎么可能喜欢他。”

　　清蔓低眸，睫毛下的眼神，忧伤抑郁，希望她真的如所说的一样，不和他产生任何情感上的瓜葛。

　　*

　　自那日吃了棣棠做的汤之后，杜仲以为会和她的关系有所缓和，正当他打算进一步追进的时候，他发现他想多了。

　　棣棠又恢复了就样子，对他冷冷的。

　　女人都是什么奇怪的生物，对你好都是一阵一阵的。棣棠就是个吝啬鬼，不愿意对他多露出一点好。

　　来了这么久，练功的时候，没一天看见过她，杜仲问起平阳，“师兄，师姐为什么每次都不来练功？”

　　“她为什么要来？”墨河呛了他一句，随后不厚道地笑，意味深长，“哦，我知道了，你想和她一起，对不对。”

　　“去。好好练功。”平阳拉开墨河，正儿八经解释，“其实，棣棠师妹，并没有拜咱们师父为师。”

　　“师兄，不对吧。没有拜过师，师姐的法力怎么比你还高呢？”司茗抓头，师姐法力高强，如果不是跟玉鼎真人学的，还能是天生的呀。

　　“那当然不是了，师妹的法力是跟着书上学的，她天资聪慧，再加上有师母的引导，厉害是应该的。”平阳顺着胡子，对着杜仲继续解释，“她没拜师，自然是不能来这里学师父的秘法。”

　　司茗抓着头，想开口，被平阳抢了先，“你是不是想问，近水楼台的，师姐为什么不拜自己的爹爹，还去学书上别人的法术？”

　　司茗腼腆一笑，他就是这么想的，平阳轻哼一声，“咱么这个师父，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你看我们这环境，清苦艰难，他怎么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来受苦。”

　　想起师父护女的样子，司茗理解了，但还是有个疑惑，“那师兄，既然没有拜师，为什么我们还要喊她师姐呢？”

　　“为什么？咱师父任性呗。”平阳附在他耳边细语，说时左右观望，怕玉鼎真人冒出来。讲完，恢复常态，正声道，“没有为什么？总之，你尊她敬她即可。”

　　杜仲站在旁边不曾言语，心中似乎在盘算什么。

　　*

　　太乙今日府上迎来个重客，紫薇大帝这个贪慕虚荣的主，竟然领着自己的孙女紫菡前来拜师。

　　自从宣布不收徒之后，太乙日子是过着悠哉悠哉，玩得很自在。现在突然要他带个娃娃，未免太扫兴，他还没玩够呢！

　　他不高兴，但不好意思显露出来，“哎。大帝，恐要让你失望了，我自十年前就宣布不收徒。实在不好意思。”

　　静淑本就不喜紫薇大帝这一家子争强好胜，好攀比的作风，在一旁打圆场，“这臭老头子闲散惯了，教不来徒弟，恐误了咱们紫菡。天界卧龙藏虎，您还是另找高明吧？”

　　紫菡喜欢杜仲多年了，一到该拜师的年纪，第一个找的就是太乙，希冀这样能离杜仲更近一点。

　　对紫薇大帝来说，太乙这号人，放在天界法力虽高，但地位平平，他还真看不上。不是冲着杜仲天界首富继承人的身份，他连个脚巴掌都不愿落在这里。

　　“我是听闻，你教徒弟，以乐天派出名。紫菡是女儿身，太辛苦也不合适，你这儿正好！”紫薇大帝可没有想和太乙商量的意思。

　　“嗨，大帝，你家子弟都是神中龙凤，个个都是佼佼者，我们没什么本事，真恐教坏，误人子弟。老头子玩心大，有些自知之明，不然也不会不收徒。这不，我家侄儿杜仲，我们都没自己教，送去给玉鼎真人带着。”

　　静淑皮笑肉不笑，她想她已经说得够明显的吧，她连自己的侄儿都不教，还教这些编外人员？紫薇大帝那股傲气的劲儿，她是连眼角都不想看见，早早打发算了。

　　紫菡这小女孩她知道，长得出挑，受人喜欢，追从者能从这里排到南天门。只可惜从小耳濡目染的东西不好，养成了爱慕虚荣的坏毛病，事事都要争个最好，她要进这府上，还不搞得乌烟瘴气。

　　并且，她有耳闻，这姑娘貌似倾心仲儿，他还在天庭时，就天天晃在他眼前。幸好仲儿对她不感兴趣，否则，这人要是总在仲儿身边，会影响他品性的。

　　“呵，那告辞！”紫薇大帝被拒绝，满脸不高兴，半句话不多说，甩袖出门。

　　静淑巴喜不得，也不挽留，麻溜请他出去，“慢走不送哈！”

　　紫菡跟在后面，满脑子都是杜仲，不满意紫薇大帝的态度，“爷爷，我想拜玉鼎真人为师！”

　　“嗯？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点出息？”紫薇大帝听见玉鼎真人，火气更旺了。玉鼎真人是谁，全天界的仙门世家里，他混的最差！他的名号放在天界，也只有几个老古董知道罢了。

　　况且，这么多年过去，没培养出一个佼佼者。

　　他紫薇大帝门下随便一个弟子，都能撂倒金霞洞那群废物门生。

　　要让自己的孙女去跟着他，好玉都成了石头，成了废物！

　　十几岁的小女孩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依旧缠着他软磨硬泡，“可是爷爷，杜仲在那里呀！爷爷你不是支持我和他走的近一点吗？你就让我去嘛！”

　　“回府。”紫薇大帝不再和她废话。

　　“哼！”紫菡捏拳，脾气上来，比紫薇大帝还大，她回头狠狠瞪着太乙府，这世上，还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如果她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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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二要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