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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番外二 ...

  •   我一到大殿,抬眼就见到前方一抹白衣倩影亭亭玉立。
      这是我两千年后再次见到锦觅,不得不说,她还是那么漂亮。我偷偷将她和穗禾做比较,嗯......若只论容貌,怎么看,都是穗禾输了呢。没由来的,我的心突然冒出黄脸婆三个字,脑海中也浮现出来穗禾变成老太婆的样子,她满头白发,脸皱得跟树皮一样,走路颤颤巍巍的,还需要拄着一根拐杖,我在一边嫌弃她老,她很生气却打不到我,只能气得发抖.....
      这些画面不可遏制地浮现在眼前,我难免绷不住,脸上开始浮现出莫名的笑意。
      “陛下。”一旁的水神突然地出声,他发现了我嘴角隐忍的笑,以为我在洋洋得意。
      我确实在洋洋得意,不过不是因为他们。
      我并没生气,端正了态度,问有何事,水神便说了原由。原来,他想让锦觅重新接管花神之位,好消除孽力。
      锦觅身带死劫一事我略有耳闻,这是天劫,连斗姆元君也无能为力,水神想让锦觅做花神无非是想靠神位的福泽之力抵消部分天劫,好让锦觅安稳渡劫。
      锦觅本就是花神,不过因为两千年前让水神带回了上清天清修这才暂去神位,她如今回来自然应该回归正位,这无可厚非,可怎么做又让我犯了难。花界现在的代理花神是羌活,她做的很好,服众又让很多人满意,我若是没理由地换下她难免被人诟病破坏规矩,再者,羌活这人分轻重、识大局、懂进退,锦觅……
      我对锦觅的认识,还停留在两千年前。那时候的她一窍不通,毫无大局观念,做事全凭好恶,和润玉的婚礼夺位所造成的乱局以至于后面我和穗禾花了整整五百年才彻底平定,可毕竟母神确实和先花神有过去,从道义上说她的所作所为没错,但对整个六界来说,她的方式又太过激,权衡利弊间,我不免有些犹豫,唯恐再出现什么乱子。
      说实话,我相信锦觅的品行,但不信任她的能力。若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仙小神或者职位中等也便直接许了,可是她任职的是花神之位,花神于六界众生举足轻重,这就让我很为难。
      这时,我又不由得想起了穗禾来。
      穗禾做了族长后心性就开始变了,小仙们说她心高气傲、骄横跋扈、左右逢源……总之,都不是我喜欢的那些东西她占了十之七八,我原来不愿相信,可亲眼所见后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这样。
      她和各洲众王们相谈甚欢如同多年的老友,不过是利益使然;她能和新上来的小仙言笑晏晏,不过是看中了他们未来可期……我不知道她为何变成这样,一切自然而然,好像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穗禾渐渐在上层之中崭露头角,从手忙脚乱到游刃有余最后如鱼得水,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怕她终会迷失正道,走父帝和母神的路子,便去劝她,她当时定定地看我,双眼带着我看不懂的羡慕和欣喜,但最终还是福了福身走了。
      她说她知道了,却没说愿不愿意改。
      此后,穗禾公主的名字就在六界广为人知,我这才明白穗禾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需要保护的姑娘。就这样,我们因为理念的不同隔阂渐生,最终越行越远。直到后来我独自代政才懂得,一份权力一份责任,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背负着千万生灵的期盼之时,你将不能再是自己,枉大的自尊和脸面只会让身后的子民遭受苦难。从领导者这方面来说,穗禾做得不错,翼缈洲确实因她而得以继续壮大,如果她能理智些,或许还能做得更好,但我又很庆幸她没那么理智,否则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呆着,凡间吗?还是回归天地?
      这思绪飘得远了,我一时就忘了身处何地,要做何事。
      水神见我眉头紧皱,就提议道:“我并不是要求锦觅立刻就顶替羌活归位,锦觅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或许我们可以先让她随着羌活学习三百年,待学成后再让花界决议也不迟。”
      不愧是混迹九霄云殿万年的老人,一看就知道我在顾虑什么。既然他行了方便,我顺势道:“如此也好。”我等的就是水神这句话,他给了台阶,我自然借坡下驴,这样两边都不会觉得为难,有这段时间缓冲,我也好想把羌活怎么弄到天界来。“锦觅仙子可有什么异议?”我多问一句,以显得公道,其实这没必要,可多年的习惯让我不由自主。
      “一切听陛下安排。”锦觅终于开口了,不过她的声音不似记忆里的那般带有热情洋溢的活力,现在的她好像一朵冰霜,不管有意无意都散发着寒意。
      “父帝!!!老天开眼,你终于要回朝了么?”
      只一股暖风袭来,我的座位就被硬生生挤去了一半。
      我假意啐道:“大殿上呢,没点规矩!”
      水神看到曦凰坐我身边,眼中略有困惑,倒是锦觅,直接脱口而出,“穗禾公主?”
      曦凰长相和穗禾有七分像,锦觅又两千年未见穗禾,确实容易认错,我刚要开口解释,曦凰便直接道:“锦觅仙子认错了呢,我不叫穗禾,我是曦凰,穗禾是我母神。”说罢,她神气活现地瞪着无辜的大眼,做着好奇的表情看着下方,好一副天真无邪的纯良少女姿态。
      我斜眼看她,用警告的眼神询问:“没了?”曦凰收到了我的眼神警告,但并没在意,还在跟我玩无辜,我被她气笑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左手一把拧住她耳朵,“我的女儿,有点管教不严。”她就是故意的,为她娘看着我呢。
      锦觅身子微微一颤,再也无法维持清冷,她匆匆道还有事便和水神告退。
      看着锦觅远去的背影,曦凰用一种惋惜的口吻道:“怪不得父帝以前会喜欢锦觅仙子,她的容貌着实冠绝六界,父帝,快说说你以前和锦觅仙子的二三事!”
      “有什么好说的?不怕父帝旧情复燃抛妻弃女?”我知道她在为穗禾探口风呢。
      “大不了和母神回翼缈洲,反正我能过好日子才不管你,快说!”
      “你是要气死我好继承帝位吧?”
      “你现在不说,我就活活好奇死了!到时候我看谁还帮你代政?嗯~父帝啊,我实在好奇得紧,你就说嘛。”
      她又抱着我的手撒娇,我无奈,只好回想尘封的过去。
      锦觅,我喜欢过她。她首先很美,然后又活泼可爱,思维怪异且心地善良,胆子还大得很,时常与我斗嘴,这让我感到无比的新鲜和快活,而且她没有对我有过多迷恋,总是和我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
      或许这就是大多人人的通病,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不会重视,反而对不易得到的很是上心,就连我也不例外。锦觅的若即若离让我觉得受到了挑战,想我仪表堂堂又身份尊贵的天界二殿下竟无法让她喜欢我?于是我越发地想要了解她,然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不自觉地喜欢上了她。
      “后来呢?”曦凰迫不及待地追问。
      “后来?”我已经记不得太多和锦觅的过去,只能故作高深地说了句:“年轻的我决定为爱情付出生命,后来我没死,是年轻替我抵了命。”
      听完我和锦觅的故事,曦凰轻皱蛾眉久久不语,我以为她魂游天外,正要起身欲走,然后就听她困惑出声:“这就奇怪了,以母神的聪慧和性子,怎么可能会这么死心眼?我也看不出父帝好在哪啊?”
      “她不死心眼还有你吗!”我不轻不重地给了她一个爆粟以示惩戒,曦凰痛呼一声,抬眼瞪我,但见我不似开玩笑,又怕我再打,便飞也似地溜了。
      回到栖梧宫,天空晴朗,日光暖和,流云飞马,时有香风阵阵,桌上的茶还没凉,我给自己倒了杯,悠然自得地仔细品味。
      和穗禾相处久了我才知道她有种特别的本领,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一个不经意间的举动,她都能看出你心底的好恶和心思,是人是鬼一眼就透,全不得躲藏。所以曦凰想的没错,穗禾并非死心眼,她什么都知道,要不是母神一直要求她,她应该很早就死心了。
      我还记得大荒的那一幕,一如现在的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我如同往日一样走进穗禾的寝宫,很快就在院子里发现了树下的她。
      红裙佳人,舞风金帛,明艳张扬,又静如画卷。
      她的桌前有两杯清茶,散着微微的热气。
      她在等我。
      她说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让我不必有什么负担。我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沉重,但见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好像并不在意,心里的愧疚又淡了一些。
      穗禾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书,我就看清了几个字,那是她一早就拟好并发下誓愿的:鸟族穗禾,同意退婚。
      “翼缈洲需要补偿,我要更多的权力,”她朱唇轻启,和我说着条件,一切都像在公平买卖一样,没有强迫,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表哥登位之后,我想让翼缈洲和大荒联合,大荒需要升仙的人得在翼缈洲学习,这样也能帮天界减轻一些负担,我翼缈洲也能留一些人才。”
      “我要鸟族要执掌天界两成的兵权。”
      “我要你发誓,你在位之时永远不会对翼缈洲动手。”
      “我不会叫锦觅任何一声尊称,谁也不能命令我!”
      “翼缈洲还需要很多的粮食以及草药,同时,我需要花界的种养技术以及灵植。”
      ......
      看,她真是一个优秀的族长。
      她一口气说完,然后再微笑着问我:“你到底答不答应?”
      其实不管我答不答应都没事,因为她自己已经把退婚文书递过来了。
      我默默收下,不敢多说一句,生怕弄哭了她。
      这天,许久不见的彦佑跑到天上来了,他跟我说润玉在归墟遭了凶兽围攻受了重伤,想让我帮忙求太上老君给颗丹药。润玉受伤我自然责无旁贷,我很快就从老君出求得一颗八转的大还丹交到彦佑手上,彦佑匆匆谢过,急忙而去。
      我叹了口气,终究不放心,这便隐身跟着过去,眼见重伤的润玉服下丹药好转才离开。
      没人发现我来过,我也不希望有人发现。
      在天帝重选那天,润云要我善待他的那些旧臣。我说他愚昧,他们本就不支持我,我留着他们做什么,无端浪费灵气?我是大度,但没那么无聊。但后来,我也没怎么清理哪些人。
      润玉打定了主意赴死,他知道大势已去,所以出手毫无保留,他也想我不要留情,因为我留情只是对他尊严的践踏,他渴望最光荣、最壮烈的退去,但我没满足他,我践踏了他那可怜的、顽固又腐朽的尊严。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这是我有了妻女后最真实的想法,我把这个想法也强加到了他的身上,所以我没杀他,反而把他流放到北海最偏远的归墟海眼,连带着洞庭水族一起。
      我知道他是什么人,身上担了一族之责,他不会浑浑噩噩地活着,正好也帮我解决了北海凶兽的隐患,一举两得。
      我本以为他能重新生活,可惜,如今看来他还停留在过去无法自拔。出于性格原因,他把仅有的东西看得很重,所以至今为止他还是孤身一人,执着并怀念过去,心从未放开,也看不到别人的好。我觉得他并非是还留恋锦觅,他只是留恋过去的自己,留恋过去自己付出的感情。可以说,他一直以来接纳的只有自己,他已经死在了过去。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叹气,却不是单单为他惋惜。
      梦珠的内容泄露后,局势变了。也是这时候润玉的野心开始暴露,为了解决麻烦,穗禾又一次设计将润玉他们逼入绝境,我知道后弄晕了穗禾放了他们,只因当时我还念着旧情,想着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化解大家的恩怨,同时以当做补偿母神对他们的亏欠。
      “他们对付我可以,我对付他们就不行?殿下,你好偏心啊!”
      “那我和母神,你选哪一个?”
      穗禾醒过来后和我吵了几句,我见她砸了首饰便以为她的气已经消了,连之后她和我说回去翼缈洲都没在意,我想父帝已经给了她想要的权力,她不可能放弃,这次回去不过是发发小脾气肯定还会回来,却不想她是认真的。
      “殿下....”
      “殿下....”
      “殿下....”
      六界的问题和群仙的文书层出不穷,我为了应付他们用尽了十二分气力,在感慨执政困难时想要找个人诉苦,到头来身边听得懂的人没一个,听得懂的又不在身边。或许是我已经熟悉并习惯了忽略穗禾,只有在这种不经意间、需要她却再也见不到时才发现她的重要来,我这才想起她和我说过的话,原来她是真的要走了。
      这个小妮子肯定又想错了什么!
      我想去找她,又不敢。
      我认为自己是那种勇敢的、坦荡的、专情又正直的神,但身边发生的很多事情又让我自我怀疑,比如我对穗禾的感觉。
      我似乎真的对她有一种特别的占有欲,我不能容忍燎原君对她的欣赏、不能看她和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也不能让大荒的那条愚蠢小青龙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更可怕的是,在翼缈洲那会,我明知道身下的人是穗禾,但还想继续,如果不是她及时出手,后面发生的事......
      发生的一切都表明我确实对穗禾的感觉不一般,尤其是在翼缈洲的那一幕更让我后怕和困惑,我知道她是谁,可为什么还会那么做?这股欲望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激发?是单纯因为药物激发的身体反应,还是源自心底特别的感情?如果是感情,这让我觉得很是羞愧,如果我喜欢穗禾,那之前对锦觅的喜欢又是什么?而且我才和锦觅摊牌不到百年,如果我这么快又移情别恋,那我岂不是三心二意的滥情之神?如果只是出于单纯的欲望,那更可怕,穗禾是我的表妹,而我却想对她那般,我岂非.....我不敢往下想。
      在我纠结之际,穗禾派人到栖梧宫来给我的仙侍送请帖,是小麻雀和公明羽的婚礼。我惊讶,穗禾身边的那只小气鸟居然要结婚了?记得公明羽是一只傻憨憨的雄鹰,他怎么会想不开?来不及多想,我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等着那鸟仙给我递来请帖,但他只对我匆匆行礼便告退了,我拦住他,才知道本神根本不在邀请之列。
      她到底想做什么?和我划清界限?我一气之下便在婚礼当晚闯到了翼缈洲,穗禾果然没想过我会出现,她悄悄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来找她有什么要事,若是不急可否等她主持完婚礼再走。
      我和她什么时候成了这样,需要有要事才能见面的地步了?想到这,我心中微微一凉,本来的三分埋怨也被她脸上挂着的客套的笑给扑灭了,不过短短须臾,我反而想了很多,仿佛一个世纪一般,过去走马观花地浮现眼前,我见之有愧,最终,只能笑说,“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星夜、篝火、欢笑、喧闹、落雪,一切美如画卷。
      我和了听在角落里喝着温热的果酒,除了栖梧宫的几个仙侍没白拿俸禄还懂得和我敬酒之外,其余的都和我们二人保持着距离,他们只围拢在穗禾身边,三五成群地笑谈。
      “倒是有点被冷落了啊,了听,你怎么做仙的本殿位高权重气场强大可以理解,你怎么回事?”
      “我....殿下,分明......”了听苦着一张脸,难看死了,我觉得他说话太慢,“嗯?”瞪他一眼,他果然识趣地住嘴。
      此时,人群爆出一阵欢呼,我俩转头一看,原是小麻雀和公明羽夫妇已经在篝火前摆好起舞的姿态,正待乐声响起。这是鸟族的成婚仪式,没有所谓的天地高堂夫妻对拜等繁琐规矩,一曲舞毕,佳偶自成。
      穗禾小跑过来,十分自然地拉起我和了听,说要大家一起围着篝火随动为新人祝福,我皱眉看着了听手上的柔夷,心想等下得让他滚得远远的。
      随着乐声响起,大家都露出了笑意。
      我看看掌中的温软,又看身边人脸上不带虚假的笑意,觉得一切都还不错,但想到她面对我不再小心翼翼、面带羞怯,我又觉失意。
      “表哥,谢谢。”她面带醉酒的酡红,被火光反衬得晶莹的眸子里带着如同春雨过后山间云雾笼罩的迷蒙,有种说不出的天然魅惑。
      谢谢?谢什么?反正她让我帮她解酒我又没做,也不想,我纯粹带了点报复的心思,想看她喝醉后能做出什么傻事来。
      可真就看她跌跌撞撞地走起路来我又担心,只能搂着她慢慢回去,她挣扎地厉害,身体涌出一股怪力来抗拒我的拥抱,我被气乐了,待没人处便报复似地紧箍着她,她挣扎几次后才安静下来。
      我突然想起了听还在身后,可回望漫漫风雪,只见近处一连串逐渐消失的浅显脚印还有漆黑的一片,哪里有人?
      来不及多想,怀里的小人又动了,我抬首,风雪中,远处的红灯笼发出微弱的红光,在这漆黑的夜里好像吃人怪兽的眼睛,正寻找着可口的猎物。
      “大胆!本...本公主...你也敢碰!”穗禾一边嘟囔着,一边用手撑住我的胸膛想要挣脱开来,甚至用上了少许灵力。
      我无奈地紧箍着她往红光处走去,但此时她又没了动静,我往下一瞧,只见她的长睫毛安安静静地,好像在花间休息的蝶翼,娇润的朱红唇瓣嘟抿着,像难受又像受了委屈,加上她脸上的酡红,这么一看到是显得娇俏非常。许是醉酒的缘故,分明是寒风呼啸,冰气漫天的环境,我竟然觉得如同置身花丛,鼻间满是香醇的味道,瞧见那双朱唇,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而直觉告诉我那里很甜,于是,鬼使神差地,我不受控制地想靠近......

      回天的半途,我碰到了一个旧人——太巳仙人之女邝露。
      她焦急地往北海方向赶去,身上灵光闪耀,显然带了珍贵的灵宝。
      “他没事了。”我知道她去北海干嘛,便喊住她。
      邝露一愣,这才发现在不远处的我,“陛下......多谢陛下救命之.....”她忽然想要跪下,我用灵力拖住她道;“你是神仙,不是凡人,何必学凡间的那套?”邝露一愣,抬头看我,眼中满是藏不住的不可思议。
      我没去理会,又道:“他大概还有一天才醒,够你平复好心绪再见他了,若是他问谁救他,你就说是你吧,彦佑知道该怎么做。”
      “多谢陛下。”邝露说完,化光而去,我瞧见一旁的一朵白云灵力涌动,知道那里藏人,但想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他的心思自己感同身受,这便不由摇头轻笑,也化光而走。

  • 作者有话要说:  快元旦了要年底检查,一堆工作积压,等过了检查才轻松,只能慢慢更了,番外其实只是一些过去和现在的穿插,大部分是总结而已。感谢大家的喜欢哈。
    还有之前拖是因为灵剑山心好痛,我的56CP剧情居然被减了,一切都那么突兀,搞得我都没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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