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第一次壁外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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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训练期很快过去，履行埃尔文要求的时刻终于来临。利威尔几人内心说不紧张是骗人的，直面巨人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性命攸关，不可能不会不安和担忧。但同时他们也有一点期待，期待自己走向「外面的世界」。
在这三个月里，卓越的能力倒是让周围的队友们对他们的印象好了不少。
利威尔三人被安排到一个叫弗拉格的连队长手下，这个人原本对他们的出身很有意见，在埃尔文提出加人的时候持坚定的反对意见。虽然现在有很大改观，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三个新人有点过于自大了，自视甚高在巨人面前可不是什么好事。
此次调查兵团的壁外调查采取了埃尔文的新型布局，列阵重心从“如何才能杀掉更多的巨人”向“如何才能避开更多的巨人”转移。
一开始比较顺利，虽然难免有人牺牲，但是可以看出这个新型队列的可取性。利威尔、法兰和伊莎贝尔也各自单独杀掉了一个巨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逐渐变化起来，总指挥埃尔文预测到可能即将下雨，于是他决定将阵型缩小，把分散在周围的队伍都聚集起来。
雨真的下起来了，这严重影响到了行军的视线。
四周渐渐开始起雾。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不管是雨还是雾，对于身处危机四伏的壁外的调查兵团来说都是个灾难。
“法兰、伊莎贝尔，跟紧我。”利威尔朝身后的两人叮嘱道。
法兰察看周围：“利威尔，雾气越来越浓了，可视距离不到两米，真是倒霉啊。”
“彩色烟雾弹也看不见了。”伊莎贝尔补充，“队里其他成员也失去了联系……”
利威尔也知道情况危险，但是只能说：“总之，我们不要走散。”
三人控制了马匹的速度，尽量走在一起。
“利威尔，有影子！”法兰轻而急促的声音传来。
“别慌！”利威尔迅速锁定了巨影，“干掉它！”
伊莎贝尔低声惊呼：“大哥，不止一个！”
“啧。”利威尔瞬间做出判断，对两人下达指令，“你们合作，我处理另一个。”
立体机动装置的绳索射出，利威尔蹿了出去，法兰和伊莎贝尔也同时行动起来。
“！！”雾气唬人，利威尔面对的可不止一头巨人。
呼吸停滞了一刻，利威尔反手握刀，将绳索固定在其中一只身上，闪身躲过一抓，绕到背后狠狠削掉了它的后颈。没有停顿，在另一只巨人冲过来的时候，利威尔射出绳索喷着瓦斯也冲了过去。
因为训练得当，他的马一直跟着他，直到巨人都纷纷倒下，才不至于让他失去代步工具。
但不妙的是，他跟其他两人拉开了距离。
利威尔听到了不远处的声响，立马息下了大声喊叫的冲动。他驾马小心靠近，然后就看到了一地惨状。还剩一半身体的队员挣扎着向天空发射了黑色的烟雾弹，那个颜色的意思是——奇行种。
奇行种，表现奇特，有完全独立的判断以及行动的巨人。
心里的不妙感越来越强，利威尔纵马往回飞奔。
法兰……丽莎贝尔……希望他们不要出事……
快点，再快点，快点赶到他们身边，快点看到他们平安无事的样子。
“伊莎贝尔！！”听到法兰的叫喊，利威尔当机立断地向声源方向靠近。
当利威尔在雾中看到那巨大的身影时，心已经凉了半截。
“法兰！伊莎贝尔！”他大叫着搜寻他们的身影。
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在哪里…？快找出来…！
巨人转头过来发现了他，纵然心急如焚，利威尔还是得先搞定这头巨人。
对于利威尔而言，这只是飞过去一刀的事。他站在巨人的遗骸之上，环顾四周。
在这种环境里，仿佛感官都清晰许多，他似乎听到了伊莎贝尔叫法兰的声音。
很近，不远，利威尔没有上马，而是握紧刀自己往那个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意料之中又是一个巨影。倒下的巨影。
利威尔看到倒下的巨人的拳头里握着一个人影，在动，然后旁边还有一个人影，做了个挥刀的姿势。
伊莎贝尔匆忙将巨人的手指砍断，抓着法兰的手臂就想把他拖出来，口里语气焦急：“快点出来啊法兰！”
“我知道啦，我都说我没事了。”法兰无奈地安慰道，从巨人手里爬出来，站稳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身子，“你看，一点事都没有。”
伊莎贝尔担忧地上下打量他，确定法兰确实没事，就听旁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你们没事啊。”
利威尔看见平安无事的两人松了一口气。还好。
还好。
伊莎贝尔检查完法兰欣喜地转头：“大哥！大哥！我跟你说，刚刚真是千钧一发啊！要不是巨人突然倒下，我差点以为我们要死了呢！”
这里倒下的巨人不止一个。
“是啊。”法兰也心有余悸地点头，然后猜测道，“我觉得是有人救了我们？”
利威尔皱眉问道：“这里…还有活着的‘别人’吗？”
法兰摇头：“我们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不过刚刚似乎听到了队长他们的声音……”
利威尔没急着去找人，他先观察了一下倒地的巨人，只能看出那是很强的一击，从后颈开始，整个头都被剥落下来，身首分离，一击毙命。
“大哥？”伊莎贝尔走到站在巨人“尸体”面前的利威尔身旁。
“你们看清楚了吗？”利威尔问道，“救你们的人是如何攻击的？”
伊莎贝尔摇头回答：“没有。但是有一道光！”
“啊？”利威尔转头疑惑地看向她。
法兰也走过来，补充道：“我觉得应该是木仓类——虽然没有听到木仓声，但是我看见了什么东西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还听见了破空声……噢，或许是箭？”
“可是这里没有留下「本该遗留下来的东西」。”利威尔说。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哥？”伊莎贝尔问道。
盯着那“尸首”沉默了一会儿，利威尔最后决定：“应该不是敌人……去找其他人吧。”
三人骑上马，按照之前法兰听到声音的方向寻去。
“警惕四周。”利威尔看着未散的雾说道。
“利威尔…”法兰在一边开口，“那个救了我们的人…”
“先不管。”利威尔说，“既然不是敌人，就希望……那是同类吧。”
壁外，难不成还有别的人类？说不定……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这次的事情，先别说出去。”利威尔嘱咐道。
“啊？”伊莎贝尔不解，“为什么？”
“我们一无所知。”利威尔说，“而且没有证据。”
“利威尔说得对。”法兰赞同。
利威尔紧皱眉头，环顾四周：“先找到其他人吧，雨变小了，雾气也有点散了。”
当三人终于从雾里找到第四个活人的时候，实际上依靠的还是巨大黑影。此时他们所属的小队已经差不多快死光了，从巨人手中救下之前训练时负责教导伊莎贝尔的女队友，再帮助队长弗拉格解决了一个巨人，最后全队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五个人了。
利威尔等人即使现在还对这些死去的队友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也在这一次经历中体验到了的悲凉沉重之感。
并不是因为什么羁绊或者联系造成的触动，单纯只是对生命和死亡感到敬畏而已。
人类如此脆弱、如此易折，在没有理智没有思想的庞然大物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第一次壁外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