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绯缺落

35、第 35 章

　　淡金色的“破晓”药剂如同生命的甘泉，在托尼的血管中流淌，迅速中和着残余的“静默之歌”毒素。虽然身体依旧虚弱，需要时间恢复元气，但托尼的精神和智慧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回归。

　　他几乎是从史蒂夫手中“抢”过了那个有些破损的终端机，不顾医生的劝阻，如饥似渴地浏览着“破晓”的完整分子式和高阶合成流程。那双焦糖色的眼睛闪烁着久违的、属于天才的锐利光芒，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终端机投射出的）快速滑动，嘴里不时吐出一些晦涩的专业术语和兴奋的低语。

　　“……妙极了……利用‘星尘苔’的放射性异构体作为催化钥匙……反向破解神经抑制信号的编码……这思路……虽然邪恶……但确实天才……”托尼一边看，一边快速记忆和理解，甚至已经开始在脑中构思优化方案和反向应用的可行性。

　　史蒂夫、莎拉女士和其他人围在一旁，看着托尼迅速恢复活力，心中充满了欣慰。浩克似乎也对托尼的“复活”感到满意，虽然依旧抱着手臂站在角落，但绿色的脸上那副“不耐烦”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史蒂夫虽然不忍打断托尼的研究，但还是提醒道，“Steve绝不会放弃，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托尼头也不抬，手指依旧飞快操作：“……再给我……五分钟……把这个关键数据模块……备份到我的……私人服务器……顺便……给这个破烂终端……种几个……‘小礼物’……”他嘴角勾起一抹属于斯塔克的、带着几分坏意的笑容。

　　显然，他不仅在学习，还在试图给九头蛇留下点“纪念品”。

　　五分钟后，托尼满意地打了个响指（虽然因为虚弱没什么声音）：“……搞定。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怎么给那位……山寨队长……一个深刻的……告别仪式了。”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史蒂夫身上：“……首先……队长……我们需要一个……临时实验室……和一些……基础材料。既然‘破晓’能解‘静默之歌’的毒……那么理论上……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或者……弄点更带劲的。”

　　托尼·斯塔克，即使在刚刚脱离生命危险后，思考的也从来不是单纯的防御或逃跑，而是如何主动出击，用技术碾压对手。

　　莎拉女士立刻回应：“我们在城市边缘还有一个更隐蔽的备用据点，以前是个废弃的地下研究所，里面或许有些还能用的旧设备。”

　　“很好。”托尼点点头，又看向浩克，“……大块头……这次……多谢了。下次……给你做个……更耐砸的……拳套……”

　　浩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心情。

　　行动计划迅速制定。一行人立刻收拾必要的物品，带上珍贵的药剂、终端机和刚刚恢复的托尼，乘坐改装卡车，在夜色掩护下，朝着新的秘密据点转移。

　　新的据点果然比排水泵站条件好很多，虽然依旧简陋，但空间更大，而且确实遗留了一些老旧的实验设备和发电机。对于托尼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的几天，成了托尼·斯塔克的个人秀时间。他几乎是不眠不休地泡在临时实验室里，利用手头有限的材料和“破晓”配方逆向推导出的原理，开始捣鼓他的“小发明”。史蒂夫负责安全和警戒，莎拉女士和反抗军成员则尽力提供物资支持，连浩克都偶尔被托尼叫去，用他强大的力量帮忙完成一些“需要一点点力气”的步骤（比如掰弯一根特别粗的钢管充当临时支架）。

　　托尼的目标很明确：第一，彻底清除自己体内可能残留的毒素，并制作一些备用的“破晓”药剂以防万一；第二，也是更重要的，开发一种能够有效对抗九头蛇、尤其是那个黑色队长的武器或策略。

　　“……他的力量、速度都经过强化……常规武器效果有限……”托尼一边焊接电路，一边对旁边的史蒂夫分析，“……但根据交手记录……他的战斗方式更依赖本能和狂暴……或许……我们可以从干扰他的神经反应入手……基于‘静默之歌’的原理……制作一种……区域性的声波或能量干扰装置……”

　　史蒂夫看着托尼专注的侧脸，心中感慨万千。这就是托尼·斯塔克，他的智慧和创造力，本身就是最强大的武器。

　　几天后，托尼的“小发明”陆续出炉。几支效果更强的“破晓”增强版药剂；几个看起来像手雷、但能释放特定频率声波、暂时扰乱超级士兵感官和平衡的“眩晕弹”；以及最关键的——一个基于托尼胸口反应堆技术改良的小型能量发生器，它可以释放一种特殊的能量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干扰甚至暂时瘫痪九头蛇那些依赖特定能量信号的高级装备（比如Steve的黑色盾牌可能蕴含的技术）。

　　“……虽然都是……临时拼凑的……货色……”托尼看着自己的作品，虽然疲惫但充满自豪，“……但给那位……品味差劲的……队长先生……来个惊喜派对……应该……够用了。”

　　与此同时，莎拉女士手下的反抗军侦察兵也带回了消息：九头蛇正在大规模调动兵力，似乎在酝酿一次全面的清剿行动，目标直指反抗军残部和他们可能的藏身点。Steve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

　　风暴即将来临，但这一次，史蒂夫和托尼，以及他们的盟友，不再是被动逃亡的猎物。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猎枪。

　　托尼拿起一个“眩晕弹”，在手里掂了掂，看向史蒂夫，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带着自信和挑衅的笑容：

　　“……怎么样，队长？准备好……去踢爆那个……冒牌货的屁股了吗？”

　　史蒂夫握紧手中的盾牌，回以坚定的目光：

　　“随时待命。”

　　决战的舞台，已经悄然搭好。这一次，将是理念与信念的最终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