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Chapter 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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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6
令吉娜万分庆幸的是，紧接着，格兰芬多的黑魔法防御课便转移了大多数人的视线，让她几乎相信，基本上没人再会关心她那令人难堪的博格特了。事实上，纳威的博格特传遍了学校，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据说他在课堂上让博格特变成了斯内普教授的样子，还让教授穿上了奶奶的衣服。这导致他在魔药课上遭到了比平时糟糕十倍的待遇。
“毫不令人意外，”吉娜叹了口气说，“毕竟斯内普教授很记仇。”
“真是不幸，”莉莎也说，同情地瞟了一眼格兰芬多的餐桌后，又问：“是赫敏告诉你的吗？”
吉娜点点头，“哈利和罗恩也说了一遍，但除此之外，大家都很喜欢黑魔法防御课，就连纳威也不例外。”
“挺‘格兰芬多’的。”莉莎评价道，尽管仍然同情，但也透露出些不以为然的语气，“要我说，压根就不该出这种风头。”
“很难让人不怀疑，卢平教授以前也是格兰芬多的，”一个声音插/进来，原来是帕德玛。
“也许吧，”莉莎看了她一眼，却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转而说起了即将到来的魁地奇赛季和令所有三年级生都兴奋期待的事：霍格莫德之行。“我们一定要去甜品店看看，最有名的就是蜂蜜公爵。不过那里据说通常人满为患。兴许我们可以去逛一逛村子里其他店铺，比如服装店，美容美发店，还有咖啡店……我特意多带了一些零用钱。”她兴致勃勃，然而说着说着，吉娜注意到，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了离她们不远的塞尔温。还好帕德玛在注意听她说话，似乎没注意到这点。
她不由替朋友捏了把汗——毕竟要是心事被第三个人看出来的话，丽莎肯定会觉得无地自容。不过，这也让她不禁猜测，莉莎恐怕会很希望跟塞尔温一起去霍格莫德吧——这肯定无法实现，但不代表朋友不会想穿得漂漂亮亮让后者眼前一亮。当然，这也注定会是一场空。想必塞尔温压根就没有审美，欣赏不了丽莎的美，更无法从中读到她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可她似乎也不像之前一样，那么激烈地反对莉莎喜欢赛尔温了。毕竟自从黑魔法防御课后，她和莉莎之间似乎隐约出现了一点变化，彼此好像理解了对方那么一点——证据就是，尽管那节糟糕的课之后，她们并未就此谈过，可莉莎似乎更加信任了她很多，在赫敏他们来找她说话时，会找个借口给几个人腾出空间，哪怕过后还会别扭一阵，可很多时候又很快好起来，甚至不需要她去哄。这样一来，吉娜感到，自己也该给朋友一些让步和空间。
这倒不是说她就真的对此转而抱着支持的态度，而是开始觉得，这就像在黑魔法防御课上，莉莎当初虽然体贴地站了出来，可无法替她解决她的博格特一样。吉娜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对不对，只是模糊觉得，假如某一天朋友被这个傲慢又不客气的男孩伤到，她该做的是陪在对方身边，而不是插/足朋友的感情。
而一旦想通了某些部分，面对塞尔温时，她也就没有再像走之前那样时不时忍不住横挑鼻子竖挑眼了。不过遗憾的是，塞尔温的态度似乎没有太大变化——尽管目睹了她的博格特和她崩溃狼狈的模样，但貌似并不觉得因此该对她谦让一点。不过另一方面，他貌似也没有把她的博格特告诉沙菲克和莫恩，这也让她愿意在面临争执时，对他更忍让一些。
“你最近状态可真差，”在她接连算错两次演算后，他不客气地直接指出。此时，他们正在研究小组的隐形帐篷里，他心情也算不上好，因为成像魔法研究停滞不前。再加上霍格莫德日、万圣节和魁地奇赛季即将接踵而至，还得研制新产品，而沙菲克完全没有减轻大家负担的意思。
吉娜恹恹地耸了下肩膀，没搭话——她不想跟他吵架，除了宽容外，还因为最近实在太累，累到连脾气都懒得发。由于去年把所有课程都勾选了，因此她一开学就得上12节课，比之前两年还要繁忙和疲惫。即便有时间转换器，以及赫敏的陪伴，可劳累还是迅速耗光了她对新生活的新鲜感。尤其是随着课程进度不断推进、加深，作业量像滚雪球一样剧增，让她越来越觉得有些吃力，甚至不止一次动过念头，想把时间转换器还回去，将课表恢复成跟别人差不多的模样。毕竟自黑魔法防御课后，她还得越来越频繁地牺牲睡眠时间学习或者看完一本又一本书——塞尔温后来又塞过来的阵法书，自己找的魔咒书，以及妈妈书单上的部分书（另一部分已经在暑假看过并做好了笔记）。其中，为了研究小组课题看的占了绝大部分。
可四人研究小组的大方向掌握在沙菲克手里，他不放话，其他人只能继续埋头苦干——没人提出要减少新产品开发或者订单。毕竟，塞尔温和莫恩如果足够抓紧时间，晚上不必熬夜。
“当时就说了，让你别选那么多课，”然而，她的敷衍反应没有蒙混过关，塞尔温以看穿了一切的口吻直白地指出，“可你压根不听，还自信满满地表示完全兼顾得过来。现在有点吃不消了吧？”
吉娜翻了个白眼，依旧没理他——如果动作快点，她说不定今晚不用通宵。而且，沙菲克和莫恩都在埋头工作，吵起来只会干扰他们，最后拖慢所有人的进度。
但塞尔温显然还没说完，继续低声嘟囔，“别指望我帮你跟亨迪说话，也别指望莫恩。想必你也明白，亨迪在H.A.G.A日常运营方面拥有绝对话语权。他责任重大，所以权力也大——得时刻统计库存，记录订单数量，进行产品分类，拉客户，甚至负责售后服务。此外，什么时候处理滞销品，什么时候开发新产品，他都得管。而与此同时，我们几个只需要安心研究即可，既不用担心资金，也不用担心材料，还能得到别人的肯定，当然也要为他考虑。亨迪喜欢赚钱，也喜欢当所有人背后的领导，清楚这背后的辛苦，但还是更喜欢其中的好处，就是这样。”
吉娜原本被他的唠唠叨叨弄得烦到直翻白眼，可听到后来，心里却忍不住悄悄升起一丝不太情愿承认的佩服来——对三个男孩的钦佩。兴许H.A.G.A一开始只是男孩间的玩笑，后来带上了些许利益成分，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三个能够走到今天，很大程度上靠的正是这种相互之间的谦让和体谅。塞尔温虽然任性无常，又傲慢啰嗦，但看得很透彻。更令她诧异的是，将朋友的付出和所求看在眼里后，他也默默尽到了自己应尽的那份义务：既然得益于沙菲克而免去了诸多麻烦的琐事，便将主持日常研究的大权交了出去，从此全心全意信任且严格地遵从朋友的每一个决定。
自此，尽管心里还对沙菲克有所抱怨，但她已经接受了目前的工作安排。不过，这不妨碍她对任何活动越发提不起兴致来——所有活动的到来都意味着他们得加大量做各种稀奇古怪、或实用或不实用的东西。
莉莎是其次指出她状态不对的人，“你是不是最近熬夜太多频繁了？我看你好像又在研究什么东西了。”
彼时她们正在礼堂吃早餐，吉娜正吞下第五个煎蛋——不知道是不是频繁熬夜的缘故，她最近胃口大开。可对朋友的担心，她却无法如实相告，只能做个鬼脸，“是有个主意，可有点难以实现。”说着，她把对成像魔法运用的大致构想告诉了莉莎。
对方扬起了眉头，“这可不容易，如果你能做出来，甚至可以去申请专利，那样的话，甚至毕业前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稳定工作’的范畴。”见吉娜一脸不解，她又解释，“就是说，你如果有了专利，哪怕每天待在家里，凭借专利收入也基本上能不愁吃穿了。而且，有专利的人可是到处抢着要。”
“但需要魔法部门认证，程序似乎很繁琐，而且据说评委很严格。”帕德玛也说。
吉娜十分惊讶，没想到莉莎居然知道这些。
莉莎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没说话，继续吃午餐了，直到下午上课前，没人注意才告诉她：“我早就注意到你也很喜欢做东西。嗯，塞尔温也是。然后总跟他在一起的沙菲克曾经说过，要支持他做出一个厉害的东西，拿去申请专利，然后一起开公司。”
吉娜的心开始砰砰跳起来——公司？就是H.A.G.A吗？还是说，他们要另开一个其他公司？本能告诉她，答案是肯定的。可她还是忍不住疑神疑鬼，以至于当莫恩成为第三个点明她的状态不好的人，并向沙菲克提出要减少她的订单量时，立即就遭到她的反对：“我负担得了。”
“可你最近脸色很差，”莫恩皱起了眉头，雾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关心，“今天上午的草药课上差点打翻盛放豆荚的木盆。”
“那只是因为贾斯汀撞到了我。”吉娜辩解，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不安，瞟了一眼沙菲克和塞尔温，见他们一副沉思判断的模样就越发焦急和心烦起来——承担更少的任务？然后怎么样？逐渐连成像魔法的研究也不再参与？最后不知不觉退出研究小组？好吧，不是她舍不得他们——但在付出这么多，特别是跟男孩们“谈好条件”，一切都已经走上正轨之后，半途而废？绝对不行。过去两年的经历告诉她，神秘人很可能总有一天得东山再起，届时她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消息赶紧离开魔法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没事，可以承担日常任务。”
“算了吧，你的眼圈早就黑得看不清原本的肤色了，”塞尔温也开口了，口吻有些嫌弃，“我之前就提醒过你，别选那么多课，可你不听。或者实在不行，用一下时间转换器也不是不行。反正是拿来干正事的。”
“不行，时间转换器不能随便乱用。万一出了岔子，我岂不是连宿舍都不能回，得半夜在城堡边游荡边躲避费尔奇和教授们？亏你想得出来。”
“但你必须休息，”这回，莫恩的眉头越发紧皱起来，声音也大了一点，显得更加坚决，“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分担你的订单任务。直到你休息过来为止。”
可话虽这么说，三个男孩也并非精神饱满。
吉娜还要争论，沙菲克终于慢悠悠开口了：“霍格莫德日之前，你不用再做日常订单了。不过，成像魔法的研究别放掉，好吗？我觉得，我们需要在今年做出点真正厉害的东西来。其他的，如果你能兼顾，还可以继续参与，比如开发新产品……”
“她要上十二节课，”莫恩再次打断了沙菲克，又担忧地瞥了她好几眼，“草药课上她真的差点睡着……”
“好吧，我接受，”吉娜赶紧答应下来，生怕沙菲克改变主意——好在后者似乎跟她不谋而合，见他同意，立刻表示就这么定了，万圣节前，她不必参与日常订单的制作了，稍微休养一段时间，好好睡觉。
很快，吉娜就开始感谢莫恩了。连续一周晚上早早上床，看半个小时书后，她还有心情跟莉莎聊会天，讨论下明天的餐单，或者听对方说塞尔温；白天上午上完课，中午也有时间去找赫敏，哈利和罗恩；晚饭后借口去图书馆，前往研究小组跟其他三个男孩碰头，重点讨论成像魔法并给新产品提供一些思路或者点子。由于不用被沙菲克催着完成订单，她的精神状态也发生了变化，变得肉眼可见地话多起来。
不过，临近霍格莫德日，她还是很自觉地重新加入了制作万圣节订单的队伍——因为订单量对于他们几个未成年、年纪不够大、魔力和体力也都有限的巫师来说，实在客观。大部分需求来自目前无法去霍格莫德的低年级或童心未泯、却又没有太大兴趣或时间再跑到魔法村庄的高年级们，因此其实难度不高。棘手的是零星的几个定制订单——通常订购者都是家境不错的同学们，四个学院的人都有，以斯莱特林居多，也有不少赫夫帕夫，格兰芬多的最少。
“毕竟格兰芬多的订单大多被韦斯莱双胞胎抢走了，”沙菲克用羽毛笔点着他时刻不离手的本子，不太甘心地皱眉边咕哝边抬头关注他们三个，防止他们走神或者开小差，“不过，我们也不鞥赶尽杀绝——当然啦，目前也做不到。他们有他们的竞争优势。而且，在任何商业环境下，一家独大都是十分危险的。不过，我们也要时刻注意对手的动向。”
此时，他们正在沙菲克的要求下开一月一次的总结会议——毕竟靠近月底了，再有两三天就是霍格莫德日和万圣节晚宴，沙菲克在他们完成了所有订单之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们，没提十一月魁地奇赛季预定产品和订单的事。
他们三个点点头，在运营方面，沙菲克的确懂得多一些。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像学生一样乖巧地听他侃侃而谈。估计他也挺得意的，吉娜猜测，毕竟平常大多数时候，隐形帐篷里通常只会被她和塞尔温的争论声主宰，偶尔冒出莫恩冷静的插话（一些时候是提供建议，另一些时候则是打圆场）。但不可否认，沙菲克运筹帷幄、自信满满地大谈特谈研究小组的运营生意经，还是挺有趣的——甚至有点可爱。
可她的注意力还是不可避免地飘开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前几天哈利忧郁地跟大家提过，因为没拿到去霍格莫德的表格，他不能跟他们同去了。赫敏和罗恩对此十分惊讶，但并没有轻易放弃，而是尽力说服他去求麦格教授，说不定教授能网开一面，代为签名，允许他跟其他人一样去玩呢。哈利对此显得很紧张——这可以理解，麦格教授可不想弗立维教授那么和蔼和好说话，这种超出常规的事，估计她不会同意的。而如果教授不同意，是不是意味着哈利就只能一个人呆在学校了？当然，其他年级的人也会在学校，比如不能去的低年级和已经去厌的高年级。但整个学校的三年级生估计都不会选择在这时候留在学校吧？不知道赫敏和罗恩会不会留下来陪他呢？
“所以……就是这样，我们要持续关注，记住，去霍格莫德可不要只是傻玩。”就在吉娜在思索这个问题时，沙菲克终于结束了长篇大论，为此次会议做了个总结性发言，便宣布此次会议告一段落。她暗暗舒了口气，锤了锤有些麻木的腿，走出帐篷，可仍然忍不住为哈利担心。
而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担心，就越会有不好的结局。在又踌躇一天后，哈利终于鼓起勇气在变形课后向麦格教授提出了请求。然而，正如她之前担忧的那样，教授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吉娜是在当天午休时听说这件事的。
这天吃过午饭，她就迫不及待跟莉莎打了招呼，去格兰芬多餐桌边问起这件事的结果。赫敏看上去很恼火，拉起她就走，而罗恩一看，也拽上哈利跟了上去——显然，他们两个为此吵过一架了，彼此已经不说话了。
不过最终，他们四个还是坐到了一起。在背风的走廊长凳上，罗恩抢先义愤填膺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交表，就别去。这是规定。’哼，你都没听到老妖婆当时是什么表情……”罗恩描述这件事时，故意先是捏着嗓子学麦格教授说话，继而又粗声粗气地抱怨道。
“罗恩！够了！你不能这样侮辱自己的院长！”赫敏非常恼怒，脸气得通红，看上去有点想揍他。
“这是事实！我没说错！哈利的表亲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哈利也告诉她了！可她还是那么不通人情！”罗恩高声盖过她的声音。
“反正这件事已经结束了！”赫敏愤怒地打断他，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从长凳上站了起来，“你们出的主意一个都不靠谱，什么模仿姨夫签字，或者披着隐形衣……你们当教授是傻子吗？哈利都已经跟教授说过他的表格没获得签名了，这时候突然又有了签名，算怎么回事？而摄魂怪可是能看透隐形衣的！这么做哈利得多危险！邓布利多教授说那些生物根本不会听你辩解！”
吉娜想赞同赫敏的想法，可罗恩看上去一样激动，于是想了想，下了决心——曾经在暑假困扰她的问题（是否要去霍格莫德），竟然就这样以出人意料的方式解决了，也让她松了口气。她拉住了想要离开的赫敏，看了看一脸忍耐的哈利和同样怒气冲冲的罗恩，努力吸了口气，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带着调解般的口吻劝了起来：“哈利去不了，我想，对此最难受的是哈利本人。而事已至此，我们抱怨教授，并不能解决问题。还弄得大家都不高兴，一点都不值得，不是吗？”
听到“解决问题”这几个字眼，罗恩一下子平静下来了，带着一丝怀疑又期待的神情看向她。赫敏也冷静了不少，但仍在生罗恩的气，赌气般地又坐回到长凳上。哈利则也眼含一丝希冀地望了过来。
吉娜看了看三个朋友，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奏效，或者说，能不能让人接受。
“我记得，最近新闻说，那个逃犯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没被抓住。所以，其实，这个时候去霍格莫德会不会也不太安全？”看到罗恩着急地要开口，她立刻又接下去说：“我是说，其实，村子里人那么多，一个通缉犯肯定不敢光天化日地跑出来做什么——而且，没人说得清他到底逃到了哪里，又躲在哪里。但这不妨碍有些人担心，对吧？我妈妈就担心，毕竟我父母都是麻瓜，要是出了事，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所以我也得特别小心。因此，虽然这次妈妈给我的表格签了名，但我在考虑，是不是这次就先不去了——起码小天狼星-布莱克被抓回去前，还是谨慎点的好。毕竟以后也是可以去的，不是吗？那这样的话，如果你不介意，哈利，我们这次可以一起留校，我有些好玩的东西给你看。至于以后，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如何骗你姨妈姨夫签名，哈哈。我觉得，动动脑子，这还是有希望实现的，对吧？”
赫敏和罗恩有些惊讶——但反应最快的是哈利，他有些激动，也有些低落：“不，我认为你该去，我赞同小天狼星-布莱克不会众目睽睽之下现身，毕竟周围都是人……如果是为了我，那更没必要，我很好，不需要你为了我留下来。”
“可我更多的是因为不想冒险，”吉娜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我本来就在为这件事发愁。因为临走前妈妈很为这事担心。只是正好知道你不能去，我就觉得，如果你也在学校的话，不会显得我独自一个人呆着很傻。”
哈利瞪着她，愧疚和尴尬从脸上一闪而过，但最终松动了，似乎被说服了，露出些许不好意思又高兴神情，咧嘴一笑。可他很快又闷闷不乐起来——不能去霍格莫德，麦格教授又不同意代为签字，给他打击很大，不是她一同留下来就能弥补的。赫敏和罗恩则露出了愧疚的表情，有些心虚地瞟了眼哈利和吉娜，后者安慰又轻松地冲她笑了一下，拉紧了她的手。
罗恩见状，也很快反应过来了，红了脸，但紧接着赶忙一个劲拍着哈利，相当认真真诚地说：“霍格莫德其实也没啥新奇的东西，真的。除了糖果店外，没什么意思。笑料店相当危险，尖叫棚屋还值得一看。但也就那样。而且很多人其实之前已经由家人带着去过了，只不过跟同学一起去还是第一次，就显得有些过度兴奋……”
“我们会给你们带回好吃的糖果的。”赫敏也赶紧说，摇着吉娜的手，又极为难过而抱歉地看向哈利。
听到他们提及霍格莫德的糖果和景点，哈利似乎更加郁闷了，但几乎是立刻，他又显出很随意的样子，耸了下肩膀：“哦，好吧，反正以后还有机会。”说着，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看向吉娜，“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你说的东西了。”
吉娜看着朋友努力透出开心的碧绿眼睛，立刻意识到，哈利是不想因此扫他们的兴。这让她想起那个炎热的暑假，被爸爸逼得跑出家门，前去找他的事，心里一阵心酸。哈利没有爸爸妈妈，姨夫姨妈对他一点都不好，没有一个爱护他的亲人，所以比她还要珍视友谊。毕竟对方不像她，她还有妈妈。
可紧接着，吉娜却发现，自己的决定并不能得到其他朋友们的完全支持。首先是莉莎。
“为什么？”莉莎瞪大了眼，不过马上就想到了原因，“因为小天狼星-布莱克？”
吉娜有点心虚地点点头——毕竟这么做也有哈利的原因，可她不想说，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冒险让莉莎吃醋不高兴，对方能勉强接受她和赫敏他们亲近并对此做出让步，已经很难得了：“临行前，妈妈反复叮嘱我小心，她很担心。”
莉莎露出遗憾的表情，继而显得犹豫起来，但吉娜在她开口前截住了话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留下来陪我，还是去玩吧，等这一阵过去，小天狼星-布莱克归案了，我就可以一起去了。”
然而，莉莎却看着她良久，又问了一遍：“你真的决定了？”见吉娜点头，她便努了一下嘴表示：“好吧，反正还有两天才去，你还可以改变主意。我想，很多人都借此约会呢。莫恩会很失望吧？”
听到这里，吉娜再也按捺不住了，拆穿对方为了打扮得好看点给塞尔温留下一个印象，全然不顾在逃杀人犯有可能窜出来作乱。莉莎立刻伸手要打她，而她则笑着，惊叫一声躲开了。
而男生这边，听说了她的决定后，除了莫恩外，都不太满意。
“留校？为什么？你没听到亨迪要我们做什么吗？我们不仅是去那里玩的！”塞尔温瞪着吉娜首先发话，继而露出怀疑的表情，“还是你又有什么别的计划了？”
“首先，我并没说过我一定会去。其次，有个逃犯正在外面，而我不想让妈妈担心。”
塞尔温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怀疑的神色更浓了，但当他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沙菲克慢腾腾插/了进来，边说边瞥了塞尔温一眼：“根本不用担心。告诉你吧，小天狼星-布莱克是‘神秘人’的狂热支持者，而他逃出来却不去找自己的主子，却跑来有摄魂怪重重守卫的霍格沃茨，不奇怪吗？”
“但也有人说他就是想报复，”吉娜立刻反驳，“我可不想冒这个险。”
“那也只会去报复麻瓜，”塞尔温说，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僵住了。
“安提，想到什么了吗？”莫恩注意到了他的脸色，立刻轻声问。
“小天狼星-布莱克，‘神秘人’最狂热的支持者，逃出来还有一种可能性，”只见塞尔温变得紧张起来，脸上的血色褪得几乎一丝不剩，连呼吸都放轻了，“那就是，帮自己的主子复仇。而他的仇人是谁，我想，我们都心知肚明。”
几个人的脸色齐齐变了。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Chapter 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