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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烟雨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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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嘉兴烟雨楼。
嘉兴……何时建了烟雨楼……
李寻欢有些恍惚,临窗饮酒,凉风初起时,忍不住低低咳了数声。
“小小年纪,便沉疴在腑,真是妄费这一身修为。”
“女童”持箸冷笑,声音略显低哑,依旧气势不凡。
李寻欢:“……前辈教训的是。”
事到如今,若还以为对方是一名孩童,那他必定已是个傻子。亲眼瞧见那精妙奇异的掌法,不过寥寥数招便制服这位老……老人家之后,他委实佩服得很。
“就是就是,年纪轻轻像个老人家似的,真没意思!”周伯通在旁边附和,津津有味啃着一只烧鸡。
李寻欢:“……”
小二殷勤送来美酒。
这酒必定是极好的。
李寻欢如是想,也许,他应该备上几坛放在马车里。
“小二,装满!”
布衣麻履的道人气定神闲,悠然坐下,一派高人风范,仿佛刚刚没有扛了一只千斤巨鼎上来。
小二:“……………………”
“女童”哂笑,“又是一个酒鬼。”
“……”李寻欢喝了一口壶中美酒,他有一种预感,自己今天最好不要说话,否则必定会后悔。
不多时,酒楼老板蹬蹬蹬出现在二楼,与道人低声交谈数语,一脸难色,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点头,开始招呼小二办事。
“不好意思啊,诸位,今天二楼有人包场了,还请客官们下去饮酒。”
楼上瞬间哗然。
这显然是极为扫兴的。
有人摇头走人,有人骂骂咧咧,大抵对店家颇有非议,却也看出祸首并不好惹 ,江南多侠武,遂也自认倒霉,鲜有生事。
鲜有……就还是有的。
李寻欢低头喝酒。
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这里莫非不是酒楼?”
一张桌前,一身金黄短衫的年轻人正在喝水,他的声音平谈无常,因为,他在问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小二愣了一下,“这个,客官您说笑,我们这里当然是酒楼。”
“酒楼莫非不能招待客人?”
“呃……能吧?”
“那客人为何要离开?”
“……您坐。”
小二蹬蹬蹬去一楼找老板了。
余下几位尚未离开的客人见状纷纷回归坐位,大抵是想看一出好戏。
“这位小哥倒是有趣。”
“说的是呢。”
“我们看咱们还是走吧,等下打将起来就不好了……”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兄台你见过?”
“那当然,你道那道人是谁?十多年前,就是他跟江南七怪在醉仙楼里打了一架,险些拆了那酒楼。”
“什么?难不成是……”
一群人议论纷纷,低声云云。
在场诸人,哪一个不是耳目过人,一时端是尽收详情。
——原来,这道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长春真人邱处机。
——据说当年便是豪情万里地扛了一缸……不是,一鼎美酒。
——难道十七年前那场闻名嘉兴的斗法延续至今,竟是要再比一回?
烟雨楼上,一时唏嘘。
荆无命:“……”
李寻欢:“……”
天山童姥:“……”
周伯通……周伯通在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