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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回忆4,死别 ...

  •   李墨珩一边推着篱落荡秋千,一边问道:“之前听你提到过对歌节,感觉很隆重盛大,这是个什么样的节日?”
      “的确很盛大,这是青年男女以歌声的形式诉说情感,觅得良缘,拔得头筹的新人,会得到上天的庇佑,会得全寨最真诚的祝福。可是我们参加不了了。”篱落有几分失落:“不过,有你在参加不参加无所谓,你就是上天对我的庇佑。”
      “傻丫头,我们可以过了对歌节再走。”
      “可是我们还要回军营,还要去边南。我想尽快见到篱嬅。”
      “放心,交给我。”篱落点点头,李墨珩继续道:“对歌节有什么规矩吗?”
      “也没什么规矩,就是用歌声表达自己的心声,如果歌声被自己思慕的人回应了,俩个人便是情投意合,然后就是该下聘的下聘,该成亲的成亲;也有撞姻缘的,自己没有意中人,看着哪个不错,便表白心意,可以男生先表白,也可以女生先表白,也可以找人帮忙追求,无论怎样得到回应便算成功,没有回应,或者回应拒绝,便算失败。”
      “原来如此。”李墨珩若有所以。
      “木子墨明天我们就下山了,今晚,我们去落霞亭看星星吧,在那里看星星真的很美。之前都是师父陪着我去的,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师父就背我回来。后来师父就不陪我去了,估计是怕我睡着,他还要再背我回来,我自己又不敢去,只能坐在秋千上看星星。”
      “今晚我背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我现在应该不会睡着了。”
      “睡着也没关系,有我在。”
      落霞亭,李墨珩靠着柱子,篱落靠着他,李墨珩把篱落拥在怀中,双手握住篱落的双手,谁也没说话,就静静的欣赏着满天繁星,他们觉得此时的星星比任何时候都要多,又大、又亮,它们既不眨眼,也不闪烁,是恬静的,安详的。
      “篱落夜深了,再待下去会生病的,我们回去吧。”李墨珩说着便把外衣脱下来给篱落披上,便又道:“我想背你回去。”篱落牵起他的手道:“不,我们走回去。”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一阵响声,李墨珩知道是惊起林中的飞鸟,不以为然,只见篱落害怕得缩到了他的身后,紧捂住耳朵,浑身颤抖着大喊:“有鬼,救命。”。
      李墨珩看见篱落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轻轻地拍了拍篱落的脑袋带着笑意说,“没有鬼,那是鸟。即使有也被你的叫声吓跑了。”
      篱落瞪大眼睛看着他,小声地带着一丝怀疑问,:“真的?”
      “嗯,真的。”李墨珩忍住笑意看着篱落,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那我们赶快回去吧,睡着了没什么感觉,清醒着感觉很恐怖,可别一会在跑出什么东西来。”
      李墨珩抱着篱落道:“放心,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好了,不用害怕,走吧。”
      第二天一大早,李墨珩和篱落就下山了,刚走进寨子里,就感受到了喜悦的气氛,大家忙的不亦乐乎,抬桌子,摆凳子,张罗饭菜的等等每个人各司其职,李墨珩观察这是一个古朴的小镇,虽说没有闹市的繁华,但也独具风味。街道上铺满了青幽的石板,偶尔也有几棵“年事已高”的柳树。在那些树下面,有些老人好像在说着什么。走近细听,是在谈论篱靑家今天准备的宴会。亲朋好友在门前点上灯笼,是对新生儿的祝福,篱落拉着李墨珩穿过长街走进家门,篱靑已经把篱落的事情告知家里人,所以大家像对待亲人一样对待李墨珩,李墨珩感受着浓浓的亲情,见过父母长辈之后,篱落就带着李墨珩去看小侄子,他睡得很甜,两只眼闭得紧紧的,像两条线;两根眉毛像两只弯弯的新月;小嘴巴经常一动一动,好像在吃奶。他浑身被小被子包住,还用绳子扎紧,一动也不动,可爱极了。李墨珩靠近篱落低声说:“什么时候,你也帮我生个这么可爱的孩子。”篱落脸一红转身出去,正好碰到水无月,水无月笑道:“啊落,加油了,给贺儿生一个小媳妇儿。”篱落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水无月道:“干什么?”一张嘴就感觉有东西入口,味道极淡,正要开口问篱落这是什么东西,却发现说出不话来,心道,啊落太狠了,真给我下毒。水无月用可怜的眼神望着篱落,正欲伸手拉他,却被李墨珩抢先一步把篱落拉走了,李墨珩淡淡道:“还理他作甚。”篱落一脸奸笑:“为了给他下药啊。”李墨珩笑道:“做得好。”篱落拉着李墨珩上街吃宴席去,宴席上坐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看到篱落和李墨珩,篱靑大喊道:“篱落,木兄来这边。”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水无月被几名女子围着,他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比划,篱落前面走着,李墨珩则在后面跟着,只听见男子说:“篱落,越发出落的好看了。”“篱落,对歌节,接我的歌可好?”“你算了吧,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篱落微微一笑走过他们,他们的眼神也跟随着篱落而动,而李墨珩已经被一群姑娘围住,这男人长得太美了,她们拦着他问东问西,李墨珩不理她们,运起轻功飞了出去,拉起前面走着的篱落,落到了篱靑的旁边,众人惊呼,有人羡慕:“真是郎才女貌。”有人愁,这么俊美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的,还是吃自己的饭喝自己的酒吧。这是一种特殊的宴席:客人不请自来,主人迎而不陪,吃得越多越好,宾主皆大欢喜。无论识与不识,皆可往,不发请帖。只是在寨中主街道置桌椅酒席,客至,向主人道贺,给新生儿礼物祝福,即上街就做。主人也不让座。或十人一围,或八九人一围。坐定,庖人把十斤的肉放置于二尺的铜盆内,还有一个大铜碗,满盛肉汁,碗有大铜勺。客座前各有径□□寸的小铜盘,无醯酱。高粱酒倾大瓷碗中,客依次轮饮,捧碗呷之。备丝帕、手刀等,自切自食。吃的越多,主人越高兴,代表着新生儿日后的福报就越多,肉食撤下后,便是酸甜苦辣咸的瓜果蔬菜,希望新生儿无论处在那种境遇中,都能如这些宾客一般坦然处之。宴席撤下后,还有一些给新生儿送祝福或者祈福的仪式,有的是寨子里的规矩,有的是宾客自发组织了,直到半夜放了长明灯,众人才散去。
      第二天,寨子里依旧忙碌,因为对歌节就要到了,水无月一大早就缠着篱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这,有事作揖又是求饶,他指指外面,指指自己的嘴,意思是就要对歌节了,我不能说话算怎么回事,篱落道:“想要说话?”水无月点点头,“以后还敢不敢打趣我了?”水无月摇摇头。篱落也只是想逗他一下,吃点苦头就算了,便道:“解药给你可以,今天你可要好好的帮忙?要不然,我有千种药物让你试个遍。”水无月连连点头。吃了解药,水无月说:“能说话太好了,憋死我了。” “好了,你去帮忙去吧,一会儿我们也会去。”
      此时,每家每户将桌子搬到街心。摆成一字长蛇阵。用各色鲜花装点着长街,青年人搬桌抬椅架秋千,荡秋千有着吉祥的传说、是爱情的象征。荡秋千两人对歌之后,姑娘邀约小伙子荡。荡秋千的绳子也是特别的讲究,不是所有的绳都可以使用。每一根秋千绳都是用糯米稻草来编制的,糯米稻草需要浸泡1-2小时,然后用手搓成麻花式的粗草绳。秋千若是荡得越高越久,就说明越是情投意合。此时两人便会迅即地跳下秋千,告别同伴,手挽着手大大方方地走出秋千堂,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去森林里随意找个偏静之地,去编织他们爱情的美梦;若是秋千荡得别扭,两人会很快地下秋千,有幸福美满的,有分道扬镳也有重新对歌的。
      每逢节日来临,寨子里的青年男女纷纷盛装打扮,想乘着节日的气氛,给自己的心上人表白。妇人们准备饭菜,用红兰草、黄饭花、枫叶、紫薯藤做成的红、黄、黑、紫、白五色糯米饭是对歌节的重要传统食品,色香味俱全,是寨子人民幸福吉祥的象征。而彩蛋则用来传达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五色糯米饭、土产的鸡、鸭肉和生鱼片以及自酿的纯米酒,大有不醉不归之势。男人们边吃边等着自己小儿女的归来。盛装打扮的男女们,就在村边的开阔地或山坡旁、小河边依山旁水对唱山歌,山歌声此起彼伏,听歌唱歌者逐渐云集,形成歌圩,青年男女通常是唱情歌,相互问答赛输赢,通宵达旦夜以续日。对歌节是男女分开吃饭,大家互不相见,只有对歌开始所有男女才能相见,男子与男子在一处,女子与女子在一处,男女隔着一条浅浅的溪流对唱,如若两人有意便会有人记录他们的歌曲,一来是他们感情的见证,二来,便是评比出最打动人心的歌曲。然后便可回到秋千堂荡秋千,一大早,篱靑便把李墨珩和水无月带到了男子聚合的地方,顺便告诉他们大概的流程:“首先是唱歌,然后荡秋千,当然要有女子跟你走才能荡秋千,荡过秋千就可以和心爱的姑娘找个地方恩爱去了,不想去其他地方,看别人对歌,荡秋千也行,晚饭时间去主街用餐就行,晚饭之后是新人祝福。大概就这些,你们在这吧,我要回去了。”转眼对歌就开始了,歌声此起彼伏,水无月用胳膊撞了一下李墨珩道:“啊落怎么还不来,你看看你,招蜂引蝶的,好多女人都对着你唱歌。”说着便开口唱道:“对面的姑娘看过来,看过来,我有话儿对你说,这个呆瓜心有所属,不如换他如何呀?”说着就拉过身边的刘二,这刘二长的一般,一般到放到人群中根本就找不到他,刘二开口唱到:“阿青,阿青,你看看我,看看我,虽然人丑但心善,切莫因相貌耽误了好姻缘。”对面的女声道:“你好比田里一动物。”“好比什么动物嘛?”众人起哄到。“他好比癞蛤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众人哈哈大笑,刘二也跟着大笑。歌声此起彼伏,已有男子带着女子离去,水无月和傍边人道:“这首歌唱的不错。姑娘一定会跟他走。”只听一个男子深情的唱到:“这里个姑娘她叫青鱼,长得好看她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头发乌又长,在遇到你的那个晚上,我已深深沦陷,谢谢你给我回眸一笑,今生今世我不忘怀.......”李墨珩无心听歌,一直看着远方,直到篱落到来他目光便一直盯着篱落,一袭靑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头戴花环,犹如花中仙子,“快看那个姑娘,像天仙一样。”“你说的哪个,这里各个都是天仙。”“刚来的那个。”众人七嘴八舌。水无月看到篱落来了便道:“啊落,这里,呆瓜在这里。”篱落看了过来,李墨珩蓝色包头,穿着白色对襟上衣,外套黑领褂,下穿宽筒裤,系拖须裤带,显的敦厚英俊,潇洒大方。篱落心道,还是那么好看,人好不好看和衣服真的没关系。水无月用萧敲了一下李墨珩道:“呆瓜,我给你伴奏,我可不是为了帮你,我是帮啊落。”李墨珩深情的唱到:“策海马,执虎杖。轻登重楼,急越常山。利箭川穹,性命垂危极度昏沉,卧于蛇床上。忽闻轻语绕竹黄,白芷通草欲降香。天冬未见仙入凡,只见佳人紫菀旁。我心为伊小飞扬,爱将紫草换丁香。云母屏开,珍珠帘闭,防风吹散沉香。柏影桂枝相映,从容起、弄水银塘。连翘首,掠过半夏,凉透薄荷裳。一钩藤上月,寻常山夜,
      惊鸿一瞥,像是附子遇到干姜,相得益彰。回首观望,黄连看到了干地黄,从此心肾有了彼此的滋养。心比玉金坚,情似均江水。朝朝暮暮相思,长长久久相伴。六月雪中一点红,留得一轮苏合香。木槿林小鹰不泊,男儿远志在四方。雪上一枝蒿如月,腊梅花开无需赏。寻梦千里路路通,吾愿为汝舍天下。功成名就身外物,远志与汝赴天涯。身着彩衣桂枝冠,轻粉朱砂是新娘。与伊连理金不换,誓欲百合到天荒。”水无月萧声如人声,动情于中深情于外,配合的天衣无缝,相得益彰,所有人都停止了歌唱,只是静静的听着,李墨珩唱闭,篱落便唱道:“生姜失去麻黄,才懂得彷徨;佩兰失去藿香,才知道神伤;大黄的豪爽,桑叶的清凉,人参的无私,附子的坚强!你像,山海棠给我春天的芬芳,薄荷送我夏日的清凉,怀菊给我秋日的慰藉,冰片送我冬天的舒畅。你是我受伤时的三七,失意时的远志,烦闷时的栀子,迷茫时的苏和香。想起你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调和诸方;梦到你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平补三焦;遇到你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是救逆回阳。人生应该像熟地,在九蒸九晒中得到升华;应该像青黛,在氤氲中营造希望;应该像阿胶,在炽热煎熬中得到凝练;更应该像石膏,在烈火焚烧中追逐辉煌,在我们的相处中,从没有过十八反,也不存在十九畏,有的只是相使、相须!远志与君一起分担风寒暑湿热,一起体验酸苦甘辛咸,一起追逐寒热平温凉。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众人纷纷鼓掌,李墨珩用轻功飞到篱落面前,在众人的掌声与羡慕声中,抱着篱落走向秋千堂。篱落害羞道:“放我下来,大家都看着呢。”“随他们看。 ”到了秋千堂,李墨珩放了篱落,秋千堂其实就是一块空地,架着十架秋千,秋千绳长2丈,离地三尺,男女青年都要用力秋千才能荡的高,为了荡的更高更久大家兜帽足了劲,下来的时候都气喘吁吁,从未尝试过参加活动的男女青年踩在上面悠悠地荡着,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山间林里,青春的活力、无拘无束的浪漫气息弥漫着整个寨子。李墨珩拉着篱落站到空着的秋千上便道:“篱落,你抱紧我,我带你荡秋千。”篱落紧紧的抱着他,李墨珩抓着绳子,悠悠的荡秋来,“抓紧了,我们荡的高一些。”篱落点点头,李墨珩一用力,秋千荡的幅度更大了,几乎要和横梁相平了。篱落笑道:“木子墨,你估计是秋千之王了。”李墨珩只笑不语,心道,我用的轻功,如果只凭蛮力和那些人应该差不了多少,只会比他们荡的高一点点而已。下面的人却惊呼起来,“快看,他们荡的好高,一次比一次高。马上就过横梁了。”“已经过了,横梁了。”其他正在荡秋千的男女看到,更是卖力,希望也能荡过横梁,“你看看人家,你能不能使劲荡秋千。”“我们一起努力,也能荡到那么高的。”篱落听着他们的羡慕嫉妒恨,便对李墨珩道:“木子墨,我们走吧,你在这里他们会有压力的。”荡到最高处,李墨珩带着篱落飞了下来,又是一阵惊呼。篱落便带着李墨珩去看小侄子,明天就要和李墨珩去军营,然后去边南找篱嬅,几个月不见这个小家伙,想想就伤心,所以现在要多看看。篱落逗着篱贺玩,李墨珩就在旁边看着他们玩,时不时的嘴角上扬。
      整个寨子灯火通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吃过晚饭,族长便带领着,情投意合的男女,去月老庙,叩谢月老。李墨珩和篱落拔得头筹,只有他这一对是在月老祠内跪拜,其他依次在月老庙内跪着。只听族长说到:“愿月老,庇佑这些孩子,相濡以沫,白头到老,愿月老的红绳紧紧的栓着他们,使他们成为彼此永远的牵挂,拜。”众人齐扣头。“这是情丝结,坚如磐石,水火不侵,代表着你们的感情长长久久,由今天表现最佳的木子墨和篱落代表大家,把这情丝结挂的祈愿树上。大家都起来吧。”篱落接过情丝结,这是又细又韧的闪着斑斓色彩的丝线,上面打一个了一个百年好合结,下面打了一个白头到老结,中间是穿着喜服一男一女的两个娃娃。他们走到祈愿树下,众人七嘴八舌,主要意思是挂的越高代表感情越长久。李墨珩拉起篱落,飞到了祈愿树最高的地方,两人一块把情丝结绑到了祈愿树上,落地看道大家十指交叉放在胸前闭目许愿。,篱落拽了拽李墨珩小声道:“许愿啦。”篱落许完愿,睁开眼睛。看到李墨珩正看着她,便道:“走吧,要去接受祝福啦。”“你怎么不问我许的什么愿?”“不问,说出来就不灵了。不问我也知道。”篱落笑嘻嘻的拉着他就往秋千堂走,只见火光漫天,秋千堂分布着十几个篝火堆,照亮了整个秋千堂。寨子里能来的人都来了,情投意合的男女们被围在中间,最中间是篱落和李墨珩,依次是4个人,6个人,8个人,直到新人排完,寨子里的人手牵手把他们一圈一圈的把他们围住,送上最真诚的祝福,他们共唱一首,同跳一支舞。祝福完毕,又是一轮美味珍馐,酒足饭饱,年过半百的妇女跳起碗舞,姑娘们跳棕扇舞,男人们跳神秘的错鼓舞,男女青年对歌玩闹,说笑弹唱,篱落则带着李墨珩和自己兄弟姐妹说笑玩闹,跳舞歌唱。欢乐通宵,直至天微亮。
      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篱落和李墨珩便起床,准备动身。篱靑道:“不用我跟着,那带着水兄,多个人也好照应。”水无月道:“就是啊。”篱落道:“你们不用担心,有木子墨在,只有别人吃亏得份,说不定我们到了军营,将军一高兴,还能派一队士兵保护我们呢。”“那好吧,你们小心,木兄,这把弓箭你带上。路上还可以打山鸡吃。这是你的佩剑,当初怕你醒来伤人,我就拿走了,现在还你。”篱靑道。“多谢篱兄。”李墨珩道。篱母哭道:“啊落,你一定要小心,娘,等着你回来。”篱父道:“好端端的哭什么,不过月余就回来了,子墨啊,啊落就拜托你了。”“请伯父伯母放下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篱落的。”李墨珩道。篱母又道:“啊落,里面有你喜欢吃的点心,还有一些水果,饿了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爹娘回去吧,我们走了,篱靑好好照顾爹娘,都回去吧”说着篱落和李墨珩上了马车,篱落坐在里面,李墨珩在外面赶着马车,道:“你在睡会吧,都没怎么睡。”篱落道:“听说军营里面女子不进去,你带我去可以吗?”“你听谁说的,我说可以就可以。”“那好吧我睡会儿,一会儿换我赶车,你睡觉。”
      天狼军营,一密探道:“大将军,已探得李墨珩动向,之前密保属实,李墨珩没死,此时在军中坐镇的是李墨寒,李墨珩今天便会进过天泽回到大营。”努哈列道:“吉马。”
      “末将在。”
      “你是我天狼,最勇猛的武士,你去天泽,取了李墨珩的性命,否则提头来见。大营之中的勇士任你挑选。”
      “我要神射手哈依巴鲁。”
      “只要他一人,不要小看的李墨珩。”
      “他一人足够,将军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也罢,我杯酒等你凯旋。去吧。”
      吉马和哈依巴鲁,骑着两匹上等的汗血宝马,往天泽赶。篱落还在车内睡觉,李墨珩越往军营走,越不安就怕突然出现天狼的人。过了天泽,驶入一片树林,走到一半,李墨珩感到一股剑气袭来,伸手拔轻语,手腕轻轻旋转,轻语也如闪电般的快速闪动,利剑乱舞,轻语和吉马的箭混在一起,旁人只听得打斗声却不知如何打。篱落被打斗声吵醒,她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观察,看到李墨珩正在和人打斗,看这穿着不是大和的士兵,篱落想这一定是天狼的人,她害怕极了,可是现在能帮木子墨的只有自己,自己也不能令他分神。篱落拿起今天篱靑送给李墨珩的弓箭,小心翼翼的下车,动作轻缓,没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她躲到了大树后面的河沟里面,双手紧紧的握住弓箭,她想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拿着弓箭也不会用,怎么办呢?对了,涂上剧毒,射不死也能毒死,见血封喉。篱落从荷包里掏出毒药,涂到了箭头之上。继续观察着战况,只见他们利箭相碰,吉马处于下风,而且已受伤,李墨珩抬脚一踹,吉马重重的摔在,篱落躲着的那颗树钱,李墨珩眼神冰冷就像看着一个死人,提起轻语在他脖间轻轻一划,吉马毙命,一道反光晃到了篱落,篱落抬头看,一个男蹲在树上,正欲开弓拉箭,篱落立刻跑过无挡在了李墨珩的身后,箭重重的射到她心口上,篱落倒地,李墨珩转身篱落已中箭,而她却笑着举着弓箭给自己,李墨珩眼神冰冷到极致,开弓拉箭,射向蹲在树上的哈依巴鲁,哈依巴鲁倒地,拉开的弓箭射到了旁边的树上。
      李墨珩抱着篱落走向马车,懊恼又着急道:“篱落,你怎么样,车上有药,我给你敷药,你忍耐一下。”
      “没用的,这箭上有毒,车上的药没用。”篱落虚弱的说着。
      “那你坚持一下,军营里有军医,一定会有办法解毒的。”李墨珩几乎失控的说到,说着就要赶车。
      “木子墨,真的没用,此毒无解。”篱落伸手拉着他,躺在他怀里,吐出一口黑血,李墨珩看着这样的她,他无法接受,他几斤哀求道:“你不要说话,我带你去找大夫。”篱落勉强的笑了笑:“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木子墨你帮我把脸上的血擦干净,这样太难看了。”李墨珩看着这样惨白的脸,刚刚红润有光泽,现在却没有一点血色,李墨珩用手把篱落脸上的血擦干净,篱落继续道:“为你,我心甘情愿;认识你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能躺在你怀里离去,也是一件幸事。”李墨珩轻轻的吻着篱落的额头,泪水夺眶而出,:“我不允许你死。不允许。”“每个人都会死,早晚罢了,遇到你,此生无憾,我死了,我们的约定变作废,我不想你与我共黄泉,也不想你为我孤独终老,我只想要你幸福,想有人能陪着你,照顾你。你一定要答应我。”李墨珩摇摇头:“我做不到。”“你凭什么做不到?”篱落激动的说着,又吐了一口血,李墨珩帮她擦干净“你要做到啊,要不然我这条命有什么意义呢?我用我的命换了你的命,你就得替我好好活着,木子墨,我真的是自愿的,如果有下次,我还会这么做,我把你视作我的生命,所以啊,你不仅要活着,还要过得幸福。你要是不答应我,我死不瞑目。”篱落盯着他道:“你不要这样子,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你笑一下,我好记住,来世还能找到你。”李墨珩笑了笑。篱落继续道:“还有...还有篱嬅,你要帮我去看看她。”“我答应你。”“如果篱嬅过得幸福,就让他们回寨子看看,如果...如果,那人负了她,你便杀了那负心人。”“好,我答应你。”“还是要先问下...篱嬅,她说杀,你便杀,说不杀,你便放了他,篱嬅想去哪便由她去哪,但要保护好她的安全。还有,我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家里,能瞒多久瞒多久,你要帮我给家里写信。我不想看到大家因为我而痛苦。”篱落,伸出双手捧着李墨珩的脸,强支撑的身体,用她无血色的唇覆上了他的红唇,躺倒他怀里心满意足的笑了:“终于亲到了,我很开心,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活着;我困了,我睡一会儿。”李墨珩只是呆呆坐着,紧紧的抱着篱落的尸体。过了许久他带着篱落的尸体驾车离开,找了一处有山有水,有花有树,有落霞有星星的地方,把篱落埋葬了,立了块墓碑,上面写着,吾妻篱落之墓。不知不觉,天色已暗,李墨珩踉踉跄跄的起身,抽剑,斩断套引子,骑马往大营奔去。
      “大将军回来了,快去通报太子殿下。”邗江看到李墨珩骑马而,便吩咐士兵道。“将军你回来了。末将参加将军。”邗江下跪行军礼,看着李墨珩失魂落魄的样子,邗江只是默默跟着,不知道他家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墨寒接到通报,立刻就从军帐中迎了出来,高兴道:“二哥,你回来了。”话还没说完边看到李墨珩狼狈的样子,衣服上有血渍和泥土,十根手指血肉模糊,整个人看起来如同行尸走肉没了灵魂。“二哥,你怎么了。”李墨珩看清楚是李墨寒,便道:“寒儿,我没事,只是有点累罢了。”“那我带二哥去休息。”李墨珩没有说话,任由李墨寒带着,像提线木偶一样,任凭人操作,自己没有一点意思。“二哥,先把手上的伤清理一下。”李墨珩眼睛无神,只是呆呆的坐着,军医给他清理伤口上药,他仍是没有一点反应,“军医,二哥这是怎么了,可是什么怪病。”军医叹了口气道:“回太子殿下,老朽无能,大将军脉象沉稳有力,实在不像有病之人。”“有劳军医了。”“老朽告退。”李墨寒给李墨珩沐浴更衣之后,便道:“二哥,早点休息吧,今晚我陪着你。”让李墨珩休息,他就躺在床上,只是两只眼还是睁着,空洞无物,李墨寒伸手合上了李墨珩的眼睛,手拿开李墨珩就睁开了眼睛,如此反复几次,李墨寒只能让军医熬了安神汤送来。李墨珩不愿意闭眼,一闭眼今天的一幕幕就会重演,服了安神汤没多久,李墨珩便睡着了,李墨珩好像做了噩梦,脸上的表情一直很痛苦。李墨寒很心疼,不知道他如仙的二哥为何会流露出如此的表情,会变成这般模样,这是他想都不敢像的,李墨寒帮他按摩太阳穴,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
      第三天,李墨珩刚睁开眼,便听到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道:“太子殿下,天狼最近两天又要有动作,这次我们可以一网打尽。”“我们出去说,二哥在休息。” “不必了,我已经醒来了。”李墨珩冷冷的开口道,“凤燧,把本王的铠甲取来。”这气势不正是众将士千盼万盼终于给盼回来的战神吗?昨天邗江和太子殿下都说大将军病了,自己来见也被拒之账外,昨天担心的一夜都没睡好,凤燧喜出望外道:“是。”李墨寒关心道:“二哥,你昨天到底是怎么了?”李墨珩眼中闪过一股杀气:“昨天,天狼刺杀失败,”一想到篱落,他不由得心痛,“应该是努哈列指示的。我一定会手刃了他。”李墨寒看他已恢复如初,便不再追问。用过早饭,李墨珩,李墨珩,凤燧,秦华,邗江便到主营商议与天狼的最后决战。定于两日之后发起总攻,凤燧,秦华,邗江,领命排兵布阵。李墨珩,李墨寒则是去慰问士兵鼓舞士气,后来只有李墨寒一人去了,因为没有找到李墨珩,有士兵看到李墨珩骑马出营去了。李墨珩骑了一匹马,带了一壶酒,直奔篱落墓,他坐在篱落墓旁边冷冷的道:“篱落,还有两天,我就可以给你报仇了。”一边说着,一边喝酒,“等这边结束,我就去边南找篱靑,了了你的心愿。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来找你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他说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原来关于她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如此清晰。慢慢的他喝醉了“篱落,我喜欢你,是那种一想到你的名字,心里动辄海啸山鸣的喜欢。第一见你就喜欢你,你笑靥如花,是我放不下的牵挂,从那时起我就顾不得社稷荣华。”说着便醉倒在地。梦里他梦到了篱落,梦到篱落穿着红色的嫁衣,笑靥如花,离他几步的地方等着他,可是,当他快走到篱落面前的时候,篱落就又走远了,总是差着那几步的距离,最后篱落越飘越远,他怎么也追不上。等他醒来已是第二天午后;他起身,和篱落道别,返回军营。大和主帅帐中,气压极低,众人找不到李墨珩以为李墨珩又出意外了。“报,将军回来了。”众人松了一口气。李墨珩来到主帅帐中和众人再一次确认进攻策略和方案,确认完毕,让大家各自散去。李墨寒欲言又止,道:“二哥,也回去好生休息着吧,不要太劳心了。”李墨珩点头,回到自己的大帐内,拿出一张画,正是篱落,李墨珩画的却被篱落送给自己的那张。他小心仔细的收好那张画像,像收藏宝贝似的把它放好。
      第二天,大和军整装待发,十万将士,昂首挺胸,士气饱满,李墨寒秦华留守大营;李墨珩,站在军前中气十足,声如洪钟:“将士们,兄弟们,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战,我们出征数月,今日一战便可班师回朝,众兄弟亦可回家团圆,有家才有国,有国才能保家,我们虽是血肉之躯,但我们愿筑铜墙铁壁,保卫国土,守卫家园,犯我大和者,必诛之。”“犯我大和者,必诛之。”“犯我大和者,必诛之。”“犯我大和者,必诛之。”十万将士喊声惊天动地。“将士们出发。”大和军第一天便攻下一城,士气大振。天狼国只能放弃游击战,改为正面迎敌。李墨珩正在看作战图,凤燧走进来道:“将军,十里之外发现敌军大部队,果将军所料,天狼要同我们正面交战。”“传令下去,今晚加强戒备,以防敌军偷袭。”“尊令。”凤燧出去。李墨珩看着作战图,自言自语道:“明天注定是一场激烈的战争,明天又将多出几万具尸体,这便是战争。要维护的始终是帝国的安宁,却又有多少人想过这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恐怕,那些达官显贵们是不会想的吧。”天还未亮,邗江便走进李墨珩所在的军帐,李墨珩此时正坐在帐中,擦拭着自己的佩剑轻语。邗江道:“将军,敌军已到五里之内。”“传令下去,全军准备迎战。”这场战争非常激烈,战士们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大刀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一个战士浑身划得稀烂,在倒下去的一刻,还高喊口号,阴风列列,黄沙卷起烧焦的旗帜,在漫漫的沙石里,冒烟的木头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远处,撕杀呐喊声不绝于耳,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大和军队压倒性性利,李墨珩眼神阴冷:“凤燧,传令下去,活捉努哈列。”“尊令,末将亲自带兵去抓。”“邗江,告诉天狼军,缴枪投降者,不杀。”李墨珩淡淡道。“尊令。”邗江大声喊道:“天狼小儿,缴枪投降者,不杀,放下兵器,还能保你们一命,大和胜利已成定局,别白白葬送尔等性命。”此时,凤燧回来复命:“将军,努哈列已抓到。”“先关起来,凤燧,你受伤了,先去处理一下。”凤燧带着努哈列回到营地。邗江继续大喊道:“看看你们将军都放下武器来我们军营喝茶了,你们也要快点,缴枪投降者不杀,你们的家人可是盼着你们回家团圆呢。”一个天狼士兵放下了兵器,其他陆陆续续的也都放下了兵器,战争胜利了,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天狼国君,接到战报,大军惨败,将军被抓。顿时坐立不安,随即就此事召开紧急会议,众人商议结果,求和,天狼实在无力再战,大将军都被抓了,一时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求和。便派使者前往大和军营求和。李墨珩留下一部分人镇守打下来的城池,其余全部返回大和军营。军营内,李墨寒道:“二哥辛苦,以天狼现在的状况,已无力再战。他们应该会和咱们求和。”“恩,求和就答应他,咱们也损失惨重,该好好休养一翻。若此时要拿下天狼的确有些苦难,议和是目前最好的策略,天狼可以徐徐图之。”李墨珩分析道。“割地赔款。”李墨寒笑着道。“凤燧。”李墨珩道。“末将在。”“努哈列怎样了?”“该吃吃该喝喝,还夸咱们的伙食很好,将军可要把他带来?”李墨珩邪魅一笑:“不用,看好他,别让他那么容易死了,明天带着他游街示众,敲锣打鼓,让我大和子民出出恶气。”“末将尊令。”凤燧笑嘻嘻道:“这将军做的,丢人都丢到大和了。”李墨寒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谁让你惹着腹黑的二皇子。
      游街回来,努哈列浑身都是臭鸡蛋,烂菜叶,边疆人民可是对天狼恨之入骨,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凤燧找到李墨珩道:“将军,努哈列要见你。说士可杀不可辱。”“告诉他,本王不见他。看好他,留口气就行。”“是。”
      这日,李墨珩和李墨寒商议班师回朝的事宜,就听见有士兵来报:“天狼国有使者到来。”李墨珩和李墨寒相视一笑,“快请。”李墨珩道:“秦华,备酒菜,咱们来会会天狼使者。”“是。”天狼使者走进账内,作揖道:“见过大将军。我是天狼使者沙耶布什,代表天狼国君来和大将军商议议和之事。”“天狼使者啥也不是”李墨珩哈哈大笑,“请入席我们边吃边聊。请吧。”李墨寒,秦华,邗江,凤燧,都哈哈大笑,这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会打趣人。沙耶布什尴尬的坐下道:“我们天狼会拿出最大的诚意议和,我国君唯一的条件就是,希望将军放了努哈列将军。”李墨珩放下酒杯,目光冷冷,一字一顿的说到:“我要是不放呢?”沙耶布什继续道:“士可杀不可辱,努哈列将军已游街示众好几天,还一天换一个地方,将军的怒气也该消了。”李墨珩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我打算杀他呢。”邗江一口酒喷了出来,众人皆吃惊,将军今天是怎么了,吃错东西了吗?这话说的让人都接不下去。沙耶布什怒道:“李墨珩,你别给脸不要脸。”邗江起身,拔出佩剑架道沙耶布什的脖子上道:“你是什么东西,将军名讳是你可以叫的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沙耶布什有恃无恐:“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秦华道:“我呸,杀了你又如何?”沙耶布什不看他,昂首挺胸,看似是死如归心道:这都是什么人,一个比一个不讲理。李墨寒道:“邗副将,放开使者,使者说的对,不斩来使,先斩下他一根手指吧,算是给二哥赔罪。”邗江手起剑落,左手的小手指就被斩下来了,沙耶布什脸色惨白,额头冒汗,也不知道是被疼的还是被吓的,他用右手抓着左手,李墨珩道:“现在可以好好议和了吗?”沙耶布什挤出几个字:“将军请讲。”“我们要从此往北天狼境内的三座城池,天狼成为大和的附属国,每年纳岁进贡黄金五千两,白银一万两,还有一切大和需要的物品。”“将军,三座城池有点强人所难吧。”沙耶布什道。凤燧道:“要我说就该多要些,不要就自己打。”沙耶布什向着凤燧道:“我与你家主子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凤燧正欲开口,却听道李墨珩冷冷的声音道:“凤燧说的对,给了,天狼是大和的附属国,不给天狼是大和的国土,天狼使者还有何话说。”沙耶布什心道,我能说什么,天狼也无力应战,再战百姓就揭竿而起了。:“按将军说的办,还请将军归还哈努列将军。”“使者如此想念哈努列,留下陪他可好。”李墨珩目光狠厉。沙耶布什道:“既然议和已达成,议和书明天送到,我就告辞了。”“不送,寒儿剩下的是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就先不回大和宫了,凤燧,把哈努列挂到城门上,直至死去,写份告示,这是大和对边疆子民的交代。”说完起身就走,留下几人面面相觑。李墨珩去了篱落墓,之后每年都会来陪她一段时间,边南也去了,篱嬅没找到,之后再大和境内也找了,找了三年还是没有音讯,李墨珩还是每年都会出去找一找,没有方向,走到哪便找到哪。
      听完故事,李墨寒终于知道了李墨珩那年那几日反常的原因,他二哥心里是如此痛苦,而自己却一点不知道。莫言离听完下意识道:“真是个痴情的人,李公子,逝者已矣,我想篱落姑娘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看着李墨珩痛苦的表情她便转移话题道:“篱姑娘的妹妹篱嬅姑娘长什么样子,有画像吗?”李墨珩摇摇头:“没有,只知道名字,有画像的话,估计也认不出来了。”李墨寒点点头:“世界之大,这可怎么找,按说以二哥的查找方式不可能找不到人,除非隐姓埋名。”“恩,没关系,总会找到的。”李墨珩道:“好了,我们回去吧,说出来真的好多了,谢谢你莫姑娘,打扰你这么长时间。。”莫言离真诚的道:“我又没做什么,我该谢谢你,真的;让我这个三妻四妾的社会,看到了如此单纯的爱情。没有门地束缚,没有威逼利诱,没有利益纷争,只是单纯的感情相互的吸引,很羡慕你们呢。我也希望有这样一份感情。”李墨珩言不由衷的道:“会有的。”心道:宫里哪有这样的感情。李墨寒道:“好了回去吧。”回到宫门口,国安就在哪候着,莫言离下车,行礼道:“公公好。”“跟着咱家走吧,换了衣服就会浣衣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行。”“是,公公。”莫言离到浣衣局饿的前胸贴后背,本来想让他们请吃饭,可气氛实在不好,自己也不好意思提,就饿着回来了。一进浣衣局,莫言离就被众人围住问东问西,“被谁叫走了”“有没有受罚。”莫言离道:“没体罚,就是没给饭吃,饿死了。”“先吃饭吧。”“为什么不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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