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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   拉着景天去吃蟹黄包,吃完刚好在二楼和三楼逛商店,顺便消食。突然想起那次在商店遇见他和章廷羽一起,于是立马换上打量的目光盯着景天。
      景天感受到我的目光,转过头迎上:“怎么了?”
      我说:“你有没有和其他女孩子逛过街啊?”
      景天思索一下,摇摇头。
      “和章廷羽也没有吗?”我索性更加直白地提醒道。
      他大约领会我特指的是哪次,不慌不忙解释:“恰好遇到。那天本打算给我奶奶买条围巾做生日礼物,没想到会遇上。运气不好,就一次,还让你看见了。”
      我佯装生气,在景天腰间掐了一把:“什么叫‘运气不好’,遇见我是运气不好吗?”
      他笑:“遇见你,是运气爆棚。”说着摸了摸我的脸,“但是现在,有时候我会害怕,怕这种好运气突然没有了。”
      “所以,要经常充值啊。”我无赖地朝景天摊开手。
      景天笑笑地握住我的手,吻了吻:“怎么充,充多少?”
      我满意极了,转身牵着景天往前走:“现在余额充足,等欠费了,我自然会通知你的!”
      刚说完,景天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把收进他怀里,“别等欠费了才说,我怕来不及。”
      我转过头看景天的脸,他将下巴搁在我肩上,眼神有几分哀哀的伤感,让人很心疼。我不知道景天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的不安,也不知道拿什么保证给他,会让他放心一些。我突然想起尚杨的话:“患得患失,就是自卑。”
      希尧说得对,知道一个人的姓名、星座、喜好,并不是真的了解。以前我对景天的了解太肤浅,只是看着他帅,学习成绩好,从来不盘算他的心理和遭遇。如果简单以这样的认知去给他指教余生,恐怕要出方略战术性错误。
      这可不行!我和景天的未来是不能有任何不美好掺和的,如此,今后我要好好了解他才行。
      午睡把裙子压得满是褶,我自然和景天抱怨,埋怨他不提醒我脱衣服。景天认栽,领着买了条新的。我很开心,拉着他去逛男装,而一逛起来,就没什么理智了。
      我们景天太帅了,帅得一塌糊涂。棱角分明的下颌角勾勒出一张俊逸的俏脸,眉峰冷冽,眼神深邃,鼻梁高挺,唇色微凉,自带拒人千里的冷酷。
      这么说起来,好痛心的,我明明从他的样貌就知道他是那种不容易亲近的人,但还是奋不顾身扑上去——心里喜欢得紧,果然会放任冲动的魔鬼驱使自己冲击任何不可思议。
      我抱着膝盖看景天在店员指导下换上一套又一套西装,看得眼神都有些迷离,心里不住感慨:“还好扑得及时,才让这么帅的男人成了我的私有财产!”
      景天有些招架不住店员的热情。我坐在一边全程花痴,除了不住口夸他帅,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给,让他更觉尴尬,过来碰了碰我的胳膊:“走吧,去买你的。”
      我一百个不愿意:“我还没看够呢!”
      景天看了眼旁边的店员,无奈坐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这里的西装我们现在买不起,试来试去给人家添麻烦。”
      景天这么说,我就着他身上这套西装的标价牌看了眼,两万七,确实贵一点。但心里就是有小鬼作祟,觉得我们景天穿这身太好看了,不买很可惜。不仅景天可惜,衣服也可惜,再也没有适合的男人能穿出它要展露的气质。
      景天商量的眼神越来越坚毅,颇有催促我走的意思。我犹豫不定,看着景天去试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看着他和店员微笑点头表达歉意,看着店员把那套西装重新还原到模特身上。
      模特也展现不出那种气质的,只有我们景天是最适合的模特!景天看出我眼中的巴巴不舍,但只能拉着我往外走,我被动地跟着他,身子还向着那套西装的方向。如果不是景天往相反的方向拖,我就会走回去。
      然而,景天的努力还是没杠过我的坚持,再三不舍之下,我一把挣开景天的束缚,飞快飘回店里,指着那套衣服对店员说:“这套我要了。”
      景天很快追回来,扯了把我的胳膊,眉头皱起来:“雨佳,别胡闹。”
      我才不想理他:“我没有胡闹。”说完立马转向店员:“我有黑金卡。”
      店员笑笑地询问:“黑金卡可以享受九折优惠,小姐你确定要这套吗?”
      我连连点头,店员便把西装拿下来叠好,送到收银台。我跟着去收银台付款,景天不甘心地拉了我一把,眉头皱得更深:“你买了我也不会穿!”
      “你不穿,那我送给其他男人穿。”然后再不顾景天阻拦,划卡买下来。
      至此,本来和和美美逛大街的景象,就变成两人赌气各走各的。
      开始我是不生气的,想着哄景天两句好话,他也气消了。没想到他脾气大得很,什么好话都不听不说,还刻意和我保持距离,我走右边他就走左边,我往前走他就掉头。
      景天这种态度直接把我惹怒了。我做事一向决绝,颇有点不计后果。见景天和我发脾气,我脾气更大,随手掀开旁边的垃圾桶,将手里的衣服一股脑扔进去,扔完直接搭电梯下楼,打车走人,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到不需要一丝犹豫和思考。
      上车以后,司机问我去哪儿,我才冷静一点。但此时这个问题确实是个问题,回酒店,万一景天还在气头,谁也不低头倒是尴尬;不回酒店……难道回家?
      正思考着,手机突然响起来,我下意识以为是景天,没想到竟是老妈。想明白也了然,刚刚划了她的副卡,大概是收到短信,兴师问罪来了。
      我犹犹豫豫接起来,边“喂,妈妈……”地撒娇一声,边快速筛罗脑子里的借口和谎言,看看哪个适合糊弄过关。
      老妈不和我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宝贝,你是回来了吗?”
      这我不能说“没”,短信已经告诉她那笔钱的具体用处了,证据确凿。
      “嗯,妈妈……”我还是没想出说什么谎,这笔钱不算小,不好编。
      不过老妈竟然没问这些,只是在那边兴奋:“什么时候回来的?用不用妈妈去接?吃晚饭了吗?想吃什么妈妈给做。你现在在哪儿啊?”
      老妈一连串问完,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什么,我却蓦地想哭了。虽然老爸老妈平时就可劲宠我,任何关心爱护都变得习以为常,但在我受到委屈时,这些关心和呵护就像一剂药,洒在伤口会提醒它的痛,但也会治愈它的伤。
      我说:“在车上,正准备回家。”声音已经有了哭腔。
      老妈立马紧张起来:“怎么了,宝贝?是不是有人你欺负了?”
      “没有。”我索性哭出声来,“就是想你和爸爸了。”
      老妈终于舒了口气,笑出来:“我还以为怎么了!”顿了下又说,“你不会是用我的钱来讨好我们吧?”
      老妈这么问,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的愧疚感油然而生:我竟从来没想过……
      不过老妈似乎并不在意,只说:“回来吧,到家再说。”又嘱咐了安全问题,挂断电话。
      才按了门铃,老爸和老妈一齐跑出来,老爸肥肥的身子这时候竟有几分灵巧,居然跑在老妈前头:“哎呦,我的宝贝闺女,快让爸爸看看!”
      尽管我已经把泪痕抹干,但哭过的样子分外明显,老爸看到就不自觉皱起眉头,气不打一处来:“谁让我女儿受委屈了?”
      我自然不说实话,乖巧无赖地搂上老爸合抱不住的腰,腻在他怀里:“你,都是因为想你。”
      我这么说,不管真假老爸都很开心,把我拉回家里吃吃喝喝。奈何我和景天在外面吃过了,只吃了几口。老爸老妈觉得我是路上奔波有些累,很快催促我去洗澡睡觉。
      洗了澡,其实并无睡意,白天睡得很好,倒是给现在养足精神去想些乱七八糟。
      景天给打了两次电话,都被我挂断,最后直接拖进黑名单。点开微信,他的对话框亦有条未读:“你在哪儿?”
      依脾气根本不想回,但依情理,还是要敷衍一句:“在家。”
      他回了个“哦”,不再担心我的安危问题,便没多话。
      第二天早晨被叫起来吃早餐,我坐在自己位置上摆弄盘子。老妈边吃边看我,一杯牛奶喝完,装作随意开口:“昨天划我的卡干了个啥?”
      我就知道,昨天我回来他们是兴奋,所以顾不上问;今天那股热乎劲儿散得差不多,该问还是要问。
      “唔……给朋友送了个礼物。”现在我意识到昨天购物有点冲动,自己还没能力,只会花父母的钱,要是让他们知道是花给男朋友的,指不定要怎么想。
      “你这是交了个龙太子?这么大手笔。”老妈没有指责,反和我开玩笑。
      “唔……这不是想交个龙太子嘛,下点血本。”我低头怏怏戳着盘子里的面包,“您放心吧,这笔钱算我借的,会还的。”
      “呵,怎么还?”老妈笑笑的,“和你爸爸要上还?”
      我不满意老妈揭我的底,噘嘴瞪她,惹得老妈笑得更厉害:“行啦行啦,不用还了,那个龙太子八成惹不起你这个麻烦,昨天把东西退了。”
      “退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更加生气,索性盘子一推,跑上楼。
      我本来憋了一肚子气,想找到景天把戒指扔给他。可惜东西收拾好,也怒气冲冲出门了,临了又反悔:戒指是他送我求婚的,把这个还回去,未免太严重。置气归置气,闹得太凶不好收场,这样想通,我在他们宿舍楼前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回到学校,还没来得及收拾心情,就听到一个更骇人的消息:郭玥自杀。还好未遂,只是人在抢救室,还没脱离危险期。
      虽然学校封锁了这件事,但还是有消息流出:郭玥是做完她那日的夜播,在播音室出事的。要不是她搭档忘了东西回来取,郭玥可能就不用抢救了。
      这种事校领导当然很重视,部长他们被叫走多次谈话,后来以“安全”为由,责令取消了夜播。
      夜播一取消,播音社瞬间落入低迷,不仅是收视,还有大家的心情。
      夜播一直是我们几档节目里最叫好的,受到成功的鼓舞,大家对它的心血和感情都不一般,如今突然取消,的确难以接受。尽管部长多次开会,说争取在早播晚播上得到突破,也没有召唤起大家的热情。没人听就是没人听,费上心血没人听就更惨。
      东升学长见我心情不好,还特意安慰过:“没关系,以后还有新机会。也许,这次意外也是转机,反正现在没那么忙,学妹,你不如去试试主持。”
      “学长,我没事,你不用安慰我。现在不忙,我还想休息一下呢!”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抱怨没用,所以一向想得开。只是自己的确付出很多,刚有一点成就感就这样破灭,心疼。
      美美就很有脾气了,在地上转着圈圈骂领导:“郭玥自杀和夜播有一毛钱关系吗?校领导脑回路怎么转的?难道他们觉得是夜播让郭玥兴奋得不得了,然后杀自己玩儿吗?”
      彼时我正蔫儿在椅子上,听她这么说难免提醒:“别这么说,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但我就是……唉,这算什么事儿,你说郭玥好端端的干嘛选播音室自杀,这以后广播,怎么说也让人心里膈应啊!”美美还有点意难平。
      这次我没接话,不过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和尚杨有点关系,于是给他发了条信息:“郭玥的事,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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