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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两个临倾 ...

  •   一双厚重的大手覆上她的脸颊,随即将她眼睛遮上。他的动作十分轻柔,让陆茵心头一颤。

      接着耳边传来他沙哑中略带温柔的声音,“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看来我不该让你看这个。”

      陆茵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垂着眸子有些担忧地说,“我有些担心白羊,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别担心,我会帮你找到她的。”他柔声说到,黑漆漆的眸子里闪着星辰般的光芒。

      说着,临倾不由分说的拉过她纤瘦的手,“跟我来。”

      话落间,只见一束强光从地下照上来,就着这道光亮,陆茵这才看清面前的一切。此时她正处于一片水镜一般的湖面之上,每走一步,脚下的水镜都会泛起层层涟漪,但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陆茵和身边的临倾走在上面,不但感觉不到任何浮力或是像水一样晃动的感觉,脚下反倒是给她一种如履平地的感觉。

      四下里静的出奇。了无人烟的水镜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陆茵?!”

      准确的说这个熟悉的声音是从两人身后传来的,那声音富有磁性,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异,陆茵的心里下一秒便被疑惑填满,因为她发现这个声音分明是临倾的声音,可明明临倾就在自己的身边啊。

      陆茵当即顿住,犹豫着还是回过了头。

      让她惊掉下巴的是,她身后的居然也有一个临倾。而那个临倾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衣,胸口的汗水将白色的衣服浸湿。他看起来有些气喘吁吁的,急促的呼吸以及胸前白衫浸透的汗水都在告诉陆茵,这个临倾看起来似乎刚经历了剧烈运动。

      陆茵难以置信地侧头望向身边的临倾,这个临倾看起来似乎和身后的临倾一模一样,就连两个人穿的衣服也是一模一样。

      陆茵眉头深深皱起,心里突然升起一种的莫大的恐惧,“你们两个人,究竟谁是临倾?”

      “阿茵,来我身边。”身后的临倾,伸出手臂,灰色的眼眸里印着焦急。

      她刚要抬脚走过去,却被身边的这个男人重重地扣住了手腕,再望过去时,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在他漆黑的双眸中,陆茵只看到浓郁的威胁之意。

      她这才想起真正的临倾眼珠的颜色是浅灰色——如同月光石一般的颜色。

      陆茵当即想要抽回手腕,可由于假临倾的力气非常之大,以至于陆茵几次反抗都以反抗无效告终。

      他口口声声地辩驳着,“阿茵,我才是真正的临倾啊……”

      “我才是真的临倾啊……”

      那声音如同魔咒一般不绝于耳。

      诡异的是他的声音和临倾极为相似,传入耳边时仿佛还带着阵阵余音,加之他眼神过于妖异,以至于陆茵听得时候直感觉耳根子发软,整个人也变得七荤八素的。只觉眩晕之感从头顶袭来,接着她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即便是临倾的呼唤声也无济于事,陆茵眼皮一沉便陷入了沉睡。

      她迷迷糊糊的来到一处满是黑暗的隧道,时间漫长,仿佛穿越了一个世纪。

      睁开眼的时候,陆茵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趴在自己铺着的浅灰色格子床单的大床上,墙上的时钟嗒嗒作响。

      一切似乎都那样平静,就像以前什么都没发生时一样。

      身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临倾缓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为她递来一杯清水。

      看着面前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为自己递水,陆茵晕乎乎地揉着脑袋接过了水杯,“临倾,我不是应该在恐怖游戏的地狱大厦里吗?”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求生游戏里和白羊走丢了,怎么一转眼自己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躺在自己家里。

      陆茵不解地望着他,阳光从他的碎发上洒下,真实中透着一种不真实的朦胧。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大手不由分说地覆上她的脸颊,顺势抚弄了她前额的碎发,“阿茵,你后来晕倒了,所以不记得接下来发生的事了。我来告诉你吧。”

      “水镜里的恶鬼化作了我的模样用手段来到你的身边,将你蛊惑,好在我发现及时,已经将恶鬼驱到水镜之中。”

      说到这里,他面上浮出一丝释然,这一表情也让陆茵凭空生出一种灾后余生的释然。

      就在陆茵刚松了一口气时,墙面上的“嗒嗒声”吸引了她的注意。陆茵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时钟上的指针,只见圆形钟面上,时针和分针组合起来刚好显示十点零五的时间。

      不过奇怪的是,时针和分针竟然一起以一种同步的频率“嗒嗒”转动,而且每顺时针转动一针,下一秒便会逆时针再转回来。

      “钟坏了。”陆茵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

      临倾轻描淡写地说到,“坏了就重新买一个吧。”

      房间里,除了这不和谐的指针频率以外,似乎没有一个东西是能发出声响的。很快,陆茵又发现问题的不对了。

      “白羊怎么样了?她在哪里?”陆茵这才想起来,在恐怖游戏里求生时候就一直没找到陆杨的下落。

      临倾听她提起陆杨,面色突然之间也变得有些不自然,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缓缓才开口道,“她……在游戏里牺牲了。”

      牺牲了???

      这个词仿佛一个地雷一般,在陆茵的脑海里炸开。

      “牺牲了?”一时间她甚至有些开始不理解牺牲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牺牲?难道就是死了吗?她不敢相信,与她朝夕为伴的陆杨会这样死掉。

      陆茵难以想象,白羊竟然会这样毫无声息地死在游戏里。这个消息对她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临倾俊朗的面颊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安慰道,“阿茵,人死不能复生。”

      他这句话无异于将她的死讯实锤。让陆茵以为自己听错了的这个念头彻底粉碎。

      即便是陆茵知道,白羊的死并不能将过错算在临倾保护不周上。可当悲伤和绝望从心底彻底迸发出来时,她还是忍不住发难道:

      “可是你答应了我,要帮她过任务的?”

      临倾微垂下眼眸,“对不起,阿茵。她的死,是我保护不周。”

      他的话音一落,陆茵没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她不怪临倾,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保全自己都需要费些力气,更何况是保护别人呢。

      悲伤的情绪一上来,陆茵无力地抱着膝盖坐到了地上。

      她看着自己的眼泪“巴拉巴拉”的滴到地上。

      她默默地在地上坐了一个钟头,身旁的临倾只安静地陪在她的身边,此时并未做出其他的动作。

      哭了一会,她才缓缓从地上坐起来,往客厅走去。

      客厅的那张沙发承载了两个人的太多回忆。

      从客厅徘徊了一会,她又走进了陆杨平日里住的房间。

      房间里还保持着离开前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直到她抬头看到墙上挂的时钟时,突然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

      陆茵盯着那个时钟连看了好几眼。最让她觉得诡异的是,陆茵房间里的时钟也停在了十点零五分的位置。

      两个房间的时钟竟然在十点零五分的时候同时坏掉了,如果说这仅仅是个巧合的话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吧。

      陆茵想不通。她正想的出神,突然客厅传来的一阵电火花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接着,依稀是一阵新闻联播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她感到有些惊奇,明明刚刚电视机并没有打开,怎么突然间电视自己开了?

      难道是临倾?

      正想着,陆茵快步走出房门,让她更为不安的是,她发现临倾根本就不在客厅。而是还停留在刚刚的房间里。

      陆茵觉得事情变得越发地诡异,尤其是当她走到电视机前时,她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只见电视机里映着一张放大的俊脸。那人仿佛要从电视机里挣脱出来一样,双手掌心朝外,贴在电视机的液晶显示屏上。

      那男人看起来熟悉极了,浅灰色的眼珠里透着焦迫,“阿茵,你快醒醒。”

      陆茵瞳孔里闪过一丝恐惧,她下一秒便认出电视机里的男人分明是临倾!正因如此,她才越发觉得恐惧。回头望向屋里那个“临倾”时,刚好对上他那双诡异的双眸。

      “阿茵,过来啊。”他的声音温柔里透着古怪,他的脸庞突然间变得扭曲。

      陆茵看了看那台电视机里的临倾又看了看身后的“临倾”,脑门的冷汗又多了几滴。

      片刻钟的犹豫过后,陆茵终于从诡异的氛围中清醒过来。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对着身后那个看起来诡异而古怪的“临倾”说道,“我想我该走了。”

      “临倾”唇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伸出手唤了一句,“等等!”

      陆茵回过头,“你还有事吗?”

      他的眼神中竟透露着迷茫,“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他的?”

      陆茵垂眸,脸上闪过一抹自信,“墙上的钟。”

      “临倾”的眉头微微蹙起,而陆茵已经像电视机走去,一手还穿过了电视机的屏幕。

      只听她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不相信,陆杨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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