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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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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精力真的是有限的,医院的方向大家不敢去,所以最后我们选择了回家。贾斯帕和爱丽丝帮我包扎了伤口,但那条胳膊的问题……也许我们需要一个专业的医生。
埃斯梅,罗莎莉和艾美特此时应该和卡莱尔在一起,我躺在沙发上,目光有些恍惚,恐惧依旧缠绕在我的心头,一股脑的热情消散,剩下的之后疼痛,狼人造成的伤口对吸血鬼来说非常难自愈,哪怕有鲜血的辅助,也许要一段时间的彻底休息。
爱德华给了我一袋血浆,我喝了一口察觉到了不对,爱丽丝和贾斯帕早已离开,“这是人血?”
“卡莱尔准备的,时间有些长了,味道不知道如何。”爱德华又从保鲜柜的夹层里找出了几袋,放到我的面前,“快点好起来,梅斯。这次真的是我们的错,如果我们能早点找到……”
“不不,那马库斯对我来说就不是英雄救美了,那将会是收拾残局。”人血的作用并不大,但我依旧不想睡去,成为吸血鬼以后,我已经忘记了什么是睡眠,所以大概有些害怕吧,“你看,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夜晚的漆黑终将被黎明的光照取代,埃斯梅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我,瞬间扑了过来,“梅斯,你……卡莱尔,快来看看梅斯,她怎么会伤成这样,真的很对不起。”
看卡莱尔的样子,似乎也受了点伤,但比我稍微好点的是,他并没有断了一条胳膊,总结就是——我貌似确实伤的比较严重。
卡莱尔将医院的手术工具搬回了家里,我的左臂连着胛骨都有些粉碎性骨折的意味,卡莱尔将碎骨挑出,而埃斯梅却捂住了嘴,眼角微红。
手术完成后,卡莱尔说单膝跪在我的床边,就像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只是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此刻是满满的懊悔和自责:“梅斯,你会好起来的,会完好如初的好起来,我会从医院那边带回来些鲜血,你会好起来的。”
麻药的效果已经在满满退去,“又不是致命伤,不用这么紧张,我会好起来的,不用那么麻烦,家里不是还有一点儿,那些足够了,而且你也受了伤,应该好好休息的。”我能感觉到那些伤口上传来的疼痛,“我想我大概需要睡一小会儿……”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星期,看来吸血鬼的睡眠是用来养伤的,至少我能感觉到我的胳膊已经好了很多,而胸前和背后的抓痕已经完全消失了,但家里的氛围依旧有些沉重。
我实在不想再看到家人们一脸愁苦的表情,提议道:“你们看,我已经好了,只是肩膀还差了点,我们可以来一次休闲的旅行,放松一下心情,这样应该更有助于伤口的恢复!”
接连又喝了两天的人血,我的肩膀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所以我们找了个不错的天气,准备来一个家庭旅游,而目的地是在一个太平洋的海岛上。
热辣辣的阳光,咸咸的海风,沙滩旁边的椰子树,很美妙不是吗?
“梅斯,你盯着椰子树做什么?”爱丽丝换上了泳装,在这里我们不用惧怕阳光,相反,阳光让我们更加夺目。
还没等我回答,爱德华已经从树上摘下了一个椰子递给我,“这种东西能吃?”
椰子的味道……我觉得我应该回忆一下的,“当然可以,里面有椰汁,很甘甜,椰肉的口感也还不错。”
大概是我太激动了,手上的椰子被我捏爆了,透明的椰汁顺着指尖滴落,闻上去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可我知道,如果我喝下去,可能就没办法参加接下来的活动了。
暮色降临,我坐在海边看着落日,余晖让我的皮肤泛起淡淡的橘色闪烁,不知不觉得哼着调子。也许这是一首歌,但歌词我早已忘记,就连调子都有些磕磕绊绊。
我看着余晖发呆,直到罗莎莉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记得罗莎莉在最开始的时候,一心求死,卡莱尔为此很苦恼,然后罗莎莉遇到了艾美特,两人之间的感情瞬间升温,他们在一起就像连体婴儿一样,没有分开的时候。
“梅斯,刚刚你哼的是什么,很好听。”罗莎莉的目光也看着余晖,马上黑夜就要到来了。
我回想了下,却没有想起来,“我忘记了,但我觉得这应该有歌词,中文的,可是我记不起来了。”有多久了啊……
我的记忆里有和卡莱尔一起的百年,有和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百年,却唯独忘记了我身为人类时候的记忆,也或许是我刻意的不去想起,久而久之就是真的忘了。
和罗莎莉从海边回来,我看到家里的桌子上放了七八个椰子,我拿起一个在手里翻滚,埃斯梅同样也拿起来了一个,我知道他们想要作什么了,有些失笑。
“嘿,不用这样,虽然我们不能喝它,但至少闻闻还是可以的,我可以回想一下曾经的感觉传达给你们。”记忆里,椰子的味道很清香甘甜,“谁想第一个试试?”我觉得我准备好了,但需要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
艾美特很高大,在他的身边,我就像个小学还没毕业的十几岁孩子,他有些不自然的把手伸给我,我回想着那久远的记忆,艾美特也深陷在其中。
最后他还舔了下嘴唇,“我想我需要一点食物,梅斯传递给我的感觉让我有些口干。”
我笑嘻嘻的看着他,最后我们全家都不可避免的加餐了。
整座海岛上,除了我们,只有动物,今天的我没有和大家去海边游泳,而是拉着爱丽丝往森林里跑,当然后面会跟着一个贾斯帕。
空气带着湿润,泥土的芬芳还有腐叶的恶臭,鸟儿们的叫声和溪水的流淌的声音,自然就在我的耳边我的眼前,我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吸血鬼是不用呼吸的,当然连心跳也没有的,但我总喜欢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爱丽丝和贾斯帕也很喜欢这里,我们找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或者植物。
彩色的蘑菇,藏在树洞里会发光的植物,胖嘟嘟的鱼,丰富的知识让我认识它们,可我却想当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毕竟我真的很少关注这些小动植物,它们的样子和书本上描述的或许有些许的不同,也或者完全一样。
当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别墅的灯光照耀了海边的一片小天地,我仰头看着天空,细碎的星辰仿佛近在咫尺,明亮的月光与别墅的灯光交相辉映,我喜欢此刻的安宁,身后是我的家人我的家,而眼前是一个世界。
在回去的前一晚,卡莱尔将我们要搬回福克斯的消息告诉了大家,那个小镇我还是很喜欢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非常适合在家里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可对于刚刚发生不久的狼人事件,我有些害怕见到那些可恶的野狗,即使我觉得他们两个有着微妙的差别。
我有些祈求的看着卡莱尔,“卡莱尔,如果搬过去,我希望能有段时间呆在家里。”
卡莱尔点头同意了,并说,大家会陪在我的身边,直到我适应了为止。
阴雨绵绵的福克斯小镇,四季的天气好像差不了多少,大概也就是冬天会下很厚的雪,夏天会下很大的雨?如果不是那些奇怪的狼人,我会非常喜欢那里!
自从狼人事件之后,我和卡莱尔要了很多关于狼人的书,发现也许那些印第安人并不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些狼人,味道上,有那么点差别,我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卡莱尔,他也跟着我查询了一些资料,最后我们得出结论:也许他们自认为是狼人,但其实他们是一种变形人,如果他们想,也许他们能变成猫?或者一条鱼?
在去福克斯之前,我们先去了一趟阿拉斯加,拜访那里居住的一个朋友,因为那位朋友来信说:她遇到了点麻烦事,需要卡莱尔的帮忙。
那位朋友叫做米拉克本,而她遇到的麻烦也确实是个麻烦,她的领地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其他吸血鬼,她很想驱逐那几个人,可却找不到他们的踪迹。这就像明知道有人在自己地盘上晃悠,但那虚无缥缈的气味总让她找不到那些人的具体位置,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和那几个人谈谈,或者让那些吸血鬼换个地方捕食,最近她居住的地方开始出现了人类,而这仅仅是因为那几个人的捕食过度造成了人类之间的恐慌。
米拉很热情的招待了我们,看到我们的新成员更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我,卡莱尔,爱德华还有埃斯梅在很久以前曾经和米拉相处过一段时间,米拉的热情让当时还处于叛逆状态的爱德华找到了知音。
米拉像个大姐姐一样,带着爱德华四处的游玩,我有时候都怀疑他们该不会要成为一对情侣吧?
但现实是,米拉这个大姐姐,确实要比我成功很多,我有些消沉,米拉却开解了我:米拉也曾有过伴侣,是她亲自转变的,可惜那个伴侣最终离开了她,死在了一场战争里。没错,就是战争!
人类的战争!米拉的伴侣抛弃不了身为人的父母,那对父母对米拉的伴侣哀求,他们希望赢得这场战争,但最后失败了,沃尔图里作为肃清者,杀死了所有被转变的新生儿,那是一场灾难,血色铺满了大地。
米拉的讲述让我沉思,悲壮的故事似乎永远起源于一个短暂而美妙的相遇,米拉对我诉说着她当时的后悔,也许转变一个人时,应该考虑更多,而不是自己喜欢就好,她独自住在了无人烟的雪地之中,像是希望能冻结自己的心灵。
那时候,我们在旅游,经过米拉住的地方,卡莱尔觉得我们应该拜访一下这里的主人,于是我们去了米拉的家里,米拉很羡慕我们,卡莱尔尝试让她成为我们的家人,但米拉拒绝了,她说:这里很好,我喜欢这里的一切。
最后我们离开了,米拉一个人住在了那里。
再次来到这片雪地,我能闻到凛冽的风雪气息,虽然吸血鬼不怕冷也不怕热,总是一副完美的打扮,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所以我围上了艾美特送我的围巾。
在刚进入领地,我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气息,但就像米拉在信中提到的,虚无缥缈,好像哪里都有,又哪里都没有。
在米拉的家里,我看着窗外的雪景,但很快,我的视线锁定在了某个晃动的物体上,还有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味道,我回头看向家人和米拉,他们显然也知道有人类来了。
来的是几个身穿警服的白人,他们的目光像是确定了犯人一样锁定在我们的身上,爱德华皱着眉头,我想他一定又听到了什么不好的心声。
“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证明袭击杀害那些人的人是你们,请和我们去一趟警局。”领头的警长说。
我有些嗤笑,爱德华的眉头更皱了,我能感觉到他厌恶的目光和紧绷的身体。贾斯帕也变得躁动,爱丽丝在安抚他。我看到那几个警员落在在场几位女士身上的目光:贪婪欲望。
埃斯梅和卡莱尔与米拉交换了眼色,米拉走上前,对着那些警员说:“先生,他们是我的朋友,并且今天才来,对于近期发生的事情我感到悲痛,我会尽力帮助破案,但请相信我的清白,我也更相信警察的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