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存在》柒月泗月

14、第十四章

　　她好像被我的话弄得不安，街上的路灯突然闪烁了一下，我下意识的看向后视镜——吱！……

　　我蒙的踩到刹车，贝拉吓得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从驾驶位下来，打开了后车门，轻轻拍了拍贝拉的肩膀：“很抱歉，我刚才晃神了，贝拉，你没事吧？”

　　“你不应该存在。”贝拉将我的手按住，她的脸慢慢靠近我，嘴角挂着笑意，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

　　身体完全无法动弹，贝拉的手滑过我的脸庞，她将我的头发撩向一边，她把自己的脖子伸向我，我闻到了甜美的味道，那令我喉咙干渴的诱惑着我的鲜血……

　　我大口的喘息着，手紧紧的抓在后座的椅背上，刚刚的一切就像是我臆想出来的，我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远离我的贝拉，最后是濒临散架的座椅。

　　我站直了身体，揉着额角，贝拉抿着嘴一言不发，我咬牙向贝拉解释：“我练过武术，中国的武术。”

　　说完我就立刻回到驾驶位上拿起手机，给卡莱尔打了个电话。

　　“我和贝拉离医院不远……是的，卡莱尔，我遇到了点麻烦，你能赶快过来吗？我在这里等你。”

　　挂了电话，我不敢再和贝拉呆在一起，也不能再和她呆在一个地方。刚才的一切我依旧记忆清晰，也许那只是幻象，但温热的皮肤，香甜的味道，如此的诱人，跳动的脉搏就在我的嘴边……

　　“Shit！Shit！”我不停的谩骂，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尤其是刚刚，就差一点，我紧紧咬着牙。路灯又闪烁了一下，我听到了车门打开的
　　声音，顺着看过去，贝拉正拿着件外套向我走来。

　　“你会生病的，梅斯，穿上这个吧。”贝拉将外套递给我，却和我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我接过外套穿在了身上，转开头说：“你回车上去吧，刚刚真的很对不起。”

　　“梅斯，能和我说说，你的家人吗？”贝拉慢慢向我靠近，直到和我并肩。

　　这个女孩真的太执着了吧，就算我看上去比较柔弱，但刚才她一定看到了那个在我手下快要散架的座椅。但因为我心头的那点愧疚，我回答了她：“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长大了以后就一直和家人生活在一起。”

　　我的回答很敷衍，但贝拉依旧露出了笑容，她带着一些怀念的语气说：“我的妈妈是个很热情却也很马虎的人，而我的爸爸，查理，你知道的，他总是不善言辞，但福克斯是个不错的小镇，我很喜欢这里。”

　　卡莱尔和爱德华是一起过来的，看到我和贝拉站在路边，爱德华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贝拉的身上，卡莱尔检查着车子，我只想说，除了后座椅，我想并没有其他损坏的地方。

　　车是卡莱尔和医院的同事借的，爱德华准备将贝拉送回家，然后再将车送回医院。而我和卡莱尔站在路灯下的公路上，卡莱尔迟疑的问了我：“梅斯，能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我望了望夜空，闭上了眼睛，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手紧紧抓在了椅子上，而贝拉则坐在了后座上的另一端。我……”我睁开了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车子，“我一直觉得贝拉在对我说一句话‘你不应该存在’，可是当我问她的时候，她否认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不停的在我脑海里重复，就在刚刚的时候，我看到贝拉又一次微笑着对我说那句话，我吓了一跳，急忙踩住了刹车，但当我下车询问她有没有事的时候，她——诱惑了我，她将脖子伸到了我的嘴边。但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却是坐在另一端，并且一脸害怕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最后，就是在你们来之前的那段时间，她站在我身边和我聊天。”

　　我的话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冲动而找借口，但它就发生在刚刚，我在卡莱尔开口前打断了他，笑着说：“虽然后排的椅子坏了，但应该还是可以坚持开到家里。”

　　有什么在悄悄的改变着……

　　这是我在森林中待着的第八天，在此之前我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害怕回到家里，但那些之前在我脑海里不停播放的场景也随着我的远离而停歇了。我不可能做到完全隐匿自己的踪迹，但每每家人们快找到我的时候，我都能利用周围的环境与他们擦肩。

　　我需要这片刻的宁静来梳理我所知道的一切，如果可以我很想去沃特拉城，呆在马库斯的身边，他总能让我感受到平静——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月光皎洁，而我行走在密林中，嘴角上是轻松的笑意。然而有时候惊喜就在不经意间，我停下了前行的脚步，或者说我愣在原地，我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惊叫出了声音：“马库斯！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刚刚我还在想很久没见到马库斯了，下一秒他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扑向马库斯的怀里，双臂用力紧紧抱在他的腰上，我闷在他的胸口问：“为什么？”

　　“因为你想见到我。”马库斯的手一下一下的顺着我的发丝，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那你也是我的幻觉吗？”我只是想了一下，马库斯就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如果是的话，我不想清醒了，就这样，只有你和我，啊！还有月亮！还有大树，还……”

　　马库斯的唇落了下来，我欣然的接受与之共舞。鲜红的泪珠从我的眼角滚落，我大概真的很爱哭吧，但有人不是说过：哭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我始终紧闭着眼睛，不想睁开，不敢睁开，不愿睁开。

　　夜的寂静和马库斯的怀抱让我缓和了下来，但我的眼睛依旧紧闭，可这并不妨碍到我，我笑着将眼角的泪擦干：“你的衣服大概又需要换新的了，不过能不能等一会儿，等这一晚过去。”

　　马库斯说话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胸腔微微的震动：“梅斯，我就在你的身边，不会离开。”

　　“嗯嗯，我知道。”我松开了环住的双手，转而紧紧的抱住了马库斯的胳膊，左手和他的右手十指相扣，我将自己这几天的丛林历险一一说给了马库斯。

　　马库斯有时轻声应和，有时会像我说明我遇到奇妙的生物到底是什么，我感觉我们走了好久，聊了好久。

　　闭上眼睛不代表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真正的失去双眼的人才会看到一片黑暗。

　　马库斯停下了脚步，对我说：“梅斯，天已经亮了。”

　　我知道此刻自己站着的地方一定是在朝阳之下，我能感受到阳光带来的暖意，我想松开紧握的手，想将自己退回到阴影之中，但马库斯没有松开。

　　我能感觉到他的靠近，他的刻意的在我的耳边轻呼一口气，一个热烈的吻，不像之前那样淡然的缠绵，而是仿佛要吞噬我的一切。

　　我睁开了眼睛，阳光下，马库斯的侧脸微微闪烁，我看着突然有些想笑，却忘了自己仍在接吻中，马库斯应该是看到了我眼中的笑意，更加热烈的吻让我沉醉。

　　我不知道这个吻是如何结束的，只记得马库斯在我耳边的轻语：“看，我就在你的身边。”

　　心湖中坠落了一颗陨石，激荡翻腾。

　　一个由心而生的问题，让我脱口而出：“马库斯，我和你一起回沃尔图里好不好。”

　　马库斯摇了摇头，“你不属于那里。”

　　我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那我属于哪里！？”

　　马库斯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我，漆黑的瞳孔中只有我的影子，“你属于我，你只属于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笑声回荡在四周，林中的鸟儿被我惊飞，我依旧大笑着，我所站的地方是一处断崖，断崖下面是汹涌的海浪，但这对于一只吸血鬼来说不算什么，就连那点轻微的恐高也不足为惧，我用最大的声音，对着海浪，对着朝阳说：“我永远只属于你！我喜欢你，我爱你，马库斯！”

　　我转身的时候，马库斯就站在我的身后，我再次扑向了他的怀抱，“要试试心跳加速的感觉吗？”

　　单看表情来说，我真的没从马库斯的脸上看出什么，但马库斯却用他的行动来表示了他的心情，一个激烈的热吻。

　　走在森林里，我依旧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但马库斯就在我的身边，他的装束依旧，我应该庆幸他穿的是黑色的风衣外套，要不然我一定会看到他胸前是一块血红，这样想着，我的心情突然变好了，我突然问他：“你怎么会来？”

　　“因为你想见到我。”马库斯回答。

　　“骗人！”在我确定想见马库斯和见到马库斯之间紧紧不过十几秒！

　　马库斯轻轻摇了摇头，他执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心脏的地方，“是守护的誓约。你一直在呼唤着我。”

　　对上马库斯真挚的目光，我失了言语，我这样问自己：我什么时候想到了马库斯？他说我一直在呼唤他，那他为什么那么久才来，守护誓约又是什么……

　　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疑惑而失去这份美好的时光，难得糊涂不是吗？

　　“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呢喃，我加紧了手上的工作，然后是茫然的叫喊，我将工作放下，离开沃尔图里，最后的悲鸣，我已经在你的身边，所以不用再害怕。”马库斯耐心的对我说着，“守护誓约是一种牵绊，系于灵魂之间的守护，牵绊越深，守护的力量越强，同样还有对彼此的感受也会增强
　　。”

　　我低下头，小声的说：“你解释那么多干嘛，我又不想知道！”我这算是傲娇了吧，心里明明很高兴，但嘴上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中听。

　　“是我想告诉你。”我确信，马库斯的情话技能已经点满了，在不久之前他只懂得用行动表示的……

　　路走了有多远，我已经忘记了，就连这篇偌大的森林属于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但我谨记靠近西方的那边是那些变形人的地盘，于是就随便找了个方向，一直往里走。

　　大概快到正午了，太阳就在头顶，我看到了我的第一个家人——爱德华。

　　“你还好么，梅斯？”对于爱德华的话，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下意识的看向马库斯，但马库斯却只是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他是想告诉我，他就在我的身边。

　　“我很好，我只是突然想放松一下，你之前不也突然离开了好几天吗，一样的一样的。”我笑着说。

　　“那回家吧，卡莱尔很担心你。”爱德华像马库斯点了点头，我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脚，马库斯却已经牵着我的手往爱德华的方向走去。

　　“等！等一下！我……”我想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面对家人，我感到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