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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卧底传信,勇士囹圄 ...

  •   围观的众人散去之后,啧啧和癫癫开始带着小孩子,三个人一起打扫起屋子。
      屋子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屋子,里面有两间房,还有很多的蜘蛛网。
      啧啧实在受不了屋子里的臭味,于是把一件破衣服绑在自己的鼻子前,企图抵挡住臭味。
      可是臭味实在是太强烈了,啧啧实在是受不了,在打扫屋子的过程中,几度跑出屋子到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
      “师兄,你偷懒。”癫癫见不惯啧啧的这种行为,于是对啧啧这么说道。
      “偷懒的是他。”啧啧指着还在地板上睡觉的马明明说。“明明要干活,却昏迷了。早知道,我也昏迷就好了。”
      “明明偷懒还狡辩。就跟在寺庙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在寺庙里可勤快着呢。”
      “那是有主持监督的时候 。”
      “没有的时候也勤快啊。”
      “那你现在怎么不勤快。”
      “虽说我不勤快了,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儿而已,我等下就再进去扫。”
      “等会儿我们都扫完了。”
      “不会的,你们两个小朋友,不会扫那么快的。”
      “那不一定,我看他扫得很快的。”癫癫指着屋子里的沈多说。
      啧啧探头看了一眼,说:“动作麻利,还不错,挺有习武天赋的。”
      “你说,他的昨天说的身世,可信吗?”癫癫问道。
      “一半一半吧。”啧啧说道。
      “那要不要再深入问一下。”癫癫问道。
      “不用了。”
      “为什么?”
      “人家不愿意说,你就不要问。”
      “人家不愿意说,可能就是要你问。”
      “不用把人想得那么复杂。”
      “人本来就是这么复杂。”
      “正因为人复杂,我们才不应该把他们想得更复杂。”啧啧说完躺在地上,看着天空。
      癫癫看到啧啧躺下,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起来干活啦。”
      “我就休息一会儿。”
      “起来。”
      “不了。我晕了,可以吧。”
      “你要的话,我可以把你打晕的。”癫癫说。
      “你打的晕我?”
      “怎么打不晕了?”
      “来啊,试试看。”
      “好啊。”
      癫癫说完,左右手开始摆动,不断运气,慢慢地把气运在左手,然后往啧啧的方向冲去。
      “啊!”癫癫高喊。
      癫癫眼见拳头就要到了啧啧的身边,打中啧啧的胸口,癫癫脸上露出了笑意。可是这时,在啧啧身旁躺着的马明明突然醒了过来,他坐了起来挡在了啧啧的身前:说:“我在哪里?”
      这时癫癫的重拳受不住,打在了马明明的脸上。
      马明明惨叫了一声,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马明明已经睡在屋子里了。
      马明明睁开眼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师兄,醒啦,醒啦。”癫癫见到马明明睁开眼睛,兴奋地叫道。
      “是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喘着大气的啧啧问道。
      “是啊,来看看吧。”
      “算了,累死了。”
      “这是哪里?”马明明开口问道。
      “这是我家啊。”沈多说。
      “你家?我怎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马明明指着啧啧和癫癫说道:“你,还有你,我都也没有见到过。难道我死了吗?才会见到一些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人。”
      “啊,苍天啊,怎么会这样子啊,我马明明一辈子没做过是吗恶毒的事情,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般下场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你怎么舍得这么对待我啊。你舍得这样对待我,也不应该舍得这样对待他们啊。”马明明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啧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准确来说,是听不下去了。啧啧本来打算在椅子上睡个好觉的,可是马明明这样哭爹喊娘的一闹,啧啧实在是无法入睡。啧啧走到了马明明的身边,拍了拍的肩膀,说:“哥们,你没死呢。”
      马明明听到这话,瞬间像是被激活了一样,立马就站了起来,说:“真的吗?我没有死吗?”
      “真的啊。”
      “骗人。你要怎么证明,我没有死?”
      “我哪里知道怎么证明。”
      “那我就是死了。”马明明说完又呜哇呜哇地哭了起来。
      啧啧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你再哭,我就真的要弄死你了。”
      马明明听到这话之后,看了啧啧一眼,说:“我已经死了,你弄不死我了。”
      啧啧气得直哆嗦,目光四处乱看,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水壶。于是他对着沈多说:“把水壶给我提过来。”
      沈多也没有多问,说了一句“是”,就开始把水壶提给啧啧。
      啧啧接过水壶,把水壶移近马明明的左手边。
      马明明感受到了水壶的热气,“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干什么?”马明明怒道。
      “我听说死人是不怕开水的,我想试一试看看是不是真的。”啧啧说。
      “不用试了,是假的。我应该还没有死。”马明明站了起来,用右手不断搓着左手。
      “替你的八十岁老母与三岁小孩开心,因为你还没有死。”
      “也不用替他们开心了。我上没有八十岁老母,下没有三岁小孩。”
      “什么!”啧啧听到马明明这么说,惊讶问道。
      “对啊。干嘛。不可以吗?”
      “没有。刚才干嘛哭天喊地地说。”
      “哎呀。我看之前所有的快死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我也就不自觉的这么说了。”
      “幼稚。”癫癫说。
      “你个小屁孩,你说什么!”马明明听到癫癫的嘲笑自己骂道。
      “别生气,他小孩子,爱开玩笑而已。”啧啧走到他们中间说道。
      “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暂时不和你计较。”
      “不过,你真的是这么幼稚吗?哈哈哈哈。”啧啧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听到啧啧笑,马明明又生气了,怒着说:“你没经历过危险你不懂。”
      “不懂什么?不懂自己有没有口头禅是吧?”啧啧说完又再一次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啧啧眯着眼睛捂着肚子笑,突然感觉到脖子上有凉的触感,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马明明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再笑,我就杀了你。”马明明说。
      “别别别。”虽然是尽力地憋着,可是啧啧还是依旧边说边笑,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再笑。”马明明见到啧啧一点都不害怕,厉声说道。
      “好的,不笑了。”啧啧憋了一口气,果然不笑了。
      “这就对了。”
      “可是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可以吗?”啧啧问。
      “可以,你问。”
      “阁下的武功,依我看来,是上层的功夫。可是我却从未听闻阁下的大名,所以我想问问,阁下到底是师从何门?”
      “我也想知道。”
      “什么意思?”
      “就是我也不知道的意思。”
      “愿闻其详。”
      “我不只不知道我的功夫从哪里来,我甚至连我从哪里来都不知道。我的记忆的起始点,就是一年前,我在我住的那地方的屋子里醒过来。在那之前的记忆,我都没有。”
      “这么神奇。”啧啧问道。
      “就是这么神奇,不信是吧?”马明明问道。
      “我信。”啧啧说道。
      “我也信。”癫癫说道。
      “我也是。”沈多说道。
      “真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这种话都信。”马明明说道。
      “越不可信的话,才越有相信的价值。”啧啧说道。
      “哎,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是可惜啊,可能你真的有八十岁的老母和三岁的小孩,而你真的忘了。”癫癫说道。
      马明明听到癫癫这么说,内心的伤感被激发起来了,“哎”了一声,扔下刀子,就往门口走去。
      啧啧立马追了上去,拉住了马明明的手,说:“哎,他就是开玩笑的,别走嘛。”
      “不了,走了,回家了。”
      “回去找八十岁老母和三岁的小孩吗?”癫癫开玩笑道。
      “草。”马明明大喊,然后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大哥别生气,我们只是开玩笑嘛。”啧啧说。
      “开玩笑也不能这么开。”
      “那要怎么开?”啧啧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么说是不对的,改口说道:“马兄,你别生气,生气不好。”
      马明明见啧啧嬉皮笑脸的样子,也就没了脾气,说:“那行。只要你们不开玩笑,我就再也不生气了。”
      “行,马兄,我们知道了。”啧啧转头对着癫癫说:“来,快给马兄道歉。”
      癫癫见到啧啧这么说,缓缓向马明明走了过去,说:“马兄对不起。”
      “你应该叫马大哥,叫什么马兄?”啧啧责备道。
      “没事,就让他这样叫吧。”马明明说。
      “马兄果然大人大量。”啧啧笑着说。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恭维起来了。”
      “没有,没有。我本来就尊敬马兄嘛。”
      “别废话了,我们当兵的不吃这一套。”马明明说,很快又补充道:“别总马兄马兄的叫,说不定我还比你小呢。”
      “怎么可能呢?我这光滑的皮肤,你这满脸褶子。”啧啧说完立刻捂着嘴巴,假装什么都没说。
      “你皮肤也不咋滴,下巴都是青春痘,有什么好炫耀的。”癫癫说。
      “大男人的,在乎这些干什么?保家卫国才要紧。”马明明突然突然说。
      “对。马兄果然是侠义心肠。”啧啧说。
      “都说不要叫我们马兄了。说吧,你几岁?”
      “年芳三十。”啧啧说。
      “年芳七。”癫癫说。
      “我十岁。”沈多说。
      “那不就得了,我才二十,没你那么大呢。你会叫我小马就可以了。”
      “行,小马。”啧啧说。
      “虽然比你小,可是我的见识可不一定比你少,你要注意啊,不能没事对我指指点点的。”马明明表情严肃地说。
      “那是,那是。”啧啧说。
      “那就行。”马明明说。
      啧啧一天之中经历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早就累死了,能够坚持到现在不睡,全凭的是外接的干扰,现在,房间打扫干净了,马明明也醒了,啧啧放松了自己,倦意也就自然而然地随之而来了。
      啧啧打了个哈欠,对马明明说道:“马兄……”
      啧啧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说:“小马啊,我困了,去睡了,你要是困了,也回我们屋睡吧。”
      马明明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火,大怒道:“你麻痹,我是谁,我堂堂一个大男子汉,干嘛要睡你家里。”
      还没有等啧啧回应,马明明立刻又说:“我要回家了。告辞。”
      马明明说完,迈开步子,走出了院子的大门。
      啧啧看着马明明离开,没有追赶的意思。
      癫癫很着急的样子对着啧啧说:“喂。你不追追他吗?”
      啧啧笑着说:“别急,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为什么?”癫癫不解地问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马明明就又出现在了大院门口。
      “啧啧哥哥,你真厉害。”沈多说。
      “就是有一个概率问题,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会回来,没有什么厉害的。”癫癫说。
      “去你的。我预测的,这是实力,和概率没有一点儿关系。”啧啧说。
      话还没说完,远处的马明明就大喊道:“喂。”
      “啊?怎么了?小马?”啧啧问道。
      “问个问题啊。”
      “问啊。”
      “这是哪里啊?为什么我好像没有在我们城里见到这个地方。难道是摔晕脑子了?”
      “这是正点屋啊。”啧啧指着头顶的牌匾说道。
      “正点屋?起了怪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地方。”马明明一脸苦恼的样子,摸了摸头。
      “正常嘛。城市这么大,哪有谁是全部的房子都知道的。”啧啧道。
      “好吧。”马明明叹了一口气,明显不服气的样子说:“那你们知道,往城主居住的地方怎么走吗?”
      “这个简单。出了门右转,直走,再左转,再直走,再右转,再直走一两个时辰,就到了。”沈多说。
      “左转,右转……”马明明重复了沈多刚才的话一遍,突然说道:“不对啊,按你这么说,你的屋子应该是在城市的东北边,可是我的家也在东北边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屋子?”
      “城市很大嘛。”啧啧笑着说。
      “不可能,我一开始当兵的时候,就是负责我家那一带的治安巡逻,不可能不记得有这么一座屋子的。”
      “世界很大,什么都有可能。”啧啧。
      “大哥,这种事情不要乱开玩笑,这是对我职业技能的侮辱。”马明明义正辞严地说。
      “是是是。”啧啧笑着说。
      “快说吧,这到底是哪里,我还急着回城主那里,干活呢。”马明明说。
      “这里就是那个小孩说的地方啊。”啧啧一脸无辜的说。
      “胡说,不可能。”马明明说:“这里不可能是东北角,如果是,我一定认得出来。”
      马明明明显很生气,说得脸都红了。
      “哎呀,别生气嘛。人家一个小孩子,骗你干什么呢?”啧啧说。
      “如果他没骗我。我也说的是实话。那到底问题出在哪里?”马明明说。
      “啊。这样啊。”啧啧笑着说:“那可不可能,是因为你们说的不是同一个地方。”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说的东北角是一个地方,他说的东北角是另一个地方。”
      “什么跟什么啊。整个城就一个东北角,哪里可能有两个地方。”
      “对啊。一个城是一个东北角,如果好几个城的话,就有好几个东北角了。”
      “你怎么越说我越不明白,什么好几个城?”马明明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突然表情变得惊恐,说道:“啊。我记起来了,我……”
      马明明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啧啧,然后继续说道:“我是从我们城里,跑进来这里的。为的是,为的是,送竹筒给你们。”
      “完完全全正确。”啧啧说道。
      “我昏迷了多久?那我要赶紧回去了!”马明明着急说道。
      “就几个时辰吧。”啧啧说。
      “行,那我赶紧回去。”马明明说。
      “小马,还是留下了吧,天都快黑了。”啧啧说。
      “不了,回去要紧。”马明明作揖后,转身离开。
      很快,马明明又转身回来,问道:“请问城门怎么走?”
      “按照去城主居住地的方向那样走,到了城主那,再直行一个时辰就到了。”沈多说。
      “谢谢。”马明明说完就闪身不见了。
      看着马明明消失的身影,啧啧居然有一点莫名的伤感,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出家人,不要有什么七情六欲。”
      “你是同性恋?”癫癫听到啧啧这么说问道。
      “你才是同性恋!”啧啧大骂道。
      “要不你怎么这么伤感?”
      “友情,不可以吗?”
      “也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七情六欲都不可以。”
      “那当和尚多没意思啊。”
      啧啧听到癫癫这么说,用力拍了一下癫癫的头,癫癫感到了疼痛,大叫了一声:“啊。”
      “小孩子,别乱说话。”
      “哪里乱说话了?”
      “不允许你说当和尚没意思这种话。”
      “不就是挺没意思的吗?”癫癫小声说道。
      “挺有意思的啊。怎么会没有意思?你看我,活得多有意思。”
      “那是你本身就有意思,我觉得你要是不当和尚,会更有意思。”
      “胡说。”啧啧说完又拍了一下癫癫的头。
      “啊。”癫癫感到疼痛,摸了一下自己的头。
      “再胡说,我打更大力了啊。”啧啧抬起手说。
      癫癫朝着啧啧吐了一下舌头,比了鬼脸,然后转身对着沈多说:“走,我们玩去,不和他玩了。”
      “人家沈多还不一定想和你玩呢。”啧啧笑着说。
      “谁说的?沈多,你愿意和我玩吗?”癫癫问道。
      “愿意啊。”沈多说。
      “看吧。”癫癫转身对着啧啧说。
      “小人得志。”啧啧说。
      癫癫转身,拉着沈多的手,想拉他一起进门,可是没有想到,沈多却不走,盯着大门处一直到。啧啧看到这一幕,笑着说道:“看吧,看吧,人家不想和你玩了。”
      “叔叔,有士兵。”沈多指着门口说道。
      啧啧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发现果然有几个士兵站在大门口。士兵们表情严肃,就像是吃了屎的样子。
      啧啧嘻嘻哈哈地走了过去,问道:“各位爷,来这里干什么呀。”
      一个带头的士兵说道:“之前那个隔壁城的士兵呢?”
      “哦。你说马明明啊?”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他在哪里?”
      “他走了啊。怎么了?”
      “糟了。”士兵说。
      “怎么了吗?城主看上他了?”啧啧问道。
      “别乱说。”带头的士兵转头对其他士兵说道:“事态紧急,我们赶紧回去禀报。”
      “到底怎么了嘛。”啧啧跑到带头的士兵面前,把头凑近带头的士兵说道。
      士兵有要务在身,见到啧啧这样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感觉很是气氛,于是拔出腰间的刀,指着啧啧,说:“再动我杀了你。”
      啧啧看到士兵这样,立刻就不动了。
      “这才像话。”士兵的表情放松了一些说道。
      “哈哈哈。”癫癫突然笑道。
      士兵听到笑声,表情又突然严肃起来,说:“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啊。”
      “我们有什么好笑的。”士兵气哄哄地说。
      “你们明明说事态紧急,却还有心思在这里拿刀指着我的大师兄。”
      “小兔崽子,你是想死是吧。”带头的士兵说完举着刀,往癫癫的方向砍去。
      啧啧见状,微微伸出右脚到士兵的脚边,士兵没有注意到,左脚踢到了啧啧的右脚上,一个踉跄摔倒了。
      癫癫见到后“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跑到士兵身边,一跳,骑在了士兵的身上,大喊:“骑马咯,骑马咯。”
      士兵恼怒,想站起来打癫癫一顿,可是无论怎么使劲,都感觉身上有千斤重的物体压着似的,就是站不起来,脸气得一阵憋红。
      其他士兵知道头头平时抡起刀枪棍棒是毫不费力,在士兵之中也是以力量著称,如今却被一个小孩骑着动弹不得,不由得心生疑虑。他们再看这个小孩一副嬉笑怒骂的样子,边骑着头头还边喝啧啧开玩笑,似乎根本没有把被骑在身下的头头当一回事,便大概猜到啧啧和癫癫和高人在此,惹不得。
      其他士兵识相得很,立刻对着头头说道:“事态紧急,我们先回去禀报城主了。”
      士兵头头听到这句话,快气炸了,想开口骂人,可是要开口时突然喉咙一紧,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啧啧先开口了,说道:“走吧。走吧。”
      几个士兵见到头头没有说话,啧啧反倒先开口了,也没有办法,齐声说了声:“好。”就离开了。
      士兵头头见到他的士兵这样,又想发火骂人,可是想开口时,可是一要开口时,喉咙又是一紧,什么都说不出来。士兵头头这次仔细寻思,发现是骑在自己身上的小孩,每当在自己要说话时,就会用他的手抵着自己的背脊中间,然后从自己的背脊就会有一股气传到喉头,锁住喉头,导致自己张不了口。
      士兵头头意识到惹到高人了,想道歉,却发现还是开不了口。没办法,士兵头头只能冲着啧啧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祈求啧啧让骑在自己身上的孩子放过他。
      啧啧看到了士兵头头可怜的样子,对着癫癫说道:“好啦好啦,小孩子不要乱玩,起来起来。”
      “还没有玩够呢。”癫癫嘟着嘴说。
      不过癫癫说完,还是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从士兵头头的身上走开了。
      士兵头头见状,立刻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朝着啧啧鞠了一个躬,然后说:“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先走了,告辞。”
      士兵头头说完迈开腿要离开,啧啧施展出凌波微步瞬间到了他的眼前,对着他说:“且慢。”
      士兵头头明显吓了一跳,问道:“请问还有何时相求。”
      士兵头头此时的语气和刚刚进来屋子的语气,简直就像是两个人发出的。
      “我想了解一下,你有什么急事?”
      “这个好说,就是那个来我我们城里的士兵,据说是间谍。”
      “间谍?”
      “不懂。没关系,这个词,一般是要读书人才能懂的。我给你解释……”
      士兵头头还没有说完,头就被啧啧打了一下,啧啧说:“我知道什么意思,不用解释。”
      “是是是。”士兵头头连忙附和道:“那我就先走了。”
      士兵头头说完想迈步离开,又被啧啧一把扯了回来。
      “还没有说清楚呢。走个屁啊。”啧啧道。
      “不是已经说了吗?他是间谍啊。”
      “他为什么是间谍?谁告诉你们的?有什么证据?这些都要说清楚。”
      “好。那你听好了。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安安城和不远处的永安城是两座彼此之间渊源很深的城,事情要从两百年前说起……”
      士兵头头还没说完,头又被啧啧打了一下。
      “就说最近的就可以了。”啧啧说。
      “行。就是最近,国家要评选出最佳城市,我们两座城旗鼓相当,各项数据领先于全国其他城市,第一名肯定是从我们两座城市中选出的。但是我们谁也不服谁,彼此都认为自己是最好的城市,两个城的城主和谋士,也在绞尽脑汁策划怎么让自己的城市变得更好。”
      “说重点。”啧啧又重重地拍了一下士兵头头的头。
      “重点到了!”士兵头头大喊道:“本来大家这么公平竞争也挺好,不过前段时间,我们城里发现了一个行为怪异的外来人,我们抓起来一审问,他终于说了实话,表示自己是永安城派来的间谍。专门来偷看我们城里有什么新的好用的措施,然后他们城市可以模仿过去。”
      “虽然邪恶,但不也挺好的吗?学习他人的长处,弥补自己的不足。”
      “不只是这样。他说他只是间谍团中的其中一员,还有其他间谍团的成员,是专门到我们城市里搞破坏的。比如说,他们看到国家巡管员来的时候,就故意往地面上扔东西,国家巡管员看到了,就认为我们城市不干净,扣分。还有,他们还会偷我们这里普通居民的东西,造成居民恐慌,居民的生活和谐度下降,也是要被扣分的。”
      “倒是挺险恶。”
      “更加险恶的是,我们发现,这些人有的人的整个家族,居然已经在我们城市繁衍了好几代了,我们称他们为家族间谍。他们天生下来的任务,就是破坏我们城市的治安。”
      士兵头头越说越气,满脸通红,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就差哭出来了。
      “那你们在他们城市有间谍吗?”啧啧突然问。
      听到啧啧这么问,士兵头头差点没有喷出血来,他责问道:“你现在不应该先骂他们城市的人几句吗?”
      “你们要是没有派间谍过去,我就骂。”
      “是他们先派过来的。”
      “所以你们也有派咯。”
      “是他们先派过来的。”
      “都有派,都一样的嘛。”
      “哪里一样了?是他们先派过来的。”
      “好的。不纠结这个问题了。那你们那么急着找马明明是为了什么?”
      “他是间谍啊。我们要赶紧抓住了,把他赶出城,一辈子不让他再进来。”
      “那不用赶了,他刚刚和我说,他自己要回去了。”
      “哎呀。一看你就涉世未深,怎么可以轻易相信间谍的话呢?”
      “你说什么?”啧啧抓着士兵头头的后脖子问道。
      士兵头头明显是被抓疼了,大喊:“没什么,没什么。”
      啧啧松开了手,继续问道:“那抓到间谍,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给杀了?”
      “好问题。其实我们的智囊团也讨论过这个问题。”
      “你们智囊团?你也是智囊团的其中一员吗?”
      “有问题么?我这么聪明?”
      士兵头头说完,两个在旁边的孩子立马“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了。
      士兵头头急了,说道:“你们干什么?”
      两个孩子没有理他,继续“哈哈哈哈哈哈”地大笑。
      “别理他们。”啧啧笑着说:“敢问大哥智囊团排名第几?”
      “我是智囊团第三千六百五十七号智囊。”
      士兵头头这么一说,两个孩子笑得更大声了,边笑还边说:“三千六百……几号来的,我忘记了?”
      “你们……”
      “诶。大哥别生气,说说你们智囊团讨论的结果呗。”
      打不过人家,士兵头头也没办法生气,只好说道:“我讨论了三个时辰,最终得出了结果:不能杀。”
      “为什么?”
      “因为杀人,在城市评比里面,也是会被扣分的。”
      “这要讨论三个时辰?”两个小孩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必须告辞了,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士兵头头说。
      “行,那我和你一起走吧。”啧啧说。
      “你?”
      “有问题吗?”
      啧啧笑着看着士兵头头,士兵头头不敢反驳,只能说:“没问题啊。”
      啧啧和士兵头头来到了城主的府邸,城主的府邸里,府邸外聚集了少说有几百号人,大家都表情凝重,高智智也在其中。
      城主见到了啧啧,立马迎了出来,说道:“大英雄没有好好休息,又来帮助我们了啊。”
      “没有,只是刚好遇到了士兵头头,听他述说事情原有赶紧事有蹊跷,想过来看看而已。”
      “好啊,太好了。快点加入我们智囊团,帮我们思考一下对敌策略吧。”城主热情地说。
      “加入智囊团就免了。”啧啧有点害羞地说。
      “这也不是你要加就能加的。”高智智突然说道。
      “是是是。高兄明见。”
      听到啧啧夸自己,高智智脸上露出喜色,说道:“过奖了。”
      啧啧觉得这个智囊团第二号智囊确实脑子有问题,不想和他聊下去,于是问城主道:“大家想到什么计策了吗?”
      “计策有很多,不过万全的计策还没有想到,所以大家就一起讨论,优化计策嘛。你看,我们都已经讨论了一个时辰了。”城主说。
      “这个方法好。”啧啧带着讽刺说。
      “那是。”听到啧啧这么说,大家都纷纷附和道。
      “可否请问一下,现在马明明抓到了吗?”
      “还没呢。刚刚派士兵去你家抓,可惜马明明已经离开了,真是可惜啊。那几位士兵刚刚回到这里,禀报完情况,我就又派上其他士兵,连同他们一起,满城去寻找马明明了。可惜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那如果他此时已经自己出城了呢?”
      “那也要把他抓回来。”
      “抓回来后呢?城主打算对马明明如何处置?”
      “把他赶出城,一辈子都不能进来。”
      “等下,我不太懂。他自己出城,和你把他们赶出城,这之中有什么区别呢?”啧啧问道。
      “当然有啦。”城主愤然道:“我们抓到他,赶他出城,是我们主动,他被动。他自己出城,是他主动,我们被动。区别大了。”
      “还是不懂这有什么区别。”啧啧说。
      “你女朋友甩了你。和你甩了你女朋友。虽然都是分手。但是区别很大。懂了吧。”高智智说道。
      “我是和尚,没有女朋友,不懂。”
      “哎呀,反正就是这样,我们要先把他找到,然后处理他。”城主说。
      “可是本人还有一事不明。”啧啧说。
      “但说无妨。”
      “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找人,可是找人的最好方法不就是去找吗?”啧啧问。
      “此话怎讲?”城主问。
      “就是说,你们要找人的话,就要行动起来去找人。”啧啧说。
      “哎呀,说话怎么这么绕呢。听不懂。”城主说。
      “绕吗?没有人听懂了吗?”啧啧惊讶地看着众人。
      “没有。”智囊团们都摇头,表示听不懂啧啧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现在在这个府邸,里里外外少说也有几百号人,如果这几百号人不是此时跑到这里思考,而是去外面,分布到城市的各个角落去找人的话,你们找人的目标,不是更加容易实现吗?”
      啧啧此言一出,府邸里突然一片寂静,大家都看着啧啧,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府邸外的人见到府邸里突然安静了起来,纷纷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啧啧见状,凌波微步跑到了府邸的外面,把刚刚说的话重新对外面的人说了一遍,外面的人听到了,也突然不说话了。此时,府邸里里外外一片安静。
      啧啧回到了府邸内部,见大家都还不说话,于是说道:“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大家还是没有说话。大家好像变成了蜡像,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啧啧。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城主才开口了。
      城主说道:“高,实在是高。”
      然后城主鼓起了掌。
      见到城主鼓起了掌,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鼓起了掌,大家边鼓掌,嘴里边喊着:“高,实在是高。高,实在是高……”
      啧啧一辈子没有被别人这样关注过,他感到莫名其妙。
      众人一边夸奖,一边一步步地走进啧啧,把啧啧团团围了起来,走到啧啧身边时,大家抬起啧啧,然后使劲往上抛,把啧啧扔到空中,大家等到啧啧落下后,又接住,然后再次往上抛。
      “行了行了。”啧啧大喊。
      可是大家根本就没有听到,还是继续着他们的膜拜行为。
      啧啧无奈,只好展开狮吼功,大喊道:“我想到了更好的方法。”
      大家听到这句话,立刻冷静了下来,把从空中落下的啧啧接住,把啧啧放回地板上,然后城主发话问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是,大家不要庆祝了,时间宝贵,现在就去找。”啧啧说。
      听到啧啧这么说,大家深深觉得有道理,于是城主说道:“那么,大家,就分头去找吧。”
      “可是,每个人去往哪个方向?是不是要讨论一下。”高智智说道。
      “有道理。”另外一个智囊团的成员附和道。
      眼睛他们又要赖着不走,啧啧立刻说道:“不用了,你们各自往自己家里的方向去就可以。”
      “为何?”一个智囊团成员问道。
      “因为大家应该都不住在一起吧。自己家的方向,就是不同的方向。”啧啧说。
      啧啧这么一说,智囊团里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那行,出发吧。”城主对着大家喊道。
      “好。”智囊团们同时喊道,然后就纷纷跨出府邸的大门。
      见到智囊团们都走了,城主问啧啧道:“请问,我家就在这里,我是不是就应该在这附近找找就可以。”
      “你是城主,随便。”
      “怎么能随便呢,还是要找找,与民同乐嘛。”城主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改口道:“走走走,和我一起找去吧。”
      “不过城主啊,我有个问题,能问一下吗?”
      “请。”
      “就是马明明是间谍这个消息是哪里来的?”
      “我们派往永安城的间谍飞鸽传书,告诉我们的。”
      “可是,若是有假怎么办?”
      “有假?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飞鸽传书是别人伪造的呢?”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上面有间谍的本人手印,那是独一无二的个人象征,不可能伪造的。”
      “但是,如果有人威胁你的间谍,让他在一张伪造的纸上按下手印呢?”
      啧啧这么一说,城主更不高兴了,说道:“我们的间谍个个都是勇猛的人,不可能做出背叛我们的事情。”
      城主说完,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条,展开纸条给啧啧看,说:“你看,这是纸条,上面有士兵的手印,手印清晰,不像是被人强迫之下按下的。”
      啧啧拿过纸条仔细端详,发现纸条上的手印清晰,明显是用力按下的。纸条上写着“有士兵,去我城,是间谍”几个字。
      城主说:“怎样,没什么问题吧。”
      这时有个士兵从府邸外跑了进来,说道:“有人看到马明明了。”
      城主大惊,问:“在哪里?”
      “已经出城了?”
      “什么!”
      “对,有人问了守城的士兵,他们说之前就已经看到马明明出城了。”
      “可恶。退下吧。”城主对着士兵说。
      “是。”士兵听命退下。
      “可恶。”城主说完,突然躺在地板上开始吐血。
      “城主,你这是?”啧啧走到城主身旁,看着城主。
      城主很快恢复,然后坐了起来,说道:“没事,我们会赢回来的。”
      啧啧觉得城主真的是莫名其妙,但是也没有啥办法,于是说道:“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可是啧啧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又有士兵跑了进来,大喊道:“马明明回来了。”
      “什么!”城主大惊道。
      “驻守城门的士兵,看到马明明回来了。”
      “赶紧抓起来。”
      “已经抓起来了。”
      “赶紧带过来。”
      “正在带过来。”
      “还要多久?”
      “很快。”
      城主大喜,说道:“生活真的是充满了意外啊。”
      然后城主“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啧啧实在见不得城主这幅模样,于是说道:“城主,我先告辞了。”
      城主立马拦住了啧啧,说道:“不要走啊,好戏还没开始呢。”
      “我不太想看耶。”啧啧说道。
      “留看一下嘛。”
      “不了,我告退了。”
      “必须留下了。”城主厉声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
      “这才对嘛。”
      “可是,要等多久呢?”啧啧问道。
      “一般从城门走到这里,要一个时辰。”
      “也就是说,我们还要等一个时辰?”啧啧问。
      “是吧。”
      啧啧实在等不下去了,说道:“本人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可否说一下。”
      “但说无妨。”
      “我能去带他过来吗?”
      “不用了,我们的士兵能带。”
      “我带,应该更快。”
      “哈哈哈哈,快不了多少的,别麻烦了。”
      “应该能快许多。”
      “有多少?一眨眼的功夫吗?”
      “那你眨眼看看。”
      “好啊。”城主说完开始眨眼,一闭一睁,发现啧啧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于是城主说道:“什么都没有变化啊。”
      这时啧啧闪开身子,城主一看,发现马明明就站在啧啧的身后。
      “什么!”城主问道。
      “马明明在此,城主请查收。”
      “怎么做到的?”
      “少林功夫,天下无双。这是很普通的功夫而已。不必纠结,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吧”啧啧笑着说。
      听到啧啧这么说,城主也没有办法,于是对着马明明说道:“身为间谍,你怎么还有种回来?”
      一听城主这么说,马明明立刻来了火气,大骂道:“你他妈才是间谍,你全家都是间谍。”
      “大胆。注意言辞。要不然,叫人杀了你。”城主道。
      “就不注意,杀了我吧,反正家乡的人,也不让我回去了。”
      “小马什么意思?”啧啧这时问道。
      “我骑马回到城里,城里的人都说我是间谍,不让我进去了,我不如死了算了。”马明明说完居然哇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小马,别伤心。”啧啧说道。
      “伤心死了,无家可归的感觉,你们不懂的。”马明明哭着说道。
      “我们可别中了他的奸计。”城主说道。
      “此话怎讲?”啧啧问道。
      “说不定,这是苦肉计,他故意用来骗我们同情,好让我们继续让他留在这里呢。”
      “胡说,我像是那种人吗?”马明明大怒道。
      “诶。小马和城主,都别生气嘛。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杀了我吧。”马明明说。
      “怎么能这么轻生呢?生命宝贵极了。”
      “没意思,家乡都回不去了。有什么意思?”
      “在这里当间谍就有意思吗?”城主说。
      “你麻痹,你没完了是吧?”马明明说完冲上去,掐住城主的脖子。
      啧啧见事情不对,感觉把马明明拉开。
      “死间谍。”城主揉了揉脖子说道。
      “我不是间谍。”马明明大怒道。
      “你就是。”城主知道一说马明明是间谍,马明明就会生气,城主就是要气马明明,于是故意不断这样说。
      “我不是。”马明明一听别人叫他间谍,就不爽,大怒道。
      “死间谍。”
      “我不是。”
      “死间谍。”
      “我不是。”
      ……
      两人这样吵了好几个回合后,终于身体和喉咙受不住了,都坐在地上,声音沙哑地继续对骂:
      “死间谍。”
      “我不是。”
      ……
      啧啧等到他们两个都没有力气开口了,才说道:“要不然这样,你们讲讲支持自己观点的论据吧。我来做个评判。”
      “行。”城主拖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有物证。”
      城主说完掏出了那张纸条。
      啧啧拿过纸条,对着马明明说:“对方辩友已经出示了物证,请问你有什么要出示的吗?”
      “我没有。”马明明说道。
      “哈哈哈哈。”城主笑道:“那你没证据,你就是了。”
      “你这什么破证据,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伪造的呢?”马明明说道。
      “放屁,我们派出的间谍,各个精明勇武,信上有他们的手印,用得着我来伪造吗?”
      “就是伪造的。”马明明说。
      “不是。”
      “就是。”
      “不是。”
      “就是。”
      “不是。”
      “就是。”
      ……两人又吵了好几个汇合,没了力气才停了下来。
      两人坐在地板上大喘气,啧啧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让两人能心平气和地聊天,场面一度很尴尬。
      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大喊道:“城外发现了一个自称是间谍的人。”
      “谁?”城主大惊问道。
      “不知道,只是脸上好像有一个很大的胎记。”
      “那不就是飞鸽传书的那个间谍?”啧啧问道。
      “赶紧把他带过来。”
      城主这话本来是对士兵说的,可是啧啧听到了,立刻施展凌波微步,往城门跑去,不会一会儿,啧啧就背着一个人回到了府邸。
      城主一见那人,正是那个飞鸽传书给他的间谍,便开口问道:“你没事吧。怎么回来了?”
      那人一脸不好意思,说:“被发现是间谍了,被赶回来了。”
      “那这信件?”啧啧问道。
      “这正是我被赶出城前,被他们胁迫做的。”
      听到间谍这么说,马明明“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勇猛的间谍吗?”
      “那这封信里写的,都是假的?”
      “是的,是他们胁迫我写的。”间谍接着说道:“不过,我还是快马加鞭赶回来,告诉你们这个消息。”
      “谢谢您啊。”马明明讽刺地说。
      “他们的士兵说看到这位仁兄拿着竹筒快步跑到安安城里,料定是安安成派来的间谍,这么火急火燎,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的消息要传递给安安城的人。所以他们要将计就计,利用信件,把他塑造成一个永安城派往安安城的间谍,这样你们就不会相信他说的了。”
      “高明。”啧啧说道。
      “那是,他们城的智囊团,比我们城里的厉害多了。”间谍说完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改口说道:“反正事情就是这样。”
      “那他们怎么肯放你回来呢?你知道了那么多的秘密。”
      “为了城市声誉啊。这几天,国家那边的检察员刚刚好过来,我对他们明说了,只要他们不放我走,我就把他们城市搞乱,毁坏他们的名声。他们觉得不坏事,就放我回来了,我一离开,就快马加鞭朝我们城里奔跑过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城里的人都误以为我是间谍了?”马明明带着哭腔说道。
      “也不是,他们不会告诉普通剧名城里出现间谍这件事情的,为了□□。”
      “但是决定我死活的高层知道了啊。”马明明说道。
      “那是。”
      “那我还怎么回去啊?”马明明大哭道。
      “天地这么大,为什么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十孩童,老天啊,你怎么这样子对我啊。”马明明大哭喊道。
      “哎呀。大老爷们哭个什么啊。”
      “你没经历过,你不懂的。”
      “行,刚才误会一场。不好意思了,我帮你写封信,说你不是间谍,他们就会让你回去的。”
      听到城主这么说,马明明思考了一会儿,反驳道:“胡说,你是敌对势力,你帮我写信,不就间接说明了我就是间谍吗?啊啊啊啊!苍天啊。”
      “小马,别哭了,到我家里住吧。不也挺好的。”啧啧说道。
      “有什么好的?不好。”
      马明明边说边哭,哭声填满了整个府邸,城主和啧啧只能无奈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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