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洪荒]祖龙今天也不想生崽》妄瑰

4、钟灵毓秀

　　钟灵山本不是钟灵山。起初，它只是洪荒西部里，坐落在再普通不过的灵脉上，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无名小山包。
　　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两千多年前，澄粹来到这里，起了土屋、撒下息壤、放下小湖，种下当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小芽芽之后，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山包就开始一步一步走上了山生巅峰：天天不是三光神水就是九天息壤，有先天灵根温养不说，偶尔还有灵脉填充——青莲的灵气需求量是阶段式缓步增加的，每增加一段，澄粹就得东拼西凑地往钟灵山里填上一段灵脉。填着填着就发现这个小山包……已经快从土包变成灵脉包了……
　　后来放在别处的功德金莲、黄中李、壬水蟠桃也陆续开始阶段性提高灵气需求量，真·身经百炼的澄粹果断把它们一个个挪进钟灵山——懒，不想东奔西走地补灵脉。再说了，填钟灵山这一个坑总比同时填四个坑效率高。
　　于是钟灵山就开始了它左手后宫（四大先天灵根），右手小弟（天天填灵脉的裴澄粹）的幸（躺）福（赢）生活。轻轻松松完成从“疑似灵脉包”，到真·灵脉包，再到真·灵脉山的嬗变。现在澄粹立灵族，功德海这么一刷，好了，后天灵宝·灵脉·钟灵山，新鲜出炉。
　　钟灵山：感觉山生已经到达了高～潮～感觉山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然后，然后它就被盖上了“澄粹私有”这个戳。
　　嗯，是盖戳，不是炼化。因为钟灵山它……生出灵智了……
　　澄粹觉得头顶一阵清凉。愁的，愁得都秃了。
　　“山啊……”
　　“请不要叫我山，世上山有千千万万。而我只有一个。”
　　“……”澄粹无言以对。
　　“我还以为你会是一个沉稳的性格。”一道温和的神念从湖里飘散而出。
　　澄粹：“？？？？”
　　“啊……小金莲你也开灵智了啊？”青色的莲茎扭了扭，传出一道极其活泼的神念。很显然，这个活泼的才是青莲。
　　“嗯，全是父亲的功劳。”温和的神念里似乎带上一缕孺慕之情。
　　“我也没做什么……”澄粹羞愧地挠挠脸。
　　可不就是没做什么吗？他偏心都快偏到胳肢窝了，得了功德全喂给了青莲，金莲统共就蹭到那么一点点，还是立灵族后天道统一派发的。澄粹觉得天道都比他像金莲他爹。
　　可金莲本莲不这么想。
　　“如果没有您的养育和保护，我恐怕会在过去或者未来的某一天被炼制成灵宝，彻底失去开启灵智的机会。何况，如果没有您立灵族，我也得不到这至关重要的一线功德。”
　　金莲神念依然温和。澄粹却越发愧疚。
　　“可是如果我早点把功德分给你，你就能早早开启灵智了吧……对不起，是我太偏心了……我还有很多功德，都补给你！”
　　这话音还没落下，就有一大波功德从他身上剥离出来，向着金莲涌去。

　　收青莲为子之后，澄粹和青莲的亲缘彻底压倒了三清与青莲的缘。加之青莲自己也有功德护身，不再需要澄粹继续给他转功德增气运、改命运了。所以澄粹新收入的功德还都存在他自己身上。正好拿来给金莲做补偿。
　　但是金莲拒绝了。他不收。
　　“转来的功德对我无甚助益，还是给家里别的灵根吧。先天灵根启灵不易，多一分功德就多一分希望。至于我……父亲若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带着我一同培育灵根，好叫我跟着蹭些功德。”
　　“可是这样不会对你有损伤吗？”
　　“不会的。我对灵气水土的需求远不如对功德的需求。”金莲从湖里飘出来，落到澄粹肩头。
　　他出来了，青莲也蹦哒着要出来，“我我我！还有我！我也去！培育灵根算是净世之举，做得多了我会长得很快！”
　　“如果要出去培植灵根，请带上我。根据前言——赚取功德，是功德金莲成长的契机；行净世之举，能够加快净世青莲的生长。合理推测，承载更多强大的灵根是我的进化之路。”
　　也不知是灵智开得不够彻底，还是性情使然，钟灵神念传得慢吞吞。而且很奇怪，明明是一本正经的措辞，由他表述出来，却都带上一点戏剧化的喜感。
　　反正青莲是乐得不行。
　　“青莲，请问，你是在笑我吗？青莲，请问，我是哪里不够妥当呢？”钟灵疑惑也疑惑得一本正经。
　　他越正经，青莲越想笑，无暇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不妥当。”金莲体贴地代替青莲，答道，“大概是你太正经了，就显出一些戏剧化的夸张。”
　　“好的。那么，金莲，请问，这样的我会让你们感到不适吗？”
　　“不会的。”
　　“好的。那么，金莲，请问，为什么你认为我不稳重呢？”
　　“先前是我误了会你。”
　　“好的。那么，金莲，请问，为什么你会误会我不稳重呢？”
　　……
　　钟灵一本正经地一路追问。青莲在一边听着，乐得停不下来。金莲倒是想停，但是他天生温和体贴的性情，不允许他对钟灵的问题置之不理。
　　于是这个颇具喜感的场面颇具喜感地持续下来。
　　澄粹也不打断，他就坐在湖边上，安安静静地听他们三个问答笑闹。期间，灵秀的脸庞上温暖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去过。
　　真好啊……
　　他愉悦地想着，然后在愉悦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钟灵毓秀的少年沉沉地睡在湖边上。灵气凝聚成雾霭团绕在他身旁，金莲叶支在他头顶为他遮光。青莲轻轻摇动叶子，扇出温柔清凉的风。山体起伏不定，也想做点什么一样。
　　这场面有点怪异，但是说不出的温馨。看的人不忍打扰，又忍不住想要参与其中。

　　就这一次……
　　不可知之地不可知的存在这样想着，悄无声息地操纵灵气凝成云朵、攒成云床，垫在少年与湖滩之间。

　　这事做得隐秘，无论是照顾澄粹的金莲、青莲，还是本体直接接触云床的钟灵都没有察觉，只以为是灵云自然汇聚——毕竟它们一直都围在澄粹身边。
　　只有黄中李，在众灵都无动于衷的时候轻轻摇晃枝桠，仿佛在和谁打招呼，又好像只是随风而动。

　　次日，月落日升。
　　澄粹从黑甜乡中醒来，重启了他的西部大开发计划！
　　于是洪荒西部出现了这样的奇景——一个人背着个大筐蹲在地上。两个小莲花在他旁边，用荷叶卷出筐里的东西，弯着茎子往沿途灵根根部撒。其中，金色的小莲花一个灵根一个灵根地撒过去，兢兢业业、细致专注。青色的小莲花东撒一点，西丢几块，不时还蹦到蹲着那人身上蹭蹭。他们后面，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头如影随形，悬停半空。
　　人与灵根与山，一同出行。有排面！
　　围观群众：气……气派！等以后有条件了我也要有这样的排场！
　　澄粹：再也不用担心家里的崽儿被偷了！
　　自从把先天灵根都移进钟灵山，澄粹就一直犯愁，愁怎么养活那么多灵根，愁自己出去的时候这些灵根可怎么办。
　　心有顾虑，不敢远行。就连种树都种不利索。
　　事实上，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好好种树了——不是凑灵脉养山上的崽，就是窝山上看家。钟灵山上那么大一片空地都没种满，天天干围着几个崽转。没办法，孩子都是父母甜蜜的负担啊。澄粹实在放不下它们。
　　现在可好，孩子会帮着干活了，家也会走了。澄粹解放了，想走多远走多远、想往哪去往哪去。很多先前一直想干却干不了的事终于可以付诸行动。
　　所以澄粹背着调配好的补灵药，带着崽儿出来养护灵根、检查灵脉了。

　　钟灵·灵脉·山那么多灵脉，哪来的？
　　还不是这条灵脉上挖一小块、那条灵脉上截一小节，一点点给凑起来的！虽然每次挖得量都不大，但问题是挖的次数有点多。澄粹担心会影响它们的正常发展，所以一得了空，就立刻着手给它们做检查。
　　这是一项挺耗时间的工作。澄粹一个准圣，在那蹲了一整天，也才查完一条灵脉的三分之一。
　　不过他也不着急，反正对混沌魔（咸）神（鱼）来说，一天两天的根本不算的什么。慢慢来呗，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要做。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于是，平心静气，甚至堪称闲适地，他在那条灵脉上一连蹲了三天。从头到尾把灵脉检查了个遍。
　　完了以后，往自己的小本本上添了一项记录——
　　“东二十四区三千零九十九号后天灵脉检查结果：
　　内蕴自然之气参数提高百万分之五三
　　内蕴生生之气参数提高百万分之一六
　　内蕴造化之气参数提高百万分之零点二
　　总体产灵速度减少万分之十九，
　　单位产灵速度提高万分之一
　　产灵质量指数提高万分之零点零零三，
　　灵脉长度减少四十八点四六米，
　　最小宽度增加零点三二毫米，
　　最小高度减少零点七米。”
　　“所以说，这条灵脉一共被我截走将近五十米。”截灵脉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一统计才发现，原来光是这一条灵脉，被他截走的部分都已经有这么长了……
　　澄粹想了想同样经常被自己拆来填补钟灵山的那许多“东墙”，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
　　养孩子可真不容易啊……
　　我不容易，洪荒也不容易。
　　苦啊，都苦。
　　在心里感慨了一番为人父母的不易，澄粹咂咂嘴，又原地蹲下不动了。
　　他想尝试补灵脉。

　　灵脉是什么？
　　在澄粹的理解中，灵脉是灵气的生产者，是洪荒的命脉之一。如灵宝一般，它也有先后天之分。先天灵脉能产生一定的先天之气，其前身，是身化大陆的先天生灵的经脉，可炼化、可毁损、可断绝、不可成长、不可再生、不会自然萎缩。后天灵脉是自然气运、生生之气、造化之气等与高品质灵气的聚合体。可炼化、可毁损、可断绝，可再生、会萎缩。
　　推演显示：先天灵脉伤了，只有先天生灵的经脉可补；后天灵脉伤了，可补充生生之气、造化之气、自然气运以治本；灌注灵气以治标；用先天之气加以影响促使其进阶。
　　澄粹打算把这三种方法全都掌握。
　　毕竟他有这个条件——一方面，他养护灵根灵脉，在掌控水之道之余还兼修了自然生生之道。虽然参悟得不是很透，但演化自然生生之气是没有问题的。一方面他是混沌魔神，一呼一吸自带先天气韵。另一方面，作为准圣，澄粹想要调动天地间游离的灵气，那简直不要太容易。
　　从最简单的做起。他挖出一些灵脉小块，尝试注灵。
　　并非一蹴而就。实验失败了很多次。小灵脉块不是散了就是爆了。日升月落，他不眠不休，研究了大半个月，又是实验又是推算，终于确定了这条灵脉的灵气承载量上限、可容纳灵气密度上限，以及可承受了最大注灵速度。
　　一切数据都记录好。他继续进行研究。用了大概十年的时间，确定了给这条灵脉注灵的最佳方案。
　　然后，他花了五年和三百二十九年的时间，分别掌握了用先天之气和自然生生之气影响灵脉的具体操作方法。
　　研究结束，开始进行实际操作。这也是对他三百多年实验成果的检验。
　　澄粹蹲坐在那里，分化自然生生之气、逸散先天之气，同时引导天地间游离灵气一同注入截取的灵脉样本。
　　那条被他挖得坑坑洼洼的灵脉得到补充，逐渐归于完满。断面上脉芽滋长，缓缓延伸。
　　除了形态变化，灵脉气韵也越发悠远，产出灵气的速度、质量都有所提升——这灵脉，竟然有往上升级的趋势！
　　补灵脉任务超额完成！实验圆满成功！
　　这是真正具有里程碑性质的大事件！比一切量劫都更值得载入洪荒历史！
　　这意味着洪荒有了持续发展的可能——如果生灵填补灵脉之法能够不断发展完善并加以推广，洪荒就可以改变因一次次受到伤害不能复原，而最终彻底破碎的未来！
　　钟灵山再次被功德海淹没。那璀璨的功德光煌煌如大日，照耀洪荒，三月不熄。

作者有话说

　　澄粹：快夸我！
天道：！！！澄粹我爱你！我要给你打电话！！！！
钟灵山：躺赢一时爽，一直躺赢一直爽～
我觉得我呈现出来的小澄粹……不太符合我最初定下的那个佛系又懒的人设……他明明可勤快了。软倒是真的。但是估计……不太明显。当初定的人设里，最明显的应该就是环境友好这一条。enmmm……重点突出了就好了，剩下那都是细节问题，不用在意～
然后就是，澄粹为什么得那么多功德这个问题：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下，本章出现两次功德海，第一次是立灵族。天道在时间长河上看到灵族的贡献，所以发了一次功德海。但这个功德海只刷了一下（可以当它只有十分钟）
第二次发功德，发了三个月。这次是因为澄粹研究出来补灵脉甚至提升灵脉等阶的方法。如果把洪荒比作一个人，灵脉就是相当于它的经脉。经脉可被快速修补、可进阶，就意味着洪荒这个人非但不会死于经脉断裂，还能由一个普通人变成可修行的修行者，可以逐步提升，越来越强。
然后，功德金莲开灵智问题。设定里它开灵智有三个重要因素，一，前提：没有被炼制成灵宝（洪荒体系里的金莲一出场就是先天灵宝。而我这里一直把它归入先天灵根里的）二、契机：天道给它发了功德，是发给它的，而不是别人转的（所以立灵族的时候它开灵了）三、成长到一定阶段。
怎么说呢，我这里先天灵根都是比着准提来的，大家都知道准提也是先天灵根化形，菩提树嘛。已知罗睺搞事情，西部灵脉爆炸的时候准提已经化形了，所以我想，罗睺大概养好伤之后，菩提树应该已经开灵了。菩提开灵了其他先天灵根也就长到可以开灵的时候了。
重点标注，金莲收到功德，只是它开灵的契机。相当于是必要条件吧，有金莲开灵，一定收到了功德成立。收到功德，金莲一定开灵不成立。
哦对了，往钟灵山填灵脉，是指挖一块灵脉往山里塞。塞到最后山里没有石头只剩下灵脉。
补灵脉是修补灵脉、补充灵脉缺失的部分。两个不是同一概念。
明明只有四千字，我却写了好久那些数据啊实验啊包括对灵脉的设定什么的，我考虑了很长时间。尤其是数据！增幅太大吧，怕你们觉得金大腿太粗。增幅太小吧，又怕不符合准圣的身份。
最后，天道要来了。是的，寂谙要正式出场了
（ps，感谢观看。还有居然有人给我灌溉……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