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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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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你和我说说你吧。”李元信道,“我觉得你很神秘,听别人说你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是我一样都没见识到。”
“诗词歌赋……你若喜欢,我便让你见识,其实,我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些。”吴清雅抬头望天。
“是什么?”李元信好奇地问。
“是你呀。我若没有那样的盛名,又怎么引得你的注意呢?”吴清雅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道。
李元信朝旁边躲了躲,无端端脸就红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吴清雅笑了笑,“我这不是好好说话吗?一辈子短短几十年,不能依着自己的喜好活着,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这样的女子当真少有。”李元信低声道。
“那你可喜欢这样的我?”吴清雅得意地道。
李元信不知道如何回答,吴清雅这长相在哪里都是惹眼的,平日里也低调稳重,可偏偏对着自己总爱这么跳脱地招惹,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日后你为你父亲洗脱冤屈后,有何打算?”吴清雅不再逗她。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李元信苦涩地道。洗脱冤屈还不知何年何月,自己会不会因此丢了性命也说不定,日后,还得更小心行事,以免拖累了吴清雅一家。
“你也不必担心太多,你到哪里我便在哪里,你只要时时想着这世间还有一个我牵挂着你,就不会孤单的。”吴清雅道,“若说为你父亲报仇洗脱冤屈的事情,我倒是有些想法,过几日我们再好好商议一番。”
李元信望着她,挑了挑眉,沉默下来。两人又去了官府那边,将宅子过了户,约好第二日就让几个仆人过来帮忙,为李元信搬家。
第二日李元信与陈御史告辞,感谢他的帮助,自己已经添置了宅院,是时候搬迁了。陈时也知晓他心思,故压下心中不快只说日后再来喝酒,庆祝他乔迁之喜。
吴清雅如昨日那般乔装成一个俊俏公子,带着仆人上门帮忙,李元信随身物品不多,也没有仆从,吴清雅让阿一前去听她使唤,其他人则去了新宅子,帮忙打扫及采购。宅子不小,要处理起来也不是三两日的事,吴清雅便又帮她在人牙子处买了十名老实本分的丫鬟仆人和老妈子。并让阿一暂时担任新宅的管家,阿一担此重任,兴致勃勃,倒是拿出了他跟随吴老板多年来的本事,管得一众新仆服服帖帖。
李元信在自己这个新宅子里自是感觉更为方便,加上这几日吴清雅都乔装前来,那些仆人也不知吴公子原来是女儿身,两人相处倒也轻松愉快许多。
待她安顿好,也差不多快到了要去翰林院报到的时候,为了让吴清雅安心,她还是请了媒婆去吴家走了一遭,定下了两人的婚约。吴父和吴母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快状元郎就托人上门来提亲,见李元信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心中早乐开了花,在他们心里招婿不过是个下策,女儿能嫁得这么好的郎君,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听李元信讲父母均已不在,独身一人,目前在岷城已经购置一个四进大宅院,更是喜不自胜。
吴清雅和吴父吴母谈了自己的想法,婚后自己还是帮忙打理家业,但还想拓展一番生意,原本吴家主营酒楼、米粮业,她想做些酒水生意。吴父却有些不太同意,说隔行如隔山,酿造乃是技术活,哪是女儿家可以做的。吴清雅却是兴致勃勃,从吴父手里要了几个稳重可靠的人手,就开始安排酿酒事宜,米粮都是自家有的,加上吴家经营的好几家酒楼,酿酒只要技术过硬,人手可靠,从酿造到销售都不是难事,对吴清雅来说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从酿酒工具和酿造工艺做好安排后,她就松了口气。吴父原本不看好的生意,突然快速进展,高度的烈酒还没酿造出来的这段时间,吴清雅就自己做了一些香甜可口的米酒、果酒,供给酒楼,吸引了众多食客,尤其是女客,前来买酒的比以前多了几倍,在岷城,吴氏酒业就这么横空出世,吴清雅以“礼智仁义信”为系列为酒水命名,倒是博得文人骚客一段佳话 。
这些日子,李元信在翰林院倒也安然无事,每日里与吴清雅常常碰不到面,直到一个醒目的吴氏酒业的招牌在岷城立起,吴氏的几家酒楼食肆推出系列香甜米酒和果酒后,她才知道吴清雅这阵子忙的事,有些惊异,早知道吴清雅和一般女子不同,却没想到会在经商一途那么有天赋,就连翰林院的同僚,都纷纷说吴家酒水千金难觅,她有次路过客来喜特别入店品尝,才知道此言非虚,如今产量不多,但因为酒水香甜可口却又后劲十足,就连女人都能喝上一些,因此更受欢迎,尤其是那些嗜酒如命的文人骚客,在酒水刺激下更是文思泉涌,在酒楼就能做出不少诗对出来。
吴清雅一方面着人管理好酒的品质,一边让人加大生产产量,好不容易歇下来,她才想起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着李元信了,算一算,也有一个多月了,距离上次两边商定的成婚日子只剩下一个月。
这一日,吴清雅换了身装扮,带着扮着小厮的小橙子就出门了。
两人也没骑马,就这么一路走到李元信的新宅子。李元信刚刚从翰林院回来,听说吴公子来了,心中一跳,连忙朝门口迎去,冰块脸上多了许多神采。
一见面,吴清雅也顾不得旁人,拉了李元信就朝里面走去。
“这些时日未见,李大状元可有想我。”吴清雅含笑问。
李元信心跳如鹿,干咳一声道:“你都要忘了我吧,你也只管让人送药粉过来,自己就一点没想我吗?”
“我当然日日想着你,要不今天我就不回去了,晚上可以一诉衷肠。”吴清雅打趣她。旁边小橙子着急地咳了一下,示意小姐收敛一点,这么不要脸的话怎么可以说出来,虽然也是板上钉钉的状元姑爷,但还没拜堂怎么可以住一起。
李元信果然脸红了,努力挣了挣没挣脱吴清雅的手。进了内宅,打发了下人后,吴清雅更肆无忌惮地拉着李元信,“你这没心没肺的,这么些日子没见,也不知道来寻我。我不找你,你还不记得客来喜的路了吗?我每日午时都在店里的,你为何不来?”
“我怎没去,只是……只是没碰见你而已,且你那么忙,我不想扰了你。”李元信道,“店小二说你在忙酒业的事,估计一时脱不开身。”
她看吴清雅这一身男装自带潇洒风流气质,忍不住赞叹:“你穿男装比我好看多了。”
“是吗,你若喜欢我可以多穿穿。”吴清雅巧笑嫣然,“我倒是很想看你穿女装。”
“已许久不穿了。”李元信道
“等大婚后,你穿给我看罢,可好?”吴清雅问道。
“到时再说罢。”李元信尴尬地转过脸。吴清雅笑了笑,婚后住一起,想必很多机会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