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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魏丑夫-年轻 ...

  •   似水光阴,溅滴年华。事,物物人非随变心变人变。情,深深浸骨彻骨透骨痛。
      年轻
      芈八子在戎狄身边,焦急的等待医官,泪水一直不停的从眼睛里滑了下,滴落在身上,心上,那屋法抑制的感觉,让自己透不过气来......戎狄努力不想把眼睛闭上,可是却没有什么力气把眼睛睁开,耳边模糊的传来哭泣的声音,伴着心里那剧烈的疼痛,但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做不了任何事情,他好想伸手拭去这个女人的泪水,可是他现在做不到,他做不到......他自能在那里静静的忍受全身无力带来的呼吸困难。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这对芈八子来说是煎熬,她以前从未想过她会因为戎狄自己会有心痛的感觉。
      对的,就是心痛的感觉,这种感觉跟她在得知稀死的心情是一样的心痛。
      为什么?
      难道是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人,命运的捉弄永远无法摆脱吗?
      芈八子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落在戎狄的脸上,滑落在戎狄的唇边。
      咸咸的味道,戎狄感觉到咸咸的味道,这是她的泪水吗?他只看过她两次哭,可是两次哭都是因为自己,这次是因为自己吗?
      他不想,他不想她因为自己哭,这样一个坚强的女人怎么可以让他为了自己留下眼泪。
      戎狄想睁开眼睛,看看她,可是他不能。他想跟她说,你不要哭,自己没有事情,可是他发不出声音。他想伸手去擦拭她的眼睛,可是他没有任何力气抬起自己的手。
      埋怨、懊恼、无能为力、焦急等等复杂的心情一时间全部涌上戎狄的心痛,戎狄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挖出一样的痛。他瞬间的一个想法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我……”
      芈八子听到戎狄发了一点点的声音,立刻俯身到戎狄的身边,颤抖的说,
      “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告诉我,告诉我。”
      戎狄听着芈八子焦急的声音,心里竟有一些安慰。戎狄觉得自己心里正常,她为自己担心,自己竟然很开心,明明她就是很担忧自己,为什么自己很开心,是因为知道了她担心自己,关心自己吗?
      “我爱……”
      戎狄再次耗尽全力,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芈八子,缓缓的睁开了一点点眼眼睛。
      芈八子紧握着拳头,双眼饱含泪水,深情的看着戎狄,眼像刚刚雨水过后的桃花一样的粉嫩与娇艳,眼旁的皱纹刹时间好像不见了,给戎狄留在眼里,刻在心中的是那个,在狂奔的马儿面前笑傲的看着他的那个美人儿。
      “你再坚持一会儿。”
      芈八子伤心的说,没有擦拭泪水,只是呆呆的看着戎狄,恨医官怎么还不过来。
      戎狄笑了笑,很心满意足的又闭上了双眼,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费劲的喘着气,越来越慢,哭声也听不见了,美人在自己耳边喃喃的细语听不见了,他的眼睛再也睁不开,再也发不出声音,手再也抬不起来。
      戎狄的表情由痛苦的喘息,变成一丝笑容,没有了痛苦。嘴角的线条平缓了下来,不再紧绷着。双眉从紧蹙变成平和,眼睛不再紧闭而轻轻的闭了起来……
      戎狄失去了维持生命的力量,在芈八子的怀中,静静的去了……
      芈八子看着戎狄微笑的模样,心里顿时如刀割一般,微仰起头,双眼紧闭,泪水不住的往下流,嘴唇在不停的颤抖……
      外面传来的吵杂的声音,有几个人向这个方向跑了过来,一个伶俪的声音响起,快速的传到的芈八子的耳边,
      “太后,医官来了。”桑儿气喘虚虚的跑到芈八子的身边,
      “叫他们退了吧。” 芈八子哀伤的说,
      “太后……”桑儿担心的说,难道是……
      “你们都退下吧。” 芈八子哀伤的声音再次的说。
      桑儿看着芈八子低着头,轻抚着戎狄的脸,让医官们退了下去,正欲要走,芈八子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把太子和悝君叫来。”
      “是,太后。”桑儿退下,关上了门。
      死亡的力量一波波的涌上心头,莫名的恐慌占据着整个心灵。芈八子没有思考的时间,只是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未免来得太急、太快、太难以接受。原以为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事情就不会发生,是历史造就着现在的自己,还是自己在创造着历史,分不清,分不清楚。
      恐惧。害怕这样的结果会使自己失去了自我,本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为什么要按着剧本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戎狄死了,竟然真的死在自己的宫中。
      被操纵的感情不甘的在芈八子的心头久久徘徊,
      “对不起,如果我早就死掉,你也不会死在这里。如果我不来到这个世界,稀也许不会死,煊也许也不会下落不明。我就像个木偶一样任摆步,却没有一丝还手的余地。” 芈八子的声音轻淡且无力,
      “你留给我的,全部都不见了,都不见了……” 芈八子说到这里爬在戎狄的身上哭了起来。
      这一幕被不知何时进来的市和悝看在眼里,
      “母亲……”
      市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慢慢的走到芈八子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另一保手扶着她的胳膊。
      芈八子没有理会来的市和悝继续的哭着,是哭着稀的死?煊的下落不明凶多吉少?戎狄的死?自己被命运玩弄?到最后自己分不清了。伤心的泪水、不平的泪水,痛彻心扉在这哭声中发泄出来。
      良久,芈八子渐渐的停止了哭声,市把她扶起来,轻靠在自己的肩头,
      “母亲……”市轻轻的唤着芈八子,擦了擦她的泪水。
      芈八子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在一旁的悝,目光变得坚定且无惧,
      “悝,为母亲做件事情。”
      悝看着芈八子从来没有的认真的表情,
      “母亲,请讲。”
      “义渠王是谁杀的?”
      市和悝听到这句话,相视的看了一眼,悝点了点头,
      “母亲放心。”
      芈八子听过悝的话,转而看着戎狄,带着哀怨的眼神说,
      “把他送回义渠吧。他一定想回故乡。”
      说着,想要起来,可是刚刚站起来,又跌了下去,市赶紧扶住芈八子,揽住她,以免跌倒,
      “母亲,小心。”市担心的说。
      市扶着芈八子到一旁坐了下来,呆呆的望着似迷茫、似忧郁的眼神,不知看向何方。

      天空飘落着雨滴稀稀的落在地面,这阴雨的天气使人觉得阴冷,雨滴落在地面,溅起地上的尘土,打起灰扬。很快,地面被雨水打湿,渐渐的聚成了小水坑,汇成了小流。地,开始泥泞起来。
      嬴稷回宫后到了偏殿处理剩下的事情。柱听得嬴稷回宫,赶快从宫里出来找嬴稷。走到宫前停了停脚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在传唤后走了进去,
      “父王。”柱行礼到,
      “起来吧。”嬴稷从案上抬起头,看了看面带喜色的柱,好奇的问到,
      “儿何事高兴?”
      柱笑了笑,略低沉了眼,又抬起来晶莹的目光看着嬴稷,
      “父王,义渠王死了。”
      “什么?”嬴稷的脸色一惊,再次确认的问,
      “义渠王死了?”
      “是的,父王。”柱肯定的说,
      “怎么死的?” 嬴稷关切的问,义渠王若是死了,义渠王如若死在秦国,义渠人不会放过秦国的,
      “没人知道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是死在甘泉宫内。”柱看着嬴稷有些惊讶的表情,
      “甘泉宫?”嬴稷更是惊讶,义渠王怎么会在甘泉宫,怎么会在母亲的宫内?自己和母亲在别院没有等到义渠王,这义渠王怎么会在甘泉宫里死了?
      “怎么会在那里?” 嬴稷定睛的看着柱,这件事柱说的如此沉着,不由得心里疑问起来,
      “父王,这还不是您把太后带到别院,义渠王想见太后,才到甘泉宫。”柱轻描淡写的说,
      “柱。”嬴稷略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柱微笑的看着嬴稷,点点头。
      嬴稷叹了一口没有人听到的气,微微的抬起嘴角,点了点头。柱看嬴稷笑了,接着说,
      “父王,如今义渠王已死,秦国后患已无。中原还要由秦国的执掌。”
      “儿有何意?” 嬴稷有了兴趣的问,
      “楚国之前想和齐国、韩国攻打秦国,以谋取周室。周王派了东周武公对楚国的令尹昭子劝说,才使楚国未谋周室成功。如今秦国未何不可以保周室攻楚国呢?”柱很认真的分析着,
      “很好。”
      嬴稷不住的点着头,看着柱对时局的分析如此到位,禁不住想如若自己的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这个念头又开始在嬴稷的脑中浮现出来。
      柱看着嬴稷认可这件事,自己也很开心,又接着说另一件事,
      “父王,如今义渠王已死。煊公子没有下,稀公子早已不在,太后的身边是不是应该找个人照顾呢?”
      嬴稷眼里透着探究看着柱。柱看着嬴稷的表情接着说,
      “父王平时忙于国事,太子和悝君会去封地,以太后的年纪身边应该个照顾的人才可好。”
      嬴稷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的问,
      “儿的意思是……”柱深意的看着嬴稷,接着说,
      “父王,儿看到一随役长的和煊公子和稀公子有些神似,儿将他派到了太后的宫中,只等着父王的认可。”
      “谁?”嬴稷疑惑的问,
      “魏丑夫。”柱笑笑的回答着,
      “准。”嬴稷想了想,给了柱回答。

      这接连二三的事情,让人接得措手不及,芈八子看着人们把戎狄的尸体抬出去放好,无力的坐在那里,桑儿端来了杯水给芈八子、市和悝。市接过水,喂着芈八子喝了口水,处理好以后,市开口问到,
      “母亲,儿陪您呆着吧。”市关心的问到,
      “不了,有桑儿陪着,你们先回吧。” 芈八子疲惫的说,此时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静,
      “母亲……”悝有些不忍的说,
      芈八子微微的笑着,看了看两个儿子,轻声说,
      “回去吧,母亲没事。”
      市和悝看了看对方,既然母亲不想让自己呆在这里那还是走吧,市和悝起身离开了宫殿。这殿内只剩下芈八子和桑儿。
      “桑儿,扶孤起来。” 芈八子坐在那里很长时间,这个屋子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想出去走走。
      桑儿走了过来,有些吃力的扶起芈八子,慢慢的向门的方向走去,当走到门口时芈八子想起刚刚戎狄躺在这里,脚底一走神,
      “太后……”桑儿感觉芈八子要摔倒,叫了起来。
      说时迟那里快,一个随役赶紧跑了过来,扶住了芈八子,才免得她摔倒,待芈八子站稳后,立刻行礼,
      “太后恕罪。”
      芈八子看着这个行礼的随役,低眉看着他,
      “抬起头。”
      随役抬起头,桑儿看着这随役的脸露出了惊呆的表情。
      这随役长的好像煊,但又有些像稀,简直就是两个人的综合体,集中两个人的优点,清雅的外表,秀美的发,眉宇间透着股灵秀气和一股年轻的朝气。
      芈八子看着这个人也有些愣在那里,心想着这个人的外表像煊似稀,但是那双帝眸却带着阿毅的神采,明眸如挑墨,闪着诱人的亮,不是星星那样耀眼,却透着些许的亮。
      “免。”芈八子定了神,收回久没有翻开的记忆,
      “谢太后。”随役恭敬的回答,
      “你怎么在这里?” 芈八子不解的问,没记得宫时有这样一个人,
      “回太后,是陛下派臣来服侍太后的。”随役露出了淡淡的笑,
      “陛下?”芈八子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这个人。稷儿是看这个人长的有些像煊和稀,才把他派过来的吗?
      “这里是甘泉宫,孤决定谁能不能留下来。” 芈八子不太喜欢这个人的表情,
      “回太后,如若臣服待不周,请太后处罚。陛下心痛太后,怕桑儿姐姐劳累,才派臣过来帮忙照顾太后。陛下若心,望太后周知。”随役拱手行礼的说。
      芈八子看着这个人,嘴倒是满甜的,便问到,
      “你叫什么名字?”
      “臣,魏丑夫。”魏丑夫恭敬的回答。
      魏丑夫。芈八子在脑子里拼命的搜索这个人的名字,那似乎被摸去的记忆在脑中一点点的过滤起来。
      魏丑夫。宣太后有史记载的最后一个情人。
      “呵呵。”
      芈八子心里轻声笑了起来,看着这个魏丑夫的年龄,自己当祖母都快差不多,当妈肯定是没问题,自己还能和他有什么?真是好笑,历史真是个有趣的东西。
      那我就要试试到会发生什么,芈八子产生了反抗的心里,
      “你留下吧。”
      “谢太后。”魏丑夫恭敬的行礼,
      “退下吧,等孤唤你的时候再来。” 芈八子看着魏丑夫打发走了。
      魏丑夫行礼后退下了。
      芈八子让桑儿扶着走到院中,雨早就停了,地上有些泥泞,下过雨的空气清新且自然。草丛偶尔有小虫飞过,落在有雨滴的草叶上,吸着水珠。
      芈八子看着被雨清洗过的宫殿,寂静且冷清,空中还飘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长的像也不能取代,难道不明白吗?” 芈八子喃喃的说,不知说给谁听,听着有些感伤。

      嬴稷派了使臣到韩国、魏国商议共同讨伐楚国的事宜。韩国和魏国很快就回了信,对此并无任何疑问,嬴稷看到回信很开心。可是楚国顷襄王听到之后却恐慌不安,立刻派了黄歇到秦国游说嬴稷。黄歇不敢在路上多停留半路,连程赶到秦国,进谏嬴稷。

      车子快速的行驶在土地上,黄歇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进谏秦国,秦国平束闻是太后掌政,穰候当权。近年太后年事已高,虽并未亲理,但是对于朝政的决定权是肯定的,说服秦王是否就是等于说服秦国不出兵攻楚国,黄歇的心里也没有底,更何况还有穰候魏冉,泾阳君太子市 ,高陵君嗣君悝,还有个杀星武安君白起。这些人如果全力阻挡,不能不说不会发生任何情况。
      黄歇心里想着任何有可能发生的意外,心里想着如何应付,
      “黄令尹,王宫到了。”随从在一旁提醒到。
      黄歇收回了思绪,定了定神,走了下车。面前秦王宫,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由侍卫领到殿中面见嬴稷。
      嬴稷接到禀报,知道黄歇的到来,此人嬴稷早得知为贤人,早就有想见的想法,只是此人忠于楚国,不能到秦国心中不免有些伤心,如此贤人不能于我所有,只剩下一声叹息,
      “陛下,楚国使臣黄令尹到。”侍卫禀报,
      “请。”嬴稷正坐殿中看着来人。
      黄歇正色进殿,面容平和,没有丝毫的畏惧和不安,风度翩翩的进殿行礼,
      “陛下。”
      “快请起。” 嬴稷抬手示意,面带笑意的看着黄歇,
      “谢陛下。”黄歇起身回答,
      “黄令尹来秦国可是要到秦国,如若这样寡人称黄令尹为相如何?” 嬴稷看着黄歇的气度,甚是喜爱的说,
      “谢陛下,臣不能。”黄歇微笑的回答,
      “那黄令尹来秦国何事?” 嬴稷露出了微微的怒气,
      “陛下,臣是来说服陛下不攻打楚国的。”黄歇不卑不亢的回答,
      “黄令尹此言有差异,怎可凭你一人之言,阻止秦国攻打楚国。” 嬴稷真的有些生气了,这些贤人来秦国都是不是自己攻打他们的国家。可他们为什么不归于秦国,为秦国谋位呢?
      “陛下一定会这样做。”黄歇笑着回答嬴稷,
      “如若寡人不肯呢?” 嬴稷也笑了笑,双眼义着敌意的看着黄歇。
      这朝堂着涌动着紧张,这紧张就像布满了气体的密室,好像多动一下,有一丁点的火星,就会爆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魏丑夫-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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