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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峰峦秀丽俊伟挺俏的中岳嵩山正是生气盎然木秀林密。日初偏西,金辉铺遍山间,层林尽染,雅雀飞转绕树盘旋。朝北的路上,正行着三个青年,两个年纪稍长的男子,一位二八年华的轻灵少女。那少女扎发垂肩,着一件素质襦裙,脸上稚气未消,看她边行着路边忙着拈花折草东蹦西跳,就是一副好玩的性子。

      两名男子走走停停,不时的催促着:“师妹!眼看着太阳就下山了,师傅可是吩咐了晚前务必要和他老人家会合”

      “哎呀!五师兄,你着什么急啊!这不,太阳还没下山呢吗!要不是二师兄带错了路,咱们早和爹娘会合啦,是不是,二师兄?”被唤作二师兄的青年点点头笑道:“是了是了,是二师兄的过失..”

      这个二师兄老是由着师妹的性子,蒋振不满道“师兄,关你什么事啊!要不是师妹贪玩,一路上多管闲事,这会儿也到了平来客栈了!”

      “哎?五师兄!你这是什么话嘛!不是你整天叨叨师父说这师傅说那的吗?我爹不是说了,人要心存善念,习武之人更要心怀正义。虽然一路上做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咱们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就成了多管闲事了!”

      蒋振愁眉苦脸:“我说师妹!咱要是天黑前到不了客栈....我这小身板就平不了了!”

      曲凝宵不明就里地眨巴眨巴眼。蒋振长叹一声,扎个马步双手上举。曲凝宵“噗嗤”乐了:“就该罚你,谁叫你老是欺负我”

      “师妹,我哪次受罚不是因为你,你还幸灾乐祸,我以后可不陪你出门了”

      “不陪就..别呀!师兄..”曲凝宵忙拉住蒋振甜腻腻地撒起娇来。这要是没有陆成和蒋振陪着,她爹一准是不许她下山的。

      蒋振眯着眼撇着嘴笑,偏就是不答话。虽然嘴里是这么说,哪一回师妹下山,他也是乐颠颠的跟着,蒋振本也是极爱四处玩耍,只不过他们师兄弟向来尊师重道,蒋振更是将师傅奉做神明,只要是师命,他是半点不肯违逆。

      三人说笑间已至太室山,只见那嵩山连绵起伏一片迤逦。仰首望去层林叠嶂,尽显其磅礴之势。陆成不禁赞道:“这峻峰果真是挺拔奇异,不愧为中岳!”曲凝宵嘟起嘴不以为然,只觉得她云中山风光才是无处可比,又觉得这河南倒是热得很。若是在云中山,黄昏时分山间晚风轻拂,残阳夕照,是怎样一个舒坦。

      “嘿!正好三人,咱们一对一,可是得尽兴了!臭丫头!好久不见啊!”莺声轻啭。曲凝宵三人才见不远处亦是二男一女。说话的女子年纪与曲凝宵相仿,雪肤凝脂,海棠标韵。两个男子,一个是三角眼,酒糟鼻子,大嘴巴,一身的横肉,形容极丑。另一个长相好看些,只是身材过于瘦高,倒像是麻杆。陆成紧皱眉头看不出这些人是什么来头。曲凝宵认得,虽然身量稍长,体态微丰,这女子面貌架势却未变,这就是三年前骄横无礼的唐燕。那会,这一丑一瘦便跟在这丫头身后,唐燕便是仗着有人保护欺负自己。曲凝宵道:“这是半路截着我想报仇?唐姑娘,三年前可是你先动的手,我只不过是打还回去,这你也要记恨着。”

      唐燕冷哼一声:“我说谁欠我便是欠了,我说要讨回来就必然是要讨的!”说罢,打个手势。身后的两人跨步向前,掏兵器向着陆成蒋振招架上去。

      唐燕也抽剑攻向曲凝宵。曲凝宵不敢怠慢,一个闪身躲过一剑,连忙自腰间摸出软鞭,侧步上前挥鞭扫唐燕的脸面。曲凝宵学武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亏了她聪颖过人,也算学得有模有样。唐燕,她还是应付得来。更何况她还有十六路变法练得炉火纯青,凭着鞭法就算是几位师兄也得应付的小心翼翼。

      鞭法一使出来,唐燕便疲于应对,登时落了下风。曲凝宵心中得意,乘胜追击,鞭尾扫过唐燕手背,就是一条血印。唐燕“哎呀”一声叫痛,握剑的手稍松,曲凝宵转步到其身侧掌缘击其腕处,剑落了尘埃。

      唐燕并不是曲凝宵的对手,想她也不敢再寻衅。曲凝宵笑吟吟地叫一声:“师兄,咱们走吧!”回身却见陆成蒋振都是大汗淋漓,忙于招架,哪有闲暇答她的话。两人招式威力愈来愈弱,渐渐力不从心。那瘦子和丑矬子虽不是江湖上入流的高手,却也算是有个名号,前者是鹤灵崔唤林,后者是过江鼠纪均昇。陆成与蒋振和这两人拆上百十来招,也见其二人功夫不差。

      正是曲凝宵看的出神之时,一只手臂圈她腰向右带去。曲凝宵惊觉左臂剧痛,一支袖箭刺在胳膊上。曲凝宵一阵心惊,若不是有人相救,这箭恐怕是要穿入心脏了。她仰头望向救命恩人。那人三十来岁,面上逡黑,留着髯须,身着发白的蓝棉布长袍,看打扮像是个书生。书生松开曲凝宵,只见他身形稍动,已来到蒋振与纪均昇之间,借绵力接下纪均昇几招,细看,才发觉那书生看似是接招,实则只是运用轻功躲避。猛然间点了纪均昇几处穴道。又故伎重演点了崔唤林。崔、纪二人纹丝不动站在原地。书生先后用手托住这两人后脑,捏住两人鼻子,把两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塞进俩人嘴里。又把装药的小瓶倒了几下,瓶儿里像是空了,在自己腰间翻找了一通后朝唐燕说道:“我没毒药给你了,你要是不想走,我还得借把剑来。”唐燕看这书生竟把崔、林二人制住,自己虽是怒在心头,却不敢发作,拾了剑冷声道:“曲凝宵,我定要你死在我手中!”便愤愤向东去了。书生回身朝着崔、纪两人嘻嘻一笑:“你们两个那?”两个人忙忙回答:“求先生赐解药。”“这个....不是我不给,喂你们吃了穿肠毒药这才想起来没带着解药..这不都找过了,真是没带着。”两人带着哭腔:“求先生慈悲。”书生凄然:“并非是我不慈悲..这样吧,我解了你们的穴道,你们自己去找大夫吧,只不过两个时辰解不了毒,可就得穿肠肚烂。”穴道一解,两个人也不敢耽搁,飞奔而去。

      天色已暗,四下再无他人,一片肃肃景象,夜风细细碎碎,山间树木沙沙作响,虫鸣空山,更觉寂寂。陆成蒋振擦了擦汗水,收好兵器,正欲前行,却见曲凝宵脸色煞白,额上也沁出汗水。这才瞧见师妹臂上的箭伤。陆成蒋振见不得师妹受苦,可这一时间也是手足无措。

      蓝袍书生见状,也不愿就这样看那丫头受伤而不管,便道:“寒舍就在这山上不远处,三位如果不嫌弃,可以到舍下暂住一宿。我也可以给这丫头处理伤口。”

      陆成蒋振对看一眼。天色已经不早,今日已经不可能按时和师父会合,山路难行,师妹又受了伤,不便行夜路。两人点点头,再次谢了书生。搀了曲凝宵,跟随书生向山上去。

      四人行不多久见一座木质房屋,四周圈了围栏。书生推开栅栏,引陆成等人向里走。月色正皎,可以看到院内摆放了晾着草药的架子,空置的酒坛,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推门进屋,迎面扑来一阵草药味儿。书生点了灯,昏昏黄黄。木屋被布置的素雅精致。墙壁上挂了山水画,上提了字,可以看出不是出自名家,字体放浪潇洒,风格清素幽远。靠墙房一张八仙桌几把交椅。一侧放了木质的架子,满是些个书籍,架子下是一个竹筐。另一侧是贮药的柜子。两侧各有一门挂着门帘,看样子应当是卧房了。

      几个人将这屋子上上下下瞧了一遍。书生道:“这屋里也没什么可研究的,还是先给丫头把伤处理了。”陆成才惊觉自己太不礼貌,连忙拱手:“晚辈失礼了,师妹的伤劳烦先生了”

      书生也不多说,拔箭、敷药,将伤口包扎完好。给几个人张罗了晚饭,道:“刚才给这丫头服了睡圣散,不用担心,一会儿就醒了。”陆成向书生道了谢,这才想起一直担心师妹的伤势,竟还没有请教书生的名姓。问道:“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先生今日恩情。”

      书生摇手道:“在下姓寥,单字泯,也不用你们报恩,只是想问问你们到这嵩山做什么....几位不象是本地人。”陆成行个礼称了声寥先生,答道:“晚辈等是从山西来,去参加诛杀三门寨的大会。”

      寥泯微微一皱眉,心里寻思:“这些年三门寨少有在江湖上作恶,三年前虽是选出了诛杀三门寨同盟的盟主,这同盟却成了虚设,现在怎么又重提诛杀三门寨的事?那盟主便是范文图,莫非爹是去找范文图了?”

      思及此,寥泯担忧了。这些年爹几番打探范文图的消息都有自己在身边,何以这次便一人去了?寥泯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说道:“寥某尚且有事要办,三位就在这儿休息一晚吧。”说罢,出门去了。

      “哎!这回师父师娘担心死了!”蒋振絮絮叨叨起来:“咱们肯定要挨罚了!”

      陆成笑呵呵安慰蒋振:“师父师娘早就习惯了。只是这受罚嘛......师弟,你说,只要是跟着凝宵师妹,有哪一回是不挨罚的?”

      “说的我好似就是个闯祸精,谁跟着我都有吃不完的苦头”曲凝宵从床上坐起来,又不小心碍着了伤口,哎呦呦连叫了两声:“我才睡一会你们就讲我坏话,看来早就对我牢骚满腹了!”

      陆成瞧着曲凝宵醒来,虽然是睡眼惺忪,依旧颇有精神,也安下心。端了碗饭给曲凝宵。曲凝宵的伤包扎了,饭也吃了,精神头就上来了。在屋里东翻翻,西看看。看这房子里净是些个药杵子、药罐子、药碾子,撇撇嘴:“无趣无趣!”又瞥见书架子边上的筐子,过去一瞧 ,心里欢喜起来,里面蜷缩一直白毛尨茸的兔子。曲凝宵捧起兔子左瞧右瞧:“这兔子受伤了。”曲凝宵爱怜的抚摸兔毛。

      蒋振嘿嘿一乐:“看来那寥先生是个医治小畜的大夫”

      曲凝宵闻言气往上撞,搁下手中兔子,抽鞭就打。蒋振躲得也快,鞭子未挨着其身。鞭过处书本卷轴落了一地,连带着掉下一管洞箫。陆成赶忙拾起那竹箫,翻来转去,没见着裂痕,才舒了口气。陆成向来是笑面迎人,这下子也恼怒了起来,责骂道:“你们在外面胡闹也就算了,怎么在人家房里打起来了!” 陆成俯身收拾地上的书卷,曲凝宵朝蒋振做个鬼脸,嘟囔道:“你怎么知道那姓寥是兽医,看来你被人家医过。”陆成无奈的瞧了这两人一眼,继续忙活着收拾。两个人也不再多话。

      地上一本本的名医古籍,间或有一两本诗词乐谱。陆成正忙着将这些书籍分类整理,忽听“咔嚓嚓”一阵响。陆成心中一惊,抬头就见那木质的架子像门扇子似的转开了。不等陆成开口,曲凝宵已经钻进那架子的后面。陆成蒋振只得跟上。

      书架后是向下的阶梯,两边是石壁。屋内灯光昏暗,照不进密室,向下看就是黑漆漆一片,看不出这阶梯有多长。曲凝宵倒也不怕,摸着石壁就朝下面走去。陆成心里疑惑:“这个先生果真不是个普通的大夫,只是他那身绝妙的轻功就不是武林中随处可见的,这家里还有密室.....”

      等陆成回神,又不见曲凝宵的身影了,叫了两声师妹,密室中是嗡嗡的回声。曲凝宵答应了一声,听声音还没有走远。陆成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着了,借着微弱的光朝下走去。阶梯的尽头像是一间卧房,桌椅床榻,玉壶茶碗。陆成把那墙壁上的灯挂子点亮了。只看装潢家具,比那密室之外不知要美观多少。一张铺了绣花绸缎被褥的床上躺了位女子。那女子身着鹅黄色襦裙,窄领口、窄袖口,披帛在肩,叠放在腹部的一双手柔似无骨,手下扣了一管青□□箫,腰间系了丝绦,足上蹬一双软底绣鞋。单看这身形,似轻云敝月。虽未动却仿佛见其行则似流云飘飘,停则似芳兰清远,喜即似流光波影,哀则似云雪纷纷。三人心中赞叹,这女子轻纱盖面,却能见其秀美脱俗。

      蒋振咳了几声,那女子却丝毫未动,心下大为好奇,可那床榻上躺的是位女子,也不好上前查看:“师妹,你去瞧瞧啊..”

      曲凝宵走近了瞧,那女子胸口不见起伏,轻纱不见波动。轻推了那女子的手臂也不见那女子有响动。探那女子脖颈,脉搏气息全无。曲凝宵一阵怔松,脱口道:“死了..”姓寥的弄个密室放具女人尸体,看来这女子定是国色天香了,可就是再难描难画的容貌,就这么放着也是要腐烂掉的。曲凝宵大着胆子掀起轻纱,立时目瞪口呆,各路想法统统散去。

      “莫非是燕初水...”陆成自语。

      蒋振闻言诧异:“你说那个‘闻其箫音,知其绝色’的箫美人燕初水?二十多年前她不是练功走火入魔道,引火烧宅,自己也烧死了啊?” 这女子凝脂玉肤,没有一丝被火燎过的痕迹。

      陆成点点头:“关于箫美人的说法,都是由范文图口里传出来的,范文图是什么人,咱云中山庄最清楚。”

      “那倒是!三年前要不是范文图使诡计,那盟主自然是师父来当!”

      陆成微微一笑道:“师父向来不计较这些,只是武林上的各路豪侠不知道范文图的真面目,不要被他算计了才好。”

      蒋振朝床榻方向瞧了瞧,曲凝宵依旧站在床边,身子遮住了床上女子上半身,看不到女子的容貌:“师兄,你怎么知道那躺着的是箫美人?”

      陆成指了指桌案上的一本书,那书封皮上是“陵君秘谱”。蒋振眼镜瞪得铜铃大,那秘谱曾失传与江湖,而后就说是箫美人因练密谱中的武功发了疯烧了自家宅子,全家上下只有范文图逃出生天,那秘谱自然也是在大火中化为灰烬。没想到这秘谱不但完好,竟这样轻易被自己撞上了。

      陆成轻声说:“瞧着师妹也就知道这床上躺的是位美人了!”

      蒋振哈哈一笑:“师妹,你也有自叹不如的时候,看见这绝色箫美人,只怕你是想找个洞钻进去了!”

      曲凝宵回过神来,气呼呼的回嘴:“什么小美人大美人的,真是不正经!”说罢,白蒋振一眼,边说着便又将薄纱覆了女子面上。

      “师妹,你可真是太孤陋寡闻了。燕初水“箫美人”是百年来鼎立于武林的燕府之千金。常年养在深闺,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能一睹其容颜。听闻凡是见过她容貌的,必然求之。燕小姐极爱洞箫,箫声旖旎动人,就如她的相貌一般的绝色,因此才称她为“箫美人”。不少英雄俊杰向燕小姐提亲,燕小姐却嫁给了当时江湖上籍籍无名的范文图。后来因为练功心智疯魔,将燕府付之一炬.....到现在有二十多年了..”

      江湖之上多秋水,纵然是是私人私事,但凡做了江湖人,私事也成了江湖事。燕初水的名字曲凝宵不是没有听说过,她曾是武林之中第一的奇女子,流语传言传到今天。江湖上的事易传也易忘,一过二十多年,曾经是怎样奇幻异彩之人,现在也是鲜少有人再提起。曲凝宵暗叹,这样一个女子,就是江湖人所说的“绝色”“美人”也难以形容。虽不见她明眸皓齿、顾盼神采,仅是那眉梢唇角就是别样的风流神韵,又是周身的林下之致,怎样看都不应当是人间见的到的。曲凝宵一见这女子便已心神不宁,那风骨气质,那容貌像极了某一个人。

      陆成拍拍曲凝宵的肩:“师妹,出去吧,咱么本不该进来的。”

      三个人才沿石级向上走去,曲凝宵再回望,灯挂子已熄,石室没有半点光。

      “师妹,你是碰了什么,这密室的门怎么就开了?”蒋振问道

      “那架子上有机关,我也是不小心碰到的....师兄你说箫美人和姓寥的是什么关系?”

      蒋振翻个白眼:“我哪知道他们什么关系!”

      “我又没有问你!二师兄,哦?”

      陆成又是轻笑,说:“要说和姓寥的,到真是有些关系。当年三足鼎立于武林的就是‘悬壶广济天下’的杏林寥家、武林第一家的燕府、依仗财富笼络江湖各路好手的意安山庄。寥家和燕家是世交,两家只有一墙之隔。寥家的二爷寥敬客和箫美人是青梅竹马,也曾是是指腹为婚,后来箫美人嫁给了范文图,寥敬客也失踪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寥先生和寥家是什么关系....寥家除去医术便是轻功,这位寥先生的轻功的确是了得..”

      三人出了密室,又将书架推回远处,书卷也整理好,陆成正色道:“进密室的事还是不要对寥先生说的好,对他人也不能提了。”另外两人点点头。

      “箫美人都死了,就这么放着,迟早腐掉,那姓寥的怕也是疯魔了!”曲凝宵说道。既然人死就当入土为安,以安亡者。

      陆成接话:“这到不必担心,我看那寥先生是给箫美人用了什么保尸体不腐的药。”

      曲凝宵大悟,说道:“这么说来也是,看那箫美人的面貌也只不过花信年华。算来箫美人如今该有四十岁了..看来箫美人死了很久了..”

      蒋振问:“那个寥先生会不会是失踪的寥敬客?”

      陆成答道:“应该不是,寥敬客失踪也二十多年了,当时他已是弱冠,到今天也已过不惑,那寥先生开上去也只有三十多岁。”

      “难保他做不出什么驻颜返老的灵丹妙药来...”

      曲凝宵看陆成蒋振开始一问一答,却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顿时没了兴致,踱出了门。她正是心绪不宁,若不是见了那箫美人,也不至如此心烦意乱心浮气躁。她是断定那人与箫美人是有些关系的,许是母子,若不是师兄不准说出密室一事,她是想要向那姓寥的打听的。江湖苍茫,那时相别容易,而今再见却难。若是错过今天,日后怕是半点消息也没有了。摸摸腰间的软鞭,心中一声叹,心乱如这风中交错的枝枝叶叶,纠缠难解。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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