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鬼灭之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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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
那个女人真的是矛盾，喝着苦药的无惨这样想到。
花梨正对着镜子梳妆，侍女们小心翼翼地帮她梳理长发，之前有个侍女一不小心扯痛了她的长发，二话没说就被赶走了，怎么求饶都没有用。她似乎不在意侍女们私底下是怎么样说她的，我行我素到了极致。
现在的他虽然还是会发病，但是已经不会动不动就会吐血了，令他比较懊恼的是，花梨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同房，虽然他不想承认这件事情他很在意，可是看到花梨满不在乎的脸，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不开心，特别是他最近对花梨还是蛮殷勤的，换句话说他在不留痕迹地讨好花梨。
贵族的矜持仿佛是刻在骨子里，无惨也不会特意去说这些功劳，但是花梨的无动于衷，却还是让他有些不忿。人都是犯贱的，嘴上说着消无声息就好，可是当人家真的没什么表示之后，又会觉得挫败。
他派去调查花梨的仆人已经回来了，当他听到仆人带回来的信息时，差点失态。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被神眷顾的人，他没有得到神宫其他人的证实，如果这份“怪异”被其他人所知晓。之前的花梨要么会入天皇的后宫，要么一辈子当个巫女。因此他让仆人去调查花梨身边的人的健康状况，发现花梨身边的人，无论是同行的巫女还是收养的黑猫，身体康健，甚至那只黑猫活了十几年直到前不久才死去。
他不信神，他从出生开始就与死亡相伴，甚至一度停止了呼吸，直到火化之前才发出声息救了自己一命，但是他比任何人都还要爱护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神能够救他，那么他会不择手段把这份神的馈赠留在身侧。
之前说过无惨摸透了花梨的小心思，钱、珠宝、和服才是能让她欢喜的关键，浅薄到一目了然，不加掩饰的贪婪，好像除了那张脸以外一无是处。
可是，花梨对那些闪闪发光珍惜的东西，既爱又不爱。无惨看得出来花梨不吝啬将视线感触投入在那些美丽珍贵而脆弱的东西上，可是如果她失去了那些，她却不会惋惜，甚至仿佛觉得理所应当。
如同前不久的樱花转瞬即逝，花梨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仿佛认定了一点，美丽即是脆弱，珍贵即是易逝。
他对我也是这样吗？无惨的视线落在了花梨身上，那为什么告诉他她是神眷巫女。
他想起那个没有点灯的夜晚，欲|望和炙热交融，燃烧的火焰和紧握的双手，她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惊艳有着痴迷，像看着一件无价之宝，可是眼底又带着克制，如果他骨子里是贵族的梳理，那么花梨就是天生的隔绝，她一个人隔绝了所有。
感受到无惨的视线，花梨回眸一笑，对着他抛了一个媚眼：“夫君，我好看吗？”
她向来不吝啬展示自己的美丽，仿佛不愿意明珠蒙尘，她也不期待无惨会回复些什么。
“嗯。”无惨点头，仿佛随意一提：“今天是你的生辰快到了。”
“夫君是想要送我什么呢？”花梨一听到生辰二字便来了兴致，在家里只有他们和服侍的人，挥手让碍事的侍女退下。花梨也不耐烦穿着厚厚的十二单和涂着铅粉和铁浆，直接扑到了无惨怀里，所幸最近无惨的身体好了很多不然绝对会像新婚之夜那样被撞的吐血。她的和服都快装不下了，可是又有谁会嫌弃美丽的衣服和华丽的珠宝过多呢？
“太普通我可不喜欢。”
“花梨，你相信有神的存在吗？”无惨突然问道。
“信，也不信。”
“神明是存在的。”花梨拢了拢衣襟，不然她那该死的体质是怎么来的。
“但是是不可信任的。”
“高高在上的神明是不会管蝼蚁的死活的”因此只有愚民才会去信任神，崇拜神。”
轻描淡写说出了大逆不道的亵渎神的话语，仿佛就只是说了今晚吃什么而已，坦然到赤诚的态度不知为何让无惨的心一瞬间乱了，然后是不知所措的兴奋感。
无惨望着花梨眉眼间流露出的淡淡嘲讽，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花梨的真情实感，仿佛是一直飞旋的纸鸢终于落地了，他与她更近了一些。
伪装成正常人的异类露出了她的与众不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鬼灭之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