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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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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梁山明又做梦了。梦中不只亲吻了人，还做得更深入。
第二天起来看着不堪入目的裤子，内心十分懊恼。
和陆朝萌一起吃早餐时，眼睛掠过对面人的嘴唇，心砰砰乱跳。怕泄露了心底的秘密，只得假装埋头吃饭，不敢看人。
陆朝萌什么都不知道，为昨晚辅导人功课却睡着了，深感抱歉，“不好意思，我昨晚不小心睡着了……”
“没事。”梁山明淡淡回了一句。
“以后……”作为补偿，陆朝萌向他承诺：“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拿来问我。”
“嗯。”
梁山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实干家，为了践行陆朝萌的承诺，他开始搜集各科遇到的难题。只为了晚上拿回去问陆朝萌。
而陆朝萌也践行着自己的承诺，困得睁不开眼了，还是坚持辅导梁山明的功课。
“这道题……这样解，这样……”陆朝萌修长的手指握着签字笔，在草稿纸上边写着步骤，边说给梁山明听。梁山明的注意力根本没在习题上，他的眼睛看着陆朝萌的手出神。那手是那样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美得像一件艺术品。
手动一寸，梁山明的心就跟着动一寸。他好想伸手去握住那只手，和它十指相扣，把人往怀里拉……
陆朝萌困到了极致，频频打着哈欠，说话逐渐含糊不清。梁山明回过神来看到他满脸疲惫，却还在坚持辅导自己。顿生心疼和愧疚。
为了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让他这么辛苦，真的是爱他吗？
梁山明于心不忍，对人道：“陆哥，你回房睡吧。”
“嗯？”陆朝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惦记着习题，“听懂了吗？”
“懂了。”
“好……”陆朝萌听他说懂了，暗松了口气。
“回去睡吧。”梁山明叫着他。
“哦，那你不懂，再问……”说着陆朝萌又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极了，不得不起身，交代了一句，“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梁山明看着他转身，也跟着起身，一直把人送出了门。看着人回房了，这才关上门。
那人的气息还残留在这个房间里，梁山明对着空气深吸了口气。将那淡淡的香气吸进肺腑，任由这气息搅乱着身体里那颗原本就躁动不安的心。
梁山明觉得自己要疯了。
和他待在一起，根本集中不了精神，过去的一个小时完全是浪费的。
梁山明搞不清浪费的这一个小时除了让陆朝萌累些，还有什么别的价值。
他在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重新回到书桌旁，眼睛扫向陆朝萌写下的做题步骤。那清秀有力的字迹，跟那人一样，令人心动。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轻抚在那字迹上，仿佛轻抚那人的脸庞。
梁山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的意识已经脱离他的肉/体飞奔出去，一路朝陆朝萌的房间去。“他”闯进了他的房间，粗暴又温柔地亲吻床上的人，怕把他弄醒，又忍不住深深沉迷……
梁山明闭了闭眼，收回自己的思绪。
他感觉这样的自己很危险。迟早有一天要暴露。
而暴露出来，除了令彼此难堪，又有什么用呢？陆朝萌不可能接受。就算为了自己勉强接受，那又是自己想要的吗？
他做不了他的弟弟了，而他也不可能做他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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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萌困得沾床就睡着了。
之前还深受失眠困扰，如今被人当牲口使了几天，什么失眠，都是不存在的。
感觉还没睡多久，第二天一早又要爬起来。
起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梁山明要出门。
“明明，”陆朝萌下意识叫住了他，看到他穿戴整齐要出门，不由问：“怎么起这么早？去哪里？”
“我去学校了。”梁山明也没看人，开了门，就出去了。
陆朝萌跟着走到了门口，轻声叫着他，“你不吃早餐了吗？”
“在外面吃。”梁山明丢下这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朝萌看着他下楼，心情有些微妙。
原本他早起，就是为了给梁山明煮早餐，结果梁山明说在外面吃。早起的意义就没了。
陆朝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回房继续睡回笼觉。
到了晚上，陆朝萌还惦记着给梁山明辅导。敲开梁山明的门，梁山明却说不用了。
“没有不懂的吗？”陆朝萌被他拦着，目光瞥向房里，“都懂了？”
“暂时没有。”梁山明对他道：“不懂的我课堂上问老师了。”
“哦，”陆朝萌见如此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早点休息吧。”梁山明对他说了这一句，又道了声“晚安”，就将人关在了门外。
陆朝萌吃了闭门羹，心情变得更微妙。他不明白前两天还热情地让他辅导功课的人，为什么忽然间又变得极为冷淡。
这种冷淡，甚至让他有一点点受伤。
难道他还在介意？
回到自己房间，陆朝萌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之前的事，以为说开了就没事了。然而现在，陆朝萌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事。
好愁啊，这孩子。
陆朝萌对梁山明的事越发没信心，感觉做什么都是错的，管也错，不管也错，什么都是错。
到底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本想着到周末，可以好好谈一谈。
结果到了周末，也不见他的人。
陆朝萌忍不住给梁山明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梁山明说在朋友家，一听他说朋友，陆朝萌很快反应过来是哪种“朋友”。
“你，”陆朝萌想到那头两人亲亲我我过二人世界，顿时如鲠在喉，心里想叫他回来，嘴上却说：“老是打扰人家也不好吧？什么时候回来啊？”
“今晚不回了。”梁山明的语气有些淡，却也没不耐烦要挂电话。
“……”
陆朝萌心里满不是滋味，自从梁山明学会离家出走，现在真的活学活用了。他想说多几句，又怕他嫌烦，更怕刺激他以后都不想回来了。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吭声，听着对方的呼吸，陷入了沉默。
良久，陆朝萌妥协了，“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梁山明下意识问。那一瞬间他想的有点多，心里隐隐期待陆朝萌下一句说的是“我有个恋爱想和你谈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在想屁吃，他又不由苦笑。
“谈谈你的未来。”果然，陆朝萌说出了很符合他本人风格的一句话。
“我的未来，没什么好谈的。”梁山明暗叹了口气，承诺了他一句：“我会好好考大学的。”
“至于其他的，不用再说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