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冥王殿下！》七把青菜

3、第三章

　　“佘医生说附近有很多酒吧，都是晚上八点点营业早上五点休息的。”游天织无奈地挂了电话，睁着她那大眼睛等待着张戚的指示。
　　一旁的龚宇却一脸的不高兴，原本这个电话是他提议打的，却被游天织抢了过去。
　　“好。”张戚回过头，拿出手中的照片，“那我们兵分两路，分别去打听照片中的死者所出现过的酒吧。”
　　从第三家酒吧中出来，由于有几个店主不配合，搞的他们有些奔溃，龚宇有些沮丧地一手支着满是涂鸦的墙壁，有气无力地对前面的游天织说道，“班长，你说，都已经是第三家了，怎么都没有人认识这个女人呢？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去问谁？难道还要去问照片里的人吗？”游天织翻了一个白眼，“我们还是赶紧找，就算是大海捞针也要找！”
　　龚宇不情愿地将手从墙壁上拿开，却不经意地看到了一个涂鸦，“班长，你快来看看。”
　　“什么？”游天织半信半疑地走上前，只见墙壁上一个荧光绿的圆形涂鸦，一个圈，里面一些字母，和死者身上的印章整体轮廓相似，而这墙壁上涂鸦唯一能够得到的线索就是这圈里的字母，仔细一看，是两个单词，HappyHour。
　　“龚宇，你上网查查看着附近有没有一个叫HappyHour的酒吧，或者和HappyHour这几个单词有关的，都给我找出来。”游天织抑制着心中的兴奋，正色道。
　　“有！有一个酒吧，而且只有这么一个酒吧。”龚宇兴奋的裂开嘴，伸手指着前面的路，“前面拐个弯，再走一个路口就是。”
　　正在这时，刚想迈步向前跑的游天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喂，组长，我们可能找到那个酒吧了。”
　　“我已经在这里了，你们赶紧过来，这个酒吧名字叫半梦。”电话那头传来的还是张戚的那个平易近人的声音。
　　“好的组长，我们马上过来。”
　　不一会儿，二人便出现在了那个叫半梦的酒吧中，张戚正坐在柜台前的高脚凳上，面带笑容地看着柜台里还未完全睡醒的老板。
　　“我说警察叔叔，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巴不得客人多呢，再说了，这么多客人，我们怎么可能记得清。”那老板用手揉了揉眼睛，将手中印着红发女子的照片放下，满脸无辜得看着张戚。
　　他身材瘦小，一副黑框眼镜，一头黑紫色卷发盖住了眼睛，如果不说，还真的以为是个未成年人。他抬头，微微猥琐地看着张戚，而张戚也只是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笑总是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组长。”龚宇上前叫道。
　　张戚转过身，“你们来了？”
　　游天织点头，“组长，死者死前曾经在这里出现过吗？”
　　那老板听到游天织说的死者，他吓了一跳，满脸的惊恐，的确，他的酒吧名气小，而且鱼龙混杂，经常会有小混混过来做些其他见不得人的交易什么的，不过他们都十分小心谨慎，警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再如何，他这小店也没遇到过死人，面前的警官一说死人，这竟是让他感到莫名的紧张。
　　张戚看了看老板的表情，道，“目前我可以说是可能，但是如果把他带回去审一审，估计什么都清楚了。”
　　最让游天织佩服的就是张戚的这个不动声色的恐吓，还有他那敏锐的洞察力，即使一个小小的表情，都没办法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走，所以，任何人从来都不敢在他面前撒谎，因为有时候，他只需要一个表情，就知道你是否在撒谎。而她，梦想也是成为这样一名高级警探。
　　“别呀警察叔叔，这不是大清早的没睡醒，昨晚又喝断片了，所以才想不起来的嘛，等一等，我想起来了。的确，我见过这个女人，但是那是昨晚八点左右她就已经走了。”老板脸上写满了无辜，“这个女人脾气真的很不好，借着酒疯还打坏了我们店里的一个青花瓷呢。所以印象深刻点。”
　　“早这样说不是没事了嘛！”龚宇不屑地边做着笔记边说道。
　　“我这不是喝断片儿了……嘛。”老板低着头，不敢看张戚，也不敢看龚宇和游天织，只是低着头。
　　张戚若有所思的笑了，“放心吧，我们只是为了查这个女人的身份而来的，其他的并不是我们管的。”
　　老板听罢，眼中闪现了一丝光芒，“早说嘛。这个女人我们也不认识，也不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昨晚我第一次见到她而已。”
　　“她什么时候来的？和谁一起来的？走的时候有谁跟着吗？”张戚继续问道，那股强烈的低气压，好像分分钟就能把人压成肉饼一般，使人透不过起来。
　　老板还是揉了揉眼睛，有些小心翼翼地仔细回想着，“什么时候来我根本不知道啊，只是打坏青花瓷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啊。走的时候我也没太在意。只是知道，这个女人来过我们这里。九点多的时候我已经看不到她了，我想她应该是走了。”
　　“那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游天织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老板向他看了一眼，“警察姐姐，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呀。”
　　“警察姐姐？”游天织心想长这么大了还没有人这么叫她，刚毕业还居然被一个看着小却是一个成年男人而且是混社会很久的老油条叫做姐姐，这个人的胆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龚宇一听班长突然飚了的高音，顿时感觉这气氛不对，马上上前制止游天织的行为，道，“班长，班长，我们问问其他的。”
　　“既然打破了青花瓷，那她总是要赔偿的，不然你们怎么会放她走？她是如何赔偿的？”张戚问道。
　　老板此时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这个女人真是了不得啊，马上从怀里掏出一沓钱给我，总共有十万块，能买好多个青花瓷了。”他那青花瓷不过是在古董街上买来的假货，他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个不识货的女人，这钱不赚白不赚。
　　“当时她有带钱包吗？”
　　“没有啊，她是从怀里掏出来的，准确的说，是从胸前挂着的小包里。那个看上去不像钱包。现在人出门要么刷卡要么刷手机，像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少见，一下子把这么多现金放身上，还真是胆大。”
　　“你们店应该有摄像头的吧？把昨天的记录给我调出来。”张戚指了指柜台上方以及安装在酒吧中四个角落的摄像头。
　　老板有些尴尬的用手摸了摸脖子，“这个……不好意思啊，这些摄像头已经坏了一年了。现在只是个摆设，唬唬人的。”
　　“你！”游天织愤怒地看着老板，老板竟回她一个无辜的眼神。这实在是一根多年的老油条啊。
　　“既然这样，你最好最近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或许，我们以后还会找你好好聊聊的。”张戚对身后的两人道，“走吧。”
　　“没想到佘医生真的是神机妙算啊，连在酒吧她都知道。”龚宇边走边小鹿乱撞一般兴奋的说着。
　　游天织见他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常来的人当然都知道啊！”说完，她追上前面张戚的脚步，“组长，死者在九点之后离开了这家酒吧，你说，她会不会直接去咖啡屋了呢？”
　　“我是觉得不可能的，那个女人醉酒打破酒吧的青花瓷，而且还马上赔偿了，然后就走了。我觉得这说明一点，就是她在这个酒吧里玩得不开心，不够尽兴，要是我的话，我会另外再找一个地方玩个痛快。”龚宇边点头同意自己的观点，边说着看着他们。“况且，从这里到咖啡屋，用慢慢走的话，也不用两个小时吧。”
　　张戚颔首，游天织这才开始说他们的发现，“组长，我们刚刚似乎找到了另外一家酒吧，他们有一个标记，和死者身上的印章很相似，我想，她应该在那个酒吧里出现过。”
　　“哪一个？”
　　“HappyHour酒吧。”
　　这个酒吧不同于一般的酒吧，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一个地下□□，刚进去，便被门口的两个人的背挡住了，“不好意思，我们酒吧还没有营业。”他们也没有转身，所以看不到他们三个人身上的警服。
　　“没有营业最好。”张戚走上前去，拍了拍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
　　那个男人转身，一看来的是三个警察，脸色马上变了，“你……你……你们来找谁？”
　　“你们老板。”
　　一进门，一片无尽的黑暗向他们袭来，的确，正如他们所说，这里还没有营业，当灯全部亮起来的时候，他们都惊呆了，墙壁上挂的都是些牛头羊头，还隐约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这俨然是一个鬼蜮。
　　那男人尴尬的说，“昨晚我们举行了一个化妆舞会，还没来得及收拾。”
　　化妆舞会，就是说，来的人根本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楚咯。
　　张戚指着手中的照片，“你昨晚有没有看见这个女人。”
　　“哦！这个女人，印象很深刻啊！”那个男人似乎很配合，“这个女人是昨晚唯一一个没有装扮的。”
　　游天织问道，“没有装扮你们还让她进来啊？”按照一般化妆舞会的规则，没有装扮的话，就不能进去的，在她的规则世界里面，这本该就是这样的。
　　“那个女人有钱啊。不过当时喝的有点醉，还一直抱着我们DJ不撒手。”那个男人耸耸肩，无奈地说道，“我们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是好像不知道为什么，她后来自己自动就走开了。”
　　“她什么时候走开的？”
　　“大概十一点的样子，踉踉跄跄地走的，但是好像却感觉有人扶着她，我当时还好奇的看了几眼呢。”
　　张戚点头，指了指头上的摄像头，“这个不会是坏的吧？”
　　“没有，这个很好啊，我们店每个月都会检查的。人来人往的，如果发生事故了还能看看呀。”那个男人摆了摆手。
　　“很好，那你把昨天的记录调给我们。”
　　那个男人转头对那个打扫卫生的男人喊道，“阿军，把昨晚的摄像记录调出来。”
　　“哦，好的。”那个叫阿军的男人应道。
　　“那个，我们要知道你的姓名。”游天织拿着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