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被神选中的布加拉提》摸鱼摸瑜

21、(十九)

　　离竞技场那天已经过去了一周，我每日基本都是白天做我的普通学生，放学回家后便会幽灵脱体去往幽灵世界
　　但是我遇到了一个麻烦——作业
　　高中生的作业真的是太多了，哪怕我每天以我最快的笔速（将速度限定在在笔即将写不出字的边界）要完成我所有科目的作业，也至少需要半个小时。
　　以前的我是不介意每天浪费这半小时用来写普通学生的作业的，但是现在因为每晚要去观察一下暗杀小队以及瞬移到意大利看看布鲁诺他们，这半个小时就显得十分珍贵了。
　　我从偶尔会感受到的时间暂停获得了一点灵感。那么我不如…也暂停时间试试看？既然令时间倒流我都能做得到，那么没道理做不到暂停时间
　　我摘下了头顶的超能力抑制器，尝试了一下暂停世界的时间
　　我果然能做到！
　　那么我可以每天暂停半个小时的时间用来写作业了，超能力者偶尔也会想做个弊嘛，反正又没有人会发现。

　　今晚写完了作业便瞬移到了意大利，在布鲁诺他们三人的见证下，特里休回到了学校继续着她的学生生活，乔鲁诺少年已经扫平了主要的障碍，开始接管组织的掌控权。可能这就是主角的厉害之处吧，以十五岁的年龄便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
　　“其实如果你们实在挂念的话，我可以将乔鲁诺的灵魂抽出，让你们见上一面，不过不能超过44秒。”我对身旁见证着一切的布鲁诺三人说
　　而布鲁诺则是望着乔鲁诺他们的方向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用了”，他说
　　“我想要传达的，在那天已经尽数传达，他们今后会活得很好。而身为死者的我，还是不要去打扰生者的世界了。”
　　我有些不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也许这是因为跨越生死之界的门槛，对于我来说就像吃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我想我也不要了吧。”纳兰迦说，“其实我也没什么想对他们说的，看他们活得很好我就很开心了。”
　　“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阿帕基开口。
　　结果虽然他们三人每天很关心乔鲁诺米斯达他们的动向，最后却一个都不愿意见他们一面

　　“那么你有什么想要达成的事情吗？”我问布鲁诺
　　我欠下了他天大的人情，只要是他提出的要求，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为他办到，我也相信他不可能提出违背我原则的要求
　　在结束了一切之后，远离了□□与争斗，他本人的愿望会是什么呢？
　　“我想……先去看看我的母亲。”布鲁诺开口
　　是了，布鲁诺的母亲的确还在这个世上，但自从布鲁诺加入了□□之后，为了防止牵扯到他的母亲，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了。
　　她的母亲可能以为他已经失踪多年……她，还会记得他吗？

　　自从我复活之后就因布鲁诺的事再也没有联系过世界意识，但是我没想到我又会因布鲁诺的事而找上它，想要快速得知布鲁诺失联多年的母亲的位置，只能先拜托全知的世界意识了。

　　根据小界提供的坐标，我带着布鲁诺瞬移到了米兰的一处小别墅。别墅前的院子中是无比幸福的一家三口：丈夫正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修建着草坪，而妻子正坐在树荫下的桌椅旁温柔的看着院中正在与家犬玩着飞碟游戏的儿子。
　　我的感情还做不到完全与人类相通，但是我觉得布鲁诺他此时可能会难过吧？
　　“真好啊。”
　　看着院中的景象，他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看到她的生活如此幸福，那么我也就放心了。”
　　哪怕是她也许已经将他忘记了吗？
　　我不信邪的运用了透视能力，扫视了这个房子一圈
　　“其实她并没有忘记你，”我拉了拉布鲁诺的袖子，“她的钱夹中，还放着一张儿时你与她的合影。”
　　布鲁诺望向了他的母亲，眼中流露出的是复杂的我不能理解的思绪
　　“我宁可她忘记了我。”他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你需要我帮你删去一些她关于你的记忆吗？这样她可能就没有那么想你了。”
　　“这你都能办到吗？”布鲁诺低下头问我
　　我点了点头
　　“那么就拜托你了，楠子。”
　　“好的。”

　　就在此时，院中的男孩奔跑时突然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吓得树荫下的母亲连忙上前查看。
　　男孩明明已经摔破了膝盖，丝丝血液从伤口中渗出，却还在强撑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反过来安慰着自己的母亲
　　这个男孩也像他一样，是一个温柔而懂事的孩子呢
　　我看到布鲁诺走向了他的母亲与他素未谋面的弟弟
　　他单膝跪在了男孩的面前，隔着虚空，在男孩的额上印下了一吻
　　“愿你的未来平安无忧。”
　　他说
　　“我相信你会保护好她的。”

　　那一刻我恍惚间仿佛看到布鲁诺身前的那个男孩变成了那个还拥有着母亲的渔夫之子。
　　他，祝福着他的弟弟，就像祝福着曾经的自己。
　　可是这一幕却只有我能够看到，生存与死亡将他与他们分隔在了两个世界。在我这里看似他们已经贴的如此之近，但实际上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那个男孩也并不能感受到他哥哥的祝福

　　‘小界，帮个忙’
　　幽灵状态的我无法对生者的世界进行任何干扰，但是世界意识可以稍稍做到一点什么
　　【...好的吧】

　　院中忽然吹起了一阵微风，将桌前花篮中的玫瑰吹落了一瓣
　　那一瓣玫瑰飘飘悠悠的随着微风旋转，最终轻柔的印在了男孩的额头
　　男孩疑惑的拿下了那瓣花
　　“妈妈，”他将花瓣递给了他的母亲，“刚刚它吻了我的额头，我猜它是在安慰我吧...为了感谢它，我想将它做成书签，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母亲回答

　　希望他会好好保存这枚书签，因为这是来自超能力者的祝福，护他平安无忧的祝福。

　　当目送男孩被父母搀扶着走进了屋中之后，布鲁诺起身走向了我，“我们回去吧。”
　　我注意到了他眼角的晶莹
　　“你流泪了。”
　　他只是用指尖蹭过了他的眼角，带走了那一点湿润，抿掉了
　　“人在道别时，总会有些伤感的。”他笑着说

　　最后我骗了布鲁诺，我并没有删去他母亲对他的记忆，这是出于我的私心，我不想她忘记她拥有过布鲁诺这样优秀的儿子。

　　“你还有什么想要达成的愿望吗？”我问
　　其实我只是觉得他虽然是在笑着，但是总归会有些伤感的吧，也许达成他的其他愿望能够让他开心一些
　　“其他愿望……我也想去你曾经和我说过的家乡，那个遥远的东方国度看一看，可以吗？”
　　说这句话时他正注视着我的眼。
　　我活着的十六年中见过无数的海，无论是阴沉逼人的天空下忧郁的海，还是群岛外滩热情的海，亦或是神秘而诡谲的深海，没有哪一抹蓝能够如同他眼中的海蓝一样，引人深陷。
　　我本以为他会想去那不勒斯海边的那个渔村，那里才是他平安生活了十二年的故乡
　　“当然可以，我还想带你回家看看。”我说
　　虽然我的父母也看不到他，不过也许我能模仿当初他的动作，将他当初做给我的菜肴通通也给他也做一遍。
　　“好啊。”说着，他自然地牵过了我的手，实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到我挑不出任何不对，自然到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的我竟然一点也不反感
　　“我们回家吧。”

　　我们先回到了阿帕基与纳兰迦那里，他们的视线扫过了我与布鲁诺交握的手，却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与他们说了布鲁诺未来的打算，并问他们之后打算去哪里时，纳兰迦因为好奇布鲁诺曾经做过的那些美味的源头，也想随我们去看看。而阿帕基说既然布鲁诺和纳兰迦都去了，那么他也去看看好了。
　　行吧，最后又拐来了三个幽灵。

　　我带着他们瞬移到了老地方，这次我记得了提前将中文传输给他们，避免了如同暗杀组一样语言不通的窘况。果然面对的又是被一票幽灵包围着问东问西
　　“这几位也是楠子的新朋友吗？”幽灵们问
　　“不止是朋友的。”
　　我将布鲁诺拉到了我的身前
　　“这位是我的大恩人，他救了我的命。”所以你们应该明白要怎么对待他了吧
　　“我身后的这两位，是我和他共同的朋友。”我继续对幽灵们说
　　“我救了你的命？”布鲁诺回头诧异的问我
　　...仔细想想这一周我好像还真的忘记告诉他关于他救活了我这件事
　　他不会以为我从十年前开始就是幽灵了吧？

　　将被幽灵们团团包围着的布鲁诺拉了出来，我觉得我此时应该好好和他解释一下他‘救活’我这件事了
　　不过一旦和他解释的话，就肯定要说出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欺骗他的事实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十岁时就死去的小女孩，我只是一名一直都在利用着他的超能力者，我利用了他使我复活，而代价是他的死亡...

　　但是这次我不想再欺骗他了，我从最初的绯红之王镇魂曲开始，讲述了我十年的背后灵的故事
　　“其实就算乔鲁诺没有拿到那把箭，我也不会死去。是因为你，布鲁诺”，我终于将这个故事讲到了最后。
　　“因为你，我成为了‘人’，所以我不会因失去了超能力而死。”
　　“不，不是的，楠子”布鲁诺摇头，“你一直都是人类，只是你自己不这么觉得而已。”
　　他这句话的竟然和世界意识当初说的一样
　　可是在我的心里，依旧只承认我的‘人心’是他给予的，但是在此时，辩驳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
　　“是你救活了我，布鲁诺，但是我却不能挽救你的死亡...对不起。”
　　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我恍然惊觉我这些年来所有道歉的话，竟然都是说与布鲁诺的。
　　我很少与人道歉，因为我能挽回我做出的任何错事。但是当我欠下他的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的事物时，我能够做的，却也只剩下了这样苍白无力的一声‘对不起’
　　我握紧了拳，有些不敢看向面前的这个人，接着说了下去
　　“而我也从十年前就开始欺骗了你...对不起。”
　　这是我第二件应该向他道歉的事情，我利用了他的善心。
　　“你不需要道歉的，楠子。”，他宽大的双手包裹住了我紧握的拳，
　　“我所做出的所有决定都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我只是走向了我应该走向的命运。其实应该是我感谢你，在这十年支撑着我活着，支撑着我面对命运，支撑着我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这怎么说都应该是欺骗了他的我有错才对吧！
　　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面前这个人，我无法救回来呢
　　从出生起我便因拥有着超能力，能够轻而易举的办到常人无法办到的事而失去了作为人类的快乐，而后又因日渐增长的超能力，逐渐失去了绝大部分的喜怒哀乐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办到任何我想做的事，其实这样活着也挺没意思的
　　可是现在复活了之后的我却发现，我其实也弱的可以，我连一个想救的人都救不到
　　当我拥有了人类的心之后，体会到的第一种情绪竟然是…悲伤

　　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个人啊！

　　突然间有一只手覆上了我的双眼
　　“万能的，还要去拯救世界的超能力者小姐，不会因这样的小事而流泪，对吗？”
　　“...这并不是什么小事。”
　　这是万能的超能力者唯一办不到的事
　　“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我没有痛苦也没有遗憾，现在还能以这种姿态‘活着’，顺便还救活了你，怎么说都是我赚到了，或者说是赚翻了。”
　　“...”
　　“所以当我移开这只手时，你能够笑着恭喜我吗？”
　　让我去笑这实在有一些为难人
　　“我...笑不出来”，同时也因他的话而哭不出来。
　　但是我眼眶中的液体还是在接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刻晕染而开，浸湿了他的手掌。

　　良久之后我的双眼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布鲁诺摸着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下我的脸，说道，“现在你的表情还算挺正常的，那我们先回去？”
　　我正常应该是什么表情？面无表情吗
　　“我们回去吧。”我说，看起来布鲁诺并不想再就谁死谁活这件事继续讨论下去了

　　“那么走吧。”
　　我看到他说完这四个字便向着月光走向了前方，留给我的是他顺着光投下的，并没有影子的背影
　　这次他没有牵过我的手，不过我觉得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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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是布作别生前事，来到新世界的一章吧
就布差点就想和楠子在一起了，但是一听楠子是活人，就又憋回去了(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出来)，这也算是人鬼情未了的必经之路吧，是夹杂着酸甜苦的蜂蜜柠檬的味道。
其实我有些想不出如果布不主动，还不算很明白感情的楠子要怎么和他在一起...反正最后总能在一起的啦！
不过好歹把护卫组三人也拐到眼皮下感受神秘的东方力量了
茸后面还会出场(找上门)的，毕竟他和福葛两个聪明人1+1>2
(楠子：所以说我最讨厌聪明人了！)
其实存稿箱撑不住的原因还有我想将同一个故事放在同一章里...所以相比起前面，就爆字数了。它是真的跪了()只能慢慢现码现更了
看着这四千字陷入了深深的怀疑...我真的能五万字完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