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日记续篇》scotty

11、第十一章

　　第二日，我和强仁说要陪恩姬去逛街，他没怀疑什么就准我去了，只是走之前他很不满地提出必须下午3点之前回家，他想和我出去吃饭。
　　想想我和强仁有好久没一块出去吃过饭了，经他这么一提心里不免高兴，不禁暗自期盼着下午的到来。
　　正秀哥的这位女朋友家境还真不一般，白砖红顶的三层别墅，有自己的车库花园和室外游泳池，如果技术够高的话，你可以以阳台为跳板直接来个空中转体720度跳进去，不得不说一下她家花园里的那条纯白的萨摩耶，居然喜欢咬别人的裤腿不放，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一楼的客厅里站着不少人，可惜一个也不认识，搞新闻编辑的，作记者的，样子不是很尖刻就是假的让人作呕，他们一定都要这样子吗？又不是什么政府高级官员也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富翁，干吗弄得都那么小资的模样啊？觉着怪不舒服的，而且生日Party不都是大家疯玩疯唱疯跳，开心地互相喷着啤酒沫抹着蛋糕的吗？没这么假吧？我不禁暗皱着眉。
　　“正秀哥……”我穿过人群走到他身边，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什么时候开始啊？”
　　“等一下。”他小声对我说，抬眼看见我身边的奎贤，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你好~”
　　“你好正秀哥~”奎贤很有礼貌地向正秀哥点了一下头，我有点惊讶。说来奎贤今天真的是十分帅气，不论是打扮上举止上，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爸妈离婚没人管的野孩子，可能他尊崇倚靠的那个表哥是个家教很好的人吧。
　　“怎么样？兔学长和奎贤哥哥很帅吧？”秀贞扬着脑袋瓜看着餐桌旁的一众美女。
　　其中一个金黄色长发的大眼美女用眼角扫了扫我：“勉强80分吧~”
　　80分？？你在我眼里也就50分吧谁让你不是帅哥哪？？我没好气地回了她一个卫生球眼。
　　刚一回头发现奎贤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被好多高挑的女人围住了，我登时一股愤气从头至顶，凭我“娇小”的身材硬是从那几个女人间挤了进去，拉着奎贤的手向她们摆出很客气的样子：“可否、允许、我、和他、单独两句？？”说着生猛地把他拖了出来。
　　“真是麻烦~”他拧着眉毛。
　　我白了他一眼。
　　“你吃醋了？”他好笑地看我的脸。
　　“才没有！”-__-##
　　他扑吃吃地笑了出来，乐得老开心的样子。
　　正这时，里屋的门开了，一个女孩缓缓地推出一个巨大的蛋糕来，说巨大也有点夸张，反正在我记忆里就没见到过这么个size的，蛋糕上白的粉红的绿的奶油泛着光，还沾着巧克力切片，水果布丁和芝士条，看起来滑腻腻的，好想一个手指头戳进去然后抹一大把抿进嘴里。还好没那么做，不然屋里的人非把我扔出去喂那条萨摩耶不可。
　　蛋糕停在客厅正中央，或坐或站的客人们纷纷围拢过来，我想凑到正秀哥身边可惜被众人挤飞，只好站在离蛋糕很远的位置，泪……
　　“咳咳~”推蛋糕的那个女孩清了清喉咙，我有点好笑并没有人在讲话她干吗要这样。
　　“今天是我们国内新闻部，最漂亮，最可爱，最优秀的郑秀媛25周岁的生日，大家都来唱生日歌祝福她吧！”
　　一屋子的人就在她的带领下开始为那女人唱起生日歌来，可惜在我听来怎么听怎么像丧歌，我咕哝着嘴随着大溜，双眼紧盯着那女人，正一脸幸福地陶醉在大家的祝福中，她很漂亮，在烛光的映衬下很动人，和身旁帅气的正秀哥十足的般配，只是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完全适应这种状况，看着正秀哥吻了那女人的脸颊，我只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
　　“1，2，3！！”两个人合力吹熄了25根蜡烛，正秀哥的笑容是灿烂的，是毫不做作的，他可能真的爱那女人吧，也或许我是在羡慕他们这样幸福的笑容。
　　“晟敏。”身后的奎贤扯扯我。
　　“嗯？”我回过神来。
　　他伸过脸来小声问：“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凑的好近呼出的气弄得我耳根痒痒的：“6月份……20日……”
　　他像记住了似的点点头，咧开好看的嘴角笑了。
　　“吃蛋糕咯，吃蛋糕~~！！”秀贞兴奋地大声唤着，很幸运我分到了很大一块，还沾着一大片巧克力和好多海苔末，呵呵，这回让奶油腻死我我都甘心了，张开大嘴刚要咬下去，脸上忽然凉丝丝的，啊！！！谁抹了我一脸？！
　　我凶恶地回头，发现奎贤笑嘻嘻地往嘴里塞着蛋糕一边向后逃，我胡乱抹了把脸，把蛋糕上的大片巧克力先行解决掉，然后拿准了就照奎贤奔过去。
　　“不要跑！我要正中目标！”我举着蛋糕大喝。
　　“晟敏啊不要乱跑啊！”正秀哥在一边哭笑不得地叫我也没顾，和奎贤在优雅地品尝着美味的人群中追来逃去。
　　忽然大门口一声刺耳的口哨，我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一阵wohooooo的兴奋又怪异的狼吼，我认得那声音的，强仁逼我穿女生衣服的时候，daoka成立5周年时的party上，还有每天在总部楼上楼下打打闹闹的时候，我最熟悉不过……
　　我僵硬地转过头去，看见强仁很酷地站在那里，身后还有瑜卤哥，在中哥，东海，丽旭，神童，恩赫，艺声哥，始源，基范，有仟哥，俊秀，昌珉，那些自从daoka解散了就很少见面甚至没再见过面的狼成员们，都齐刷刷地立在大门口，脸上的表情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次打群架的时候都要嚣张，好像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值得放在眼里的感觉，气势强大得吓人。还好他们手里都没有武器，不然我会误以为他们要把这房顶给掀了。
　　客厅里的人似乎都被吓懵了，被震得都傻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们根本想象不到会发生什么事，只会紧张得大吞口水。秀媛躲在正秀哥的后面瑟瑟发抖，而正秀哥脸上那惊讶的表情比我更甚于此。
　　“嘿嘿~”强仁眯着弯弯的眼睛，和正秀哥打招呼，“朴李特，女朋友过生日，怎么不叫上我们啊？”
　　正秀哥下意识地看了看我，我赶忙摇头示意不是我泄露了风声。
　　“啊~~”东海皱了皱眉头，走上来，“小兔子也在这里哪~”说罢冷冷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奎贤。我一阵冷颤。
　　神童走到蛋糕前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地用手指舀了一大把，很明显旁边的客人有些愠怒，神童眼神很挑衅地和他们对视，十分嚣张且毫无素质地把沾染着奶油的手指果进嘴里，发出很大的砸巴声。
　　正秀哥依然很镇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奎贤则很好奇地盯着强仁。
　　强仁摸摸后脑勺，晃晃悠悠走到正秀哥跟前：“我说朴李特，怎么不给你的女朋友，和你的同事们介绍一下啊？”故意把女朋友和同事两个词说的十分难听。
　　正秀哥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身后的秀媛颤抖地开口：“正秀哥……你……你的朋友啊？”
　　话一出口，daoka的成员们都好笑地嗤了一声。
　　“哦？我们和朴李特熟得很难到你不知道吗？”他装腔作势地，“其实也不奇怪，我们也是前两天才知道他交了个女朋友，刚听说他到你这参加生日party了就急着来凑个热闹，时间有点赶也没来得及买什么礼品穿得也很随便你不介意吧？”
　　强仁眼里扼人的寒光刺得那女人一哆嗦，她慌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话说回来朴李特，”他又转向正秀哥，“你有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们这些兄弟，这些人急着看嫂子呢，虽然混混作风不太正派登不了大雅之堂，给你丢了点小脸面，让你在你新生活里的同事面前下不来台，你也不能把我们都雪藏了啊~何况，就算告诉我们你有了女朋友，我们也不会把嫂子怎么样的啊？你李特以前再混再滥再声名狼藉，那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啊~”字字刺耳，听得我都哑口无言。
　　我第一次看见强仁这个样子，其实daoka并不是那样的，他也不会是说出这种话的人，可是人都接受不了欺瞒和背叛吧，何况是和正秀哥形影不离的强仁。
　　“狼披上了衣服就可以冠冕堂皇地做人了朴李特~”他好笑地说，伸出手来弄了弄正秀哥胸前的领带。
　　“呃……你……”秀媛又颤抖地开口，“你们……吃……吃蛋糕吧怎么样？”
　　强仁瞥了一眼狼吞虎咽往嘴里塞着蛋糕的神童，回头和她灿烂地笑笑：“不好意思已经在吃了~”
　　“那……那就和我们一块……”
　　那可怜的女人还没说完瑜卤哥就无情地打断她：“不用客气了嫂子，嫂子也是很可怜的，和李特哥交往很久了吧可我们兄弟前几天才刚刚知道的，不知道为什么李特哥也一直雪藏着嫂子啊。”
　　“李特哥……？”她可怜巴巴地眨着大眼睛。
　　“你的正秀哥啊，”强仁插嘴，“没想到吧优秀的记者原来竟然是个混混呢，到处打架打得头破血流，把可怜的小混混逼到跳湖自尽，把人的腿活活打断可是眉毛都没有皱过一下，还有啊，他泡妞的技术绝对一流相信他没有完全展示过给你呢~”
　　“你……”秀媛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女人真是脆弱，不过谁又能受得了这番言论，她捂着嘴哭着跑进客厅里屋，强仁得意地看着她的背影，艺声哥打了个很响的口哨。
　　真是可怜的女人，在自己25岁的生日上遇到这种事。
　　“秀媛！秀媛！”屋里的客人追进去了一大半，我敢保证有一大部分是为了逃离这块鬼地方。
　　“秀媛！”正秀哥有些焦急，看来他是真的很担心。
　　我大气不敢出，注视着正秀哥的脸，那一向温柔平和即使是打架的时候也不曾变过的脸现在也开始扭曲了。
　　“金英云！”他指着他的鼻子，头一次听到他用这样愤怒的口气，“你跟我出来！！”
　　吼罢他愤愤地走出大门，强仁好笑地哼了一声，晃悠着跟了过去。
　　我想跟过去看个究竟，被东海一下子拽住胳膊。他向我摇摇头。
　　屋里所有的daoka成员都静静地站在原地谁也没动，好像在很默契地数着什么。
　　“1，2，3……好，走！”话音刚落这几个人呼拉一下拥出屋子，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东海拽了出去。
　　我们十几号人就这么分别扒着别墅门口的四个门柱，露着小脑袋紧张地盯着小花园里的强仁和正秀哥。
　　“哦~~~看情况真是剑拔弩张啊~~”有仟眯缝着眼分析着。
　　“强仁哥这次可是惹李特哥生大气了啊~~”始源咬着手指甲。
　　“嗯嗯嗯。”东海深点着头表示赞同。
　　我翻了翻白眼。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本以为这两个人会在外面吵得天昏地暗甚至动起手来，可事实上是强仁低着头缩着脖子站在那里，双手插着裤兜，脚尖一下一下地蹭着地面，正秀哥则似乎在调整着情绪一样一会儿摸着额头一会儿望天吐长气，两个人都不说话。
　　偷偷在远处观战的我们，也都一声不敢吱怕惊动了他俩。
　　半晌，正秀哥无可奈何地走近强仁，手放在他肩膀上想让双方都平静下来，可强仁却执拗着挣开。
　　“强仁……强仁你听我说，”正秀哥开口，语气仍然是那么温和平缓，看来他的怒气还是被理性打消了，“你和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也都不是当初那只随心所欲打架打到什么都可以不顾的狼了，虽然这很难接受，但……但是你不能老停留在过去。何况，daoka解散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失去彼此了，强仁和李特永远都是一体的这我很清楚，只不过，不像以前的那种方式罢了你明白么？”
　　我呆呆地注视着强仁，他没有任何反应，仍是蹭着脚下的土地，连头也不抬。
　　“我知道你现在怨恨我，我不是想向你们隐瞒什么，也不是觉得做混混有什么丢脸，更不是什么背叛你，我打算等事情都安定下来再找你们好好告诉你的……”他伸手想触摸他又不知怎样安慰他好，只好放弃地叉着腰，低头深呼吸着。
　　“我只是有我的工作我的生活了而已，你也是，什么都没变，只是丢掉了daoka这个名号只是这样，你成熟些好么强仁？”
　　强仁脚下的土地已经快被他蹭出一个坑来，我听到他在吸鼻子。他在哭么？那么坚强的强仁也会哭？我的心也开始难受起来。
　　正秀哥上前轻轻捧起强仁的脸，让他的额头抵住自己的，双手抚在他的肩膀上：“听话强仁，从现在开始你也要赚钱养家，好好过日子，以前你被人打死了也不要紧，李特给你陪葬，现在呢……”
　　我看不见强仁的脸，但是感觉他的心里现在是五味陈杂，他像个孩子一样扯着正秀哥的袖子，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寻求抚慰。我的心揪揪成一团。
　　“我在这里呢强仁，离开daoka生存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强仁还会像以前那样战无不胜，而李特，还会陪着你的。”正秀哥像哄小孩一样抚着他的背。
　　只有他最了解最信任的李特才会成为他的依靠，他的支柱，他的勇气和力量，让他永远也不会倒下去。
　　东海那几个家伙居然在偷偷抹眼泪，可我却哭不出来，蹲得这么久却一点也感觉不到腿疼，只是觉得胸闷，心口堵得慌，喘不上来气想好好发泄。
　　两个人在小花园里互相倚靠着的景色很美，连身边的奎贤也看直了眼，我想说点什么，可这时强仁却轻轻推开正秀哥，低着头无精打彩地走开。
　　“mo？？”瑜卤哥抻长脖子跟着他的背影，“他走了？”
　　我赶忙从柱子后跑出来，追了过去。
　　“强仁……强仁你没事吧？”我小心地跟在他身后。
　　他低着头顾自走出大院门口，拐上人行道，一声不吭。
　　“强仁你不要伤心啊，正秀哥他也不是有心的……”他现在心情一定不好，或许需要人安慰。
　　“你要体谅他啊，你当初……不是也有女朋友的么，他都没……”
　　“你懂什么？！！”他突然转过身向我大吼，表情好凶，吓得我心脏险些蹦出来。
　　“对……对不起……”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可是他干吗这样吼我？
　　“我和李特的事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他狠狠地。我委屈极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他深呼了一口气平息下来：“这事你不要管了兔子，我没事。”
　　“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看你难过……”我小小声地，带着哭腔。
　　“不想看我难过为什么还骗我？”他眯着眼不信任地斜盯着我，“和恩姬去逛街~把我当傻子了是不是？”他的声音冷冷的，刺着我脆弱的心坎。
　　我没有力气和勇气抬头看他，怕一看他的脸我就哭出来了。
　　“李特让你撒谎的？”
　　我开始吸鼻子。
　　“你还跟我隐瞒了什么？”一字比一字冷，一字比一字更刺痛我。
　　“我没有……”我哭着说，不争气的眼泪终于留下来了，像个被老师误解而受到批评的孩子那样低着头抽泣。
　　他冷冷地看了看我，再没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我终于瑟瑟地抬起头看他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你生我的气？我没有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难过啊，我那么努力的想让你高兴，想分担你的不愉快，这样我才会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弱小那么没用，可是为什么你总是拒绝让我走到你的内心里去呢？我不是想知道你的什么隐私，也不想揣测你的秘密，我只是想更接近你一些想成为你的精神支柱，你……你居然让我不要管还说我什么都不懂，还……还质问我隐瞒了什么……我……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呀……？大滴大滴的眼泪不住往下掉，我孤零零地站在街上，低着头哭得一塌糊涂。
　　回到家，房间里空荡荡的，静得可怕，就连透过窗子的阳光都那么冷冷清清，强仁没有回来，他去哪里了？我楼上楼下找了个遍也不见他的踪影。
　　这么大的屋子一下子变得像个阴冷的冰窖，我冷得发抖，可是没有温暖的怀抱来让我取暖。以前我哭的时候，强仁都会伸开双臂轻轻抱着我，让我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而现在，他好像不会那样了。
　　我回到学校图书馆的阳台上蜷着双腿坐下，好冷……心里也是……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奎贤……我呆呆地望着他。
　　“我看见你跟着他走了，就没跟过去……”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我抹抹湿湿的眼眶。
　　“他不会回家的，你也不会呆在一个人的家里……”他笑笑，坐在我旁边。
　　听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把头埋在膝盖里小声地哭。
　　“他……他……他说我不要管他……”我哽咽着说，“……说我根本不懂他和李特的那些事……”
　　我抬起头狠抹了把鼻涕，“是啊我是不懂，那他可以告诉我啊……有好多好多事……只有他和正秀哥才能分享，可我……就不配……他高兴了就什么都行……不高兴了就凶……也不理我……5555555555555555~~”我抽得说不下去。
　　奎贤轻轻把我抱在怀里，我揪着他的衣服，脸埋在他胸前鼻涕眼泪齐流。
　　“别哭了晟敏，你不配分享他的事，他也不配喜欢你。”
　　“也许他……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我啜泣着说。
　　他捧起我的脸，轻轻地吻我脸上的泪水，虽然冰冷，却给我的心里注入了阵阵暖流。
　　“奎贤……”我想挣开他，可身体一点不听使唤，手脚罢工了一样根本一点使不上力气。
　　“你的手好冷……”他拿起我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
　　“你的手更冷……”我咧着嘴角吸着鼻涕想做出笑的样子。
　　“我天生的，”他笑笑，“手冷，没人疼。”
　　我吸了吸鼻子，看着他一脸温柔，我小心地把手抽出来，反过来握紧他的双手轻轻地揉搓着，用嘴哈着气，又拿起来贴在自己的双颊上。
　　“好些了么？”我傻乎乎地问。
　　他点点头，捧着我的脸，吻我的唇。
　　你不要这样，奎贤，不要对我这么好啊……我内心挣扎着。
　　他紧紧地搂着我，吻得更深更专注，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清醒却没有反抗。我闭紧双眼，感觉身体慢慢暖了起来。
　　“晟敏，我爱你。”吻了许久他哑着嗓子对我说。
　　我不争气的眼泪顿时又流了下来。
　　他再一次覆上我的唇，这一次像投入了激情一样猛烈，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身体有个地方像火一样燃烧起来，就像他带着我走出黑暗一下子进入光明一样兴奋。
　　“唔……”我居然陶醉地哼了一声，这更激起了他的欲望，他疯了似的吻我，让我几乎喘不上气。
　　“奎……贤……”我挣扎着想松口气来，可发出的声音又软又酥。
　　糟了，他会误会……我有些慌张地推着他的肩膀，可是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诱导……不……这样下去会……我……我不要在学校图书馆的阳台上xxoo！！~~>o<~~
　　出乎我意料之外，他慢慢地放开我，脸上由于兴奋而微微发红。
　　“对不起晟敏……”他红着脸大口喘着气，“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趁火打劫之类……”
　　我抿着被他吻得红肿发麻的双唇，害羞地低下头。
　　“我会等到……等到你的心和……身体，都接受我……”他情真意切地说，右手执着我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嘴唇。
　　“对不起……”我觉得我很欠他。
　　“我们……能不能不要总是跟对方说‘对不起’了？”他笑笑。
　　“对不起……”意识到我又说了一个，忙抿住嘴。
　　他笑出声来，指指前方那棵大树：“你还记得这棵树么？”
　　我望了望，当然记得，这棵树，结着我的好多记忆果实。
　　“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傻笑着说。
　　他站起身翻过栏杆，灵巧地攀上树枝。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转过身来对着我，紧抱着粗壮的树枝，装出一脸害怕的样子捏着声音：“我下不去了，好害怕呀……救命呀……”
　　意识到他在嘲笑我，我不满地捡起手边的小石子往他身上撇。
　　他笑哈哈地躲开，跳到更高的树枝上，向我用力地大声喊：“李晟敏！！”
　　“干吗啊~”我没好气。
　　“我爱你！！！！”他扯着嗓子，都有点破音。
　　他……他疯了？？！这可是在学校！还……还……站在树上这么大声喊我的名字……丢人……我张牙舞爪地示意他，红着脸奔到角落里四下张望。
　　“李晟敏我爱你！！wohoooo！！！”他欢呼着，声音在校园里回荡。好像全世界都应该知道他爱我是件多么幸福的事，疯了。
　　夕阳透过树枝在他的身上洒下金黄色的斑点，让他的身体周围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他开心地笑着，好像这棵树上的精灵，一个可以治愈我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