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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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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一步地向你靠近,而你,就像其他所有人那样,左顾右盼,一寸一寸挣扎着后退。
你的后背撞到了船舷,你已经退无可退。一个浪花打来,你立刻被浇得十二分狼狈。
我在你面前两尺的地方停下来,好欣赏你穷途末路的样子。你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已经虚脱了。
这时你忽然笑了。笑得很刺眼,笑得很轻蔑。我看出来,你认出了我。
你对我说,几曾何时,大侠你你竟沦落到要来杀我了。
如果我还有脸皮,那时候它一定会因为愤怒而抽搐。我愤怒了,而你笑得更猖狂。
我一刀刺了下去,被你避了开去。
我又追上一刀,依然被你险险避了开去。
第三刀被你的手臂一推,落到你的腰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我冷笑,是,我已经沦落到要来杀你了,可是你还不是一样。甚至比我更不如。我当年靠杀人成名,现在也没离了本行。你呢?当年你威风得不可一世,现在连个人都不是。
你笑了笑,说,是,我已经沦落到要你来杀。
你忽然不笑了,改唱起歌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嘘气兮成白龙!
死到临头,还仰天嘘气?
也罢,就算成全你死前最后一件事。
好心宽容你一刻,你又猖狂起来。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你尽管来杀我,快刺啊,刺下去就一了百了了。我又可转世投胎去。荆壮士,我真替你悲哀。你这一辈子却永远只能当别人的菜刀。
我忍无可忍了。
刀光一闪,飞起一串血珠。
大厨走进来:“那条鱼杀好了没?叫你弄条鱼磨蹭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