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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烟花令(2009.7.10大修改) ...

  •   “你没病吧你?”阿瑟明显受了小歪的惊吓,手忙脚乱的拍打着掉到牛仔裤上的烟蒂,小歪自己说他喜欢十八,跟十八转述的效果震撼力显然不同。
      小歪陶醉在十八收钱的背影里,“她收钱的样子怎么那么帅呢?”
      “废话,让我收钱我也帅,你别没事儿找事儿,你俩两回事儿啊”阿瑟用脚踢了踢小歪。
      小歪非常不满意阿瑟的警告,“你就没发现我跟她很配吗?左手和姓木的,哪个比我有型?”
      “小歪,你哪只眼睛看出你俩配了?”阿瑟看看十八,又看看小歪。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你没发现十八特喜欢打我吗?她都不打左手和姓木的,这层关系你还没看出来吗?”小歪得意的点着烟,眯着眼睛看十八的身影,“她一打我,我心里就毛的厉害,没辙儿啊。”
      “你还好意思说?十八为什么打你?换了是我,说不好早把你宰了,你做那叫什么事儿啊?”阿瑟嗤笑着,他算是听明白了,小歪对十八的喜欢是他自己犯贱,从小到大也没什么人敢小歪,突然有个人管他,当然与众不同了。

      “你怎么不带零钱啊?”十八忍着火气的翻遍钱包,也没找出零钱,本来下午在肯德基跟木羽碰面她就已经很不爽了。
      廖翊凡要了3个肉串,拿出一百块付账,他修长的手指在皮质柔软的钱包里翻了好几遍,一脸歉意,“不好意思。”
      “小歪,你有零钱吗?”十八扭头朝小歪喊。
      小歪远远的回应着十八的询问,“亲爱的,我口袋比脸蛋儿都干净呢?钱不都是让你管的吗?”
      “先不用找了,我还会来吃的,当预支了。”廖翊凡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站起身,拿起放在餐桌上的历史书笑笑,“我叫廖翊凡,下次吃烤串你记着就行。”
      “我晚上基本都在。”廖翊凡的客气反倒让十八有些不好意思,她拿起旁边桌上的纸笔,写了纸条递给廖翊凡,“你也不用特意过来吃,这是我工作的地方,你去那儿找我也行,我会把零钱准备好。”
      廖翊凡接过纸条,看着十八微笑,“好的。”
      然后,廖翊凡背着单肩的白色耐克包,转身离去。修长的身影消失在烤串店路边的路灯里。十八收拾餐桌,看到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放在干净的扦子,只用用了一张餐巾纸,叠的整整齐齐,她有些想笑,廖翊凡?不太像在大排档消费的人。

      十八一进门就看到坐到沙发上的木羽把食指放在唇间,做了嘘声的手势。她刚换了完拖鞋,就被木羽硬拽到他的房间。
      “你干什么?”十八警惕的推开木羽,发现他穿着衬衫,却没系扣子。
      “我阿姨过来了,她睡你房间。”木羽的声音低低的,呼吸拂在她的耳边,“你晚上跟我睡……”
      “你神经……”十八睁大眼睛,不相信木羽说的是实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嘘……”木羽用食指轻轻压住她的嘴唇,表情认真的不像在说谎,“真的,她明天早上五点就走,已经睡了。”
      她拿开木羽的手指,果然看到门口有换下的拖鞋和收拾好的行李箱。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住一起三个月了,我碰过你吗?”木羽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笑得邪邪的,“不过……今晚说不好,真的是个机会哦。”
      “故意的。”十八冷着脸,开始划分房间分属领域,“你睡地板!我睡床!”
      “不用那么着急睡觉,还没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呢?”木羽慢悠悠的坐到床边拿起一沓厚厚的资料,摸着下巴坏笑,“我还有几个稿要审,先说好了,我不睡地板,有舒服的大床我干嘛睡地板?睡地板伤肾,肾不好了,腰就不好,腰不好了,我不说你也知道……”
      “我睡地板!”十八黑着脸,从床上抱下被子和枕头。
      木羽惬意的仰靠着床头,神情专注的翻着手里的新闻稿,“随便,等你睡着了,我再把你抱到床上,想让我抱你就直说啊,干嘛绕这么大圈儿?女人说话就是口不对心……”
      十八气呼呼的把被子枕头扔向木羽,稿子散落到地上。木羽也不恼,蹲下身整理新闻稿,竟然还还抬头看着十八笑。
      “你知不知道你挺混蛋的?”十八看到木羽笑,她自己也改了主意开始笑。
      “说来听听,给我个混蛋的标准。”木羽笑的跟没事儿人似的,不动声色是他的特长。
      “欺上瞒下、男盗女娼、穷凶极恶、人面兽心、恶贯满盈、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衣冠禽兽、丧心病狂、禽兽不如、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狼子野心、两面三刀、狼狈为奸、笑里藏刀……”十八用被子和木羽之间画了楚河汉界,恶狠狠想把所有能想到的的形容词都用上,因为没呼吸,脸都憋红了,“还有……祸害良家妇女。”
      “……16、17条!”木羽非常认真的数着十八列出的罪行,皱着眉头看她,“不对啊,怎么少了最混蛋的罪名?”
      “看来你已经具有自省的能力了,算我给你留点儿尊严吧。”十八意义的拽过被子盖住脸,不想再看木羽翘着嘴角笑的诡异的表情。
      木羽轻轻的掀开十八盖住脸的的被子边,笑得很混蛋,“功夫不到家吧?打蛇打七寸,干嘛给我留尊严啊?最混蛋的事儿就是我睡了你……”
      十八恼怒的想坐起来,木羽突然卷住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把她的手臂和身体围得紧紧的,让她无法动作。
      “是不是开始喜欢我了?”木羽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他盯着十八因为生气憋的红红的脸,放低了声音,“以前让你跟我说句话不知道有多难?今天竟然说了这么多。”
      “自恋!”十八毫不示弱的直视着木羽看过来的眼神,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脸颊上。
      “说你喜欢我吧。”木羽慢慢的把额头抵在十八的下颌处,“我给你钱。”

      阿瑟强作镇定的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心里没底儿的用眼角瞄着沈嘉洛左三圈右三圈的绕着餐厅的桌子,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
      “说!”沈嘉洛突然站住,声音高八度,“你有什么企图?”
      “目前……还没有什么企图。”阿瑟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定了餐厅的包间。
      “你没企图会帮我到院长那儿说好话?我才不信!”沈嘉洛拿起餐桌上的不锈钢叉子,摆出凶狠的样子对着阿瑟,“我警告你,我在医学院的跟人打过架的!我把隔壁班的女生咬的浑身……”
      阿瑟扑哧笑出声,看着沈嘉洛威胁自己的样子,估计也是用咬的。看来当女生还真是不容易,牙齿除了吃饭,还得兼具咬人功能。
      “不准笑!”沈嘉洛也意识到她说的打架方式暴露出不够凶狠的潜质,故意瞪大眼睛,“但我现在打架都是……都是用刀,用手术刀!”
      “我真没企图!”阿瑟忍着笑,自顾自的吃起东西,“吃东西吧。”
      “没企图?”沈嘉洛不依不饶,气势汹汹走到阿瑟身边,“你是不是想追我?”
      阿瑟被食物呛了一下,抬头打量沈嘉洛,沈嘉洛真的太担心他有什么企图了。这年头儿好人似乎不多,阿瑟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突然变仁慈了?
      “要真给这事儿想个企图的话,你刚才的说法还挺靠谱儿。”阿瑟一本正经的点头,看着沈嘉洛涨红的脸颊,“我跟你说实话,我除了好事儿不做,其他事儿还真做了不少!”
      “那,我警告你啊,我心理年龄很小的,未成年保护法……保护……”沈嘉洛明显的紧张起来,握不锈钢叉子的手有些抖,“你别想用这个事儿威胁我,我看不上你这种混混类型的……”
      还没等说完,沈嘉洛就扔了手里叉子,转身跑出包间。
      “沈嘉……洛!”阿瑟看着沈嘉洛跑走的身影笑出声,没想到她会这么胆小。

      十八迷迷糊糊醒过来,才发现木羽侧身躺着,毫无困意的轻轻晃着她的手臂,床头橘的小台灯散着橘黄色等灯光。
      “守着我这样的男人,你竟然还敢睡这么踏实?”木羽小声的笑,拿过枕头靠着,“别睡了,难得我们还能同床共枕,说说话。”
      “大半夜的,你烦不烦啊?睡觉!”十八困倦的打着哈欠,拿开木羽的手臂,拽过被子盖住脸。
      “你说……我们现在要是做点儿什么,我阿姨会不会听到声音?”木羽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邪恶,他的手指沿着被子的缝隙抚摸着她的衬衫。
      “你到底想干什么?!”十八恼火的掀开被子,腾的坐起来,“我已经很努力去克服你说的障碍,你能不能别再给我设置障碍了?这样很好玩儿吗?”
      “不好玩儿。”木羽慢慢坐起来,他看着情绪明显失控的十八,“让人费心思的都不好玩儿,你为什么非要去克服障碍呢?是不是我给你的所有感受,都成了你心里的障碍?跟我相处,非要绷紧神经吗?真的不能放轻松吗?”
      十八避开木羽的眼神,深呼吸两下,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橘黄色台灯柔和的光线里,木羽安静的看着十八,看着她辛苦的努力的控制着情绪。他是不是该庆幸?因为十八爆发焦躁的频率越来越高,而这些情绪都与他有关。
      “我不想你这么辛苦的抗拒我,只要面对就好……”木羽握着十八的手,放在他刮过胡子的下颌处摩挲着,“不是所有的情感都让人快乐,有的就回让人不安,可能我们都不够幸运,所以我们才会因为对方有不安的情绪……”
      “困了,明天还有很多事儿。”十八抽回手,拽过被子背对着木羽重新躺下。
      十八闭上眼,再次努力睡去,房间安静的能清晰听到墙上石英钟秒针嘀嗒的声音。木羽点了支烟,仰靠着床头看着手指间慢慢燃着的香烟,他伸手去关床头灯,黑暗里只剩下香烟焦灼的炭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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