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见青山》昧夕

17、唐解元望苍天止不住的好伤怀

　　云皎约郭麒麟吃饭是在她剧组杀青后的第三天。
　　吃的又是火锅。
　　又是个鸳鸯锅。

　　照例两人一人一半。

　　这家店位置偏僻，在北京的小巷子里，可能因为地理原因，客人不是很多，甚至连服务员都没几个，要加点什么菜还得客人自己眼巴巴地跑前台去点。

　　云皎一边把红酒毛肚往锅里下，一边笑称：“我怀疑我上辈子肯定要么是辣椒做的，要么是黄喉、牛肚、百叶、金针菇等等等等做的，我可太喜欢火锅了。”

　　郭麒麟见云皎一脸满足的样子也跟着开心，笑道：“你刚说这段我改改都能用上相声里去了。报菜名变成了报火锅材料名。”

　　云皎叹了口气，郭麒麟这人满眼满心都装着相声，心里也该留点空装别的。

　　“吃饭就别想了，把你的脑袋歇一歇。你歇会儿你们德云社跨不掉的。”
　　郭麒麟点头说好，把涮好的羊肉往嘴里送，肉汁瞬间在口腔充盈。

　　“这食材真新鲜，你是怎么能发现这么偏的地儿的啊。”虽说客人不多，郭麒麟说完这话还是有防备心的看了看周围。

　　“放心，不会被拍的。”

　　郭麒麟以为云皎是说这里这么偏狗仔不会跟他们，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云皎：“你身为女演员，还是要小心，哪有什么女艺人出门帽子、眼镜都不戴？”

　　云皎今天扎了个丸子头，侧边留了两缕，青春洋溢一下减龄了两岁，说是大学生也完全不会有人质疑。
　　“姐姐告诉你啊，戴了才更容易引人注目被拍。”说着还摇头叹起气来，“哎，你还年轻，年轻真好。”

　　“你和我一年的！”
　　“我月份大！”

　　“那不算。”
　　“怎么就不算了，你们相声界早几天拜师都是师哥，我比你早生几天当然是姐姐。”

　　郭麒麟撇嘴：“那怎么能一样呢，反正这真不能算。”
　　郭麒麟暗想着要是真算了，他对着云皎叫姐姐实在别扭，便想要赶快中止这个话题。

　　“对了，这地儿这么偏，你是怎么找到的？你总不能平时不拍戏都出来晃悠找火锅店吧？”

　　云皎闻言笑吟吟地把筷子放下，勾手让郭麒麟靠近点儿。
　　郭麒麟犹豫了一秒钟，还是慢慢地靠过去了：“怎么弄得这么神秘？”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高兴的。
　　云皎身体前倾，将两人距离拉近，只能看到她唇红齿白，脸颊因辣度和热度而晕染地如日落红霞。
　　“这店啊，我爸开的。”

　　郭麒麟怔了一会儿，便又听到云皎续接道。
　　“我单亲家庭，我爸养我长大，本来在南方开店的，为了陪我就到北方来了，刚到北京的时候也租不到什么好地方，好的地方租金都很贵，所以就把店开在这巷子里。”

　　“如果你宣传一下，生意会……”郭麒麟开口才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云皎是肯定不希望父亲被媒体曝光。

　　眼下有个更棘手的问题：“我这么着突然过来，你父亲会不会误会啊？而且我还白吃白喝的。”
　　云皎又把筷子拿起来了，嘻嘻地笑着：“我爸可喜欢听相声呢，你过来他很高兴。”
　　说着又送了块黄喉入肚：“不过，他比较喜欢你爸和于老师。
　　郭麒麟心想，都一样，只要喜欢相声以后事情就都好说。

　　云皎悄悄使了个颜色，让他往前台那边看，云父正一脸慈爱地朝郭麒麟点头

　　郭麒麟立刻站起身来朝云父半鞠躬。

　　云皎见了赶紧头伸过去扯着郭麒麟的袖子让他坐下：“哎，哎，还有其它客人呢，你注意点影响。”

　　郭麒麟扫了一眼周围的空档，只有一对看似是夫妻的老人在。
　　也就没慌忙坐下。

　　“云皎，你脸红了。害羞了么？”
　　“哪……哪……有。”云皎松开手坐回了位置，闷不做声地又往锅里下肉。

　　郭麒麟见她目光潋滟，心神一动。
　　低声道：“云皎，今儿咱俩要是被拍了，我就自私点儿。”

　　云皎抬头望向他：“自私点儿？”

　　“我就自私点儿认下了。”
　　他就再不发什么“只是朋友”的鬼话了，他才不要只当朋友。

　　云皎愣了两秒钟，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了声“喔。”

　　“云皎，你听懂我什么意思了吗？”
　　云皎被郭麒麟一直追问，有些气愠，又有点害羞，调料碗都快被她的筷子戳破了。
　　“郭麒麟，我上过学！”

　　这下轮到郭麒麟不好意思了，肉眼可见地脸红蔓延到耳尖，他无措地挠挠头，忙不迭给云皎夹熟了的菜：“那个，云皎，你多吃，多吃点儿，你……你……太瘦了。”

　　……

　　暮色沉。
　　两人在深巷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郭麒麟盯着云皎的手想牵却又在最后一秒钟退开。

　　“云皎，我能——”
　　还没等郭麒麟说完，云皎就飞快抓住了郭麒麟的手。

　　郭麒麟大脑宕机，差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也是第一次当别人的女朋友，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担待。”

　　“女朋友？”
　　“怎么？郭家大少爷手都牵了还想不认吗？”

　　“不是，怎么会！”郭麒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将云皎的手握得紧了些。

　　“只是，我也没正经交过女朋友。”
　　云皎审视地睨了一眼郭麒麟：“就我知道的就有，你那个任性老被你骂的女朋友呢？”

　　郭麒麟见云皎嘴角隐着笑意，知道她在故意炸他，但他坦坦荡荡也没什么好瞒的，也顺着云皎的话说。

　　“哦，你说诸葛钢铁啊。”
　　“对，就你那个天天不离嘴的诸葛钢铁，十场相声里面得至少提7场，这么高的出场频率总该是有原型的吧？”

　　“云皎，你这是——把我的相声都看完了？”
　　郭麒麟笑着看她，眉眼浸满温柔。
　　原来他的姑娘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一直关注着他。

　　云皎咬唇，她这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她左眼眨了一下，偏头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划了几厘米的宽度：“大概一点点？”

　　郭麒麟敲了敲云皎的额头：“就算没看全也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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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云皎也被郭麒麟追问过为什么突然就答应了他。
　　云皎只说是因为一瞬间动心，但云皎却没有告诉郭麒麟是哪个瞬间动心。

　　拍摄场的外墙，云皎偶然听到郭麒麟通电话。
　　“对，就是那个导演何数，帮我跟拍他，跟到什么时候能有证据让他再也不能踏进这个圈子为止。”

　　语气是云皎从未听闻的严肃。

　　“他把我和云皎往热搜上推，我被骂习惯了，我无所谓，人姑娘看着那些话得多难受啊。干这种下作的事情迟早要翻船，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越晁印象里，这少年一直如朗朗如松下风，皎皎似云间月，只这一次也是她唯一一次见到郭麒麟狠戾的一面。

　　十五天后何数因为私生活的问题上了热搜高位，只能那个灰头土脸退圈。

　　云皎装作不知道，等着郭麒麟来告诉她。
　　郭麒麟没说，她就不问。

　　结果郭麒麟一直没说，云皎便暗自在心里给郭麒麟记上了这一笔好。

　　德云社少班主，仁义礼智信五样占齐。
　　郭家大少爷，忠孝常备，思勇当先。

　　她的少年，样样都好，是这世上难得剔透的人。
　　还有一点好

　　——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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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林林崽结束了，后续大概（应该）会有番外。下一个是9088，你们准备好了吗？